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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喻在二十三岁某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发现自己获得了超能力。

当他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准备接过外卖小哥递来的早餐时，赫然看见对方头顶飘着一个半透明的数字“0”。

“您好，这是您点的皮蛋瘦肉粥和油条。”外卖小哥核对订单，“一共是27元。”

数字纹丝不动。

程喻眨了眨眼，数字依然顽固地漂浮在外卖小哥的发梢上方，像某种诡异的游戏NPC。

“祝您用餐愉快，我们家的粥绝对是用文火慢炖三小时的。”

数字跳到了“1”。

程喻盯着外卖小哥头顶的数字，眉头一皱。

他接过早餐袋，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今天天气不错啊。”

窗外正下着毛毛雨。

外卖小哥低头查看手机上的订单，随口应道：“是啊。”

数字跳到了“2”。

程喻“砰”地关上门，把早餐往桌上一扔。

他揉了揉眼睛，顺带掐了把大腿，疼得龇牙咧嘴。

不是做梦。

小区楼下，张奶奶坐在亭子里听广播。

程喻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奶奶身体还好吗？”

“好得很！”老人笑呵呵地拍了拍腿。

数字从“16”跳到了“17”。

程喻脚步一顿。

上周张奶奶关节炎住院，整个单元都知道。

所以这是......谎言计数？

电梯门在18楼打开时，程喻正琢磨着要不要请个病假。

一抬头，呼吸瞬间凝滞。

纪叙舟站在电梯外，深灰色西装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领带结一丝不苟地抵在喉结下方，透着禁欲的气息。

他肤色冷白，高挺鼻梁衬得眉眼轮廓愈发深邃。下颌线条清晰利落，唇线天生偏薄，此刻唇角微敛，不带情绪地抿着。

眉骨立体的阴影下，那双狭长凤眼正无声地落向程喻。

程喻盯着那个猩红的“2998”，再看对方连头发丝都透着严谨的精英模样。

“程喻。”纪叙舟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平稳，“真巧。”

数字跳动了一下，变成“2999”。

程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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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斯文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