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孟芷早早醒来。原因是昨晚被系统被迫早睡,如今睡不着。再加上身体原来的生理时钟,三重压迫。
孟芷只得用化妆桌上零零散散的化妆品遮遮黑眼圈,之后挑了一只玉簪给自己别了上去。衣服就挑了一身桃花色襦裙,上面还绣着花瓣,衬得孟芷整个人仙气飘飘。
之后她只身出发,临走前还把系统给配的那把剑拿上了。虽然时间很早,但是衙门口已经排上了长队。孟芷扫了一眼,大多都是富家子弟的打扮,许多都蹙着眉显得很不耐烦。
孟芷拿了表后排在队尾,正好听见两个大妈嚼舌根。大妈A“这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这么多人?”大妈B“衙门在招外编,只招两个人哩。这活油水多,大户人家的子弟都被塞过来。”
这个大妈B好像知道的事情还挺多,孟芷继续侧耳听着。“据说这次招人是有难案,主管的是个小姑娘。她招人只招有用的,上面也拗不过她,谁让她每案必破呢?”
这必然就是女主了,孟芷心想。此时周围传来一阵女子的讨论声,孟芷顺着看过去,只看见了一个衣角,是青色的。之后队伍开始走动,衙门里不断有人垂头丧气的出来。
孟芷刚填报名表的的时候,衙役说是让填自己的基本信息。孟芷不太愿意走后门,更何况女主又不看,所以她就没写自己是太尉的女儿。其实,孟芷还存了一个心思,就是抢江宴的戏。”
到了里面交表的时候,孟芷才知道,原来筛选的第一关就是看资料表上有没有写自己的门第出身,写了的一律淘汰。
幸亏自己没写,要是写了估计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她被安排在长凳上等候,下一轮是笔试。笔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最基础的逻辑推理和判断。孟芷凭借着自己看小说的实力过关。
不过在前两轮孟芷都没有见到江宴,最后一轮是实战。在大厅中举行,孟芷看见了男女主。
女主一身淡蓝色衣袍,将头发束了起来,很干练。腰间还插着佩剑,挂着衙门的玉佩。男主也丝毫不逊,很有提督的样子,身着同样的蓝色衣袍,两人这样看去也是分般配。
至于容貌嘛,孟芷这个颜控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女主是柳叶眉,桃花眼,右眼下有一颗泪痣。整个人的容貌算得上是倾国倾城。
男主的脸是棱角分明的,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并不尖锐,反而很温和。这全都要靠他的眼睛,眼角微勾,嘴角带笑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孟芷站定,进入最后一轮的人不满十人。说明有大部分的人都是滥竽充数的,孟芷对自己的信心还是很大的。
在算概率的时候,孟芷看到了周围的人的异动。抬头才发现,是江宴。孟芷一下看迷了眼,这个跟男女主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江宴的眉角不锋利,但是眼睛却很独特。他的眼角微长,黑色的眼球仿佛能勾人魂魄,如果能少两分戾气就更好了。肤如凝脂,孟芷一个女生都自愧不如。
头发用白丝银边发带绑了起来,身穿青色玄衣。等等青色?今天早上那人是他?不过也难怪,他要不是长得这么帅有谁会信他呢?想到这孟芷心疼了江宴一秒钟。
这全身唯一不和谐的,怕是只有脸上的表情。跟一副别人欠了他一百万似的,眉头紧皱,还往外散发杀气,任是谁都会害怕。怕是今天有谁惹了这位大佬。
孟芷当然知道这位大佬的厉害,就算她是跆拳道黑带也做不到一人杀掉敌方全部大约一百来人。所以在江宴走进来的时候,孟芷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江宴真正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在这身青衣。他不喜欢受人瞩目,于是平常穿黑衣,今日是不得已才穿的青衣。
有一点很奇怪平常人见到他都会移目观看,这次唯独那个站在角落的小姑娘。不仅在与自己对视第一眼就撇开了,而且还往后退了几步。
男女主开始介绍,“大家好我是衙门总督赵昭月,感谢各位今天到来参加这场选拔。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实案分析讨论。”
夏燃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这次讨论案的内容。众人围成一圈,一起讨论。
“我叫夏燃,是赵总督的助手。我重申一遍,本次最终环节的评定标准不是谁能找到案子的真相。”
孟芷看向信息,死者口鼻发紫,嘴巴微张,喉咙中有河水。手腕脚腕处有淤青,身上有刀疤,手指发紫,眼眶微青。死亡时间约在早上一点。胃内容物极少,应没吃晚饭。
发现地位于东河河滩,周边没有任何障碍物,次日早晨被渔民所发现。衣着绸缎、身系纯皮腰带、针织长靴。另外还有一枚玉质令牌。
死者,男,三十三岁。东城富商,家中有一老母,无妻无子。据他母亲说,当日死者说去应酬。目击者称死者当日去往西城。
信息就这么多,孟芷简单浏览了一遍。这信息量很大,所以她决定先听别人说。已经有人开口了,“口鼻发紫,嘴巴微张,喉咙中有河水很明显的溺死现象。”
“没错,而且手腕和脚腕处有淤青说明长时间被人绑住。可能是先囚禁后丢入河中。”说话的是位看似很老成的人。
“如果是先囚禁后丢入河中,死者应该无法上岸吧?”孟芷发问了。
那位老成的人说“可能是有人发现死者,将其移尸至河滩。”
“你是说凶手有帮凶?不对啊,那这个帮凶的目的是什么呢?便于死者被人发现?可是据我所知,凶手杀了人之后普遍是不想让人发现的吧。”孟芷接连发问,那人哑口无言。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第一个说话的人问孟芷,“前面你们说的都没错,凶手确实是先将死者囚禁后才入河。但是死者为什么会出现在河滩上呢?”孟芷环视这众人。
“是死者自己游上去的。”一个清冷而有磁性的声音答到。孟芷听见后第一时间就知道是谁了。江宴两个手搭在扶手上,看着孟芷。
孟芷只能硬着头皮和江宴对视,“没错。这足以说明死者是会水的,但为什么他喉咙中还会有海水。”这次孟芷没等,直接说了,“那是因为其他情况,比如下毒。使死者在游泳的过程中,毒发。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至于毒发的时间,我猜测是快要游到对岸的时候。”
“凶手应该是没有控制好时间,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使死者直接在水里毒发,制造其溺死的假象。但还有一个问题死者是怎么入水的?”江宴盯着孟芷问。
“咳,应该是死者自愿下去的。至于方法也有很多,比如「给你个机会,你能活着游到对岸就放你走」之类的。”孟芷接话。
“嗯。这样来看凶手引导死者入河,并且造成溺死的假象,完全是为了掩盖下毒的事实。所以从案发现场角度看,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毒药”江宴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孟芷。
之后又有几个人发表自己的观点,江宴一直没有移开视线。孟芷不想和他对视,但抬头不看他有感觉不太礼貌。于是她在这个环节一直在扣着木头椅子,直到那椅子被她抠出一条痕迹,江宴才轻笑了一声移开了视线。
“感谢大家刚才精彩的讨论,下面请各位从死者生前行踪和凶手作案路线进行讨论。”赵昭月站在最前面,引导着。
这次大家依旧讨论的很热烈,孟芷依旧没有鲁莽。“死者从家中出发去应酬,所以必然是在去就楼的路上被绑。”是那个看似老成的人。另一个人反驳,“可是死者为什么要去西城呢?”
“这当然好说,自然是去接官员去吃饭。”老成的人说,孟芷找到好时机,于是开口。“可是如若是和官员一起去酒楼,死者被绑官员会不知道吗?”
那个人再次被堵的哑口无言,众人一致把目光看向孟芷。“死者能被凶手绑架时,可以肯定没有别人。既然这样那死者去西城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去请官员,官员将其绑架。第二种官员没请到,再之后有人将其绑架。”
“但是第一种可能,它不要通。如果是官员的话,为什么要将其绑到东城,为了嫁祸?可是西城人那么多,不可能没人看见,所以还不如直接在家里将其解决。”
“第二种,是凶手确定这个官员不会答应死者的吃饭请求,于是在官员家守株待兔。东城是他熟悉的领域,于是将死者绑去了自己的东城熟地,之后再行凶。”
江宴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把手,说“这位小姐好像忘记了一个细节吧?”江宴见孟芷没再回答,于是就继续说“死者既然是去拜访官员,是求人办事。但请在座各位想想,如果各位要求人,会穿成像死者这样吗?”
众人又陷入了沉思,江宴唇角微勾,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死者的衣服是被凶手所换,原因应该是死者的身上有个重要的东西,衣服被凶手撕坏,自然就换了一身。”孟芷冷静地说道。
之后又有几个人说话,江宴没有再说,仿佛纠正完孟芷就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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