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人群熙攘,不时传来几声恭贺。
然而此处的小院,冷冷清清,唯有负手立在门边的女仆一人,静默的看着院中飘飘洒洒的落叶。
镜子中的人,一身红衣,面色如霜。
“今日大喜的日子,小公子既接了恩,就应该看开一点,不为自己,也该为担心您的人想一想,您说是不是?”喜婆双手举着喜帕,不动声色的盯着林楸。
“林丞相呢?我想见他。”久未使用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小公子,我们等的了,宫里的那位可等不了,我劝您还是想开点,老奴不才,想劝您一句,荣华富贵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但是贫穷疾苦甚至丢了性命的事可是转瞬之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道理您该也是懂的。”
“我同他说几句话,说完就跟你走,否则今天你们只能抬着我的尸体出去。”林楸抬眉直视镜中的女人。
喜婆是宫里的人,最是能察言观色。
“距离吉时还有一点时间,小公子舍不得家人,也是应该的。”喜婆欠身退出房间。
“你要见我?”林丞相早已带着一群人守在院中,喜婆过来时,草草寒暄几声便抬脚进屋。
普通喜婆,林丞相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只是这位是照顾皇上的奶娘,哪怕皇上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放了他,我今天便如您的愿,否则,你们今天只能得到一具尸体。”林楸起身,脚步略微凌乱。
“呵,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的进宫。”林丞相语带讥笑。
“你!”林楸情绪不稳,上前抓住林丞相的衣服,满眼愤怒与不甘。
“林楸,我劝你看清现实,想要他活命,就乖乖上轿,或许我还可以给他留口气。”林丞相说完将林楸推倒在地,抬手整理着自己被抓皱的衣饰。
“小楸!”
“殊儿?”
“父亲,我来劝小楸,我□□他会乖乖听话,不会耽误吉时。”林殊扶起林楸后,转身说道。
“别担心,我已经将他偷偷的放了,是两个大叔把他带走了。”林殊趴在林楸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他有没有受伤?严不严重?他们现在在哪里?他……”林楸抬手擦去泪水,紧紧的抓着林殊的袖子。
“小楸,冷静点,他现在没事,都是皮外伤,那两个大叔已经带他去医治了。”
“那就好,那就好……”林楸缓缓松开双手。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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