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屿望着贞锐离去的方向愣神几秒,反应后,朝三人道:“那个我……”
三人疑惑的看着司屿,还以为是被方才的攻击伤到了。
司屿微微抿唇,呆呆地看着他们。
道:“饿了”
临安、亓子付表情先是愣住再转而成为无语,而即墨白嘴角勾起,微微淡笑了一下。
临安不悦:“你饿死鬼上身啦?”
司屿回怼:“从山洞出来到现在,我们都没吃早饭,再说了,你们是修仙的,有灵力傍身充饥,可我又没有,不然,你借我点灵力?”
os:嘴快了,灵脉封住了,借了灵力也使不出来。
临安有些语塞:“我……不借!”
亓子付连带着缓解气氛,举着手凑了过来。
道:“我借我借”
司屿赌气:“我不要你的,我就要她的”
亓子付尴尬的将手放下,看向临安,让她要不……
临安对上亓子付的目光,瞪了一眼。
对着司屿道:“你想得美!”
司屿:“我这不是在想嘛”
同时,一旁的即墨白拿出世阳全貌图,为其注入灵力,图上显示出自己的所在地,低头想寻一寻附近的小城。
刚被瞪了一眼的亓子付,顺势凑到即墨白这。
即墨白见他过来,道:“我们现在在京启城与江南城中间,中往南的路线上”
亓子付仔细端详了一下即墨白手中的地图,指着图中的“珞琛城”。
道:“去这吧”
即墨白看向亓子付指向的地方,道:“珞琛城?”
思索了一番,眼神忧愁的看向亓子付,道:“可这城……不是已经被那个人给占领了”
亓子付无所谓道:“难不成他还能让人守在城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城啊?他怎么可能会局限于在这座小城里呢?你说是吧!”
亓子付心里憋着坏,想道:早就想去珞琛城了,听说那里的落花酒甚是美味。
即墨白垂眸想了想,抬眸道:“也罢,这珞琛城离这最近,虽说离江南城有些绕,但去那说不定还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亓子付附和:“对吧对吧,况且我们偷跑出来,不就是要好好历练一番嘛!”
即墨白:“那就去珞琛城吧!”
刚还在跟司屿拌嘴的临安听后,惊愕的“啊?”了一声。
走上前,对即墨白说道:“你怎么想的?他俩无理取闹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你难道不知道那珞琛城……”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亓子付拉到一旁。
亓子付小声和临安嘀咕:“你想啊,珞琛城现在受谁所管辖?”
临安不解但如实回答:“白眼魔头啊”
亓子付听到这个称呼,语塞了会:“白……白眼魔头?唉,罢了,随你怎么叫吧”
随后语重心长:“对啊,说不定在珞琛城就能遇见他呢?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一见他嘛?”
临安思索了起来,想着也是,两人回过头来。
临安对即墨白说道:“那就去珞琛城”
司屿方才在一旁偷听,没听懂,心中疑惑道:白眼魔头?谁啊?
[珞琛城——城门口]
几人到达城门口不远处。
即墨白看着城门口的守卫,陷入了沉默。
道:“子付,你不是说……不会有人守吗?”
亓子付尴尬的笑了笑,道:“哈哈,我又不是白眼魔头,怎么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但是!来都来了,试一试嘛”
即墨白叹了口气,看见城门的守卫允许百姓入城。
道:“不如,我们乔装成百姓混进去吧”
亓子付:“好”
说罢,便转了个圈,使用变身术。
将身上看着便不凡的衣服换成了带有补丁,寻常百姓穿的衣服,连带着头发都有些杂乱。
而头发上绑的发带也是几块布拼接而成,脸上也变得土灰。
司屿在一旁思索着:进城的话,该怎么找到他,这守卫看似,只拦修仙之人与……妖?
即墨白看着司屿,反应过来她没有灵力,便走上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司屿这才回过神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即墨白。
随后,即墨白手使力,将司屿转了一圈。
身上的衣服也一并变了,依旧是侧麻花辫,但头上带着块头巾,脸也变得土灰。
即墨白走回,几人一同走向城门口。
两人两人的搀扶着,即墨白搀扶着亓子付,而临安不愿意的搀扶着司屿。
四个人像脏脏包一样。
蒙混过关,进城后,临安就撒开了司屿的手 。
还装模作样拍了拍无中生有的灰,以此表示嫌弃 。
司屿则抽搐着嘴角,道:“无实物表演?至于吗?”
临安双手抱臂,气哼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珞琛城城内的繁华与门口的落难百姓大相径庭。
若是夜晚,街灯亮起,才真是令人眼花缭乱,繁花似锦。
几人被眼前的繁华惊住了,而临安只是惊讶了一下,便收起表情,司屿自是不会被这些惊讶住。
临安看着司屿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心中喃喃自语:这些年并未传过有什么仙尊修为被废,从而流落人间的事,看来是个修为被废的普通修士,但她这不为所动的表情,应当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她……到底是谁呢?
亓子付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呆呆地开口:“不是说,这珞琛城被白眼魔头占领后,里面的百姓不仅民不聊生,就连这建筑也破败不堪吗?”
即墨白也是同样的神情,道:“看来是谣传”
几人边走边观望着,直至前面径直走来一队护卫,才渐渐停下。
有四个护卫抬着一座轿子,轿子周围用微透的黑金色纱布遮着,前方用一面流苏帘子挡住。
风一吹,还是能看见里头坐着的人。
里面的陆祭穿着黑金色系衣裳,尽显高贵,披散着头发。
他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般用右手撑着头,手肘靠在旁边。
轿子后面跟着三对护卫,一对两人,前面跟着两对护卫。
两对护卫前有个首领领头(伏泮,陆祭贴身侍卫)
弦蛟站在轿子右侧,手上依旧拿着圆扇,一袭红白配色的衣服,格外显眼。
司屿定睛一看,发现是弦蛟,领头的是伏泮,那轿子上的八成便是陆祭了。
os:早知道以上茅房为借口,去找他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三个眼熟的,头疼,命短,经不起折腾了啊!
轿子旁的弦蛟看见四人,像看见什么好玩的一样。
勾唇玩味道:“魔尊,有几只蚂蚁溜进来了呢~要清理掉吗?”
轿子上的陆祭缓缓睁开眼,垂眸,余光瞟了眼右前方,又缓缓闭上眼。
低缓道:“城门口的守卫,拦的不过是那些拉不下脸面来的纨绔子弟,本座若想如此,早封城了,不必理会”
弦蛟:“是~”
想了会儿又道:“你也别见人就咬,少惹麻烦”
弦蛟丝毫不生气,道:“我哪有,我这是为您着想”
两方距离拉得渐近,几人也开始越来越警惕。
擦肩而过间,即墨白与亓子付假装直视前方,可余光却警惕的盯着。
临安直勾勾地盯着轿子里的陆祭。
心里咬牙切齿:死白眼。
司屿则是不经意的撇过头去,以此遮挡脸,不被认出。
弦蛟玩味的瞟了瞟几人,经过时还勾唇媚笑。
忽然,像是发现什么,嘴角骤然下压,表情凝固,回头确认,轻笑出声。
陆祭察觉,问道:“怎么了?”
弦蛟:“没怎么,看见个必须咬上一口才行的人”
陆祭:“谁?”
弦蛟有意隐瞒,不想让他知道,道“风流债,少管”
陆祭也不想管,只是叮嘱她,让她别闹出什么动静来。
司屿松懈的呼了口气。
临安心中转念又想,埋怨着白枯,道:真搞不懂,师尊哪里比不上他了?就因为比不上他招摇过市?还跷二郎腿,小心脊柱侧弯!大白天就穿得这么黑,打算去偷鸡啊!
“阿嚏——”
司屿打了个喷嚏,接着小声道:“谁他妈骂我?”
几人恢复原来的打扮,找了间酒楼,歇了下来,点完菜,便开始闲聊了起来。
亓子付:“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那轿子上的是白眼魔头吧?”
即墨白:“看那做派,应该是”
司屿一直不理解“白眼魔头”是什么鬼,问:“为什么叫白眼魔头”
亓子付也只是跟着临安叫,道:“我也不知道”
几人目光移向临安。
一直在心里臭骂的临安还未回过神来,注意到他们的目光,才反应过来。
解释道:“他眼神不好,成天跟翻白眼似的,可不就是白眼魔头”
司屿抽搐着嘴角,尬笑了番,心中反驳:我还挺喜欢看他眼睛的,以前……啊啊,算了算了,不想了。
亓子付:“那你见过他啊?我们年纪相仿,不应该啊”
临安有些无语,道:“你当我是你啊,少掌门,出生到现在,头一回出门吧!”
亓子付很不喜欢这个身份,夸张的捂着耳朵,不乐意听这个称呼。
道:“啊!欲加之名,何乐于此,快说快说”
临安不情不愿道:“他之前和我北斗门有不少瓜葛,二师伯陆灭是他义妹,桑(反应)……七师叔白枯和他,有些情爱纠纷,他还曾是七师叔的徒弟”
司屿听到自己名字,耳朵羞红,有些尴尬,手抚摸着脖子。
os:原来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的八卦,这么尴尬,(万分感激)谢谢你没全说出来。
亓子付一听恍然大悟,道:“这我有听过,你师尊开阳仙尊好像是爱慕似柔仙尊的,所以,他与白眼魔头还是情敌啊!”
司屿算是羞死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是一头撞死。
临安故意没说,听到,直接急了,站起怒斥:“不准你这么说!那是之前了,我师尊现在才不喜欢她,她这么……(强压怒火)自私自利,肆意妄为!做事不计后果、不为仙门考虑,到处惹是生非,害死大师伯(顾眷)不说,还害死了……(哽咽)四师伯(沈松)和五师伯(宋烟),(又怒)她也配我师尊喜欢?”
临安对白枯有着巨大的怨恨,不仅是替她师尊,替沈松和宋烟,也是替自己。
亓子付安抚临安,道:“好啦好啦,不说了不说了”
即墨白也跟着安抚,临安才慢慢消气的坐下。
而司屿垂头呆滞,眼神空洞。
临安方才说的一字一句,像化作尖针一般,全都一根一根的扎在司屿心上,可谓句句诛心,句句扎心。
司屿心如死灰般在心中怨恨自己:她说得对,我他妈也配?事了之后,不过是花了三年复活陆祭,又缓了八天,十一年……怎么?全忘了吗?我怎么能忘啊,我怎么敢忘啊!
如果可以,司屿宁愿死的是自己,宁愿从没有穿越这一回事,宁愿自己…一开始就死了……
消沉os:如果没有我,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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