莫成雨出门问了路人车马行的方向,花了二两银子租了一辆马车,顺捎雇了个马夫,让他不管目的只管往热闹的地方去,路上有好吃好玩的便下来逛逛,见到点稀奇玩意儿少不得玩弄一下,不多时便购了小半车杂货,其中尤以那盆十色莲花最是喜人,老板看来人如此爽快又送了一盆绿植给他一并放车上。汴京都城是方形,里面是十字大街贯穿全城,东西南北设立四个城门,城墙周边是护城河,昨夜莫成雨便是从西城门被抬走的,这边相较东街比较冷清,东城门以北都是住的达官显贵,以南是各处商铺酒肆,再往南便是汴京城最热闹的烟柳之地,清风楼背靠落霞江,前面是一座九曲回廊连接着纷杂的街道。
莫成雨正正帘帽提步走去,此时天色尚早,清风楼还未开门营业看门的小厮只得好言相劝“客观再过一个时辰再来吧,本店酉时迎客!”
莫成雨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个忘记了,怎么办人见不到,他答应陆煜卿酉时前回去的。
“还请劳驾行个方便,我找莫楼主说几句话便走!”
“楼主岂是你想见便见的,走走走!”
莫成雨也不恼,说道:“那便请劳驾通传一下,就说是扬州都江堰故人有要事相告。”末了从袋子里摸出个碎银子来扔给他。
小厮这才躬身说道:“客观稍后”
果然是有钱使得鬼推磨啊,他决定晚上好好犒劳一下他的金主,若不是他,自己指不定何时见到莫成风。
不多时,小厮领着一名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过来,莫成雨便知他大概是这里的管事了。
“这位公子,不知找我家楼主有何要事,我是清风楼的管事莫问,在下可以帮忙通传!”
男主心腹莫大掌柜,莫成雨自是相信他的,逐将怀中纸条交于他,“有劳莫掌柜了。”
莫问接过纸条抬眼望了望男子离去的背影,又往阁楼某处看去,对着红影点点头。
莫成雨心情大好,便让马夫驱车到天香楼,点了几个小菜两壶君子笑回了西街陆宅,他捧着莲花吩咐一胖一瘦两个气喘吁吁的仆从将马车上其他东西全部搬进屋里。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瞧见廊下的大海里养着两尾鲤鱼,呆头呆脑的,想着配个莲花可能会更好,刚刚将十色莲花放入水中,某人就回来了,莫成雨一边戏耍着锦鲤一边朝着来人说道:“陆大人,你看我这花买的如何,配你那鱼是不是正合适!”
陆煜卿看了一眼莲花愣了一下,他刚从医馆回来远远看见一心一意进进出出搬了几趟东西,心想着屋子就那么大,放的下吗?走进一看笑了,桌上是摆好了的酒菜旁边小小的白玉盆栽着绿植,他坐在凳子上瞧着矮踏上摆满了各色小东西若有所思,南街千咕斋的花饼,北街三清坊的白茶,东街望月楼的糕点,还有好几个种类的果脯,再回头细细看着绿植对着走进来的人说道:“你这花买的挺好的,再合适不过了。”
莫成雨乐得美目含笑,今晚有戏,他得看看陆煜卿是否还记得柳下惠这个人,这个堪称改变他命数的男人。自觉的关上门坐到故事主角对面,打开一坛君子笑将酒杯满上。
酒过三巡,莫成雨自知酒量有限打着酒嗝直奔主题。
“陆大人,听说你是这汴京城万千少女的梦!想必也有几段风流韵事,不妨说来听听。”要说陆煜卿的风流事,当属莫成雨了,他当初就给他设了个炮灰角色,所以他至死还是个光棍,只有一段骚扰,那时陆煜卿在赵霖楠回京继位前在扬州被柳一霸堵了巷子,事后他把人直接给废了,才会在第二年回扬州时被各方柳家势力陷害,最后死在扬州和徽州交界处的山匪窝。
陆煜卿莞尔,不过想到今日何老的话“失忆之人必要用往事忆之,用药辅之,一月便有成效”,很识趣的讲了一段。
“那倒是要让那些女子失望了,罢了,我给你讲个其他故事吧!”
“洗耳恭听!”
“扬州都江堰附近有一座初遇桥,传说可以遇见命定之人,这日男子站在桥上看风景”…半响后…“第二日城墙上挂着那柳下惠的命根子,男子和同伴离开了。”
“他割了柳员外儿子的命根子?”莫成雨睁大双眼,原来是这处变了,这哪冒出来的小子,见了鬼了。搞清楚变数,酒意也就上头了,摇摇晃晃起身,想去收拾一下矮踏,却越收拾越乱,果脯散了大片。
陆煜卿饮下一口美酒摇摇头,就这点酒量,他故事还没说完呢!摇摇头想着以后慢慢讲也是一样的。
“阿雨,不必收拾了,我们两个大男人睡一处怕什么!”
莫成雨没听清陆煜卿对他的昵称,只听见两个大男人睡这句,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原本是可以的,但这是个男男为主的世界,他一定得守,转身看见陆煜卿不知何时脱了外套,中衣下露出微微发红的健硕胸肌,俊脸满是坦然,到教他有点不自在了。
“陆大人,嗝,我,怕弄伤你的胳膊。”
“无事,我睡里面弄不到。”
“额,行,行吧!”
后半夜酒醒愈发觉得又热又渴,莫成雨想着起身倒点水喝,结果床边的矮凳上正好有个茶壶,拿起茶壶就是一顿海喝,喝的急了打湿了中衣,一把扯了继续睡。
陆煜卿本就一夜没睡好,美色在旁哪里睡得着,况且莫成雨睡相本就不好,几次翻身肢体难免亲密接触,竟弄的他那处不安分了一夜,现下又见某人干脆连中衣也脱了,他真恨不得立马将他吃了。
暖香在侧,陆煜卿是睡也不是,起来又舍不得,那人的后背蹭得他体温越升越高,他只能暗骂一句,磨人的家伙,起身去外面打了一套拳,待体温恢复正常再进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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