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江宴才缓缓飘出个“嗯”字。吓得客栈老板满脸大汗,之后长吁一口气,赶紧走了。孟芷看着客栈老板的背影,刚想说应该没跑远,江宴就说“去追了。”“那人武功不强,应该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此人很像伍姨娘所描述与她谈判的那一伙人。”孟芷低声道。
“嗯。”江宴仿佛不关心这些,“伤着了吗?”孟芷摇摇头,对于这个摸不清状况的最终**oss自己还是小心为妙。无意间对上了那个清冷的黑眸。
寻常人要是对上这个眸子,估计会被吓的连路都走不动了。但孟芷就没有,她笑盈盈的。“不信?我舞个剑给你。”说完似是真要去舞一下。江宴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拉住她。
“这个人是青州派来的。”孟芷立刻领悟,这是有人发现他们要破坏他的好事,派人来打乱的。“那你……”江宴还是那副冰冷的模样,“没杀。”
孟芷松了口气。“就这么不想让别人死?”江宴的眼神带着探究,孟芷心说,完蛋,死亡提问来袭。这个问题怎么看怎么有坑,于是孟芷以一个独特的切入点说“是啊。他也只是奉命来的。那你说是一个中途叛变的人可信还是一个忠诚的人可信?”孟芷歪着头。
答案出乎意料,江宴一挑眉,本来打算说什么正派的话就杀掉她的。“你还挺会用人。”江宴一笑,没有了多余的动作。孟芷松了口气,看来是过关了。
江宴默不作声的把另一套被褥放在了地上。“你……要跟我一起睡?”“嗯,不然没法交代。”边说边皱着眉又给自己垫了一层被褥。
孟芷:你也没委屈你自己啊。
就这样蜡烛再一次被吹灭。孟芷睡不着,想想刚才那一幕就刺激。于是孟芷极其小声地问,“江宴你睡着了吗?”“睡着了。”冷漠无情的声音。孟芷撇撇嘴,不敢吱声了。书中描写的江宴生气,可是伏尸遍地,流血千里。
最终孟芷屈于江宴的淫威,睡着了。江宴轻轻起身,看着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孟芷,还真是……谁都敢信。上一世江宴是冷漠、无情、随心所欲,自认为做到足够强大,但还是被那人所害。
如今,江宴似乎变了许多,不再冷漠,多了些许人情。没了上一世的处处小心,去掉了上一世层出不穷的面具。这些都是因为这个站在江宴傍边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女孩。
奇怪,按照上一世的江宴应该早就把孟芷杀掉了。这一世江宴没动杀手,原因孟芷不知道,江宴自己也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江宴都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了。此时孟芷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翻了个身。江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孟芷就看见了一个面色铁青,还带有黑眼圈的江宴。“你脸色不太好。”孟芷礼貌性的说,“你吵的。”江宴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两人下楼吃饭,昨天可是把老板吓得够呛,今天还特意给他们两人送了早餐。
孟芷美滋滋地吃着免费的清粥小菜,江宴倒是对此十分嫌弃。孟芷递过去一根油条,“不尝尝吗?”,江宴只是合着粥,不做声。真够挑的,孟芷缩回手,油条却在江宴手中了。江宴咬了一口,“真难吃。”
孟芷大大的不开心,这人在拽什么啊,切,有什么可拽的,就显他厉害。两人又开始了摇摇晃晃的路途,江宴因为没睡好的缘故,在车上默不作声闭着眼,孟芷则乐于观察窗外的风景。
青州很像现代南方水镇的样子,临近……那里周围的景致,也比之前好了不少。这里甚至有着绿色,还是不是点缀着金黄,温度也十分适中。路上孟芷看见有不少人在放着纸鸢,孟芷默默记在心里。
递了入镇证,二人和马车驶入青州地界。耳边多了些许的喧闹,时不时有儿童的吵闹、欢笑声,还有集市的叫卖声。最终马车缓缓停在了县衙的门口。一位中年壮男站在门口等候,身上还穿着官服,这应该就是青州的知县了。
江宴率先走了下去,孟芷也赶紧拢了拢衣袍跟着下去了。“欢迎二位大人莅临。”江宴礼貌的与其行礼,把借调函递了过去。那人也只是翻开扫了一眼,“在下江榆至”知县忙不迭的与江宴握手。
“这位大人是?”知县好奇的打量着孟芷。“在下孟芪。”“幸会,二位请。”两人被请进县衙,知县带他们来到衙门内的一个亭子里坐下了,请他们喝茶。孟芷呷了口龙井,“不知知县贵姓?”“在下免贵姓李,李在尚。”
三人又客套了几句。没一会一个高挑的少年端着一盘糕点来了。走近了看真是意气风发,黑发如绸,丹凤眼,皮肤白里透红。孟芷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小奶狗。知县笑呵呵的介绍信“这是犬子,名李不下。”
好嘛,这父子俩一个在上一个不下,真是妙。“快坐下。”来人恭敬的行了个礼,坐在了李知县旁边。“见过二位大人”孟芷眼睛更亮了,这不妥妥的就是一纯情小奶狗吗?奶狗弟弟我来了!
“这次奇案便是我接手的,我将此案案卷带了过来,请二位过目。”孟芷接过认真地阅读。这案子貌似发生在一个月之前,死者是一位独居老人。若说普通的老人去世应该不会有李不下人注意,但是这个老人很特别。
首先死法很特别,据仵作验尸后得出结果,是在生前被下了一种春.药,不解就会死的那种。之后活活折磨到死,死后还被阉了。孟芷不禁有些赞叹,这人也太……
“这案情并不复杂,为何迟迟不破?”江宴问道,“这案子奇就奇在有人在死者的推测死亡时间后还见过他。这件事没能流出,要是流出恐怕会闹得人心惶惶。”
案情基本了解,但是李知县也不可能就这样揪着二人去查案。于是让李不下带他们去宿舍。走在路上,孟芷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李不下似乎是看出了孟芷囧境,于是露出了他那两个可爱的酒窝。
“姐姐,就叫我不下就好了,县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孟芷瞬间感到自己被萌到了,这就是年下的快乐吗?江宴冷冷的朝后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烦躁。小奶狗被江宴吓着了,孟芷也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安抚了两句,两人就去了宿舍。
知县应当是把一间独院让给了孟芷和江宴。江宴拉开自己的房门就要关,孟芷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不商量下案子吗?”江宴的手一松,放她进来了。
孟芷坐在一个圆桌旁,手里拿着刚刚那本案卷。翻看着,“咱们要不先从动机开始?”江宴端端正正的坐在旁边,只嗯了一声。“死者死于春.药,不如咱们就从动机开始。一般来说,下春.药是要强.奸某个女子。但是死者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大爷。据不下说,这人还是个鳏夫。”
江宴一听到李不下这个人名燥意就油然而生。“李不下有问题。”这句话不是"李不下有问题?"也不是"李不下有问题!"就只是陈述句。语气平静的跟问候别人“你吃了吗?”一般的平静。
“如果他没问题怎么会一个月都想不明白凶手的动机?”孟芷心道:原来您老是嫌弃人家笨啊。“嗯嗯,所以凶手的动机是什么呢?”“开阔一下你的思维。”江宴面无表情的说。孟芷思索片刻,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怪不得江宴这么懂。“难道是……”江宴期待的看着她,“是凶手是个同性恋!所以给男的下药!”孟芷张大了嘴巴,这是晋江可以播的内容吗?江宴扶额,“不对吗?那就是凶手是个女的,为了□□他。”江宴用“你看看你自己说的话有多离谱”的眼神看着她。
“还不是?”孟芷沉吟片刻,正经了起来。“不会是凶手为了报复他,故意这样做的吧。”江宴点了点头,“一个连你都能想通的事情,怎么会有人想不通呢?”孟芷瞬间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说明案子只是一个借口。他们找我们来别有目的。”江宴的手敲着桌子,回答着孟芷,“等等看,没多久了。没多久这人就要再次犯案了。”
孟芷满脑袋的问号,不是说着那俩人呢吗?排除江宴疯了的可能,就是……有人偷听!谁如此大胆,“咱们明天去勘察现场是不是要带着不下啊?”“不用了,咱们两人足矣。”嗯,不是李不下,那除了他就只剩下了李知县。
“今天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出去吃个饭吧?顺便叫上不下。”外面的声音窸窸窣窣,偷听得人应该已经走了。“不去。”“好的,那就算了。”本来也是演戏。一会我会去给不下送点心,你去吗?”
“去。”孟芷有些诧异,“好,那酉时三刻门外集合。”江宴的眼眸逐渐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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