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一旁的小虎子兴奋地小脸红扑扑的,附和着利谦点头,“好多道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道士。”

“知道他们要找的一男一女的具体特点吗?”温迟春搂过利谦和小虎子。

就是不知乾元观的人能够推衍到多少具体的细节。

小虎子利谦双双摇头,“他们没有具体的找,只要看见一对男女就比划他们的身形。”他们不怎么相信这样真的能够找到人。

温迟春讥诮地笑着,看来乾元观也不如何,没几个能人,也就算到是一男一女和大概的身形,竟连具体的方位也未曾算出,大概也只能确定他们还在京城。

现在的乾元观闹翻了天。

正清殿内,一盘茶具全砸在地上碎的稀烂,静法怒意匆匆的来回疾步走着,狠狠一甩衣袖,声音尽力压着怒意,“算了出来了没有?”

济贤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手里的龟壳中摇掷着铜钱,一次又一次。

观里的三都五主十八头都面色凝重,垂头静默的站在殿内不敢吱一声,生怕触及观主的霉头,而殃及池鱼。

丢失的东西有多么重要他们都知道,一旦泄漏给那位的对手,乾元观或将受到建观以来第一次重创。

忽然“哗啦”一声响起,在一片寂静的大殿内显得无比的刺耳。

殿内众人一双双眼睛朝声音处看去。

只见济贤面无血色瘫坐在地,龟甲的和碎片和铜钱散落一地,手指发着颤,嘴里不停地念着“算不出,算不出,为何算不出?”

他不顾金贵的天师道袍瘫坐在地形容枯槁,杂乱的长须颤颤巍巍,“观主,我……算不出来,只知大概的身形和一对男女拿走的。”

“简直废物!”静法走到济贤跟前,猛地一踹向济贤心口,将他踹得四仰八叉哀嚎连连。

静法阴厉的三角眼扫过众人低下的头,声音如臭水沟里死命向上爬的爬虫声听得人心里发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抓到他们便赏金十两,不论死活!”

那份名录没了,一些金器也失踪了,还有那些极为重要的密函,是那位的密函,他现在都不敢告诉那位,只能乞求那该死的贼人没有来得及将密函传递出去。

“哟,这么热闹?”门口自光里走出一个吊儿郎当的身影,赫然是秦闻玉。

静法看见秦闻玉心一下跌入地狱,脸在瞬时变得苍白,直愣愣的跪在秦闻玉的跟前。

“静法观主这么大礼?”秦闻玉声音轻佻唇角带笑,但眼底逐渐变得阴冷。

静法不敢再隐瞒,一一将发生的事和丢失的东西告诉秦闻玉。

秦闻玉冷笑一声,坐在大殿的高位上,“是不是我要是今日不是碰巧来了,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要等到我被人置于死地时自己悟出来?”

“没有找到是谁?”秦闻玉捏着一颗紫玉葡萄,一点点捏碎。

“没有找到,但那两人定然武功高强,也了解这八卦阵,许也是道门中人。”静法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不论代价找到他们。”秦闻玉疲惫的捏了捏鼻梁,“退下吧。”

大殿内的众人如潮水般悉数退去。

在不为人知的距离下可以瞧见秦闻玉掩在面上捏着鼻梁的手微微的颤抖。

手像脱力一般的垂落,此刻他的脸色难看惨白至极与静法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就不应该信静法什么八卦阵里的大殿才是最安全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若是被太子看见了那些密信,他恐怕也没有几日可活了,他现在不慌还是因为,他确幸秦玦手底下没有这样的能人。

整个元庆最厉害的道观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自然多少有些道行的道士也在乾元观中,除了济贤天底下应该没有第二人能够解出这个八卦阵了。

忽然,他想起一个人,不,许是还有一人,玉清观的衍云,是在权贵中流传的未来道家第一人。

莫不是太子搭上了衍云这个线?

若是真的,恐怕现下密信已经到秦玦手里了,秦闻玉按捺住发颤的手,等不及了。

“来人。”秦闻玉召出暗卫,“去探查一下玉清观衍云的去向再集结人马今晚行动。”

由于皇帝病入膏肓,太子监国,故而勤政殿内,太子秦玦手里一封一封的看着密信。

散开的信纸散落一地,秦玦满眼都癫狂,一旁的徐婉月好看眉眼蹙起。

秦玦兴奋的对徐婉月说:“总算找到秦闻玉的把柄来,只是不知真假。”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由来这是出现在他来勤政殿时坐的马车里,出现的很奇怪,不得不让人怀疑。

徐婉月看完最后一封密信,头疼的揉着太阳穴,越来越复杂来,这密信里不仅有乾元观暗地里见不得光的营生,还有二皇子派部分走私盐铁的官员,甚至有二皇子通敌的往来信件。

这份“礼物”来得过于意外和诡异,徐婉月沉声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

“怎么做?”秦玦很信任徐婉月,更何况她已然恢复里太傅嫡女的身份,便是更加可靠。

徐婉月缄默片刻,经过严谨地沉思熟虑后道:“从乾元观查起。”

他们最开始的打算是将乾元观收入囊中,且一直知晓观里经营着暗娼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秦玦也会在观里设宴支持乾元观。

但没想打他们所知的乾元观仅仅只是看了个一角,他们也未曾想到吊儿郎当的秦闻玉竟在几年前就在暗地里操纵着乾元观。

不过现在知道为时不晚。

回东宫时月上高枝,夜空清亮喜人。

“霍怀照那?”秦玦询问徐婉月。

霍怀照那日发现里暗娼院,他也承认这就是贵族中人人皆知的事,但他还是在暗地里调查乾元观,万一破坏了计划。

“咻——咻咻——”密集的穿透声响起,不停有箭矢射中车厢的声响。

徐婉月低呼,“有刺客。”心底浮现出一个答案,不用查了,密信就是真的,不然秦闻玉不会狗急跳墙。

*

元都观。

月色正浓,温迟春惬意的躺在搬出来的摇椅上,这是承善特意从库房找出来的。

说是师兄自己亲手做的。

月亮半圆但是很亮,她的影子投在地上一晃一晃的,不知小公主在干什么,过得怎么样了。

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了秦蝉玉,快有半旬没见了也不知派人递封信。

希望这几日不见,小公主那惊世骇俗的念头可以消散,她有点吃不消,这段时间以来她想清楚了,她还是比较喜欢男子。

嗯?秦蝉玉?她微微眯着眼看着从院门远处渐渐走近的人。

待人彻底走近后她不知该提起一口气还是松下一口气。

心底暗自问自己,她真的喜欢的……是男子吗?

不然为何看见人就以为是秦蝉玉?!

来的人是焦巳,她一点也不惊奇焦巳为何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她对焦巳的神出鬼没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簌得站起身,快步走到焦巳跟前贴近他的脸猛的细瞧,直到被焦巳撑住双肩拉开距离。

“也不像啊?”温迟春嘀咕着。

焦巳不明所以,今夜睡不着他随意溜达就到了元都观,于是决定上来看看,但温迟春今夜却有点神叨叨的。

“什么不像?”焦巳问。

温迟春一只手抠弄着袖子,面露难色,最后变为豁出去的表情问:“我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有什么话直说便可。”焦巳表情不满,像是在表达这话问得多此一举。

温迟春还是有些说不出口,话在嘴里转了几转才说道:“如果我有一个朋友,是我以前在乡下的好朋友,她身边有个人对她很好并且很喜欢她。”

“在她知道别人心意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所以不知道要如何继续相处,这个时候她该怎么办?”温迟春觉得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也是可以适当的问问别人。

月亮的清辉下,焦巳快要平不下上扬的嘴角了,眼底的笑意将要满而溢出。

语调极尽温柔的给出建议,“这就要看你……你的朋友是如何作想,若是觉得二人相处起来很舒适惬意,试试也未必不可。”

温迟春下意识的想起二人相处的时日,虽然后脸垮下来,结结巴巴的说:“但,但是我那个朋友她还和另一个男子牵扯不清,甚至还做了不少亲昵的事。”

“我那个朋友是,是不是很没有底线啊?”这也是她纠结的一件事。

她并不排斥焦巳的亲吻和拥抱,甚至有些沉溺其中,在心底一度觉得自己朝三暮四对不起小公主的喜欢,那段时日她很纠结也很痛苦,甚至不能正常的生活,一直郁郁寡欢。

所以她只能不断的做计划并实行去一步步靠近她重生后的目的。

说完,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将积压在心底的厚尘都吐了出来,一下子感觉轻松不少。

但焦巳的脸色便显得不那么好了,上一刻还是言笑晏晏下一刻便面色凛若冰霜。

他竟不知还有人在他前面抢先一步。

三都五主十八头都是道观里的一些职位执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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