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我没看见有钥匙孔啊?”施念也围着箱子转了两圈,确实没有孔,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箱子。
桓新没办法了,看着施念,“怎么办?”
施念哪知道啊,软的硬的你不都试过了吗?来问我?
两人围着箱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目前看来只能采取暴力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箱子上还有没有额外的法术,要是有,凭他们的手段怕是打不开,要借力了。
“要不,我们去楼上商量一下?”施念看着有更多的人来了,不想被听到,即使只是自己的一点猜想。
“好。”
一到七楼,施念也感受到了桓新说的那种感觉,就是有东西在呼唤自己,这不是一种明确的声音,而是一种直觉,就好像回到家里面寂静无声的反常,今天肯定是要挨一顿打的那种感受。
七楼的东西明显是比下面少了,越往上走应当是越少。
施念不动声色,带着桓新继续往上走,他敏锐地直觉告诉自己,现在别乱说,不然真的会挨打。
一直走到九楼,也就是最后一层,施念懵了,怎么会有俩?还有一个武器在呼唤自己!
在外围观的早已经急得不行了,施百毅面上没有动静,内心早就翻云覆雨。
玉贵妃甚至亲自走到梁爱华身边,说:“郡主不必担心,念儿这孩子肯定没有问题。”
玉贵妃当然和梁爱华没有那么亲昵,可能是因为施念,这些日子不熟悉也得熟悉了。
施百毅和梁爱华刚到京城就听说施念闯祸了,在二皇子办的酒宴上酒醉,不仅大骂皇家来的人,还在公共场合上议储。听到这个消息的夫妻俩就一个反应,天塌了。
当时施念被叫到了宫中,宫门下了钥,两人是焦头烂额毫无办法。最后是玉贵妃派人送了信,说施念没事,误会一场已经与陛下说开了,现在正在他宫中醒酒。
再一打听,自己不在这几日,施念在京中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每天喝酒聚会、勾栏听戏。
两人一路焦急到施念回家才开始发作,没想到这小子不以为耻,振振其词,说他就是见不惯人被欺负,即使是天家又如何,当时二皇子还在场就调戏清若,当时施念没杀了他都算好的。
再说议储之事,那就纯是栽赃陷害了,他不过说了一句几个皇子都有才能,却被人误传为议储,此人居心可见,陛下所受蒙蔽甚深。
至于施念当时说了啥,他其实喝大了忘了,被抓进宫才意识到不对劲。施念倒是无所谓,死了大不了重开嘛,反正自己刚进剧情没多久,二周目少喝一点就是了。
所以施念面对皇帝一点都不怵,就赌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议储,又没有监控,在场的都是二皇子的人,聪明人知道如何帮他善后。虚假的自信:家里有背景你不敢动我,真正的自信:老子不怕死嘿嘿!这一点在学匹夫一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的时候他就会了。
一夜间,既解决了梁铭府中间谍的问题,又在京中扬名立万了。皇帝听了施念的话,不仅不生气,还让人把施念送到玉贵妃那里休息,要知道把一个外男留在宫中是何概念,哪怕此刻施念只是一个孩子。
最后施念回家挨了施百毅一顿不轻不重的打,一家人心惊胆战只期望这个大会早点结束回到东阳城。也不怪施百毅早上看到施念穿一身白那么担忧,毕竟怕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劳烦贵妃娘娘担忧了。”梁爱华昨日还知道了施念给玉贵妃当义子没气得半死。
孩子家不懂事,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干就意味着以后要站队二皇子吗?梁爱华气过了以后就想着怎么解决问题,到底是谁同意的让施念独自前来的?
好像是自己,梁爱华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还好是皇帝正值壮年,这些孩子之间的事情不大计较,以后自己送施念去个清净的地方修炼,长大以后什么局面就不一定了,大不了永不来京,施念以后可以做个闲散无实权的王爷,装疯卖傻也就过去了。
可玉贵妃看中的不仅仅是东阳王府,施念本人也具有很大潜力,她觉得以她现在的势力拉拢施念还是很轻松的。何况孩子还小,给点好处他能记很久,就是这段剧情施念跳过了,没啥感受。
“郡主不必客气,我倒是羡慕你,能有这么一个听话优秀的儿子。”玉贵妃笑得很开心,这话听起来倒是有几分真心的。梁爱华应付起来就是心累了,她知道宫里的人不好相处,但又不得不相处。
元应诺打完招呼回到自己的位置,亲妹妹元应瑶反而露出一副不大理解的神情,说:“姐姐你这是何苦呢?专门去戳郡主的痛处,她现在怕是记恨上姐姐你了。”
元应诺亦是不解,说:“痛处?”意思是你在说啥?
“施念乃是庶长子,郡主嫁与东阳王后十几年无所出,倒是让个妾室捷足先登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嫡子,结果你还去暗示这庶子以后有机会继承王位,她心里得多难受啊。”元应瑶对自己说的这些是真情实感的认为的。
可是元应诺却摇头,“你不必把我们自己家的状况带入别人家,元家宠妾灭妻,嫡庶不和,可是施念是郡主亲自养大的,这比亲子也差不到哪里。”
“郡主装大方罢了,以后继承王位的孩子和她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她能过得去?”元应瑶坚持自己的想法,并且对施念具有很大的敌意。
元应诺叹气,自己这小妹啊,怕是要亲眼见着才明了了,便说:“那你看着吧,郡主绝对是把他当亲生儿子的。”
施念在九楼踌躇,咋办,咋选,咋弄?
两者对施念的吸引力相当,但是难度却不一致,九楼的考官威严不用动手就能感受到。实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施念他们甚至不能靠近,可是考官绝对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做,甚至没有外露气息。
两人受不了这种威压选择回到八楼,八楼的弱一点,桓新也提出疑问:“只怕你的计划不成,找是找到了,箱子却成了关键问题。”
施念原来的计划是抢了就从楼上跳下去,总比留在里面与之交战的好,俩人之间互相照应声东击西,可是现在不存在拿了就走这条路,施念必须再做些什么。
“那我们也要趁乱才行,我们回到一楼拿些武器吧,顺便让更多的人来到高层。”施念说。
这里撑死了百来个人,施念的修为已经是这里面相当高的了,就算加起来也就是这些考官一击的事情,打起来没有悬念也没有意义。施念需要做的是钻空子,规矩不是死的,自己只要拿到东西离开就好。
可惜箱子搬不动,不然打算连箱子一起拖走。
一楼还有大约十来人,也是在找一些能用的武器,打算做点什么。见到施念他们下来了便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自然,越往上走的武器就越好,但是我们连装着武器的箱子都没有办法打开,所以下来找些能用的工具帮忙。”施念故意这么说,希望他们都能去九层看看。
桓新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废铁中薅出来一个斧头,其实拿到外面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了,可是在这里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这个斧头有用吗?”桓新问。
他既然选择拿这个,肯定是自己比较顺手的东西,“拿着吧,都去试试,毕竟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法子不是吗?”
施念选的是弓箭,不过普通的木箭威力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他把箭头稍微改了一下,加了一点东西。
幸好自己平时为了改善口味带了不少调味料,希望待会儿能够派上用场吧。
回到六楼,先是拿斧头试了一下,可是斧头刚接触到箱子就被弹开了,力道的大小和桓新用的力一样。
“弹回来了?”施念吃惊,也就是说箱子或许只是普通的木盒,而在这上面施加的法术才会使得它坚韧无比。
既然是法术,那就意味着这是有上限的,施念瞬间想到了办法,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那就是七还是九。
按理说,应该是越高越好,可越高的危险就越大。
“桓大哥,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一试。”施念开始出主意。
既然是法术在保护木盒,那就肯定有一个上限,两人先是来到了九楼,施念拿着斧头砸在木匣上,这次因为力道轻,没有达到可以弹开的下限。斧头在上面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印子。
“来吧。”
施念和桓新把所有的法力全部施加在那一线上面,果然有效果,起了稀碎的裂痕。施念减少斧头和木匣的接触面积,增大了压强,即便他们的力量不强也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多试几次总会成功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考官出手了,他一掌挥过,仅是掌风就将二人掀翻。桓新拉了施念一把,不至于让他摔倒。
“终于出手了。”施念一直在防备,在他们即将要成的这一刻。
而刚刚劈开的裂痕也迅速愈合了,白干,不过施念也不失望,他本就是来试探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出手的。
“你胆敢对我动手?”施念开口。
这话让桓新有些意外,所以看了一眼施念,只是没在这个时候开口。
考官似乎还在英年,年纪不会超过施百毅,但是修为上给人的压力可不止。施念在赌,赌这个人是有气性的,如果只是一个没什么脾气的包子,自己恐怕要另做打算了。
考官也把目光转向施念,没有说话。
施念便接着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对我动手是什么罪名吗?”
“哼,黄口小儿,你以为你是谁?”果然受不住挑衅回嘴了,年纪不大就是会这样,还多说了一句:“无论你是谁,我今日必不让你成!”
太好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听到这里施念放宽心了,继续说:“就你?你也配?看个塔给看傻了?”
这话不仅考官傻了,桓新也傻了,不是,你在说什么?桓新认识施念这几日,每日他都能语出惊人,比如在二皇子的酒宴上忽然来一句“你们是准备造反吗?”
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凝固了,不敢说话,还是二皇子说施念开玩笑,施念当时的想法就是试探,他们如此结交江湖人士肯定不是为了喝酒聊天,仗着自己可以死就为所欲为。
现在也是,桓新的大脑受到了冲击,考官的冲击也不小,他带着劲风袭来,他要亲自看看这小子到底什么本事敢这么狂。
施念和桓新赶紧躲开,可是在九层高塔上面根本没有什么躲避的空间,正如施念预料的那样,他们只有跳下楼,这也意味着会失去再次入塔的机会。
两人要做的不是自己跳,而是被“逼”落下去,不过也用不着施念费力去演,因为自己根本扛不住对方的招式,可要是就这么直接下去岂不是会很丢脸?
施念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弓箭,对着他就是一箭,箭矢飞到一半就被折断了,考官不禁被气笑,这点本事竟然还敢挑衅他。
“你没吃饭吗?”施念还在接着说。
按照施念的经验,接下来估计是一顿狂风暴打,果不其然,施念都已经掉出塔外了他还是要追出来。桓新站在六楼的房檐上接了施念一把,按照计划把施念扔回了七楼,施念翻过栏杆进到七楼里面,九楼的考官就浮在外面眼神恶狠狠地看着施念。
施念还朝着他放箭,“不自量力。”连武器都不屑出,又是一掌,施念下意识往后一翻躲在一个木箱后面,面前的木盒粉碎。终于露出了它的样貌。
竟然是一把长枪,起码两米五了吧!
施念来不及消化,而是一把抓起长枪,往另外一个角落躲去,边跑边说:“多谢全师兄帮助,以后回了师门,必定会向师父好好感谢师兄相助之恩。”
全海,天武门掌门的秘密弟子,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大纲里面有,施念见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想好怎么利用他了。他也按照自己的计划大差不差地和七楼的考官打了起来。
“你帮人作弊?”七楼考官站起来说。
“我根本不认识他!”全海急了。
施念从另一边栏杆跳到六楼,六楼几个小孩已经争执起来了,施念拿着长枪一□□入桓新看中的那个箱子。
外层的法术被长□□破,桓新非常机敏地拿斧头砸开剩下的盒子,里面是一把斧子,看来桓新和斧头就是有缘分啊。
而六楼的考官呢?去上一层拉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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