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她闭着眼睛, 唇边笑容羞涩又甜美,就像以前被他吻过之后的娇俏模样。zhongqiuzuowen

傅审言静静垂眸,忽然捧起腿上的脸,微凉的嘴唇落在她的额头:“是吻这儿么?”

梁映真睁开眼,抿了抿唇, 还是很害羞。

他鬼使神差嘴唇滑至她小巧秀挺的鼻尖, 眸光深黯地低喃:“还是这儿?”

她看着他眼眸黑沉, 似有隐忍的情绪翻滚,怔了怔:“你怎……唔!”

傅审言却俯身将她所有的话封回去,近乎自虐地想以前的男人碰过她哪里。

明明他才是先来后到的那个“后到”, 甚至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才占有她当自己的妻子, 却忍不住一想再想,越想吻得越深,恨不能将自己的气息刻进她的骨子里。

许是动静太大,衣帽间的狗窝里,五花肉警惕地坐起来汪汪叫了两声,跳下狗窝,小爪子在暗色地板上哒哒哒走至大床边。

它绕着床边来回像巡逻一样走了两圈, 个子太小,仰起狗头只能看见床边两条光洁的腿忽然蹬得笔直,翘出洁白的软被外, 露出绷直的玉润小巧的脚趾。

五花肉原地坐好,尾巴在地板上来回轻扫,小声发出小奶狗般的哼唧。

梁映真偏头望见它, 目光一对上,五花肉的小尾巴摇得更欢,她瞬间脸通红,拉起被子遮住自己:“五花肉在看呢!你下去。”

听见自己的名字,地上的小狗尾巴摇得都只剩模糊影子,乖巧仰起脸,又哼哼唧唧几声。

傅审言偏头看了看,眼眸中的深沉欲色染上一点不耐,转身拥着她,淡淡道:“所以没事养什么狗,麻烦。”

“不许这么说,五花肉能听懂的。”梁映真抬手就拍了下他的胸,“再说,谁想得到你大白天在办公室也能……”

她红着脸说不下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还不出去啊,万一有人进来找你……”她有点担心。

“没人有胆子不问我就进来。”

傅审言纹丝不动,只是扣在她肩头的手掌微微用了点力:“让我抱一会。”

“嗯。”

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右手伸过去搂住他的腰,她发现自己还蛮喜欢这样简单地抱着他,有一种简单又踏实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五花肉小可怜一样被抛下在床边安静坐了会,见两人不理它,黏人地又奶声奶气哼哼唧唧。

温馨的静谧氛围被打破,傅审言拧起眉,梁映真眼明手快地抬起手将皱起的眉心抚平,一边抚平一边说:“温柔!要温柔一点啊爸爸,五花肉还是个病人呢,撒娇要关爱是正常的嘛。”

不得不说五花肉很会看脸色,一见他沉下脸几乎是一瞬间立马不吭叽了,尾巴也不敢摇,可怜巴巴地趴下|身体,头也埋了下去。

傅审言握住眼前纤细雪白的手腕,放于唇边轻啄了下:“你继续睡,我去工作。”

“嗯。”

她往被窝里缩了缩,拉高软被给自己盖好。

傅审言下床,踩着先前随意抛至地板的衬衫和长裤,走进衣帽间取了干净的新衬衫和裤子,扣起衣扣时,身后悄悄一条小尾巴。

他动作微顿,眉心不自觉又拧起,五花肉受惊似的哒哒哒小跑回狗窝,老老实实趴着,狗头却微微抬了抬,巴巴地望向他。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相遇。

傅审言挑了下眉,狗头又趴了回去,埋在柔软的狗窝绒面上。

他移开视线,对长镜理了理衬衫衣领,开门走了出去。

梁映真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眯了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来也是,往常午睡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今天其实睡得时间还多了些。

又……

她伸出细瘦的小臂,从旁边的小桌上取来手机,在想要不要问问谢征她到时会去建筑系的哪一个班。

说起来过几天就要去学校了,现在她对自己要去的具体班级和辅导员还一无所知,只知道要跟着大三的课程走。

以二十二的年纪去读大三,真算得上是“高龄”,万分庆幸的是当年上学早了一年,不然就要去读大二了。

还在犹豫要不要问,才注意到有好些未读消息。

韩真佩:【大后天傅三叔他们公司搞的慈善晚会你去吗,大后天你是不是就开学啦?】

韩真佩:【其实我不是很想去,你懂我的,不过今年三叔大手笔,包了一整艘游轮!!我有嗲嗲想去了,你呢?】

韩真佩:【咦,怎么还不回我?】

韩真佩:【臭妹妹人呢!!】

梁映真抿唇笑了下,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我以为你这午觉直接睡到天明呢妹妹。”

韩真佩最近很喜欢叫她妹妹,一开口就打趣道:“怎么样啊妹妹,三叔的慈善晚会你要去吗?反正呢一般会意思意思搞个拍卖,偶尔也会有些有趣的珍品哦,而且这次在游轮上,酷吧?”

“傅审言都没跟我说呢,是不是他不会去啊?”梁映真问。

“打住,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是小傅叔的跟屁虫了,他去不去有什么关系,我在啊!”韩真佩吃味地哼了声,“果然,已婚妇女就是会变的,说好的姐妹呢。”

“没有啦。”

梁映真矢口否认,就算有也不能承认,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我就是有点儿担心,你知道我才被绑架过嘛……应该可以去吧,莫维会跟着我的。”

韩真佩后知后觉地赞同:“对哦,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要不要这么善变啊,”梁映真笑了笑,“放心吧,莫维很厉害的,而且肯定不只他一个人跟着我。再说……我也可以问问傅审言啊,他在我就更安心啦。”

韩真佩毫不客气:“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啧什么呢。”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聊到时的着装,梁映真挂了电话后,想了想,还是发去消息问谢征。

他过了会回复:【你上学的班级和辅导员资料之前我跟审言已经说过了,他没跟你讲吗?】

梁映真愣了下,慢慢敲字:【可能他比较忙,忘了吧……谢谢老师】

谢征复制了一段信息发过来,又说:【小狗还好吗,适应吗?】

梁映真:【嗯,今天早上精神一般带去输了液,现在就好很多啦】

谢征:【嗯。】

她坐起身,掀被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衣帽间那里又探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梁映真朝它笑起来,唤它的名字:“五花肉。”

它好像得到信号般像只圆滚滚的毛绒球哒哒哒小旋风一样跑到床下,两只前爪搭上床边,圆圆的漆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尾巴也摇晃起来。

“不行,不可以上床。”

她拿手轻挥了挥,扒在床边的两只小爪子就落下地,又乖乖地原地坐着摇起尾巴来。

梁映真快被它的小模样萌化了,感叹:“好乖哦。”

那天收养它的决定真是有生以来,哦不,恢复记忆以来最最明智的决定。

她下床抱起它放在腿上,看了看输液的地方,应该没事了,就拆了绷带放它下去。

梁映真进入隔间的浴室洗澡时还在想,谢征早就把上学的信息发给傅审言了,为什么他没跟自己说呢,他不像会忘记事的人。

忽然有些紧张,不会因为绑架的事,他觉得上学有风险就不让她去了吧?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最近他动不动提生个孩子什么的,梁映真被自己的猜测惊到,匆匆洗了澡吹干头发出来,换上之前的长裙。

隔间一直非常安静,她猜外面应该只有他在,便站在门边,手按住把手轻轻下压拉开门。

门开至一半。

原本在谈事的几个男人听见动静,齐齐转头望了过去,自然望见门后明显愣住的小女人和她脚边朝门外众人热情摇起尾巴的小狗。

“……”

“……”

“……”

三脸懵逼。

石景宽嘴角抽了抽,不敢看傅总的神情,但忍不住余光瞟了眼——

傅审言端起旁边的水杯轻啜,一派悠然淡定。

“咔哒。”

梁映真一张脸早红成了鲜艳欲滴的番茄,火速合上门后背靠住门板,隔间重回安静。

然而她的内心在尖叫——

为什么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隔音坐这么好太夸张了!

很容易翻车的啊!

比如她。

她捂住脸,五花肉乖巧地搭上前爪,她抱起它,将脸埋进柔软的毛毛里,脸上尴尬的红潮还未退下,甚至越来越烧。

她无声嘤嘤嘤了一阵子,发誓以后绝对不来了,彻底没脸来了。

直至下班时刻,傅审言打开门,她一见他就扭头将脸闷进被子。

他走近,清淡的嗓音隐含笑意:“走了,回家。”

梁映真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的办公室,偏偏石景宽还跟她恭敬打了招呼,她简直没脸地随意挥了挥,一路垂着眼睛不敢与人对视。

傅审言一手扶在她的腰际,一手提着宠物包,面色如常。

直到坐电梯下至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她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以后我不来了。”她闷闷地道。

他偏头看她红红的脸,扯了扯唇:“你出现算歪打正着,说明我们夫妻感情和睦稳定,下午在谈收购案,公司的大股东和执行人婚姻稳定当然有益处。”

她转头看着他,小声道:“真的?不是哄我的?”

傅审言抿起嘴角:“哄你的。”

“……”她又别开脸。

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她扭动挣扎,扶在腰际的手掌紧了紧,他笑着说:“是真的。”

梁映真气得伸手拧了他的腿:“就爱使坏,我都没脸了今天。”

傅审言抱着她,从他的角度看向她生气时愈发明亮的大眼睛,和红艳艳的嘴唇,明明此刻她就在自己的怀里,思绪却恍惚地回到她午睡醒来说的梦境。

回去的路上,他没再出声,一路安静,只是抱住她。

晚上,梁映真回书房给五花肉换了尿垫和水杯的纯净水,她把五花肉安顿在书房,那里还算宽敞,而且她在家里照看也方便。

五花肉特别聪明,当然也可能原主人教的,一来就会用尿垫,绝不在其他地方乱拉,无比省心。

梁映真将她抱进狗窝,依依不舍地摸了又摸,才轻声道了句“晚安”,关灯合上门。

回到卧室,傅审言如往常一样靠坐在床头看书,见她进来眼眸抬了抬,又看回书。

她没多想,掀开被子躺进被窝,忽然听旁边男声淡淡问道:“例假还有几天结束?”

“……”

梁映真忍不住伸手戳了他的腿,忿忿撅嘴道:“结没结束有区别吗,下午你在公司里……也差不多了。”

“差得多了。”

傅审言侧头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没再说话,梁映真很快入睡,呼吸变得舒缓绵长,昏暗安静的卧室里,将这点轻微的声音放大。

他放下书,调小灯光,只留了吊顶很小的一盏灯,堪堪映亮她的脸。

他躺下去,侧身看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夜深了,一些记忆里曾经以为不重要的场景自然而然地跳进大脑。

那时候梁启力还在,和傅氏下的明科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以往傅承言和梁启力私交不错,两家人常来往,但傅审言接管傅氏后太忙了,之前对经营管理一窍不通全靠压榨所有的休息时间用来自学,除开一些必要的晚宴,不必要的一概免了。

某日和梁启力在傅氏大楼一间会议室谈事,梁启力却少带了一份文件。

“不好意思,昨晚放在我家书房了——喂,对是我,有一份文件落在书房那个小桌子上了,你去帮我拿一下,怎么?爸爸还使唤不动你了,哈哈你不是拿了驾照想开车你妈妈不允许吗,当然!那不然为什么我不让别人送要你送啊对不对?哈哈哈,好,等着你,哪里也不跑。”

他抱歉后打了一个电话,浑厚的男中音明显柔和许多,傅审言不禁听进几句进耳朵。

梁启力笑着挂了电话后,傅审言一向英俊淡漠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是梁总的女儿吧,我记得她叫…叫映真对么?”

“难为傅总还记得啊。”梁启力提起掌上明珠就爽朗笑起来,不避讳地道,“您以前来我家时见过的,就是她,现在也是大姑娘了。”

傅审言闻言脑里浮现出一个娇憨憨又玉雪可爱的小女孩,老是缠着他玩芭比还要抱抱,从不拿自己当外人,傅审言自己的侄女儿圆熙有时还会吃醋。

向来清冷的眼眸划过笑意,他微微笑道:“是个乖孩子。”

中途他出去接一个电话,正想往会议室走时想起待会那个小姑娘要来,记起她爱吃奶糖,叫来助理吩咐:“去买点糖来。”

助理愣了愣:“……啊?”

傅审言回忆了下:“大白兔,去,买了立刻送进来。”

助理愣愣点头称是,转身就进了电梯。

傅审言重新进入会议室,和梁启力继续谈事,桌上的盘里放了一些瓜果,其实一般大家谈事不会一边吃一边谈事,但也算摆设。

不一会,助理进来给两人端茶换水,同时撤下之前无人动过的果盘,换上另一个新的,一边是水果,一边放了些奶糖。

傅审言说话时余光瞥了眼桌上的奶糖,竟然有些期待见到那个小女孩,算一算两人近十年未见,而他之所以愿意对她稍有耐心,大半出于往日那一点可称为温馨的回忆。

他在商场运筹帷幄太多年,许久不再有过那样轻松的日子了。

“梁小姐,请进。”

门打开后,一个身穿红裙的少女袅袅婷婷进入,眼里似有流光溢彩,一下将明亮的会议室里所有的星光吸进她的大眼睛一样。

傅审言面上不显,冷不丁被第一眼惊艳了一番。

诚如梁启力所说,他记忆中的小女孩成大姑娘了。

少女笑容鲜妍,手拿一个文件袋被人带进来,明艳得如鲜嫩的小樱桃,她瞥见会议室里淡漠坐于上首的男人时,笑容微收了收。

傅审言想朝她笑一笑,只是许久不曾笑过,牵扯唇角也显得慢了半拍,而少女已走至他的身旁,收起笑容,如恭顺的小辈低下头,态度端正得叫人挑不出错。

“你好,傅总。”

傅审言微怔,不过眨眼那点讶异和失落便妥帖地隐匿于漆黑的眼眸中。

梁启力笑道:“诶你一个小孩子叫什么傅总,叫小傅叔就行了。过来,把文件给我。”

少女走过去递去文件,梁启力接过文件翻了翻,抬眼问:“来的路上没把车刮了吧?开得还习惯吗?”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恭顺的态度转瞬亲昵起来,唇边笑容甜蜜蜜的:“当然没有!我驾照所有考试都一次过呢。”

梁启力笑了下:“行,你自己开车玩去吧,早点回家啊,爸爸这边谈完事就回去,跟你妈妈说别让厨房做饭,今晚高叔叔一家回来了,和他们一起聚一聚。”

“遵旨。”

她拿起车钥匙抬头就是笑,看进对面淡漠男人望来的眼睛,又是一副端正的小辈姿态:“再见,小傅叔。”

男人淡淡地“嗯”一声。

她走得很快,梁启力还在笑:“真是女大不中留,打扮这么漂亮,肯定和男朋友约会去了。”

和梁启力谈完事后,傅审言独自坐在会议室里,静坐盯住奶糖片刻,鬼使神差拆了一颗放进嘴里,大脑回放少女脚步轻快的走出会议室的一幕。

从头至尾她没有看过一眼桌上的奶糖。

昔日娇憨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不记得他了。

那时候自以为坚硬的心忽然闪现出一股难言的脆弱和悲伤。

好像自少女恭顺叫他“傅总”的那一刻起,他在成为傅氏总裁前、仅仅是傅审言的那一段人生,不会再有一个人记得了。

甚至包括他自己。

回忆收闸,傅审言侧躺着看向身旁睡得香甜的妻子,向前倾身,吻了吻她柔软的嘴唇。

-

赵卓丽是一早醒来接到傅审言身边秘书的电话,态度恭敬却透着说不出的强势,说傅总想见她。

自打那个电话后,赵卓丽对于梁映真的梦同样开始感到紧张,傅审言又说要虚虚实实地映证,她怕自己忘记,认证的和否认的还特地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来,免得后面说漏了嘴。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吧。

今天忽然被傅审言派来的车接去傅氏大楼,她上楼时紧张得都在咽唾沫,每一次来这栋楼都不是好的体验,现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排斥到这儿来。

石景宽带着她一路上至第八十一层,出了电梯口,领着她到一扇厚重的门前。

“傅总已经在里面了,赵总,请。”

他旋开门,赵卓丽忐忑地走了进去。

宽大的办公桌后,傅审言手边并无文件和电脑,显然是等候已久,目光如平日一样的锐利。

他伸出手掌示意:“岳母,坐。”

赵卓丽现在听见他叫岳母心里就是一抖,有事岳母,无事赵卓丽。

她坐下后,傅审言并不言语,今天神情显然很放松,却弄得她心里更忐忑,不一会有人进来送上一杯清茶。

热腾腾的白雾升起,赵卓丽镇定心神:“傅总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映真最近恢复记忆的事,相信岳母和我应该一样苦恼。目前很庆幸她记起的大部分是幼年的记忆,不过——”

赵卓丽的心被“不过”两个字一下提至嗓子眼。

“不过,映真梦见过几次大学生活,似乎有一个男人在梦里,她看不清脸,一次就算了,两次我相信不是偶然。”

傅审言摩挲着手中的钢笔,淡淡笑道:“想问问岳母,映真在大学时是不是曾经有恋人?”

赵卓丽静默半晌。

“可以当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真初恋:我不会轻易狗带

一更!休息一下继续码二更,给我点动力啊米娜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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