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日,方缇凭借自己卓越的生化医用专业知识和刻苦钻研精神,破解k枪炮主要成分难题并发明了以毒制毒、专克k枪炮的Washington-16式军用武器(简称W枪炮),得到军统总司令于浩海的赏识,连升三级,成为国防科生化部军委少团长、宇航军医务部三级军长,并授予少将军衔。
方缇不但是X枪炮的奠基者,也是K枪炮最先提出镭钚分解元素的药剂师,更是最后一举确立W枪炮科研决定性方向的领头人,可谓是在生化武器方面的建树,居功甚伟。
一般来说,从军长到少将共有7级(6次晋升),按照1年1次晋升就需要7年(不包括提前晋职晋衔)。从少将晋升中将则不受时间限制,根据具体执行任务情况而定,这部分的人多,机会少,需要勇气、机遇、挑战等等,不一而足。
从中将再到上将,晋升时间就更不确定了,根据做出巨大贡献程度而定,一般需要20年,比如,范恒满、尹瀚洋、步睿诚都是在40岁左右荣膺上将,而王俊当年以身殉国,于浩海、方倾平定蜥蜴叛军、推翻王室,李茉莉智擒敌首丁一劭,丁一劭策反其他蜥蜴首领以及20年经济贡献,则都让他们在中年以后,荣获上将军衔。
当然在这不断迁延更迭的岁月之中,也有横空出世的英雄,他们年纪轻轻,军功赫赫,比如直接奠定水星航空作战事业总航母的于皓南,以及在医学军用领域富有“鬼才”的方缇。
于皓南的上将仪式没有举办,于浩海总司令只是下发通知,全军没人提出异议,这事就成了。但方缇这次提将,刚好赶到了3年一次的秋季大点兵,虽然A军内部军情紧急,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各少将以上升衔提将的士兵们集体坐进国会大厦里,在军歌嘹亮声中,被授予军衔以及升星。
于皓南勒令方倾、于浩海以及方匀、青羚、于凯峰、尹桐,必须全部到位,观看方缇的升将仪式,他自己也是提前做了准备,率令Aland停驻在首都的重要将领,都参与了这次点兵仪式。
家人都感到很奇怪,于皓南对这形式主义的事从来不在意,可这次却不一样,甚至连他自己的上将仪式他都不补办,认为没必要,而是方缇升少将,他夫人李若希升星,于皓南都敬告家人,“不得迟到,必须全到”,令人有些诧异。
“方缇几乎所有重要场合,我们都缺席,”于皓南道,“都已经当少将了,总得露脸吧!”
甚至有些责怪之意。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方缇成长路上那么缺少关爱,也不会轻易被人骗。
于是,家人们在各个岗位上都连忙往驻地走,参与了方缇的升将仪式。
“若希怎么只是升一颗星?”方倾问于浩海,“据说他杀掉的那个医生诺斯,在厄斯是三星上将,专门制毒用毒的人,以这来置换,他都该是二星中将了。”
“我也是这么建议的,皓南跟我一个想法,”于浩海道,“但若希说他那追车杀敌不过是‘解救人质’,并不算是将军带兵打仗立功,这样的中将,他不肯受,好说歹说,才同意升一星。”
“若希这孩子是很懂事,”方倾叹道,“就是太懂事了。”
方缇站在队伍末尾,个子也最矮,脸蛋圆圆的,还没成年,上将们去给中将升星的人颁奖,可于皓南却跨到阶梯下面,为方缇颁发军章和证书。
“敬礼!”
方缇仰着头,看着他二哥,于皓南哼笑一声,将肩章花翎为他扣好,他的目光在于皓南手里的星星上,又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肩膀。
“你暂时无星,”于皓南道,“方少将继续努力。”
“是!”
于皓南忍住弹他脑门的念头,走到自己的夫人身边。
李若希左腿骨裂已经好得差不多,面上罩着红色纱帘,露出一双秋水翦瞳,盈盈地看着他。
于皓南为他肩膀扣上金色星章时,场上不少人起哄地笑了起来,上将有为下属点将这一资格,而丈夫为夫人升星提将,在军队里不算少数,每每被传为佳话。
“敬礼!”李若希朝他行军礼,二人心里都五味杂陈,这颗星星的代价是烈火吻脸,生死一线,以毁容瘸腿的代价,实在是来之不易。
“李少将再接再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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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缇既已成为少将,就跟同届兵王杨门光看齐平级了,回到水星鸢培训基地,大伙儿都凑过来摸摸、看看,成为方少将的“小不点儿”,已经不好意思再叫他小葡萄了。
“我还以为咱们这届最早升将的人能是汪雨,”杨门光温和道,“方缇,祝贺你,打败了汪雨,恐怕他知道了,会很不服气。”
“不服气也得收着,”方缇心里有些酸楚,却佯装高兴道,“兵王,咱们以后可就是同僚了。”
“这厢有礼了,方少将,”杨门光笑道,“哎,选好入职的军队了吗?虽然Angel和Aland都是热门选择,但咱们这届大多入了Air,跟李少将交好,你看你要去哪儿?”
说完热切地看着方缇,很希望他也能来Air,大伙儿还是同一部队。
“这个我还没想好,但不会加入Air了,杨大哥,你也知道,我是医疗兵出身,Air经济学问太大,我参悟不了。”
“明白,”杨门光点头道,“这是个重要选择,相信你会选好。”
基地大厅科研队那里,忽然声音大了起来,杨门光立刻转身往那边走去。
于皓南站在通天到地的宇宙显示大屏幕前,看到了彭羽琼所带航空科研队的最新进展:卫星通信地面站的建立以及蜂巢式宇宙通讯网格建设。
“我原本以为至少得半年才有进展,没想到你们三个月内完工,超出了我的想象,”于皓南观看完毕,非常满意,伸出宽大手掌向下,“羽琼,干得漂亮!”
彭羽琼踮起脚抬手,跟他掌对掌拍了一下,立刻低下头笑了,甚至有些害羞。
“上回看到我在厄斯变成了家喻户晓的电视明星,可把我气坏了!”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桑红问道:“于总,那您上镜吗?”
“非常地帅,”于皓南道,“就是厄斯群众不愿承认罢了。这下咱们也能实时监控厄斯地面情报,也能及时收到我军消息了,不错,科研队人人有功!”
大伙儿集体给彭羽琼团队鼓掌,近三个多月夜以继日的研究探索,终于把这个两个星球之间的通讯设施搭建完毕,也不枉彭羽琼每天黑眼圈加死鱼眼,整个人都非常沧桑憔悴。
杨门光凑得很近,将彭羽琼低头一笑的模样尽收眼底,也跟着笑了笑,低声对小葡萄道:“你看,他多漂亮。”
“啊?”方缇看了看彭羽琼那蓬乱的头发,感觉三天没洗,跟自己差不多,科研人大多衣衫褴褛,颓废不堪的模样,尤其是在技术攻坚的最后阶段。
“趁着咱们这好消息不断,我再跟大伙儿说一件事……”于皓南站在大厅里,被众位Aland将领包围着,他转了一圈儿,人不见了,往那后面大厅拐角看去,李若希躲在那里,露出半张蒙面的脸来。
“你过来啊,还跑那儿躲着了。”
于皓南朝他招手,李若希有些忐忑地走了过去。
“这位李少将,刚刚立功升星,现在光荣回归,”于皓南搂着他的腰,让他那只有些跛的腿踩到自己的军靴上,“大家以后和平共处,为我军效力!”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李若希救双副将杀敌毁容的人,整个军队为了瞒着丁李家人,根本没人知道,他忽然升星了,很多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次带着面纱回归基地,更是莫名其妙。
他们甚至统一抬起了头,看着二层外圈走廊站着的孙舜香。
李若希是孙参谋辞退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欢迎李少将回归。”
孙舜香一手端着咖啡杯,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掌心,众人一看他表态了,才一起跟着鼓起了掌来,纷纷表示祝贺。
李若希明白孙舜香是Aland真正的二当家,大家看他脸色行事也是正常,只是因为于皓南和自己的关系,以及于皓南和孙舜香的关系,总是会让他处于一种难堪的境地。
只是,能回到基地,这是太值得庆幸的事了。
“若希,你毁容了?!”
分别四个月的梁咏云和腾达飞,这下才看到他们主将的“真面目”,俩人简直惊得都瞪直了眼睛,看着他脸上遍布的红色伤痕。
“我说于皓南怎么会想通了让你回来,原来你救了他的两个副将,把自己搞成这样!”梁咏云气得双眸立刻红了起来,凑近到李若希的脸上,心疼地抚着他的脸侧,“这疤痕以后就永远在了吗?!”
“不会的,方缇说会慢慢变淡,我会痊愈的,”李若希赶紧解释,“当时事情发生得很急,我都不知道里面坐的是厄斯人……”
“但他们为了不得罪丁老总和翅膀,瞒着全军上下,你这颗星升得莫名其妙,你回来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救了他的副将……!”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不是我回来了吗?咏云,大飞,我在外面那几个月虽然清闲,但心里是很难过的,我想和你们在一起,想坐着水星鸢去厄斯……”
他这一转脸,看着腾达飞,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吓一跳,腾达飞目光灼热,脸色惨白,显然已经被他脸上的伤给震惊了,在那胸膛激烈的起伏着,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大飞……”李若希只好去握他胳膊,腾达飞却甩开了他,转身往外面跑去。
“大飞!完了,赶紧去看看,别出事了,”李若希的脚还有些跛,跑不利索,梁咏云拽住了他,“让他去!这口气不出了我们都别想安生了!”
“你们别难过,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是很划算的,”李若希道,“我跟皓南说好了,下次去到厄斯星球,我们归允中将的战队,不受他约束,咏云,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上战场了!”
梁咏云见他还很高兴很期待的样子,只是抚着他的脸,心里非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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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菜太辣了,”于皓南将筷子挪开,换到马兰头蔬菜上,“你还是吃这个吧。”
“你怎么挂彩了?”李若希看到他一侧颧骨那里有些淤青。
“你那副将,他搞偷袭,”于皓南瞥了他一眼,“上来给我一拳。”
李若希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脸:“那你还手了吗?”
“没有,只是他有些可笑,还我让他的主将受伤了,那别人让我老婆受伤了,我找谁去。”
李若希切了一声:“你不是找医院的麻烦了吗?还要追责总统,闹得可是不轻。”
“都怪你,”于皓南道,“你太闹心了。”
说完又把筷子尖停留在多宝鱼上,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个李若希能不能吃。
“咱们既然已经回到基地了,从明天开始,就各回各的队伍中去吧,基地里的Air部队我好久也没给他们开个会了,应该赶快做准备,我也得恢复训练了。”
“你这面纱他们都会问是怎么回事,我看还是算了,今天腾达飞已经来打我了,明天Air是不是就来群殴我了?”于皓南摇头道,“你就在这里,不耽误我事。”
“耽误我的事,我真得走了。”
近四个月的康复期,俩人跟连体婴似的,寸步不离,李若希一旦回到这基地,就感到热血澎湃的,着急想赶快找到以前的节奏。
但于皓南却不一样了,以前他都是想方设法把李若希扔一边儿去,别来打扰自己,现在眼见着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再也放心不下,他跟自己分开。
“你连吃什么我都得查一下,离了我你能好好恢复吗?腾达飞的一拳我能挨着,你爹和你弟一起上,我真扛不住。”
“我挡着,”李若希笑道,“我肯定护着你,不让你挨打。”
于皓南没有说话,继续往他碗里夹菜,烧烫伤患者食物非常讲究,不能吃任何发物和颜色重的食物,于皓南见他这几个月瘦了能有十几斤,很想补回来,筷子停在清蒸蟹肉上时,就把手机拿了出来,查一下能不能吃。
李若希凑近他身边,头挨在他的肩窝上,就着他的手,看到了于皓南这一段时间在手机里的搜索记录。
烧烫伤患者能不能吃扁豆。
烧烫伤患者能不能吃糙米。
烧烫伤患者能不能吃西葫芦。
烧烫伤患者能不能吃巧克力豆。
烧烫伤患者能不能吃皮皮虾。
烧烫伤患者能不能吃糖葫芦。
……诸如此类的问题竟然一眼望不到头,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食物百科,李若希看着直笑。
“谁家烧烫伤患者吃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于皓南啧道,“每天得查个七八次。”
可手机屏幕再往下翻滚时,一条与众不同的查询映入眼帘。
烧烫伤患者多久后能做/爱。
于皓南立刻收起了手机,将那蟹肉在筷子尖上碾碎了,泄愤似的扔到了李若希的饭碗里。
“……哈哈哈哈,”李若希歪着头看着他笑了,“那多久以后可以啊?”
于皓南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至少一年。你这脸上的伤,最忌激动、涨红、流汗、流泪,情绪起伏太大,否则发热发冷或者遇到水,抻着伤口都会很麻烦。”
李若希想了想,这确实很难,因为他们一直很和谐,配合度超高,两人都是体力王者,一做就一整个晚上,都会很激动很兴奋,流很多的汗,李若希甚至常常会流泪。
“不想这个了,我已经习惯,”于皓南一摆手,像是咬着牙做出了这一决定,“你要回去Air开会什么的,也行,但午休和晚上,都要回我这里。”
“好。”
“葡萄给你的治疗每天都继续吗?”
“嗯,下午一点开始,让我躺在床上,三点多就让我走了,我经常闭着眼睛待会儿,就睡过去了。”
“感觉他治了以后颜色是在慢慢变浅,”于皓南低头贴在他的脸上似的,仔细查看,“这小家伙可能比那些老家伙们要更厉害,你遵他的医嘱。”
第二天晚上,李若希早些回到于皓南的宿舍,将窗帘都拉上了,自己装扮一新,坐在被子里。
于皓南手里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看到他这模样,毛巾从头上掉到手上。
他似笑非笑道:“昨晚怎么说的?”
目光却落在他半敞开的白衣里,那莹白透亮的皮肤上。
几次李若希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清理后裹进于皓南的军服里,他就知道了,于皓南喜欢他穿着自己的白衬衫。
“这件事其实很容易,”李若希踢开了被子,露出穿着黑丝的纤长美腿,“我可以不激动。”
于皓南不屑地嗤了一声:“怎么可能,哪回你没发情。”
即使发情期刚刚过去,只要俩人互相递过去眼神,凑近闻一闻,抱一抱,李若希便立刻气息紊乱,呼吸急促了。他喜欢于皓南单手就能把他整个人夹起来从客厅走进卧室,也喜欢于皓南非常凶猛,狠力凿穿他的身体,人妖天生好这种事,何况于皓南是他最爱的人,往往于皓南什么都不用做,只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便攀附过去亲吻他的下巴、喉结,抚摸他的腹肌和窄腰,逐渐乱了心神。
“我今天肯定不激动,不信你来试试。”李若希晃了晃头发,微卷的短发刚刚洗过,发尾湿润地荡在耳边,平添一股媚态。
于皓南看着他的眼神慢慢变直,他还挺吃李若希目前的样子,两边脸颊的红色瘢痕是一种美丽的破碎感,贴耳的短发能露出他细长白皙脆弱的脖颈,而精致布偶娃娃的李若希,乖巧地躺在床中间,是可以任由他索取和享用的。
“你现在不行,”于皓南喉结滚动,干巴巴地说,“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别来惹我,赶紧收起你的……”
李若希忽然摊开一颗晶莹剔透的倾弹,在于皓南一怔的那一瞬间,拍的一声,捏碎在自己的左手心里。
“我是你的了。”
他把倾弹壳往左边床底下一扬,整个人虚弱地倒了下去。
“……”
窗打开着,晚上的风一点点吹开了白色的窗帘,月光映照在李若希殷红绝美的脸颊上。
天啊,你这个白痴!
于皓南站在原地,呆了几秒,几乎啼笑皆非。
他走过去,用毛巾擦了擦李若希鼻尖上沾的倾弹粉末,简直想揍他一顿。
虽然他很喜欢李若希完全由他主导一切的样子,喜欢他的听话懂事,但物理上身体失控,完全由他掌握,还从来都没想过。
这跟奸/尸有什么区别?我难道能做这种事?!我成什么了!
于皓南捏了捏他的鼻尖,无语又爱怜地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抚上他的衣领,慢慢地,伸手往下。
不到一分钟,他就改变了自己的认知。
原来我能做这种事。
李若希第二天醒来时,于皓南躺在他的边上,正用电子笔在平板电脑上拟定作战计划书。
“醒了?”
他转过头来,一脸餍足的放松,是他们以往欢爱后的早上,于皓南常有的吃饱喝足的模样。
李若希笑了,微微一动,身上剧痛,前后漏风,全身上下像被坦克碾过,且腿里面不大舒服。
“待会儿再洗。”于皓南道。
他还有些不大好意思,也知道自己做了荒唐事,眼睛仍旧盯着屏幕。
“是你勾引我的。”
“对,”李若希闭着眼点头,“是。”
他不忍心于皓南素那么久,因为以前他是什么德性,李若希很清楚,偶尔他想说正事,不大愿意时,于皓南会很凶地质问他:“那结婚做什么?!”
李若希愕然问道:“结婚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合理、合法地……你!”
虽然李若希觉得好像婚姻不该是这样,但他总是习惯了宠着于皓南,任由他任性霸道,混不讲理。
他爱他,找不到不宠他的理由,何况于皓南也在为他妥协,比如,同意他回基地,同意他去允中祥的战队。
李若希觉得这种付出,对夫妻来说没有什么,只是,他不知道于皓南是贪得无厌的人、是揽权独裁的人,一次这样可以,他就以为永远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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