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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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梁京云的性格是讨厌了点,但他也确确实实帮夏云端解决了当前最大的麻烦。

那通电话结束没两个小时,夏云端就收到了房东发来的消息,说他那边已经跟人联系好了,明天就会上门。

也不知道物业是怎么跟人沟通的,她之前还挺担心房东会因为举报迁怒到自己身上,但等维修人员上门来解决完事,也没见房东再来给她发什么消息,夏云端这才将这件事丢至脑后。

最近梅雨季节,又临近夏至,天是一出门就黏稠,夏云端干脆窝在家里数天没出门。

直到方绒打来电话,说要给徐知清“庆功”。

徐知清是高中两人同校异班的同学,那会方绒成绩不太好,徐知清经常课后给她补课,后来大学三人也是同校,几乎天天呆一块,算是“铁三角”。

方绒:“徐知清那个团队前阵子不是参加了个什么游戏开发大赛吗,获奖了,奖了小十万块呢。”

“十万块?”夏云端正翻着冰箱,闻声一动眉梢,“怎么,生活不易,大少爷也出来卖艺了?”

方绒说:“钱不是重点,他说主要是这个比赛挺有含金量的。”

“怪不得最近没见他在群里说话,”数天没出门,冰箱里只剩了几颗鸡蛋,夏云端盯了半个巴掌大的鸡蛋看了又看,一把将冰箱合上,问出关键,“去哪庆?”

“你家附近新开的那家商场,”方绒早有想法,“就那家‘悦味记’,以前不就荔州那一片有连锁,现在正好开到沂宁来了,听说有不少网红去打卡,临时排队得排上好几个小时呢。”

“这么夸张?”夏云端直起身,看了眼墙上的时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就现在,”方绒嘿嘿一笑,“我前两天就预约了,有先见之明吧?”

夏云端没出门的这些天算是把附近的外卖都吃遍了,正愁还能吃点什么,听方绒这一提,立马回房间换起衣服,还不忘追问:

“方神算是要请客吗?”

方绒立马接口:“请啊,当然我请。”

“上回烧烤没去成,其实本来是打算给你补上的。现在正好了,双喜临门,还给我省一餐呢!”

-

方绒预约在晚餐,两人说好在商场门口见。

夏云端出门时,天公不作美,开始嘀嗒落雨。

行道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夏云端瞧了眼阴蒙蒙的天,极有先见之明的打了车。

路上果然下起大雨,抵达目的地时狂风大作,她撑伞下车,差点连人带伞一块吹走,躲到商场旁的奶茶店,才得以整理了下衣裳。

夏云端干脆点了三杯奶茶,坐下给方绒发消息,方绒说跟徐知清已经在来的路上,夏云端便喝着奶茶百般无赖地刷着手机,时不时往外看一眼。

没十分钟,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方绒和徐知清撑了一把伞,徐知清穿着短袖,修长的手指把着伞柄,手背隐隐能看见凸显的青筋,伞面不经意间微微向方绒那倾斜。

夏云端眨眨眼,趁两人没注意,悄悄拍了张照,才收掉手机,一边起身一边朝那边挥手。

方绒一眼看到她,跳起来冲她挥臂,不想动作幅度太大,收手时肘部撞上伞骨。

大约是撞着了麻筋,她吃痛地张开嘴,徐知清皱紧眉,拉着她快步往店里走来。

三人终于见上面,徐知清正要给方绒看情况,刚伸手,方绒却从他身边跑过,眼泪汪汪地扑进了夏云端怀里。

徐知清:“……”

方绒抬臂给夏云端看,夏云端揉了揉她的手臂,听见她突然开口:“夏夏,要是我残疾了,你还会爱我吗?”

“……”徐知清在一旁冷笑,“你手臂是纸糊的吗?”

方绒:“?”

方绒立马转头打起小报告:“夏夏,你看他!”

还跟读书那会似得。

夏云端被逗笑,把刚刚买的奶茶分给两人,“行了,别演了,走吧。”

方绒和徐知清也没客气,徐知清看了眼去西柚的杨枝甘露,还有些诧异:

“你还记得。”

“什么叫‘还’,”夏云端瞅他一眼,“我记性也没那么差吧?”

方绒见好就收,插起吸管,“咱们多久没聚了来着?”

三人一块往电梯处走去,夏云端想了下,“一两个月有了吧?”

停在电梯口,徐知清按下键,接声:

“算今天,正好两个月。”

夏云端波澜起伏地“哦”了声,瞄他一眼,话里有话:“你记得挺清楚啊。”

方绒浑然不知,还捧哏似得接口:

“要不然他数学好呢。”

等电梯的功夫,陆陆续续又来了些人,进了电梯,三人没再闲聊,抵达楼层,方绒率先出电梯,在前面带路。

“我记得应该在这边……”

“夏夏姐!”

身后传来一道突兀的男声。

夏云端一顿,迟疑回头。

只见一人小跑到自己身前,惊讶道:“夏夏姐,真的是你呀。”

夏云端看清来人,开始头疼了。

“……怎么又是你?”

不远处,方绒停住脚步,徐知清走到她旁边,偏眸,瞧见是个男生,一挑眉,“夏云端改谈年下了?”

方绒拿肘撞他一下,瞪他一眼,“你说什么呢!”

重新望向远处,方绒定睛,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底,她暗骂了句臭小子,抬步就要上前,却被徐知清一把拽住。

“你也认识?”

方绒回头,语气忿忿:“之前相亲认识的,明明都拒绝他了,没想到他还不死心——”

捕捉到什么词语,徐知清表情微顿,清冽的尾音上扬:

“相亲?”

方绒一眨眼,一边缩手一边含糊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夏夏现在被人缠上了!”

“其他的事我晚点跟你说,我跟你说……”

耳边方绒的声音渐远,徐知清视线越过她身侧,轻顿。

只见两行人间的斜角处,有人随意地穿着身牛仔短袖,一手插兜,身形挺立,眉锋微扬,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男女。

方绒:“你现在跟我一块去,实在不行你就装成夏夏的男朋友……”

徐知清倏然松手,眯了眯眼,忽地问:“你们见过梁京云了?”

方绒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里,惊愕回头:“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她又反应过来什么,“你怎么知道梁京云回国了?”

徐知清:“看他朋友圈。”

“?”方绒不可思议地睁大眼,“你们还有联系?!”

“他当初一出国就把我删了!”

方绒迁怒,“你们男的果然最团结!嘴真够严实的!”

“……”

莫名被骂一通,徐知清解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删我,我们也没有联系。”

这是实话。

虽然一直以来他们四人都会被看作是一个群体,事实上,他们之间界限很清。

方绒和夏云端关系好,但他和梁京云只能算普通朋友,他们四人能凑一块,全靠方绒和夏云端胶着。

四人每回出去玩,但凡方绒和夏云端去卫生间,只剩他们两人,就没有人会主动开口。有几分钟算几分钟,各自懒倚在路边低头看手机,时常会被路人以为不认识,被分别要联系方式。

但他们之间又有些旁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在。

或许是男人最了解男人,比方两人要是有谁想拆开两个女孩,他们只需一个眼神就互相知晓对方心思,总有办法配合着几句就把人骗走。

徐知清很难定义自己和梁京云算什么关系。

他们两人几乎没独自约见过,却又是各自学生生涯里除了两个女孩外相处时间最多的。

夏云端跟梁京云分手后,唯一的交集被切断,或许默契仍在,他们虽然没有刻意删除好友,但也确实没再联系。

方绒却冷哼一声,半个字不信。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跟他能有什么联系?”

徐知清无奈道,“要真有联系,我也不会问你了。”

方绒理智还是在线,觑他一眼,勉强开口:“就信你一回。但你为什么突然提梁京云?”

“抬头,西偏南四十五度。”

徐知清偏首示意。

方绒不明其意,顺着看去。

“……梁京云?”

-

“我跟朋友们约在这聚餐。”

似乎一点也没听出夏云端话里的斥意,魏辽说得坦荡,笑起来时脸颊的梨涡微陷,让他看起来无害极了。

“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他边说边往她身侧看了看,“夏夏姐是一个人吗?”

“不是。”

夏云端回得果断,顿了下,又记起梁京云的提醒,还是打算跟对方说清楚。

“之前电话里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

毕竟是面对面,不可能真跟人硬着来,夏云端语气还算耐心:“我有男朋友了。”

不想魏辽看了她一眼,竟语出惊人。

“还只是男朋友不是吗?”

他抬眸,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得话有多荒谬,不以为意,“都什么时代了,结婚了也能离呀。”

“?”夏云端:“……”

这还是人话吗?

夏云端缓过神,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魏辽一顿,垂下的眼睫遮掩眸色,片刻又抬头,表情一脸受伤,“从朋友做起也不可以吗?”

如果这句话说在他刚刚那番话之前,夏云端还真有可能以权宜之计应下。

现在却觉得,以魏辽这种执着的性子,一旦发觉她态度有一点松缓,都有可能纠缠不休。

于是她几乎踩着他的话音出了声:

“不可以。”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魏辽似乎极为不解:“为什么?”

……哪那么多为什么?

这些男的一个两个自己心里都没点数吗?

夏云端感觉自己的脾气有点压不住了,冷了声:“你要我把话说那么直白吗?”

她倏地抬睫,字字清晰:“吻痕,手串,电影院。”

魏辽终于凝住表情。

夏云端面无表情盯着他,“我有洁癖。”

不管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他此刻的性格,这都不是他这样做的理由。

她没有教育谁的权利,也没这个义务,能做的只有明明白白割裂关系。

魏辽神色在她短短四个字下变了又变,几秒后还想开口,夏云端直接忽视,往旁边走去。

“夏夏姐,你听我解——”

魏辽回神,跟着要上前,夏云端顿住脚步,偏首看向一侧,指了指一旁的标识牌。

“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魏辽顺着她的指尖望去。

一男一女两个简笔小人映入眼底。

旁边正是卫生间。

他这才止住脚步,表情定了一霎,很快又恢复如常,冲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夏云端:“……”

没必要的礼仪。

不知道在装什么。

夏云端视若无睹,目不斜视地从他身前走进卫生间。

假模假样地进到女厕,夏云端随便挑了个隔间躲着,才舒出一口气,立马掏出手机给方绒发消息:

【绒绒,你们在哪呢?】

刚刚跟魏辽对峙,她都没敢回头,就怕方绒要是在附近,会被魏辽注意到。

她跟魏辽闹开,方绒要是在现场,万一对方回去后和父母添油加醋点什么,影响了两家关系,那她可成罪魁祸首了。

现在终于有口喘息的机会,夏云端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复,她纳闷地走出隔间,边往洗手间走,边给方绒打去电话。

电话嘟了几秒,那头接了电话,开口比她还快:“夏夏!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人呢?”

“我躲洗手间了,”夏云端说,“你们在哪?”

方绒:“就在你后面呀,都怪徐知清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我说怎么眨眼的功夫你就没人了!”

“我还没出来,”夏云端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间,伸手去接水,歪着脑袋,压低了声,“你帮我看看,魏辽还在不在门外?”

方绒往远处飘去一眼,只见那人靠在墙边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又盯着手机像是在发消息,似乎觉察到她的视线,魏辽动作微顿,抬头,狐疑地往这边瞧来一眼。

方绒连忙一把拉过徐知清,借他的身形挡住自己,特工似得蹲下身,小声说:

“还在呢。”

想到自己就是出来吃顿饭还要躲躲藏藏的,方绒恼道:“怎么阴魂不散死缠烂打的!”

“他看上去不像要走的样子,”方绒扒着徐知清的手臂,偷摸探头瞧一眼,又迅速蹲回原位,“要不然让徐知清假扮你男朋友怎么样?”

“?”

突然被安排任务的正主缓慢低头。

“没用。”

夏云端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上回电话里我就骗他我有男朋友,他根本软硬不吃,刚刚我都把他带很多个女孩一块去看电影的事摊开说了,没想到他还这么坚持。”

方绒消化了一下这短短几句话。

“等会,什么‘电话’?什么‘看电影’?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她自认为自己跟夏云端时最亲密的关系,两个人没想到还能有她不知道的,方绒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她控诉道:

“你都瞒了我什么!”

耳边方绒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夏云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她如实将前因后果坦白。

没想到魏辽不仅贼心不死,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直接拿到了夏云端的联系方式,方绒气得差点想直接冲上前去质问。

夏云端忙开口阻拦:

“绒绒,你冷静点,你不是能跟他撕破脸的关系。”

“他那都算骚扰了!”方绒深呼吸着,“都怪我,我不该让你那天陪我一块去的。”

“跟你没关系,”夏云端安慰,“他也就嘴上那样说,还不至于真对我做点什么。”

“真等到对你做什么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方绒的声音冲出手机。

到底是在公共场合,吐槽的正主又就在门外,夏云端一时心虚,手都没来得及擦干,伸出两指夹着手机一角想拿远,不想慌忙间,手机顺势滑了出去。

眼睁睁看着手机飞向身后,啪嗒落地的清脆响声后,方绒的声音也骤然消失,夏云端睁大眼,连忙转身要去捡。

刚想迈步。

一双白色的“魔鬼一号”出现在她的手机旁边。

总觉得莫名眼熟,夏云端反应了几秒,就在这几秒间,“魔鬼一号”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而后,在夏云端回过神之前,“魔鬼一号”的主人弓下了腰。

脖颈间的十字链在眼前微晃,反光晃过她的眼,随后冷白手腕处的檀串上下动了动,她的手机被来人骨感分明的手指拾起。

眨眼的功夫,手机便被递到面前,那人嗓音挺懒:

“摔手机是你的爱好?”

夏云端:“……”

她缓缓抬睫,看清了对方胸膛间坠着的黑白相间的菱形芒星银饰,挺素的一条十字链,刚刚的反光大概就是这条项链的杰作。

再抬头,对上来人挺漫不经心的神情,梁京云睨她一眼,“手机不要了?”

夏云端终于回神,伸手接过手机,“……谢谢。”

梁京云松了手,在她旁边站住,偏身伸手去冲手。

夏云端从一边抽出张纸擦了下手机,又按了按开关键,数次屏幕都没亮起。

她不死心,又长按。

“我能帮你。”

旁边那人闲闲道。

话音刚落,屏幕一同亮起,夏云端松了口气,客气道:“不用了。”

“不是这个。”

梁京云洗完手,直起身,慢悠悠地抽了张纸擦着,在夏云端投来的目光下,稍一抬下巴,往门口示意。

“我说那个。”

手机屏幕里正过着开机动画,夏云端微顿,缓慢偏过身,对上他的视线。

“好像有人在缠着你,”梁京云倚在墙前,长腿微屈,“要是你需要呢,我也不是不能帮你——”

“为什么?”

她蓦地开口打断。

梁京云顿住片刻。

两人四目相对,夏云端抬睫,将他神色收进眼底。

数个画面盘旋脑中,似有什么猜测冒上心头,下一刻,她倏然踮起脚,凑身上前,紧紧盯着他的黑眸。

“这次,也是出于‘邻居的情分’吗?”

以后暧昧期,某人只要一主动,夏夏:噢,又是邻居的情分吗?

约看电影。

夏夏:请邻居看,不合适吧?

想牵手。

夏夏:牵遍邻居无影手?

要睡觉。

夏夏:邻居连这个服务也提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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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v啦!上夹这两天0点更新!感谢宝宝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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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带带预收《夜莺童话》竹马上位 男暗恋 蓄谋已久,后期可能是py转正(?拜托大家收藏一下TvT不喜欢的话可以再看看我专栏挑一挑有没有感兴趣的!

文案:

人人知道宁时莺见一个爱一个,谈过的男友能集齐十二星座,暧昧过的人能凑满MBTI十六个人格。

作为宁时莺的青梅竹马兼邻居,边繁甚至习惯了每个月都能看见不同的男人从她家里搬进搬出。

谁都说宁时莺是吸渣体质,看上的男人不是劈腿就是养鱼,偏偏她是个恋爱脑,空窗一周心就痒,空窗两周吃不下饭,谈了就伤,但越伤越谈。

只有边繁知道,宁时莺是性单恋。

分手的那些男人都是对她动了心。

为了不步入这些男人的后尘,他决定当她永远摘不下的那支花。

-

又是空窗期。

恋爱博已经一个月没更新,宁时莺苦恼之时,把主意打到了边繁身上。

边繁是公认的朋友多,他的朋友她不好嚯嚯,但他朋友的朋友,总不至于太尴尬。

她试探地给边繁发了消息。

边繁答应了。

-

三天前刚搬进来的男人半夜鬼鬼祟祟地回到家。

宁时莺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客厅,突然开灯。

男人心虚地将沾染了女人香水的外套藏至身后,“莺莺,怎么还不睡?”

宁时莺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他身后挪开,温柔道:“等你。”

深夜,男人已经熟睡。

宁时莺嫌弃地两指捏着留有女人唇印的衬衣拍了张照,丢进洗衣机,给边繁发消息:“他以为我是瞎子吗?”

边繁没睡,懒懒地回:“这个不行,我再给你物色个?”

宁时莺:“算了吧,他的脸我挺喜欢的,带出去有面子。”

一周后。

宁时莺的新男友喊着你别后悔,被人连人带行李箱狼狈赶出。

边繁正好端着切好的西瓜开了门,睨了眼男人,善良地递上一块西瓜:“路上吃。”

边繁敲门,宁时莺在里面恶狠狠地喊了声滚。

边繁:“是我。”

安静了几秒,门被缓缓打开。

来人一张漂亮的小脸在看见他时泪眼朦胧,扑进他怀里哭。

经由边繁之手介绍的男友不可置信,目瞪口呆。

他的计划很成功。

边繁回头,贴心地问:“需要我替你拿下去吗?”

**

宁时莺x边繁

性单恋x唯她至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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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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