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白,桐林和蒋蒋三个人坐着蒋蒋的车往其其家开。老白很自觉地坐在了车后座,他安静地看着外面的天空,若有所思。
桐林自然是很主动地坐在蒋蒋旁边,按他的性格,不讲话那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他平时就话多,碰到自己倾慕的姑娘就更加刹不住闸,不停在讲,蒋蒋的心却早就漂了,她只是木木地看着前面的路,偶尔瞄一下车窗看看老白在做什么。她发现老白也是一脸愁思,而且很明显思的那个人不是她,想到这儿她有点泄气,但是她向来是个乐观的人,失落了一下马上又鼓起信心了,反正看着老白这个样子他想的那个人应该也是没有和他在一起了,不然他应该是拿起手机打个电话发个信息,搞不好那个人真的在星星上,已经升入天堂了,不然他为什么总是看天呢?想到这里,蒋蒋又开始兴奋起来。
“蒋蒋,你说我这个事情咱们怎么办啊万一我从此就废了以后没人要了那可怎么好?你现在可是欠我的哦,欠账就要还,咱们良民可不能赖账”桐林还是滔滔不绝地说着,他虽然长了俊秀的脸和笔挺的身材,就是一张嘴马上失去了稳重,他这种贫嘴很招小姑娘喜欢,对蒋蒋这种见多了大场面的人简直倒扣分。
“周桐林,我告诉你,如果你人生下半场真不能完整走过,我就给你买几个卵子,你要什么样的都有,金发碧眼,智商过150的,会跳舞的,想要什么都能给你买来,到时候做个试管培育几个胚胎,你的后顾之忧就完全解决了,你看这样行不行?”蒋蒋边看桐林,边眨巴眼,她觉得这么逗他挺好玩的。
“蒋小姐,你能不能正经点?完整的人生只要有孩子就行了?那也要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起走过啊!”
“你不是有战友了?找那么多干嘛?”蒋蒋冲着车镜瞥了一眼老白
“你可别开这种玩笑,我们两个那可是正宗的钢铁直男,没人能比我更直了!他我倒是说不好,但是我向你保证我是不会对他感兴趣的,纯哥儿们儿,嘿嘿嘿”说完桐林还很魔幻的大笑几声,蒋蒋想这个孩子倒是挺天真的。
老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觉得好笑,故意逗桐林:“林林,你变心了?”边说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接着就是老白和蒋蒋两个人豪爽的放声大笑,桐林知道作不过这两个人,翻了翻白眼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相似的场景多年前也发生在鹿秋白的生活中,只不过那时的男伴还不是桐林,而女伴却是乌兰珠,“她还好吗?为什么给她的信没有任何回复呢?也许她就是想自己一个人,不需要我这个朋友了吧,也或许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老白这样想着,心里觉得安慰了些,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他和男伴之间的交流都特别顺畅,他看起来也是个老练沉稳的人,就是在男女关系上他简直像个情窦未开的小男孩。看着蒋蒋,觉得她的性格和说话方式都像乌兰珠,心想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其其格选她作了朋友,就是因为像自己的姐姐吧(其其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她一直觉得自己和姐姐是不对付的,但是潜意识里还是爱慕姐姐,只是不愿直面而已)。
车终于开到了其其格家楼下,三个人一起走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三个人各有想法。桐林不想冷场,拼命地问其其这个人的事儿;老白在想自己的侄儿不知是否还在,从来不愿意去别人家待半晌的孤寒男子鹿白桦这次怎么肯在其其格家中待这么久?值得琢磨;蒋蒋就看着老白,怎么看都觉得顺眼,唯一不对的是他好像对她的各种挑逗和眼神没有什么正面的回应,她那些抛出去的媚眼都变成了软绵绵的纸球陷入了老白像海绵一样的眼神里。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像个没有性别的中性人,“千万别把我当哥儿们儿呀!”蒋蒋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王其其是高一转到我们班的,刚来的时候就震了全校,不光长得好看不说,人还特各色,”蒋蒋边说边回想着,居然笑了出来。
“什么各色,快说说!”桐林着急地追问
蒋蒋从回忆中回醒过来,瞪了桐林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她呀,刚来的时候每天都是一套白色长衫,头发梳个大缵儿,别着一根儿翡翠簪子,其实我们也没觉得这样特别怪,高中时候女生都爱穿古装,但是我们都是假期穿,没人上学穿,学校规定要穿校服,可是她刚来没有校服就好长时间都穿自己的衣服,后来我们发现她每天中午都会失踪,你们猜她去哪儿了?”
“哪儿?蹲厕所去了吧?”桐林故意恶心一下蒋蒋
结果当然是换来蒋女士的超级白眼外加一声呸。。。
“我告诉你吧,原来她每天中午不吃饭,跑去学校一棵几百年的老橡树上睡觉,神就神在那棵树奇高无比,周围也没有梯子,我们蹲过点儿,但是永远蹲不到她,她就那样儿每天出现在树上”
“那她怎么上去的??”桐林刚开始感兴趣这个话题,电梯到顶层了,谈话戛然而止。
一出电梯,马上贼头贼脑的老金就躲在电梯门口。准确的说他一直躲在其其家门口想听点什么,一看电梯要开到顶层,又马上看看又是谁来了。
开门出来两男一女,男的笔挺英气,女的高挑妩媚,老金心想:“这个王其其怎么交的朋友都这个样子,就那个张小山还算正常”(其实Sam长了平常人的长相,混在这个圈子里全凭自己的搞笑和热心肠功力)。
“咳咳,你们找王其其吧?你们已经是今天第二波人了,小丫头社交生活很多姿多彩的吗!”
“老金,别挡着道儿,没看出来姐姐是谁吗?”蒋蒋一看老金不怀好意她也不含糊。
“哎哟,原来是蒋小姐,您平时来没这么盛装过,一时间没认出来,惭愧惭愧!来来,其其家在这边”
原来平时蒋蒋和小Sam就经常怼老金,他们有时无聊还会黑老金的社交媒体把他在外面和小姑娘聊骚的情报通通汇报给金嫂。老金也因此没少被金嫂骂。金嫂为人圆熟,善良豁达,蒋蒋和Sam都觉得无法理解她和老金的关系,但是无论怎么搞破坏,他们也还是一直在一起。现在Sam和蒋蒋都不得不承认,感情这种事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懂。
“你们知道吗?刚才一个穿白色衣服的高个儿年轻人把其其小姐抱回来的, 我心想其其这么个大姑娘看起来还喝醉了,不能让陌生人白白占了便宜,可是还没等我伸手去阻止那个歹人 ”老金边说边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你们那个贫得不得了的好朋友就出现了,那个张小山,好好的名字,非要管自己叫什么,,山姆,搞来搞去不还是山!”
三个人看老金说起废话完全停不下来,就偷偷地遛着墙边要逃走,这时门开了,小Sam把头探出来,冲着3个人招手,“来吧,别听他跟这儿胡咧咧!我叫什么名字干你何事!”说完冲着老金做了一个F**k手势。
老金追上去也想一起蹭进屋,直接被小Sam推了出去,然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到了房间里,桐林很兴奋地到处看,“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另类啊?难怪蒋蒋你说你这个朋友很特别!”说完他跑到大树下的草垫子是躺下。
蒋蒋鄙视地说:“那是,这是我10年的好朋友,不特别的人怎么能和我交朋友”
小Sam急急地说:“先别说这些了,去看看其其吧,有点小问题”
蒋蒋说:“不会吧,不是她那张吊床吧,早说让她给换了,就是不换,得,又出事儿了吧”
几个人走过暖房,来到了外面,其其的确在她的白色吊床上,但是她是躺在一个人的身边的,她身旁躺着的仔细一看原来是平时很冷漠无言的,此刻看起来很无奈的鹿白桦大人,因为无奈,他闭着眼,但是一看就没有在睡,倒是其其睡得四平八稳,还用手臂拉着白桦香甜极了。
床的周围好像有个玻璃罩子,看他们的样子呼吸是没有问题,只是不能出来。
老白一看就秒懂,这是神女间很流行的一种结界,通常设置在自己的床上,是防止她们生命或者醉酒无法自理时自动生成的,解开也很容易,待主人醒来结界就会自动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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