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谁?
这一切都被他料到了吗?
为什么要将自己置于这种地步?
我到底在想什么?
(醒醒!)
*
“你醒了?”一双翠绿色的眼睛猛的对上月见秋雨。
“啊!”月见秋雨被吓了一跳。
“真是的,明明已经被治好了还会昏过去。”江户川乱步道:“不要再装傻了,你也猜到现在是怎么回事了吧。”
月见秋雨呆呆的点头:“嗯……我被我自己给坑了。”
“这个回答乱步可不喜欢。”江户川乱步脸颊鼓起,像是屯粮的仓鼠:“蠢货。”
“谢谢。”月见秋雨低下头,看不出情绪。
“只有太宰治点头的份量,是不足以让我加入侦探社的。最终同意的人,是你吧。”
“你看穿了‘我’的目的。”月见秋雨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江户川乱步:“请你告诉我,另一个‘我’,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错了,完全错了。”江户川乱步将嘴里的粗点心咽下:“你就是你,不会是别人。”
他没有听懂江户川乱步的意思。
或者说,根本不想去理解。
“他那种人会是我?”月见秋雨指向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想另一个自己的?”江户川乱步一脸不屑:“你是怎么想的,另一个你就是怎么想的。笨!”
“嗯。”月见秋雨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江户川乱步“啧”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
“恒。你知道,对吗?”待江户川乱步离去后,月见秋雨轻声问道。
(我是执行者,有权知晓。)恒的语气听起来理直气壮的。
“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
“……”月见秋雨被噎住了。懒得继续再问恒。没有意义。
对方不想说,他就撬不出来话。
“我现在,走不出这个怪圈了啊。”月见秋雨眸中黯淡一瞬,但很快打起精神:“啊,算了。”
反正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不如接受。
毕竟,他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成为另一个人。
“我不叫月见秋雨,也不是你口中的阿澈。”月见秋雨道:“你可以记住我吗?”
恒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无力的留下一句——
“好。”
*
几个月前,华国,异能业务部。
白发青年青筋暴起。
“说把他送过去就真送过去了?你能不能再随便点?!”江眠声音洪亮,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到。
“哎哎哎,我可不是说送就送。再说了,这本就是人家家事。”恒接过江眠扔过的书籍:“再说了师弟,你就这么不相信师哥我吗?”
“家事你妹夫!”这次说话的,是位黑发青年,他站在江眠身后,赫然是向东流:“你家把国际/通/缉/犯的事当家事。恒,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失智,干脆去疯人院待几天好了。”
“唉,我也不容易啊!”恒欲哭无泪:“他的剑都架在我脖子上了!”
“你一个超越者怕这些?你把异能力当摆设?”向东流不屑置辩:“你爱咋咋。”
江眠眼帘垂下:“他……真的会没事吗?”
恒:“成败在天。”
江眠甩了本《唯物主义论》到恒脸上。
“什么成败在天,我只知道墨菲定律。”江眠看着恒:“是他自己这么要求的,对吧?他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留后手的,对吧?”
“不错。”恒轻笑道:“他的后手——从来只是他自己。”
沉默,是今天的异能特务部。
“这不就是没有后手吗?”向东流叹气道:“我是真不能理解。像他这种人,脑子多半有坑。”
“哥哥……”江眠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盯着恒的那双眼睛晦暗不明。
“会没事的,阿眠。”向东流揽住江眠的肩膀。轻声安抚。
良久,恒落下评价:“一个赌徒,骗子。”
确实,妄想诈骗所有人,甚至是骗过自己。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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