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帝赐下的坐胎药被御凤音全部送去了澜溪苑,本来是想着趁着南瑾言喝药调理身子一起给喝了,结果因为吃过御凤音秘药的亏,南瑾言有了心理准备,发觉了。
还是南瑾言喝药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当即吐了药,“这药怎么回事?本殿不记得府医说过换药了。”
“哎哟,侧君,您怎么给吐了?”堂栎是知道这药的来历的,当即心疼得要命,恨不得去把南瑾言吐出来的用手接住。
南瑾言一看这个样子,哪里还猜不出来?当即冷了脸,将药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说吧,怎么回事?”
黎然与黎青对视一眼,赶紧上前将人反手扣住,强迫他跪在地上。
堂栎年纪大了,本就受不得惊吓,直接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在知道自己喝的竟是坐胎药之后,南瑾言脸色更是阴沉,他低下头,“谁给你的胆子?御凤音吗?公公似乎是忘了,自己现在是谁的人……黎青——”
“属下在。”不顾堂栎的苦苦哀求,黎青手下动作丝毫不减,应道。
“这个奴才吃里扒外,忘了谁是他的主子,本殿就命你让他明白,到底谁才是他的主子,不择手段,你可明白?”那声“不择手段”一出,黎青与黎然顿时觉得房中的气息冷冽了几分。
“是。”
“一共送来多少?”
虽然南瑾言并没有点明,但黎然听得明白,下去不多时便打探清楚了,“回殿下,一共送来了三副药,方才为殿下熬药用了一副,现下还有两副。”
“都扔了。”南瑾言却是不想再听。
“殿下请三思。”黎然却是阻止。
“怎么,连你也要劝本殿?”
“殿下容禀。”黎然一边说道一边让房中伺候的人退出去,随即附在南瑾言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但见南瑾言神色松了些许,又变得有些无力。
“呵——”自嘲似地笑笑,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呢喃,“也对,若不是——我又如何会侍寝。”
随即双手有些颤抖地端过桌上的药碗,一饮而尽。
“殿下,那药凉了——”黎然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瑾言将已经凉了的药喝下。
“这药珍贵,还是不要浪费的好。”讽刺似地开口,“罢了,本殿乏了,你先退下吧,一会府医来给晚宁针灸药浴的时候再过来。”
“是。”
松墨楼。
“真的喝了?”御凤音手指尖夹着一颗棋子,注意力却没放在棋盘上。
“回殿下,侧君真的喝了,只是起先知道的时候还是震怒,要让人把药都扔了,但后来不知侧君身边的黎然说了什么,侧君竟就真的喝了,剩下的药也安然无恙。”
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道。
“让府医去给堂栎治伤,给侧君把过脉后让他来本殿这里一趟。”
“是。”
“行了,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待到御凤音打发了过来禀报的人,与她对弈却一直保持沉默的人才开口,“皇姐当真要如此?我看近日皇姐连皇姐夫都不管不顾的,只顾着这位凌朝来的侧君,皇姐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凤桦,你还未娶夫郎,以后便知道了。”御凤音笑左右而言他。
“皇姐,别看我还未成亲,可这事如何不懂?但他是凤都寻常男儿也就罢了,偏偏是凌朝来和亲的,万一他藏了心思,皇姐可就危险了。”御凤桦提醒道。
“凤桦大可放心,他翻不出什么浪花,本殿不过就当是养只小宠物,随时逗弄看他炸毛,也是极有趣的。”
“但妹妹不得不提醒一句,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皇姐还是谨慎为好。”
“这是自然,妹妹放心就是。”
御凤音轻易不会做下保证,如今御凤桦虽担心,可看御凤音胸有成竹的模样,话到嘴边终是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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