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如果知道宇智波鼬在她过得充实快乐的时间里想了些什么的话,一定会很惊讶。
她一定会对宇智波鼬说,他心中的想法,如果他不说出来的话,她是不可能知道的。
可惜她不知道。
而目前她放在心上的事也不过是赶紧把新忍术弄出来,术的雏形已经出来了,可以说剩下的只有如何增强术的威力的问题。
嘛……其实除了这一点以外,还有一个让人失望的问题。
现在她能够通过在手上凝聚查克拉并控制其形状压缩其质量,如果能够近身的话杀伤力也确实不容小觑——来自被风刃切碎的树干的奉献——但是,在宇智波泉原本的设想中,这是一个可以远程攻击的忍术,而不是像四代目火影发明的螺旋丸那样必须要近身攻击。
她缺乏的就是远程攻击的招数,近身的话无论是体术还是剑术她都有自信。所以如果最后花了这么多心思就得到一个近身攻击的忍术的话她大概会很生气。
就算再强大也会很生气。
不过这一点目前还不急,宇智波泉打算先把它完善好了再说,大不了以后继续在这个术的基础上开发。
再继续拖下去的话宇智波信真大概要揍她了QWQ
宇智波泉真地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每天都和族人一起工作,一起聊天一起吃饭,因为是年龄最小的那个,所以总是受到许多优待,年龄差距不大的孩子们也喜欢找她玩。
寂寞已经很久没有袭击过她。
从一年前,日向宁次五岁的时候起,每周有一天下午她会和他一起修炼,由日向伊吕波帮他们打掩护。她送给日向宁次那只被铁笼子困住的泥塑鸟,她告诉他只有他从笼中飞向自由的天空时,才能把那个泥雕解放出来。
才五岁的男孩很努力,但是宇智波泉对他说你不仅得努力,你得拼命,除非会对尚在成长的身体造成伤害,否则不能停下来。
宇智波泉毫不讳言地告诉日向宁次她希望他能够做到他的父亲、她的老师没有做到的事,所以她才那么苛刻地督促他。
宇智波泉对日向宁次说了很多他这个年纪所无法全然理解的话,有时候日向伊吕波会问她这是否必要,而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一直说什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那种话的人真是烦死了。
这大概是一种温柔,因为很多时候,对于内心敏感脆弱的人而言,坦率是一种暴力。
但是宇智波泉不觉得日向宁次是一个脆弱的人,她也不觉得有必要让日向宁次在长大后才听到这些他现在就能听到的话。
未来的聪明对现在的愚蠢毫无意义。
日向宁次在中了咒印,死了父亲之后本就失去了童年时代,他已经不需要他们用为他好为理由来欺瞒他,即使还无法理解,但是不隐瞒,这才是尊重。
一个失去了太多东西的人,如果他足够坚强,那么比起怜悯,他更希望得到的一定是尊重。
这是宇智波泉爱日向宁次的方式,而日向宁次也接受了。
日向宁次接受了许多事,其中又有许多是他现在还无法理解的,但是他相信宇智波泉,也相信日向伊吕波,所以他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知道未来他会明白,所以一点也不迷茫。
他因为自己的不迷茫而感激他们。
在这样明晰自己的道路的前提下,日向宁次飞快地成长着,理所当然地拥有了日向第一天才的美誉。
一个分家,还是父亲为了宗家而死的分家变成日向第一天才,这对于日向而言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多的是人看日向的笑话,宇智波族会上也有不少人拿这件事嘲笑日向。那么,对此,日向的反应是什么呢?
准确一点来说,日向宗家的反应是什么?
这一天,日向伊吕波给了宇智波泉答案。
“三天前,侍奉雏田大人的德间前辈一时疏忽,让雏田大人在族地外面被一群小孩子欺负,正好某个小男孩路过,英雄救美……唔,也算不上英雄救美吧,那小鬼也被揍了一顿。”
宇智波泉靠坐在湿冷的树干上,闻言一脸懵,“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个小男孩是三代目的老来子吗?”
日向伊吕波笑了,那是一种你几乎可以称之为儒雅的笑,但更多的,有种笑里藏刀的意味,“更厉害了,那个小男孩是九尾人柱力。”
宇智波泉于是恍然,“那可不得了,堂堂四代目火影的遗孤呢。”
日向伊吕波唇角愈发上扬,忍不住道:“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怪不得盐水不爱见你。”
宇智波泉耸耸肩,看着雪地里正在打拳的日向宁次,“总没他们做的刻薄。对了,你不是说你们族长夫人又怀孕了吗?所以这就是他想出的解决方案?”
日向伊吕波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招闲棋,或许是迷惑视线也说不定,再说了,就算真地等到派上用场的那天,也得是近十年后了,谁能保证中途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宇智波泉笑了笑,“就按照盐水说的那样,耐心等待,看孩子生出来了你们族长会怎么做……否则现在我们这边的人还是太少了。”
日向伊吕波半会儿没说话,末了才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吐出一口闷气。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有时候我会更希望族长他狠下心,那至少证明了他是个合格的日向族长。”
“但是如果他没有,那么就代表他还是个拥有感情和私心的人,而这会撕开很多人都不想正视的假象。”宇智波泉眼也不眨地接上,“我们族长也有他的私心,人因为有私心,所以才能够被称之为人,如果连感情都能够抹杀,那和工具有什么区别?忍者一直说自己是大名手中的工具,说得多了,就好像懒得说那么长一样,直接变成了忍者是工具,这简直是在逗我笑。”
日向伊吕波听着宇智波泉的话音,微微偏过了头,好奇道:“是宇智波鼬的事?他不是刚刚成为中忍吗?木叶历史上第一个独自完成中忍考试的人,早都传遍了。”
宇智波泉摇头,面上带上几分掩饰不住的郁色,“是止水……啧,也是他傻,要么就隐瞒到底,要么一开始就说出来,半吊子地现在才说自己当暗部后不久就被调到根那里,你说我们族长开不开心?”
日向伊吕波也从宇智波泉这儿听过有关根的首领志村团藏和宇智波之间的矛盾,闻言万分不解,“你的意思是,宇智波止水这两年一直在仇视宇智波,处处和宇智波作对的人手底下做事?而宇智波现在才知道???”
宇智波泉也觉得很无语,“我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反正现在宇智波被排挤成这个样子,几乎成了聋子瞎子,他不说出来的话谁也不会知道,就这么安安生生地不行吗?偏生还是在族会上说出来,说完了吧还要劝说一下,说什么人家对我们的看法已经越来越糟了,他会努力平衡两者的关系,希望我们理解高层那边的不容易之类的balabala……”
宇智波泉想起这件事就来气,“哎你说他是在期待我们家那伙天天骂街的人真地会听他的话理解志村团藏是怎么着?再说了为什么是我们理解他们,不是他们理解我们啊?他真是明摆着胳膊肘往外拐还想人认同……算了我不想说这事儿,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止水不赶紧摆明立场的话在族里估计就难过了……反正也有鼬安慰他,我也插不上手。”
日向伊吕波见宇智波泉的情绪波动这么大,想了想,帮宇智波止水说了句话,“他大概是觉得表明身份之后自己的话能够更有说服力吧,不过貌似取得了相反的效果。”
宇智波泉也不禁叹了口气,闷声道:“我以前就说了啊,他简直像个冒牌的宇智波……其实他是明知道结果,但还是想要努力一把吧,那家伙就是这样的性格。”
日向伊吕波被宇智波泉前后不一的话语给逗笑了,“你这不是给他找了一大堆理由在为他说话嘛,为什么还会气成这个样子?”
宇智波泉抬起下巴,倨傲道:“我知道他这么做有他的理由并且对此充满理解和我生他的气之间没有相互矛盾的地方,他说的话我就是不爱听啊。”
“可是他说的话并没有错啊,宇智波是木叶的一份子,也只是木叶的一份子,这不是你也认同的事吗?既然如此,那么宇智波先退一步又不会怎么样……好吧我知道按照你们宇智波的性格让你们退让大概非常难但是三代目那边肯定也不会甘心退让的……你们也不可能一直僵持下去。”
宇智波泉抿了抿唇,不耐烦道:“我知道啦,所以我这不是在努力变强吗?实力没上去前连话语权都没有,我就算急也急不来啊。”
“得得得,我明白你的暗示了,不休息了成吧?下去修炼去。”
“我跟你说如果我手掌贴着敌人身体的话,风刃就会从内向外地把敌人搅碎噢,我拿面团试的。”
“不要在宁次面前说这么恐怖的事啊!”
“……我、我没关系的。”
“宁次你继续打拳,别理他。”
“是!”
“喂宁次我才是你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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