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伯让人盯紧了时砚的一举一动, 不让小儿子整天跟个纨绔子一样,除了出入青楼楚馆没有一点儿正经事做。jiujiuzuowen
时砚觉得这完全没问题,他也不是很想和张明才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屋子中, 一待就是一整天, 徒引人猜想。
于是这几天敏儿可开心了, 有二叔带着她玩, 敏儿觉得家里以前司空见惯的东西, 突然就生动有趣起来。
比如简单一支毛笔, 她不写字的时候, 只会简单的用牙齿咬笔头,而二叔能将笔随意在手中转动,花样繁多, 看得人眼花缭乱。
且这还不是最让她惊讶的, 最令人惊艳的是二叔竟然能在转笔的过程中, 精确控制笔头上的墨水,让毛笔在手指尖转动的同时, 在纸上落成一幅简单的水墨画。
敏儿觉得这一手惊艳极了, 开心的给二叔的表演拍掌:“二叔真厉害!二叔好棒!”
时砚得意的扬起下巴,嘴上故作矜持道:“这有什么?纨绔的基本操作而已!这年头谁家纨绔没有一两样能拿得出手的绝活,都不好意自称纨绔的!”
敏儿觉得, 二叔他们纨绔圈子好神奇,跟她想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奇的问时砚:“二叔,那你还会什么绝活儿?”
时砚想了下,看窗外天气极好,万里无云,单手拎起敏儿的后勃颈衣服, 带着人出了门往后院走:“走走,给你表演个空中飞人?”
敏儿被二叔拎着,很习惯的样子,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问:“空中飞人?是楚景爷爷那样可以飞檐走壁的吗?”
敏儿表示并不是很感兴趣,才不是楚景爷爷说她没有习武的天分,这辈子都练不出那身功夫呢!
时砚摇头:“见了就知道了。”
等敏儿见到二叔在一架高高的秋千上晃来晃去。同时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什么金鸡独立,什么大鹏展翅,秋千的最高点甚至和远处二层的小阁楼屋顶齐平时,看的她紧张又激动,恨不得自个儿上去也试试。
敏儿激动的握紧双手,在下面大声给时砚叫好:“二叔好棒!二叔好厉害!”
于是时砚从秋千上下来,单手抱起敏儿,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想不想上去试试?”
敏儿激动地连连点头,时砚听罢抱着敏儿,两个傻大胆儿毫不犹豫的站上了那架高高的秋千,时砚稍微使点儿巧劲,秋千开始缓慢摇晃。
敏儿被二叔抱在怀里,感受微风从耳边吹过,温柔的抚在脸颊上的触感,细细柔柔,有点痒,忍不住伸手去摸。
耳边传来二叔低沉的声音:“抱稳了!要是掉下去二叔可来不及救你!”
敏儿乖巧的用双手牢牢抱住二叔脖子,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物随着秋千的移动快速变换,原来换个角度,这些景致是这样的啊,敏儿心想。
秋千突然加快速度,越来越高,到了最上面的时候,敏儿有一瞬间错觉的以为,伸出手就能够到不远处二层阁楼的屋顶。
到了最上面的时候,站在秋千上的人,几乎和地面平行,不经意看一眼,能吓的人尖叫连连。
而敏儿只是突然被吓到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在二叔怀里激动的大喊:“好高啊二叔!咱们真的飞起来啦!”
此时的风猛烈起来,呼呼的从两人耳边刮过,敏儿鼻头冻得通红,依然坚持伸出双手,认真感受当下的一切。
风吹乱了时砚的长发,两人的衣摆随风晃动,时砚对敏儿道:“抱紧了,二叔带你玩儿个刺激的!”
在敏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放开握住秋千架的一只手,带着敏儿在空中做了个危险刺激的金鸡独立。
“好厉害!二叔,咱们再来一次!大鹏展翅行不行?”
“可以,来了!”
这边的动静终于吸引了下人的注意力,跑过来一看,差点儿吓得背过气去,几个下人在下面连连给二少爷磕头求饶,希望二少爷停止带着敏儿小姐作死的行径,机灵的已经跑去找能做主的人去了。
没一会儿,下面跪了一溜儿的下人,荣安伯与伯夫人一行人到的时候,就见自家儿子在二层阁楼高的秋千架上,人几乎与地面平行的情况下,带着宝贝孙女儿做了个大鹏展翅的动作,双方松开把手,没有任何防护的单手抱着孙女。
两位可怜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几乎吓得背过气去,荣安伯很快反应过来,指着半空中的两人大声道:“时砚,你个小兔崽子,赶快给老子滚下来!你自个儿皮糙肉厚的摔残了没关系!你把我孙女儿给老子安全的放下来!
我告诉你,今天老子孙女要是出了一点儿问题,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时砚早就远远地看到荣安伯夫妻来了,正和敏儿说这是最后一次呢,结果看荣安伯现在这架势,一顿揍是少不了了。
于是抱着侄女威胁他爹,众人就听见二少爷的声音,从高到低,从低到高,由远及近,非常响亮的在众人耳边响起:“那你答应我,我下去之后你不打我,不骂我,我就带敏儿下去!”
荣安伯一噎,突然眼珠子一转道:“我答应你,不打你,不骂你!你赶快给老子利落的滚下来!”
时砚知道荣安伯这句话里漏洞很多,但谁让他是个毫无心眼的纨绔呢?纨绔就不应该懂这么多,于是喜滋滋的等秋千慢慢停下,抱着双手冻得红彤彤的,双眼因为激动格外明亮的侄女,吊儿郎当的到了荣安伯面前。
刚将人交到伯夫人手里,就听荣安伯指着他的鼻子对下人道:“给老子绑了,送到祠堂跪着去!”
时砚顿时咋哇乱叫:“你诓我!你竟然框我!你还有个做爹的样子吗?谁家做爹的这般不守信用,出尔反尔,前脚答应的事情后脚就反悔的?你也不怕教坏小孩子!你个老不羞的!”
不管时砚嘴上怎么逞能,都没逃脱被五花大绑的命运,也不知怎么绑的,差点儿让时砚一口气没上来给憋死。
荣安伯见儿子终于认命不反抗了,冷哼一声:“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我怎么出尔反尔了?平时叫你小子多读点儿书,就知道看情情爱爱的画本子,现下吃了没文化的亏了吧?哼!”
说罢不给时砚回嘴的机会,对下人一挥手:“给老子扔祠堂反省去,跪在祖宗排位前好好醒醒脑子,没认识到错误前不许起来,也不许偷偷摸摸给送吃的!”
时砚被下人冷酷的押着走了,远远地不忘和荣安伯对线:“你还有脸说我读书少?是谁当年偷懒不读书,被爷爷扔到军营惩罚,最后哭着喊着说受不了了,要回来好好读书的?
我这不爱读书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反正我娘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高门淑女,不可能不爱读书的!
我还没怨某些人没给我这做儿子的遗传下什么爱读书的好东西呢,结果还有人竟然倒打一耙,我简直比窦娥还冤!这世道还有没有能讲理的地方了?”
荣安伯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脸一黑,远远地对下人吩咐道:“嘴给老子堵上,立刻,马上!送去祠堂关着,不饿上三天不许出来!”
时砚说完这话心里也舒服了,不在乎下人们粗鲁的动作。而下人们早就对这父子每天都上演的针锋相对麻木了。
要说一开始还战战兢兢的,怕看见什么父子相残的人间惨剧,结果这家的父子就是嘴炮选手,嘴上说的断绝关系,断手断脚,事实上连饿上一顿都做不到。
尤其是自家伯爷,在二少爷这儿,嘴皮子上就没占过便宜,偏忍不住要上手撩拨几句,被怼一顿才罢休,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敏儿在奶奶怀里可怜兮兮的看着二叔被人带走,乌溜溜的大眼睛蓄着一汪泪水,大声对时砚道:“二叔,你别怕,敏儿会来陪你的!”
谁知听到时砚不在意道:“别了,刚才玩儿的太累,去祠堂睡一觉,你记得让人给二叔送一床舒服的被子来就好!”
敏儿高兴的答应下来,荣安伯气的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指着时砚离开的背影好半天没说出话,最后一甩衣袖,恼羞成怒的离开了,离开前气不过,对伯夫人放狠话:“都是你惯的好儿子!”
伯夫人觉得莫名其妙,才不想搭理莫名其妙发脾气的老男人呢,抱着孙女转身离开。
而被关在祠堂的时砚,早在进来的第一时间,随意的将身上五花大绑的绳子解开,从祠堂后面的小隔间熟练的取出枕头被褥扑在地上躺下,动作一气呵成。
舒服的出口气,翘着二郎腿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甲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组长组长,没想到你这个世界的人设这么不要脸啊!太带劲儿了!小甲喜欢!”
时砚声音有些危险:“不要脸?嗯?”
小甲毫无所觉,欢快道:“对啊对啊,这可比清冷腹黑出尘人设带劲儿多了!我听别的系统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组长你现在就有这个意思!嘿嘿,好玩儿!有趣!你听统儿……”
小甲的话还没说完,在时砚冷笑中,自动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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