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里,孟芷就被孟父和孟母抓住。“阿芷今天那个李浩怎么样啊?”孟父憋着问,“我们不合适,你们俩就别折腾了。”孟芷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孟母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孟芷沉默不言,脑子里又闪过江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有喜欢的人也不丢脸,你说出来,爸爸帮你去问问。”孟芷心说,摄政王你也能帮我问问?“没有,那就是我为了推掉李浩说的借口。”
“哦,那就好,那就好。”孟父拍拍肚子,“你以后别再给我安排这些了。”“好吧,那你有喜欢的和爸爸说。”“不过老孟,我还真有一事相求。”“嗯?我女儿这可是第一次求我,说说看。”
“我听说京城李尚书家是不是丢了一个女儿?”“嗯,今天你不刚见过人家家长子吗?”“啊?是一个吗?”“有什么事直说吧。”“我听说他们家给了女儿一块玉佩,上面还印有擎天阁。”“嗯,确有此事。怎么你有什么发现?”“我可能知道他们家亲生女儿在哪里了。”
“哦?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和你李伯伯说说。这件事交给我吧,大概过两天就能给你信。”孟芷拉住孟父的胳膊,“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孟芷就这样又躺尸了几日,终于等来了消息。孟父通知她,明日带那位亲生女儿去李家。为了不掉马甲,孟芷好说歹说才让赵昭月同意自己装成她的好朋友一同前去。
李府的大门虽没有孟父那么气派,却也十分辉煌。小厮将两人迎进去,李尚书和李夫人正在门厅坐着。“见过李尚书李夫人,小女名叫赵昭月。”说完赵昭月便将玉佩递了过去。李尚书与夫人对视一眼,一同看向那枚玉佩,两人眼里泛起了泪花。
“囡囡,爹娘找了你好久。”李尚书扶起赵昭月说,“你们真的是我爹娘?”赵昭月问,“囡囡,你后背上是不是有一块朱红胎记?”李夫人问,“是的。”
赵昭月忽然眼泛泪花,“爹,娘。女儿不孝一直未能找到你们。”“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啊。多亏了老孟,咱们改日一定要大摆宴席,请各位吃饭。”李尚书说。
“嗯。就年后吧。”李夫人说,周遭归于平静。“我听说囡囡现在在衙门,还是个总督了?”“嗯。这多亏了师父。”“既然如此,明日就搬回府里来住吧。”
孟芷看着李浩来了,马甲还不能掉,就和赵昭月说了一声走了。之后孟芷是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直到某天,据说有贵客光临,孟芷才恢复了那淑女模样。
“参见摄政王,不知摄政王何事光临贵府啊?”孟父一边摸胡子一边坐下,江宴顺从如流,喝着面前的茶水。听闻最近城中不太平,陛下又把这一系列案子交归您手中,自当多来问候。也是为了城中百姓安康。”
这是孟芷走来正厅,看见是江宴想转身走人,但是被孟父叫住。“阿芷,过来给摄政王问好。”“臣女参见摄政王。”孟芷只能顺着孟父坐下。“其实啊,我和陛下按理来说应以兄弟相称的。你母亲是皇帝的亲妹妹,而摄政王又是陛下的义弟。所以这一声小舅舅还是称得的。”
“小……舅舅好。”孟芷多少觉得有点别扭,江宴则笑着说,“外甥女乖。”孟芷握紧了拳头,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腹黑呢?“说到京中之事,阿芷前些天去当那个什么外事提辖,应该对此有些了解。”
“哦?说来听听。”“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京中一些官商勾结,另外还有些官员不知廉耻,私下和女人私会罢了。”孟芷说,江宴笑的更深了。“嗯,那看来本王需要彻查一下,好好看看个中缘由。”
“除此之外,本王来这也是替黎王传话。徐蕨想邀请你明日去望京河滑雪。”说完江宴便站起来告辞了。孟父一贯不管孟芷与好友游玩,也就随她去了。
孟芷心中想:切装什么高冷。明日休沐。刚好可以约上昭月和夏燃一起。孟芷随即便写了一封信让山萍送去衙门,很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第二日孟芷特意换上了孟母新给自己做的红斗篷,上面还绣着梅花。又带上了手套,马车走在路上时孟芷已经迫不及待了。她作为南方人从没玩过雪,想想真是激动呢!
最终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一条河边,周边稍有什么人。孟芷问了问为什么周边没有人,拉马的小厮说这里是贵族子女的专场。孟芷了然,有钱人包场了。
徐蕨还有赵昭月已经在河中央玩上了,孟芷站在河边,实在不是她不想下去,实在是因为这个岸边十分的陡。现在是退潮期,但是河岸边还未来得及褪去的水凝结成冰川类的冰锥,十分的滑。孟芷无处下脚,本来想招呼他们来扶自己下去,但是他们玩的正开心,也不好打扰。
孟芷就陷入了两难。后面传来了马车嘎吱嘎吱响的声音,孟芷好奇谁还会来。下来的倒是不出所料,是江宴。他今天倒是罕见的穿了一身素袍,江宴的眼神微微一瞟,看见孟芷无处下脚的样子,唇角微微一勾。
孟芷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投过去挑衅的眼光。她倒要看看江宴怎么下去,江宴足尖微微一点直接飞了下去。孟芷叹了口气,自己是怎么也学不好轻功。
江宴看着孟芷呆愣在那里,走过去把手伸了出去。“拉你上来。”言简意赅,孟芷把手搭过去。稳稳的站在了冰面上,这一瞬间孟芷凭空产生了一股委屈。明明这么好的江宴,自己却不能和他在一起。
鼻尖已经开始反酸了,孟芷知道过多的留恋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任务,赶紧回家。
“谢谢。”江宴感受到了孟芷身边的低气压,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向湖中央走去。这几天他让羽清把能查的都查了,什么结果也没有。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孟芷的心病,现在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守着。
孟芷吸了吸鼻子走到人堆里,“孟姐姐来了!”“怎么样在黎王殿下那住的还习惯?”徐蕨撇了撇嘴,“就那样吧。也没多华丽嘛。”陆羽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大小姐,你这两天砸了我十个瓷瓶,吃了我半仓库的珍馐。这难道还一般般?”
徐蕨砸吧砸吧嘴,“就在你那吃的还没有我在江公子家吃的一顿好。”“拜托姑奶奶他家怎么也算江南首富了吧。”“嘿,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王……真窝囊……”两人又打闹了起来。
“昭月姐那天偷偷溜走,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呐。”赵昭月摆摆手,“不用啦,我心领了,最近还想着你呢。但是某人好像比我更担心你讷。”赵昭月瞟了瞟江宴。
“昭月姐我和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说说案子吧,查的怎么样?”赵昭月摇头,“情况可不乐观。账本自从你看见那个黑衣人逃跑了后再无踪迹。但是薛大人可能有点问题,也还正在排查。这几个案子蹊跷的很,不说了,咱们还是好好玩吧。”
陆羽已经推着徐蕨滑了好几圈了。孟芷穿上特制的冰刀鞋,也跟着一起滑。滑着滑着又和赵昭月聊起她和夏燃的事,“夏小侯爷没说提亲的事?”赵昭月一提这事脸就红了,“说了,已经和我爸妈讲过面了。”
“哎呦都见家长了,这速度可以啊。”“你要是想你也可以这么速度。”孟芷心说,我这可比你速度,都速度到认小舅舅了。“那婚礼呢?”“说是年前提亲,开春就结婚。”“那可一定要请我来啊!”“放心吧。一定请。”
滑着滑着孟芷的冰刀突然歪了,想必是冰太硬了。孟芷一下子就重心不稳,温暖的温度传递到孟芷的手上。江宴拉住了孟芷,借给她手臂一个力。“手怎么这么凉?”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
上面的图案歪歪扭扭。孟芷一下就被逗笑了,“这你自己织的啊?”“嗯。第一次织,不太会。”孟芷笑的更厉害了。几人玩的累了便坐在马车上休息,正好顺路回家,一共三辆马车。孟芷疑惑:“怎么只有三辆?”“咳,羽清骑马送我来的。”
孟芷无语,无奈只能让他上自己的马车。到了马车上,孟芷只觉得自己四肢酸软,难以伸展。一阵困乏,孟芷打了个哈欠,又卷了卷自己,舒舒服服地靠在衣服上睡着了。
江宴看着孟芷的睡颜,有意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不知何时孟芷的存在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习惯。她在自己总是更加安心一点。不知不觉江宴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孟芷说了直到到了摄政王府才醒,扭头一看江宴也睡着了。
一缕阳光洒在他的鼻梁上,不得不说自己看上的男人就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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