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白幼时记忆]
[无涯门——项玄书房]
“师尊!我学会‘枯木又逢春’术啦!”
即墨白(十一岁)说着,朝书房四处望了望 。
疑惑:“诶?不在吗?”
书房的书案上乱七八糟着,即墨白上前,想着帮忙整理一番。
嘴里还瞎操心道:“唉,真是的,怎么总是这样”
整理中无意间发现右边的墙上有点凹凸不平,他手上的动作停下。
走上前,摸着凹凸处,手稍微使上力,墙壁竟像门一般被推开了点。
即墨白小声嘀咕:“这是……暗室吗?”
随后又瞎操心起来,道:“师尊怎么连暗室都不关好”
即墨白本想随手关上,却发现里面亮堂堂的,许是蜡烛没有熄灭,想着给它吹灭,万一走水就不好了。
便推开墙门,进去了。
暗室不是很大,里面悬挂着许多幅画像,画像上都是同一个女子。
落地的有两架书架,放满了画卷,有一个书案,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点着火的烛台。
说是暗室,倒不如说是画室。
他拿起书案上的烛台,对着悬挂的画像,观察了起来。
惊奇:“是师尊书房书架上的画卷,怎么搬到这来了,画上的女子怎么还是没有脸,也没写上名字,但不看脸,只看别的,也能看出她的美,师尊画技可真是精湛”
“不是我画技精湛的问题,而是她……本就很美”
即墨白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即墨白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师尊(项玄,尊介巅峰级,无涯门长老之一),连忙行礼。
随即解释:“师尊,我是看这里烛火还亮着,担心走水,想熄灭来着”
项玄像块木头,脸上看不出表情,所说的话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能根据其语意知其绪。
也只有那双眼睛能看出点思绪。
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项玄本是须山寺的和尚,须山寺老和尚观其天象,算出项玄有一情劫,故而并未让他做真正的和尚。
而项玄是最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勘破无情道,得道飞升成神之人。
与其做和尚成神,倒不如去做那修仙之人,破戒,应劫,飞升。
因此知其情劫不久,项玄十三岁时,便被送到无涯门拜师学艺。
本一直不愿意破戒,直到情劫来临,才破了戒,有了情,应了劫,可还未解其劫。
劫中人不知所踪,只留项玄患相思。
他没有情绪的打趣,声音低沉道:“你手上的烛台离画像这么近,岂不是,更容易走水”
即墨白憨笑一番,随即吹灭了手上的烛台,放回书案。
问:“可师尊为何不画上脸?”
项玄走上前,望着画像上的女子,失神良久。
才回答:“因为我画不出她的美”
即墨白听后,起了好奇,道:“那她长的到底有多美啊,有掌门师叔美吗?”
项玄轻飘飘:“在我心中,唯此一人”
说完,又接着为其解惑:“你掌门师叔自然也是很美,可她(画中之人)说,美没有标准,定义也为其广泛,人的眼光各有千秋,因此美貌是不能比较的”
即墨白听后不认同他的说法,反驳:“师尊在端水,师尊就是怕被掌门师叔生气,我见流浪的乞儿与宫中的贵人相比,显然是宫中的贵人美”
项玄:“各有各的美,且不一定只有外貌才能用美形容”
即墨白好奇:“那画像中的人是哪种美?怎么美的?”
项玄思考了一番,道:“清冷美人,像不问凡尘的避世仙人,浑身透着生意与冷意,可偏偏这样的人,不愿意循规蹈矩,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说是放荡不羁也不为过,而且平易近人,不存在身份贵贱之分,她的眼睛有着万千思绪……”
即墨白听不大懂,问:“是何长相?”
项玄:“丹凤眼,薄唇,浅眉,像鹅蛋一样的脸,皮肤白皙,长相清冷,但也可惊艳于世,张扬于世”
即墨白:“清冷又张扬,听起来倒是有些违和,世上真有如此之人吗?”
项玄:“你若是能有机会见到如此之人,便能分辨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自即墨白记事起,项玄书房便一直有着那名女子的画像,这么多年了,画像只多不减。
即墨白心里不由思考:自我记事起,这画像便一直存在着,不是师娘,不是两情相悦,师尊单方面爱慕,等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带回来,解师尊的相思之苦。
即墨白像下定决心般道:“师尊既不愿告知我此人姓名,那特征呢?”
项玄猜到了即墨白的心思,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他现在无欲无求,只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道:“右掌掌心有颗菱形状的小痣,言尽于此,快去修习法术吧,不然亓子付那小子来找你玩时,修炼进度又要慢下来了”
[山洞外]
司屿用脚蹬起地上的剑,用右手握住,朝即墨白扔去。
道:“接着”
即墨白听见,下意识地接住,无意间看见她右掌掌心有颗痣,这才回神。
可又有些愣住,心里想道:与画中之人的身形相似,看着清冷,裙摆前短后长,倒是应了那从不循规蹈矩,掌心痣……难道她就是画中之人?师尊所描述的确实听起来很违和,但今日一见,竟真有如此之人,确实很美,若是可以,尽量带回宗门。
司屿见即墨白不假思索着,以为是擅自拿他剑生气了。
小心翼翼解释:“衣服有些不合身,便借你的剑改了一下,不问自取,抱歉啊”
即墨白回神,看着手里的剑,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剑。
尬笑道:“哈哈,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竟没发现我手里握着的是柄空鞘”
说罢,便将剑收回鞘中。
随后宽慰:“无事的”
寒暄完,亓子付也出来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道:“早啊”
司屿、即墨白俩人异口同声道:“早啊/早”
司屿微微歪头,往洞里看去,问:“临安小公子还没醒来吗?”
亓子付刚要开口回答,临安就出来了,恰好听见了司屿刚才的话。
不满:“什么小公子?”
司屿:“(沉思)嗯,应该是临安小公主”
临安气急败坏道:“你!”
亓子付嗤笑出声,手搭上临安的肩。
嬉笑:“好啦,一大清早的,临安小公主就不要生气啦!”
临安皱着眉头看着亓子付,拍开他的手。
道:“少来,别给我勾肩搭背,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
亓子付错愕地看着临安,嘴巴张开,以示惊讶。
愣愣地开口:“你这口吻怎么跟我娘一样,(微微皱眼看着临安)你不会是我娘派来监视我的吧!”
临安:“我可以委屈一下当你爹”
亓子付:“滚滚滚”
即墨白看完两人贫嘴,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
走到两人后面,从后面轻轻往前长推了一下,示意他们走。
道:“启程吧,两位祖宗”
随后几人便御剑飞行,司屿同临安一起。
临安许是第一次御剑飞行带着别人,有些控制不住的晃悠。
司屿双手抱臂,并没有扶着临安。
对她御剑技术不满意道:“别晃啦,你这技术有待提高啊”
临安恼怒:“你行你来啊”
司屿努嘴:“我没有灵力,来不了,但我站后面都比你稳,更何况坐下”
说罢,她面向即墨白与亓子付,慢慢坐了下来,还踢踏着双脚,欣赏着风景。
临安撇了一眼坐下的司屿,没有再同她贫,而是专心御剑。
司屿有点话唠,嘴闲不住的问即墨白:“小白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啊?”
即墨白温文尔雅的回答:“先去江南城驿站传送消息”
司屿听见“江南城”三个字,不禁有些失神,心中不免感叹:也是好久没有去那了……
又接着问道:“你们是哪个仙门的弟子啊?”
即墨白耐心回答:“我同子付是无涯门弟子……”
说着,想着试探一番,便直接详细的禀明身份。
道:“我是项玄尊者座下弟子,而子付是年怡仙尊座下弟子,临安……”
即墨白不知道临安是哪个仙门的弟子,遇见时,两人没有问她是哪个仙门的,临安也没有提。
临安此时御剑飞行的技术渐稳,但还是有些抖。
道:“说这么多干嘛?她来历不明,不怕她图谋不轨啊?”
嘴里说着,心里忍不住想道:这软柿子怎么回事,说这么详细。
司屿皱眉错愕:“我还在这呢!”
临安:“那又怎样,我还能当你面蛐蛐你呢!”
司屿无语,恨不得在她面前给她竖大拇指。
道:“行!”
说完瞥向别处。
垂眸在心中思索:年怡?好姐妹啊!我说这亓子付怎的长得如此眼熟,(看向亓子付)原来是故人之子,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再次垂眸着,想道:项玄啊,那个秃驴!(感叹)想不到啊,他一破修无情道的,会收徒。
想完,心中哑然失笑了一番。
接着继续道:临安是临沂的徒弟,但模样也眼熟的很,说不定,又是哪位故人之女,(无奈摇头叹息)怎的一醒来,确实没见着一堆故人,但却见着了一堆后代,世界真小,兜兜转转啊!等等,都后代了,我现在是得有多老啊!
她在心中默默哭泣着。
亓子付:“可你好像也并未向我们说明你的身份啊”
临安:“你们又没问”
亓子付:“现在问了”
临安往上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出来。
道:“我是北斗门开阳仙尊座下弟子,行了吧”
司屿:(摇头叹气)临沂这取名方式啊,跟我有得一拼。
系统出现,道:“你俩蛮配”
司屿无语:我给他取的名字,不过是在键盘上随便选了两个字母,再进行筛选字样美丑,又不是刻意为之,再说,(开始撒气)那你还让我攻略陆祭!半天不出来,一出来就说风凉话。
系统:“你又没叫我”
司屿:我现在也没叫你。
系统:“好的”
随后就消失了。
司屿再次开口:“你们不是一开始就认识吗?”
即墨白解释:“不是的,我们都是出来历练的,在京启城城中碰到了,就结伴而行了”
即墨白:怎么没反应,也是,师尊单方面爱慕,她并不知晓,没有反应也是正常。
司屿想着逗一逗他们,不表明身份,她属实是憋得慌。
道:“哦~可无涯门不就在江南城吗?”
即墨白:“是的”
司屿:“可你们不是偷跑出来的吗?你们现在去江南城驿站不会被发现吗?”
即墨白下意识的顺下去回答:“不会的,驿站有我们认识的人,可以徇私一下的”
说完反应过来,愣愣地对上司屿那人畜无害的眼神。
心中不禁想道:我从未说过我们是偷跑出来的,她怎么会……
司屿暗爽,随即解释:“你当时说你们是听从师门安排出来历练的,这话是不易让人起疑,只是你当时说的太心虚了,对于撒谎这种事,就应该大大方方、毫不避讳的撒,有什么可心虚的”
临安呵笑了一声,悠悠道:“像你一样吗?撒谎成性”
司屿毫不掩饰道:“当然了,但你这话就有些难听了,我这是善意的谎言,我的身份实在是不便说出口,等时机到了我自会告诉你们,但你们也可能会从旁人嘴里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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