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好久不见
文案:
【青梅竹马/相爱相杀/来点拉扯】
班里来了个新生,据说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家世成绩都是顶尖。
新生生得惹眼极了,一进班就出尽了风头。
朋友和林嘉奕开玩笑说,“那小子是真的帅,你的年级第一和校草地位要保不住了,不过没关系,你的学神头衔还是稳的。”
林嘉奕走进班,阳光下,那位新生众星捧月坐在班级中间,眉目恣意飞扬。
林嘉奕从他旁边路过,他伸出腿故意挡住林嘉奕的去路。
别人都在看热闹,新旧两位学神这是一见面就要打起来了?
但谁知新生仰起头,眉眼弯弯,说的却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想过我还会回来吗?
【排雷】
◆架的非常空的私立学校,和现实高中没有半点关系,京圈太子(中二版),非常悬浮,非常玛丽苏,非常万人迷
◆相爱相杀是指成绩
◆出场即高三即成年,高考之前不谈恋爱
◆坏批含量非常高(高亮提示),受非常冷漠,攻非常狗,猫狗组合
◆短篇,大概十来万写完,校园含量少
…………
第一章
“新同学的事情就先这样安排,你是班长,记得多关心一下……对了,你回班的时候记得把卷子拿去发了。”
林嘉弈答应一声,拿着卷子出了办公室。
即使是被戏称为太子俱乐部的私立中学,高二升高三的暑假也不可能放的太久,开学时还在盛夏。
一离开空调房,热风扑面而来,正午的太阳格外狠辣,空气干燥而闷热。
好友打完球从楼下上来,一身热汗,隔着十几米都能感受到喷薄而出的热气,一见林嘉弈,便热情地贴上来。
林嘉弈用卷子把两人隔开,没让这团岩浆沾到自己身上。
“得得得,知道你洁癖,不挨着你。”许南榆掀起衣服下摆擦汗,把自己一张脸倒腾干净,“开学考成绩出来了啊?批这么快,马上周末了,老王这是存心不想让我们好过啊。”
想到要带成绩回家,许南榆一脸晦气,“对了阿弈,我刚打球的时候听说咱班来了个新生,你知道吗?”
“刚才听班主任说过。”
许南榆嘿了一声,把球顶在手指尖转。
“高三转学,我还是头一次见,要是复读也就算了,听说是个国外转回来的,这不是脑子有病吗?咱这应试教育的‘老传统’,他一个假洋鬼子跟得上?还是说打算回来读一年继续出国?”
怎么想都觉得这人不正常,许南榆撇了撇嘴,想起什么,表情又变得八卦起来,神秘兮兮凑近了林嘉弈:
“不过啊,听说这人长得贼帅,坐豪车来的,估计也是哪家的子弟,拽的不得了,那几个哥们都说啊……”
说话间,已经到了班级门口。
班内热闹得不正常,许南榆停下话头,好奇地往内看了一眼,呆滞了。
教室里闹哄哄一片,大部分人都不在自己座位上,在教室中间围成一团,一个陌生男生坐在众人中间,靠着椅背,手肘随意搭着后桌的书桌,笑吟吟地听旁边人说话。
那眉,那眼,那身材。许南榆喃喃:“我去,长这么带劲。”
说起帅,他偷眼去看旁边的好友。七中校草,进校以来就稳坐年级第一的学神,拿过好几个奥赛一等奖,据说已经有好几所学校联系他保送,都被拒绝,因为家里想要送他出国留学。家世神秘得他们这些“二代”,“三代”都打听不出来,只被家里人告诫不要和他闹矛盾,好好相处,未来有的是好处。
不过学生嘛,又不是家里被教导要稳重点继承人,只是个混日子的二少爷,什么好处都是次要的,装逼才是一等要事。
而他这个好友,就是一等一的bking。
开玩笑,哥们儿帅成这样,家里有钱,还是个高冷批,天塌下来人设都不崩,外面三四十度的天,里面强敌环饲,他就这么冷冷看着,眼角眉梢还带着疏离冷淡,好像身处北极,身上的定制校服被他这么一穿,仿佛什么高定手工,逼装的极其到位,说出去多有面子。
“阿弈,怎么办,你的校草地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啊。”许南榆痛心疾首。
林嘉弈收回视线,眼睫垂落,波澜不惊,“无聊。”
廖廖两个字,把高冷学神的人设又操牢实了几分,许南榆听爽了,捂胸陶醉:“啊,就是这个味。”
他发癫是日常,林嘉弈没管他,只是不知为何,也没急着进去,就这么陪他站在这。
他站在燥热的空气里,隔着一扇玻璃,静静地看着里面谈天说地笑得拍桌的人,许久都没眨一下眼。
高冷学神从不看人第二眼,也不看人超过十秒钟,许南榆还是第一次见好友看一个人这么久,以为他也感到了威胁,安慰道:“没事的阿弈,你是高岭之花人设,走的是校园风,这人一看就是那种泡吧赛车派对样样都来的,至少学习上对你威胁不大。”
外面的天实在太热了。
许南榆又热出了一脑门子汗,抖擞精神,昂首挺胸,就要去假模假样地推门——班门一声巨响,校草闪亮登场,这可是两人第一次交锋,他一定要帮哥们儿把存在感刷足,告诉所有人,谁才是……
“他学习很好。”
许南榆:“啊?”
“他初三才出国,成绩不比我差。”林嘉弈说。
许南榆刚来这座城市不到三年,父辈生意做大,随家里人来的,对这座城的了解还不多,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弈你认识他啊?”
林嘉弈没说话。
许南榆天生神经大条,感觉不到周遭独特的氛围,“那小子是真的帅,成绩也好的话,你的年级第一和校草地位岂不是要保不住了?”
他大惊失色,随即又嘻嘻哈哈起来,想去搭林嘉弈的肩膀,“不过没关系,阿弈你的学神头衔还是稳的,我们……”
林嘉弈走进教室。
许南榆多虑了,压根不需要他来造什么势,林嘉弈一进门,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他,然后提醒旁边的人,目光一道一道转过来,整个教室里自动自发变得安静。
林嘉弈把卷子放在第一排桌子上,对坐在第一排的女生说道:“麻烦了。”
他的嗓音偏冷,用许南榆的话来说,就是夏日里从山间流淌下来的一股清流,没有什么所谓的磁性和乱七八糟的低沉沙哑,听的人上了一天课的脑子都变得清醒起来。
女生脸红了一下,慌忙找出自己小组的卷子,按照组别往后传去。
整个过程快速而有序,各人回了自己的位置,原本乱糟糟的教室顷刻间恢复了原状。
林嘉弈谁也没看,松了松袖口,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在一片有序分发卷子的唰唰声里,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不同于其他人的崇敬,那双眼勾着笑,筋骨分明的手撑着下巴,有点玩味,又有点说不出的冷。
随着林嘉弈走近,那点冷意越发明显,甚至换了坐姿,漫不经心地捏着手指,只是目光仍旧没有移开。
之前围着他和他说话的人注意到了这一幕,从卷子边悄悄抬起眼,互相交换着眼神。
哇,之前就觉得这新生不是个好惹的,结果比他们想的还要刺头啊,一来就准备朝班长发难了。
好刺激。
林嘉弈的座位在教室正中那一列的最后方,需要穿过半个教室。
他越过桌椅,走到一半时,一条腿突然伸出来,横在过道中间。
林嘉弈停了下来。
这里都是两张桌子并列,前后排成一列,班里学生不多,但桌子排得不算松散,主要归功于学习资料实在太多,把走道都占了个严严实实,人为让空间变得狭窄。
他想回自己的座位,就必须从这里过,不然就得绕道。
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原本还偷偷看的人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这位刺头新生。
居然真的一天都忍不了啊?
这就开始挑衅原来的风云人物了?
教室里空气仿若静止,空调不断制造着冷风,剑拔弩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林嘉弈道:“让开。”
新生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林嘉弈向来不惯着任何人,直接抬脚,准备从他腿上迈过去。
原本随意搁在地上的腿忽然往上一抬,别住林嘉弈的小腿。林嘉弈走路不快,自然不会被这样的把戏绊倒,他停下来,转头,望向身旁距离不到三十厘米的人。
“好冷漠啊林嘉弈,”裴言川歪头,“就真的当做看不见我吗?”
林嘉弈说:“我要看见什么?”
这话也不知道哪里戳了裴言川的笑点,他笑起来,乐不可支地向后倒去,笑得浑身都在抖。
林嘉弈看着他突然发疯。
好半晌,裴言川才揉了把脸,坐正了,手肘杵着桌子,脸色还残留着一点笑纹:“好吧,你还真的是一点没变。”
他看着林嘉弈纹丝不动的脸,慢慢地说:“虽然你装的好像看不见我的样子,但我还是想说……”
“林嘉弈,好久不见啊,想我了吗?”
第二章
“嘉弈,嘉弈?”容湘叫了儿子两声,没得到回应,纳罕地扭头,“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林嘉弈握着水杯的手一紧,又松开,“妈你说什么?”
“又没在听。”容湘无奈,“我说你裴伯伯家的儿子最近回国了,听说打算转回国内来读书,你俩小时候玩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这么不关心的样子?”
林嘉弈低下头。
容湘早习惯了儿子的沉默寡言,没放在心上,扭头和丈夫说话,“言川那孩子回来了,裴家的生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他家当年出那么大事,连孩子都送到国外了,一走这么些年……”
林屿抖抖报纸:“哪有这么些年,满打满算不就三年?”
“三年也……”
容湘话没说完,保姆张妈走进来,“先生,太太,外面有人找。”
林屿继续看报纸,容湘问:“谁?”
“裴家那位小少爷。”张妈在林家工作了十几年,裴言川和林嘉弈从小一起玩到大,她自然认识裴言川,裴言川来林家玩的时候做过不少次甜点,连裴言川的口味都记得。
林屿这才给了个眼神,“裴言川?他怎么来了?”
容湘推丈夫一把,“还能为什么,来串门啊。”又叹气,“当年他家出事,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你总说什么一摊烂泥不宜掺和进去,嘉弈那么求你都……”
“妈。”林嘉弈淡淡叫了她一声。
容湘止住话头,一看儿子脸色,只以为是少年人的自尊心,不喜欢提起这种事,朝他笑笑,“好好好,妈不说了。”
她一边让张妈去接人,一边锤着腿,“难为他现在还愿意上门,等会不准摆张驴脸,知道没?”她威胁地瞪了一眼丈夫。
林屿不置可否。
裴言川跟着张妈,熟门熟路换鞋,还没开口就笑,跟容湘打招呼,“伯母,刚回国就冒昧来打扰了,没打扰您吧?”
容湘笑容满面起身招呼,“怎么会?这么久不见,言川都长这么高了。”
“三年了嘛,可不得长高,”裴言川又跟林屿打了声招呼,“伯父也在。”
林屿上下打量他,面色稍缓,“回来了?”
“嗯。”裴言川笑得全无芥蒂,好像两家三年来的断联从没发生过似的,“给您和伯母带了点特产,听说伯母最近腿疼,好些了吗?”
他长得好,嘴还甜,还小来串门的时候就常常哄的容湘合不拢嘴,去国外浸淫三年,越发会说话了,在沙发上坐下来,三两句就让容湘把称呼从言川又改回了小川。
“对了,看我这记性,光记着和你说话了,这嘉弈还坐在一边呢,嘉弈还记得吧?你俩小时候玩的可好了。”容湘拍拍额头。
“当然记得,容姨你怎么老把我当小孩,我走的时候都十五了,还能不记事吗?”裴言川转向林嘉弈,落落大方道,“阿弈,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想我了吗?
这是他第二遍问出这个问题。昨天在教室里的对峙被上课铃无情打断,老师拿着课本进教室,让新生上台做介绍,裴言川只能遗憾地把林嘉弈放回座位,然后一整天再没找到机会说话。
许南榆。一天下来,裴言川记住了这个名字。林嘉弈在整个高中最好的朋友,两人是同桌,上课下课都形影不离,走到哪都在一起,上着课许南榆还偷偷给林嘉弈传纸条,被老师点起来就朝林嘉弈挤眉弄眼求救,放学的时候还嘻嘻哈哈搭去林嘉弈的肩膀,跟他约周末出去玩。
“他们啊,好的跟亲兄弟一样。”
“男生的友谊我不懂,不过我感觉他俩好好磕诶。”
“是吧是吧,哪有男生那么粘糊的,就差一起去上厕所了。”
粘糊?许南榆单方面缠着林嘉弈也叫粘糊,他们是没见过……
裴言川嗤笑到一半,想起什么,表情消失,意兴阑珊起来。
当着父母的面,林嘉弈朝他浅浅颔首,“好久不见。”
这算是应了他昨天那一句好久不见。
可为什么当时不说呢?因为周围人多吗,不想在同学面前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因为……许南榆?
裴言川用舌尖顶了顶犬齿,被锋利的齿尖刺得发疼。
林嘉弈坐回去,依旧握着盛满水的玻璃杯,从头到尾,杯子里的水没起一点波澜。
客套话总是千篇一律,重复得有些无聊,以林家的地位,林嘉弈不必去学这些话,但阻止不了别人对他说,他听过太多,裴言川和容湘说这些的时候,他的思绪不由放空。
虽然昨天就见过了,但直到这会,他还有种不真实感。
面前的人变了很多,过去的裴言川总是热情得仿佛一簇不会熄灭的火焰,说起甜言蜜语的时候,眼神诚挚得好像能把心肝掏出来一样,哄得人心都化成蜜糖,现在也能看出恭维和客套的痕迹了,少了憋不住的坏劲,多了几分游刃有余。
林嘉弈轻轻呼出口气。
变稳重总不是坏事。
“那就这样,今天就别走了,让嘉弈陪你逛逛,你俩这么久没见,也说说话。”
容湘向来喜欢裴言川,在她心里,裴言川跟侄子也差不多了。裴家出事,林家没有伸出援手,她始终耿耿于怀,也心怀愧疚,只是动摇不了丈夫的决定。
这会儿裴言川回来,没有疏远他们林家,更没有半句怨怼,她提多高兴了,当即拍板让裴言川留下来吃饭。
裴言川看向林嘉弈。
容湘也跟着看过去,见儿子一直心不在焉,蹙了蹙眉,“嘉弈,听到我的话没有?”
“我和人约了去打球。”林嘉弈把水杯放回茶几。
“又是许南榆?”容湘眉头皱的更深了,她对自家儿子成绩和自制力有信心,倒不是担心高三不该出去玩什么的,“这么热的天,出去打什么球,不如让他来咱们家算了,后山不是有个球场吗,你小时候给你当玩具房用的,里面有空调,你们三一起去那玩?”
”哪有三个人打球的?”林嘉弈无奈。
“这……”容湘也为难了。总不能让人去把人全接过来吧,拉一车人来家里打球也太……
“没事伯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裴言川察言观色,站起身,“我刚回国,就是想来拜访伯父伯母一趟,看完就走了,不用这么麻烦。”
他这么懂事,容湘更不好意思了,起身送他出去,又让他常来玩。
林嘉弈和林屿打了声招呼,也准备出门。
“周末记得回来。”林屿头也不抬,“别老让你妈挂念。”
“我知道了。”林嘉弈换鞋出门。
出门时没看见裴言川,林嘉弈阖下眼睫,让司机朝市内一家篮球俱乐部而去。
林家的公馆建在郊外,占了半个山腰,但学校不可能也修在这种地方,为了方便上学,他平时都住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只有周末才回家。
见完父母,例行汇报了一周的学习,他打完球后没再从林家走一趟,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七中地段不错,周围有一片别墅区,绿化做的相当好。
司机把林嘉弈送到一栋三层别墅门口,院门自动打开,林嘉弈走进去,然后,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里?”
裴言川坐在花坛边上,百无聊赖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闻声动了动两条坐太久僵硬的长腿,朝他笑。
“早上就来了啊,这小区保安不让我进,说只有住户和住户的家属能进,我寻思这家属不好当,住户还是好当的,就在这里买了栋房子。”
他朝隔壁一指,“喏,就是那。”
林嘉弈的隔壁是有人的,他每天上学放学还能看到人进出,只是没打过招呼。
林嘉弈:“强买强卖?”
“怎么可能?在你眼里我成什么人了?”裴言川失笑,“我可遵纪守法了,从来不干这种缺德事。有钱能使鬼推磨,想要一栋房子而已,有多难?”
是吗?
林嘉弈眉梢松缓下来。
他朝那边看了眼,丛丛绿茵笼罩下,几个纸箱垒在一起,门口还停着几辆货车。
裴言川也不知道给人开了多高的价钱,能让人一天之内配合他办完过户。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
林嘉弈打算进门。
然后又被一条腿拦住了。
又——林嘉弈盯着这条讨人嫌的腿,两天之内,裴言川拦了他第二次。
这次没有那么多箱子凳子桌子拦着,大路宽敞,林嘉弈大可以往旁边走两步,错开他。
……不过就算错开了这人也不会放弃吧。裴言川从小就这样,不达目的不罢休。
林嘉弈说:“又有什么事?”
“刚买的房子,前户主还搬家呢,我这一时半儿也住不进来,不知道有没有好心人可以收留我一晚呢?”裴言川惆怅。
林嘉弈:“没有。”
“好狠心。”裴言川抹眼泪,“我要无家可归了,飘零国外三载,还以为终于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谁知道还是要流落街头……”
林嘉弈眉心抽了下,“满城的酒店把你列黑名单了?”
“没有,但是要花钱,我买房子把钱全花光了,没钱住酒店,”裴言川用树枝给他画了个号啕大哭的表情,“怎么办呀林嘉弈?”
“凉拌。”
“无情啊,”裴言川笑得东倒西歪,“就非要我明说我想住你家吗?”
林嘉弈沉默了一会,“一晚?”
“可能不止,诶诶诶你别走啊,你听我说嘛!”裴言川把人薅住,“你看看,等人搬家是不是要时间,搬完了一地狼籍,打扫是不是要时间,打扫完了还得装修一下吧,装修完了——别走别走。”
他用力把人拽住,可怜兮兮地说:“你不能让我立刻进去吸甲醛吧,对身体多不好啊,咱俩这么多年友谊,你就忍心我受甲醛的摧残啊?”
林嘉弈无言以对,默然看着他。
裴言川笑得春暖花开,“所以,收留我,嗯?”
高冷装逼犯的瘾上来了,想写个短篇过过瘾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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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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