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紧张得几乎一触即燃。
渝渡虽然是忙内,但是长得比沈宜团高半个头,一米八几,巨型忙内一个,正冷着一张脸,瞪着李微澜。
李微澜就更不用说了,从来就知道“受委屈”这仨字怎么写。
沈宜团担心俩大高个打起来,吊着最后一口气,挤到两个人中间拉架。
沈宜团拉着两个人,小心翼翼:“不要……打架…会被公司骂。”
俩人同时俯视沈宜团。
沈宜团:“……”
被两堵墙低眸俯视的感觉超级不好的。
沈宜团长了一张类似娃娃脸,身体偏纤细,眼睛偏圆且微微上扬,眼神柔和又温软,卡在俩一米八几一米九的男生中间,看起来有点可怜,像是冲进去当沙包的。
沈宜团的确害怕被揍,但是他是年纪最大的,又是队长,应该负责协调队内弟弟们的矛盾。
沈宜团低声咳嗽了一下,像赶小鸡一样扒拉开俩人:“去,去,你们俩,分开,不要再盯着对方了,干什么呀这是,打架是很不好的事情。”
领唱林枭在一边看着更紧张了,他是小麦色皮肤,现在竟然能看得出来因为忐忑而脸变红了,紧紧地盯着主舞和rapper,生怕他俩打起来误伤队长。
队长看起来小小个的,一拳就能被|||干||进医院,竟然还敢冲到两个刺头儿中间劝架。
幸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宜团挡在中间,两个火|药|桶没有动手的意思。
李微澜对着渝渡翻了个白眼。
渝渡冷笑了一下:“翻白眼儿?怎么不装了?继续哭啊,刚刚嗓子都快夹冒烟了吧。”
教练恰好在这个时候过来了,一看情况不好,他赶紧吆喝着四个预备出道的爱豆:“诶诶诶,干什么呢!很有力气是吧,去,拎跳绳,二十一个开合跳为一组,连续开合跳。”
沈宜团趁机分开两个人,从地上捡起两根跳绳,分别递给两个男生,小声说:“训练了训练了。别生气。”
他又递了一根跳绳给领唱林枭,最后才捡起自己的跳绳,调好长度,甩了甩。
这时候沈宜团已经缓过来一点了,没想到又要面对一项堪称恶毒的练习。
连续开合跳,二十一个为一小组,跳够三个小组可以休息三秒钟调整,紧接着又要开始跳,五个小组为一大组,这样才能休息一分钟,然后又要继续开始跳。而且中间不能停,必须跟着教练的节奏来。
谁敢停?停了节奏就会立刻乱掉,又要重来。
空气里挥绳子的声音“啪啪啪”地拍打着地面,所有人剧|烈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呼吸声从一开始的平稳,逐渐变得凌乱,最后各有各的窒息,所有人差点喘不上来气。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普通练习生没经过这种高强度的训练。
然而在经受连续跳了十组开合跳,中间只能休息三分钟的折磨之后之后,又被逼着拎起跳绳继续跳,这时候他们跟着教练的口号,喘息慢慢地被调均匀了,一呼一吸都带了整齐划一的节奏,竟然有种团结,又干净利落的感觉。
唯一最惨的是沈宜团,他是主唱,被额外加刑,双脚分开跳高一下,发一个音,双脚合起再跳高一下,再发一个音。
跳绳一组开合跳要完整爬三组音阶。
有声乐老师在旁边听着顺便记录,如果沈宜团跳的时候稍微抖一个音,待会就要加多一组开合跳。
一丝不苟地做完跳绳开合跳训练下来,沈宜团当场扶着厕所的墙吐了。
吐完之后,沈宜团连李微澜递过来的水都喝不下,半扶在椅背边缘,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耳朵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听见自己一直停不下来的心跳声,真的有种濒死的痛苦感。
“喂,沈宜团,你不要死啊。”
李微澜真是太会说话了。
沈宜团撑着膝盖,都没力气抬起眼看看李微澜。
教练还没放过他们,休息一会之后,又被抓上了瑜伽垫,扶着舞蹈专用的栏杆,进行惨无人道的拉伸。
沈宜团被练得浑身发抖,感觉是死了又活了,活了又被痛死了,全身像个废弃的机器人一样,被拧开拆掉,又拼起来,接着又拆掉,最后再胡乱拼起来。
最后折磨成了个完全不会动的僵硬的机器人。然后又被拉起来,照着从头到尾的动作,再次开始循环训练。
热身,跑步机,负重训练,有氧运动,拉伸,反复折磨。
当教练宣布早上的体能训练结束,他们可以走了之后,沈宜团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他洗完了澡,就那样躺在沙发中央,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李微澜恁大个个子,半蹲在沈宜团沙发上,鼻子耸了耸,像只好奇主人还不起床的小猫,凑近他,探了探沈宜团的鼻息,确定他还喘气。
李微澜放心了,抓着沈宜团的胳膊晃了晃:“沈宜团,走啦,吃饭去,我肚子好饿。”
“你没事,吗?”沈宜团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无比困难。
太奇怪了,明明李微澜没上过公司的课,体力应该跟普通人差不多啊,可能稍微好一点点?
但是四个人里面,除了李微澜,其他三个人都吐了!就连主舞渝渡,能当上主舞,体力肯定比普通的练习生好很多,就连他都吐得嘴唇发白了。
就李微澜,除了又哭又骂以外,完全跟平时没区别,没吐没晕,这公平吗?这合理吗?这正常吗?
李微澜想了想,锤了锤自己的胳膊:“有事啊,我身体好痛,那些肌肉男好狠的心,我都汗水都从眼睛里掉出来了,七窍都混乱了,他还是不让我们休息,讨厌他们。”
李微澜又呵呵冷笑了一下,“训吧,随便折磨我,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错乱了,今天我眼睛流的是水,明天要是眼睛里流点血,吓死他们。”
沈宜团放心了,安详地闭上了眼。
还有力气胡说八道,就说明没大事。
李微澜大哭,扒开沈宜团的眼皮和下眼睑,强迫他睁开眼睛。沈宜团被他扒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李微澜哽咽:“沈宜团,你不要死啊,你死了那群疯子叫我一边开合跳一边爬音阶怎么办?”
说着,他又很冷静地纠正自己,“不对诶,我不是主唱,我是rapper。”
李微澜拖长了音,仰起脸,眼泪说掉就掉:“沈宜团,你不要死啊,我不想一边跳绳开合跳一边八百标兵奔北坡,你快起来,你快起来,你快起来。”
“好好好……”沈宜团睁开了眼睛,“起来了。”
躺了一下,沈宜团感觉没那么晕了,从沙发爬起来,把瑜伽垫卷好,问李微澜:“他们呢。”
“谁知道。”李微澜噘着嘴,“可能死在厕所了吧。你管他们干什么。”
沈宜团收拾好书包,耐心说:“别这样,他们是队友啊。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工作生活的。我们相亲相爱一家人,好不好?”
李微澜把书包接过来,单手拎着:“不好。”
沈宜团也不强迫李微澜:“好吧,那我们慢慢来。”
沈宜团知道李微澜的性格,他不是坏小孩,就是很少跟有机会别人相处,所以显得有点不近人情。
沈宜团相信,只要时间久了,Apollo一定能成为相亲相爱一家人。
中午开饭了,沈宜团跟李微澜走进练习生饭堂,结果被拦了,告诉他们,他们吃饭的地方挪到了另外一个厅,四个人单独的饭堂。
沈宜团被折磨了一个上午,听到这种话的时候还以为公司会特别做好吃的给他们。
进了饭堂,结果沈宜团拿到手的,只有一块水煮鸡胸肉,半块水煮蛋,旁边摆着几根菠菜。
沈宜团一言难尽地看着手里空荡荡的饭碗,有点懵。
路过的女团前辈凉凉地飘过,叹了一口气:“你是Apollo新出道的主唱吗?第一次在这里看见你。”
沈宜团眼睛从饭碗挪开,很有礼貌地对师姐打招呼:“前辈好。”
“hey。”师姐挥了挥手,又拍拍沈宜团的肩膀,“好好珍惜吧。至少你看起来不用怎么减肥,一天三餐还能正常吃。我刚出道的时候一天可是只能吃一顿。别的公司更恐怖,一天只能吃一个苹果,撑不住了就去医院打营养针,公司会报销。至少……我们公司还给饭吃。”
李微澜这时候刚打完饭,从后面飘过。
他直接无视了前辈,伸出修长的胳膊,搭着沈宜团的肩膀把他搂走,嗓音冷冷淡淡:“走吧。找地方坐下。”
演艺圈是个特别讲究阶级感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直接无视。
然而一想到这是李微澜,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公司的人都认识李微澜,也知道他长了一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堪称爱豆界历代级神颜。
刚刚近看,果然帅得惊人。
然而脾气却非常糟糕,而且嘴巴很毒,有事没事最好不要招惹。
另一边,沈宜团整个人被李微澜圈着,只能被带着往前走,他转过头,匆匆跟前辈道别:“前辈,下次见。不好意……。”
还剩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呢,但是来不及了。
李微澜直接抬手,虎口卡着沈宜团的下颌,把他的脸掰向正前面。
动作干净利落。
“不要跟女爱豆说话。主唱大人。”
李微澜微微俯身,附在沈宜团耳边,低声说。
琥珀色的眼睛照不进光,变成冷淡的深茶色。
感觉气息有点痒痒的,弄得沈宜团忍不住颤了颤脖子,他摸摸耳朵,很温和地讲:“知道啦,这里没有镜头,没关系的。”
李微澜眼尾挑起:“没有镜头更不行。你想干嘛,谈恋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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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万人嫌嫁给豪门老公后》
1
圈里人都知道,港圈豪门关家三公子关宴河和私生子温可容结婚完全是商业联姻。
两个人是完全不搭边的人,关公子身为关家新一任掌门人,寡情薄义,手腕狠断,佛口蛇心,在这世上,他眼里只有“利益”二字,其余皆六亲不认,更不可能沦陷于情感。
而温可容为温家私生子,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万人嫌。
父亲封建传统,只在乎嫡生子,大太太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亲生母亲嫌弃他没用,幼时他是哥哥姐姐们霸凌的对象,长大了,仍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身上青紫交加。
后来温可容又被草草扔进关家,跟关宴河结了婚。
婚后两人相近如宾,感情淡漠,结婚头一年,仅有的几次见面,只在关家家宴上匆匆掠过。
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一桩婚事。
就算两个人已经拥有了一个小宝宝也好。绝对很快就离。
-
2
果然,在四年以后,两家在各自的公司官网上登出公告,宣告关先生和温少爷关系正式结束,和平分手。
众人狂喜,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盯紧了新一任关太太的位置。
无他。只因关先生实在诱人。
五官凌厉俊美,鼻梁高挺,一双手尤其修长,且骨节分明。
再加上家世显赫,理智冷静。权力是人性最好的c药。
想顶掉温可容,当新一任关太太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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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亲父继母一家本以为温可容离婚之后会过得很惨,没钱没有人爱。
某天一家人上阵拜访国内新锐设计师“August”,想谈下一笔价值千万的服装订单,有了这笔关键资金的订单,温氏又能苟延残喘下去了。
门打开,他们才发现掌握他们命运的竟然是之前那个万人嫌私生子,温可容。
亲父继母一家这才慌了。
更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是,港媒深夜拍到关宴河主动上门求复合。
镜头中,关宴河坐在驾驶座上,坐姿端正,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黑色的宾利平稳地减速,娴熟倒挡,车轮精准地压在了白色线以内,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倒车。
下车时,怀里已经抱着个小豆丁。
宝宝搂住关宴河的脖颈,奶声奶气道:“爸爸,我想妈妈了。”
关宴河沉默了一会,从来不会失控的表情,此刻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嗓音低哑,声音放得很软:“我也想。”
片刻后,又宝宝商量:“我们去找他好不好,宝宝去敲门。妈妈才会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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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为什么我每次都在案发现场啊》
钟夏凡是一名普通社畜。
半夜两点钟下班的一天,路过大马路,就看到一辆卡车上的影子——
似乎有一团模糊的影子举着一把剔骨刀,狠狠地朝着被害者刺过去!
钟夏凡吓出一身冷汗,回头看,背后确实有一辆卡车,可是半夜两点钟的街道,一片风平浪静,根本没有什么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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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
S市刊登了一则毛骨悚然的新闻,在今天早上有人当街被一把剔骨刀刺死,一击毙命!
新闻上写的跟钟夏凡那天半夜看到的影子状况一模一样。
钟夏凡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上班上多了,时间错乱了。
后来……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出租房里上吊的高跟鞋女人,废弃公园里被剁碎的尸块,荒庙里被剥开的人皮。全都事先看过影子行凶。
钟夏凡最开始没把影子当回事,可是看到影子之后,凶杀案就真的会发生。
与此同时,钟夏凡看到的影子也越来越清晰,一开始是个人,是个男人,是个年轻男人,是个上班族……
钟夏凡立刻报警了。
然而根据他的描述,描述的那个影子……怎么跟钟夏凡本人越来越接近。
钟夏凡本人被警方介入调查。
经过检查,钟夏凡本人无精神疾病,无杀人动机,不在场证明充足。
然而,“影子”还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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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案自存梗于2022/07/18,21:26,有截图,盗必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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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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