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反应过来后,立即想要推开江宴。但江宴却没被推动,孟芷很疑惑都没人了还在演什么呢?就在之后的五秒钟之内,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上来就是一个大杀招。江宴早有防备,两人交起手来。
孟芷很想帮忙,但一来这两人打得难舍难分,自己贸然插手很有可能会给江宴添乱。二来自己连剑都没有用什么打,赤手空拳怕是还不等自己打出去就被人家的剑戳穿了。
江宴和那人打了一会渐渐处于上风,孟芷还趁着这时候偷学了几招。但是这黑衣人来头必然不小,原著中摄政王的武艺可是无人能敌,这个人竟然还能和江宴纠缠如此长的时间,不是江宴放水就是此人武艺高强。
这么一会的功夫赵昭月和夏燃也及时赶到。
这黑衣人眼看对面增援就要逃,赵昭月眼疾手快,用刀拦住了他。黑衣人见无路可逃只得只身跳出窗外。“无碍,下面已全都是我们的人。”赵昭月说到。“既然这样咱们走吧,和他们到衙门汇合。”孟芷边说边就推开了门,她见后面没动静还大声的喊了一句“走啊。”
一转头就发现大厅里的客人都在死死的盯着她。孟芷:完了,看打戏看的太爽一时间忘记自己还在青楼,并且是花魁了……
经历社死的孟芷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游荡的只有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这时脑子里突然间蹦出一个idea。此时刚刚好江宴离她很近。孟芷用力把他拽出来让大家看见。
然后冷笑一声,众人的八卦之魂燃烧。之后带着哭腔“你对得起我吗?我辛辛苦苦来找你,四处寻觅。我去遍了所有咱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你。是谁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后来我打听到了你在青楼,我心寒但心中存有一丝侥幸,认为你肯定还记得咱们曾经的种种。我那时的盘缠已经全都用光,没吃的、没住的、没用的。看到了青楼的告示决定放手一搏,结果我的所有努力就换来了今天的一个结果吗?”
众人听到孟芷叙述的故事,纷纷开始谴责江宴说他不负责任。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孟芷承认自己策划的这剧本有私心,但是这也没什么了不起,到时候孟芷就说自己一时着急也无可厚非。但是又有人当众提出疑问,觉得这是孟芷在诬陷人。“我可以作证,我是嫣儿的姐姐。当时我亲眼看见这两人甜蜜非常,但是不久这位公子就失踪了。嫣儿吵着闹着要来我才不得已来的。”
这下倒是对事情的真实性没什么可说的,正当一片寂静时有一个公子又问道“这位姐姐,那您身旁这位公子又是什么关系。”赵昭月完全不看夏燃,江宴倒是难得推了一下夏燃。“月月不要闹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江公子出去喝酒的。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就别混在这里了。”赵昭月听见结婚二字觉得夏燃疯了,竟然敢用真实身份大庭广众说这种话,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走了。
孟芷看见群演走了,这怎么行。“嘿,看见了吧这都被领走了。”底下的人众说纷坛,江宴却不合时宜地开口“抱歉各位,我前几天和刚刚那位公子喝酒喝了个通宵,夫人抓住此事一直跟我冷战。这不还赌气来到这青楼。各位真是见笑了。”孟芷瞪大眼睛,这什么?夏燃胡说就算了,他也胡说。
江宴拽住孟芷,孟芷却没理他。径自把自己的胳膊往外抽,没想到越抽越紧,甚至孟芷还被这里到拽了过去。江宴扣住孟芷的后颈,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不论她怎么吵闹。这一举动实在太突然,力道还越来越大。众人直接由吃瓜改为嗑糖。最后孟芷是被江宴强硬抱出青楼的。
夏燃和赵昭月两人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但是就算有孟芷也不会打扰他们的。孟芷坚强的从江宴身上下来,然后蹲在地上不吭声了。她戏还没演完,更何况大庭广众就这么抱了?她不做声,江宴也不做声。孟芷打算今天就这样和他耗下去了,他只要一天不道歉,她就一天不理他。要杀要剐随他便,但是尊严不能没有!
之后孟芷又回顾了认识江宴以来所有委屈的事,鼻子酸了之后眼泪就流下来了。江宴本来是端着他一贯以来的架子,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开始反思。但是很快又被孟芷的抽泣声打断,江宴感到一阵烦躁。他扶着孟芷的胳膊想要拉她起来,孟芷拽开了他的胳膊。孟芷抽着鼻子,江宴不耐烦的走了。孟芷“唰”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拍了拍自己的衣裙,就知道大反派没那么好感化。
江宴在路上反思,如果他以前遇到像孟芷这样的作死行为会怎么样。轻则一刀杀死,重则交给自己那帮侍卫折麽到求死为止。他今天不仅没生气,竟然还犹豫了一瞬。江宴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哪出了问题,极有可能是脑子,改天一定要去医馆检查一下。
一众人回到了衙门,孟芷细细想觉得自己被江宴公主抱可能是自己占了便宜。毕竟江宴长得那么帅,不少美女都往上贴,更何况是自己了。算清楚这个账的孟芷美滋滋的和赵昭月去了刑房。
刑房里阴冷潮湿,架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刚才那人身上和脸上的黑色衣服已经被脱下。露出了一张狰狞的脸,这人脸上有长长的一道疤,从鼻子一直到耳后。他眸色晦暗,一副提不起半分精神的样子。手上还留有红色的烙印,应该是刚用过刑。
赵昭月和孟芷坐在审问桌上。基本信息已经出来了。这人叫李景,是昌黎的手下。孟芷皱了皱眉,这个人不简单。“怎么找到我们的?”赵昭月问,那李景迟疑了一会说“昌大人说的。”“说谎。再问你一边,怎么找到我们的?”旁边的狱卒已经准备好了红色的铁块。
那人似乎是想到了刚刚的经历,于是哆哆嗦嗦的说“真……真是昌大人派我来的。”“他让你来干什么?”“他让我找一个名字中带嫣的女子,杀掉点她的那个人。”孟芷微微皱眉,这个言辞有点漏洞百出。他难道不知道前任花魁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吗?
怎么看她这个新任花魁都不像是昌大人要找的人。但是李景这个样子又确实不像说谎。赵昭月心知今天他不会再说什么了,收起了卷宗。之后孟芷回了宿舍,她这一天也忙活累了,倒头就睡
孟芷是被外面慌乱的脚步声吵醒的,人来人往。孟芷赶紧洗漱朝中厅走去。赵昭月正在翻阅着案宗,“发生什么了?昭月姐。”赵昭月边说边干着手中的活,“狱卒刚来,禀报瑜嫣服毒死在了狱中。”
“啊。那李景没事吧?”“有事。他自刎在狱中了。”一夜之间所有线索全断了,“那苏大人呢?”“他作为监狱的执掌人自然难辞其咎。一大早就进宫去见圣上了。”
说到这,赵昭月合上了手里的卷宗。“走吧,去核案厅。”孟芷跟着赵昭月,只见夏燃和江宴两人早已坐在桌子两旁。赵昭月顺其自然的坐在夏燃旁边。孟芷就只能坐在江宴旁边,谁知孟芷刚坐下,旁边就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是江宴拽着椅子又往旁边挪了三寸。
孟芷:我没计较你计较上了是吧?
赵昭月没注意到这边的响动,拿起一根粉笔往黑板上写。几个重要人物已经摆在了上面。最后赵昭月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薛夫人写在了旁边。她解释道“薛夫人一案不清不楚,虽没有证据能将两案并案。但我总觉得这两案有一些内在的关联。”
“下面我来简单阐述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昨夜酉时,我与孟芷提审李景。他自称是昌大人的手下,奉昌大人的命在今夜捉捕点名字中带嫣的花魁的人。这几日他潜伏在暗处,所以一直不知道昌黎已经死了。”
“对此我感到很奇怪。”孟芷接过话头,“李景就算再傻也不会不知道以前的花魁瑜嫣已经被抓走。可是他却仍不管不顾朝我这个假冒者来。又只交代了这些便死了,我合理怀疑是幕后凶手推他出来告诉我们些什么。”
“我和阿芷审问完李景就去纷纷回屋睡觉了。“辰时我被衙役叫醒,得知了李景与瑜嫣双双被杀的消息。”,孟芷拿着粉笔又在旁边写了个嫣字。此时一位老者站在门口,赵昭月放下了手中的笔,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师父,您怎么来了。”
来人身穿粗布麻衣,黑色的头发中掺着点白,右手拄着拐杖。是一个面目慈祥的人,孟芷在心中点评到。殊不知旁边的江宴在看到后,就握紧了椅子的扶手。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
夏燃在旁边也握了握,“老总执好。”赵昭月的师父名赵黠,收养赵昭月的时候还是个提督,如今已是个退休了的总执。按这个架空朝代也就是大昭来说,这个总执已经是副市长的位置了,在朝廷也算得上是正四品。而赵昭月现在这个位置说好听了也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
孟芷也站起身来,“前辈在下孟芷,久仰。”赵黠倒是笑了笑,“不错啊,早就听说你们两个外事人员了,比我这个老头子厉害多了。”“哪里哪里。”此时江宴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见过前辈,在下江宴。”江宴这四个字吐字极重,丝毫没有一点敬畏的样子。“嗯,不错不错都是好孩子。”赵黠似乎是没意识到这一点,还挥了挥手让江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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