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一共进行三日,还有最后一日,南瑾言本就不打算留在营帐听那帮男人斗嘴,但当他再次换上劲装,却发现自己马匹旁已站了一群人。
那被簇拥在正中间的,正是太女正君。
“昨日见南侧君陪得殿下出猎,不知今日侧君可否陪本宫一同?”
南瑾言正要拒绝,便见御凤音身边的护卫统领过来,“属下参见正君殿下,侧君。”
“何事?”这里是他的营帐,这护卫统领必不是来找正君的,南瑾言开口。
“回侧君,殿下说正君无人陪伴,恐正君无聊,特命侧君陪伴正君,结伴出游,场地已经清理出来,绝没有伤人的畜牲。”那护卫统领低头说完,便行礼离开。
“那便有劳南侧君陪伴本宫了。”正君笑得跟朵花一样,任由身后服侍的人将他扶上马背。
南瑾言翻身上马,手里握着缰绳,全然不似正君,缰绳握在牵马人手里。
“南侧君从凌朝过来,不知可否为本宫讲讲凌朝的事?”正君放低姿态,开口。
南瑾言正心情有些烦躁地挥着马鞭,闻言开口,“正君想知道凌朝何事?须知凌朝所有都是和凤都反着来的,正君若听了郁结于心可怎生是好?到时候殿下还要怪罪。”
正君都是人精了,如何听不出南瑾言话中的意思,“侧君若真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只是侧君个性倔强,在这凤都里最容易吃亏的,还是要改改性子才是。”
正君说着,便让身后人回避,缰绳回到了他自己的手上。
“正君今日特意跟着南瑾言出来,想必是有话要说,想来是您特意去求太女殿下来的恩典,让南瑾言结伴出游吧。”南瑾言没有忽略他的动作,见此也让黎然退了下去,“正君有什么话便说吧。”
“本宫是想着,侧君从凌朝过来,这身上戾气太重不好,如今我们都是伺候殿下的,不若以兄弟相称可好?”
“只要旁人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自然是怎样都好。”南瑾言似意有所指道,“正君,你也知我出来一趟不容易,有什么话便直说,别浪费了时间,我还想往前看看,有没有什么大家伙。”
见南瑾言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正君忍着心下的火气开口,“这里都是殿下让人清理了的,最多只有几只野兔,大的动物却是没有的。”
“那正君可有兴趣往深处走走?”南瑾言语出惊人。
“这——”
看到正君眼中的犹豫,南瑾言轻笑一声,“这便是凤都与凌朝最大的不同,凌朝的男子最喜冒险,他们也必须有足够的实力,否则无法保护妻儿老小,在那里,男人才是顶梁柱,正君可明白?”
说着,南瑾言状似无意一般,右手随意扬起,指尖接住从树上落下的一枚落叶,随即右手一旋,正君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便看到叶片在他手中消失,接着突然有大雁落下,仔细一看那大雁的头颅上钉着一枚叶片。
正君毕竟久在深闺,如何见过这如同西洋景一般的场面?当即看痴了,反应过来时又对面前的男人百般忌惮。
注意到正君的动作,南瑾言丝毫不在意一般,开口,“正君可看到了?本殿无意争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主意打到本殿的头上,那代价,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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