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他后续的存在，还是否有意义？

我认为，这个问题，是没有完整的前提条件的，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都无法避免其极端性和一定的片面性。而且，对错的标准，是无法绝对定义的。

但比起这个，我更坚信，任何人的出生，都没有对错。没有人活该负罪长大。没有人。

*

“你当我是空气吗？”

谁也没想到，最终会阻止顾澈裕，居然会是与自己相处多年的师弟，江眠。

江眠拽着月见秋雨的领子，强行拉开了月见秋雨与顾澈裕的距离。站在月见秋雨的身前，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我希望你能明白他的存活对所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师弟。”元归恒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那里，陈述了这样一个事实。

“你可以选择他。但在那之后，我们便是敌人了。”顾澈裕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像是淡漠的、冷静的。但唯独不像是悲哀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是你们的师弟。”江眠操纵着冰块的手在颤抖：“可是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从头到尾的否定他呢？

如你们所说，心铃很危险，对人类有敌意，但月见秋雨虽然本质上是心铃，但他已经产生了可以自控的人格，且没有展现出对人类的恶意，为什么你们还执意要杀死他呢？”

顾澈裕却是摇头：“抱歉，其中理由，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说明。”

“你的意思是，就连元归恒也不知道。”站在江眠身后的月见秋雨突然道：“顾澈裕，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走到了这一步，人人信任你，可你拥有真正信任的人吗？”

“是的，我没有信任的人。任何人都没有……”

噗呲——

元归恒顿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一把匕首穿过身后就这么刺到了他的后腰。

而手持匕首的人，正是顾澈裕。

“为什么？”元归恒不肯相信，不顾身上插着的匕首，直接整个转身，顾澈裕下意识拔出匕首。但还是让刀锋划伤了元归恒的小腹。

他的眼神就像是下在顾澈裕身上的荆棘雨，密集的痛苦让顾澈裕喘不过来气。顾澈裕闭上眼了一瞬，但在感受到元归恒不顾一切的抱住了自己的那一瞬，又猛然将元归恒推开。“你与我的关系这是个错误。所以，就由我来终结。”

月见秋雨讽笑：“你不觉得你们两个在演狗血连续剧吗？想想你还挺厉害的，骗到了这么厉害的人为你做事。现在，不需要他了再把他丢掉？”

顾澈裕的眸子似乎有一瞬的颤抖，看上去就像是快要委屈哭了的小孩。但只有一瞬。下一秒，他还是那个冷漠到毫无人性的狩猎者。

他从头算到尾，唯一没有料到的便是元归恒对他的感情。

他深吸一口气，“好啦，现在该让事情回归正轨了。眠，你的冰应该也快撑不住了吧？”

江眠无可反驳，因为事实确实如此。这里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坍塌，就是因为他的冰一直在支撑着外轮廓的结构，并保护着这里不被外界所破坏。

可外界战况实在是太过激烈，他维持现状已经快要到了极限。现在脑子里全是外面冰盾所感受到的中原中也的‘戏腔’。

江眠控制着巨大的冰遁，让处于空中的房间慢慢的降下来。直到到了地面，江眠脱离解除冰遁。

“好了，阵营确定。我也该走了。”

“等等，你去哪里？”元归恒不顾满身的血想要跟着顾澈裕。

“你是超越者，元归恒。”顾澈裕道：“你之前，都是被我用异能力控制，才会被我利用。从今天开始，这两句话就是事实，听明白了吗？江眠。”

是江眠而不是元归恒。

顾澈裕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是要江眠回去澄清整件事实。

江眠脱力的半跪在地上，抬起头直视顾澈裕：“那你呢？”

“我以后，就不再是顾澈裕了。这个身份不适合我以后的行动。”

顾澈裕故作思索：“你觉得，‘魔人’的共犯，布多何维尔尼涅.D这个称呼如何？”

感觉一个很神奇的事情就是，现在我基本上都不看大纲了，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我往那个方向写，告诉我他们本该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真的很神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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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所谓狗血连续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