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连籁籁声都没有。
这里一切都静下来一直到清晨。
你要知道,这对我来说多么的珍贵……”
顾澈裕静静的听着米哈伊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给费佳的母亲弹唱着。他觉得,这是世界上第二好听的声音。
第一好听是他妈妈拉的小提琴!第二好听是费佳叫的哥哥!
啊,有第二好听了,那这排到第三好听吧!
男人的歌声低沉富有韵味。深情款款。夫妻之间的眼神都要拉出丝来。
一曲弹完。两人干脆亲了上去。顾澈裕仓促狼狈的捂上费奥多尔的眼睛。
“费佳还是小孩子,不能看这些!”顾澈裕理直气壮。
“……”
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就是顾澈裕的父亲。碰了碰顾澈裕的肩膀:“哎,你爸爸我,当年也是这么追到你妈妈的。”
“也是唱这首吗?”
“谁让华国人对这首歌有执念呢?”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俯下身来,小心翼翼的跟顾澈裕说着悄悄话。
顾知可知道后直接捏起对方的耳朵。
“说什么呢?”
“哎呀疼!”
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一脸可怜兮兮。
顾知可耳力极佳,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什么。直接拿起放在地上的吉他,定了个轻快的和旋。“Неслышнывсадудажешорохи.Всёздесьзамерлодоутра.”
语调轻快,偏向现代风,并不是顾知可的风格。
顾澈裕看了眼父亲。“这是你当年唱这首歌用的和旋吧?”
“嗯。”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敷衍的应和着儿子。
他无疑是幸运的。
年少轻狂,去挑战学汉语。学到日夜抓狂后终于过汉语四级。随后去华国的签证也刚好通过。他就这么怀揣着期待与热血踏上了华国这片伟大的土地。
在这里他经历了诸多变故与误会,体验了他从小未曾体会到的精彩。也在此过程中遇到了相守一生的爱人。并有了这样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那双宛若托帕般璀璨的紫色眸子注视着他这辈子最爱的人。莫斯科郊外的光照进了他的眼中,化作对爱人的无限温柔和对未来的期待。
在那里唱歌的女子是那么的闪耀,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落在衣服上那晶莹的雪,像是她眼中的光。
“Еслибзналивы,какмнедороги.Подмосковныевечера.”
周围的人有的走走停停,有的干脆留下来跟着一起唱。很快,唱歌的,不止顾知可一个了——这是属于俄罗斯的浪漫。
“Подмосковныевечера.НезабудьтыэтилетниеПодмосковныевечера.Подмосковныевечера!”
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满眼都是幸福的笑:“看,这就是我老婆!”
顾澈裕感觉自己有点撑。
“来阿澈,吃三明治吗?”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恶趣味般的递上一个三明治。
“不,我饱了。”顾澈裕嘴角抽搐,再也吃不下其他东西。
“费佳,你吃吗?”
“不了。”
费奥多尔也觉得自己莫名肚胀。
“啊,太可惜了。”布莱斯夜塔.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一口咬下大半个三明治:“这可是我老婆做的顶级美味。可惜你们吃不到。”
顾澈裕:……
费奥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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