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作声,眼下那两人已然消失,她和望舒可以脱离幻术了。
棠越等了一会,走上前,朝望舒伸出手。
“走吧,望舒。”
她静静地说着,没有什么语气,也忽略了望舒脸上的泪痕。
望舒抬头,接过了她伸来的手。
一阵白光闪过,望舒睁开眼睛,额头处传来温热。
他抬眼,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棠越。
她与他额头相贴,望舒可以清楚的看见棠越浓密纤长的睫毛,挺拔的鼻梁,再往下就是她朱唇。
望舒迟疑的眨了眨眼,睫毛扑闪。
还没等他动作,棠越已然醒来。
她放下了抚在望舒双颊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棠越拍了拍身上的灰,感到一阵疼痛。
她咬了咬牙,刚刚撕扯到了在幻境里受的伤。
“兽王。”
望舒站起,应了声。
“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棠越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在要就寝的时候,听见娘亲的声音,就追出来了。”
“路上还遇到了会移动的石头,被我一掌劈开了。”
棠越点点头,想来那个会移动的石头是起鸢了。
“那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整个狐族能将幻术运用至此的人,只有浅池。”
望舒缓缓说道。
幻术,本就是让人产生幻觉。
人有七情六欲,幻术就是窥视人的心境,找到其中最脆弱的地方影响。
但过分强大的人,心境也十分的厉害,想要突破防线进行窥视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整个狐族,只有浅池的幻术才有这个实力。
望舒虽不与狐族亲近,但知道浅池傲慢并不只是因为她出生白系贵族,从小收尽宠爱,还是因为她的幻术超越在她之前的任何一个狐王。
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没有她窥探不到的心境。
望舒指尖挥动,白色的灵鸟化出。
“去把浅池找来。”
灵鸟飞远,去了起鸢的方向。
扶安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等到棠越回来,他焦急来回踱步。
忽的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了远远走来的棠越,她看着有些不太对,身边还有侍女扶着。
“殿下!”
扶安连忙迎上去,扶住棠越。
看见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平时精致的头发也凌乱了不少。
“殿下?!”他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扶着棠越进屋。
棠越转头告诉扶安自己伤的没这么严重,不用扶着。
但眼前的扶安就与刚刚的望舒一样充耳不闻。
硬是没放下手。
望舒很快差人送来了药。
扶安急忙去煎药。
棠越自己擦好了药,没一会就看见扶安端着药走来。
“殿下,快喝了吧。”
棠越点点头,将他端来的药一饮而尽。
扶安看着棠越喝了药便将碗接过退下了。
清洗的时候,他看着手里的碗。
殿下为什么不让他跟去呢。
让他守在房中,是为了有可疑的人进来,还是保护他?
但连殿下都受了这么多伤,他去了也只是累赘。
扶安曾经看到过棠越和不衍过招,也见到过她独自训练。
于他而言,棠越像是一潭深水,实力见不了底,整个人也很神秘。
他们相处的时间没有很长,他的武功更多是不衍在指导。
与哥哥相比他弱了不少。
扶安忽的有些自责,责怪自己不够努力,责怪自己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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