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绿豆糕呛到不提,因为咳嗽呛得昏厥还是第一次见,真是丢大发人。
头疼。
嘴巴也疼。
为什么腰也痛?
金仑百思不得其解,他仰面躺在床,凝视天花板垂落的灯,即便调整到最低档的光源仍刺得他无法睁眼。
他闭目养神,顺势卷起被子后缩,身体陷入软绵床围,因太舒适,金仑小小哈欠。
动静引起房间另一人的注意。
“还好吗?”
入耳嗓音温润,犹如热茶落壶,听得金仑舒气,抬眼望向坐旁侧藤椅的李和城。
对方与先前无差,中式衬衫盘扣系到脖颈处,立领与肌肤无缝贴合,显得他整个人如水墨画般孤傲。
就没见过他失态。
金仑脑子嗡嗡发疼,控制不住地思绪乱飞,他动作引起前者注意。
“不舒服?”
“啊……没,有点?”
话说到一半改口,金仑扶住腰,停顿两秒又迟疑移到胸前,心脏处隐隐作痛。
李和城瞧见,无声垂眼,全当没看到。
空气陷入短暂寂静。
起初,金仑并未察觉李和城异样,他虎口试探性搓揉侧腰,引得稍显奇怪的音调搭话:“睡了有一会儿,饿不饿?”
“还好?”
金仑哪儿都不得劲。
要让他形容,还真讲不出来。
“我好像做梦了,浑身疼,发酸。”
“……是吗?”
李和城眼皮未撩,他简单嗯声,因为金仑全神贯注感知身体异样,倒也没发现他合书的速度比往常快了数倍不止,甚至带起细微响动。
“总感觉,黏黏的。”
“还有点莫名其妙的酸胀?胸,还是后腰来着。”
毕竟腰腹连着胯骨,连绵痛成一片,金仑察觉不出具体部位也很正常。
“我好像梦到果园,什么水果没看清,约摸是苹果、梨这些东西,但都没滋味,干干巴巴的很难咬,跟吃橡皮糖差不多。”
李和城总算给出反应。
“不喜欢?”
“厌恶至极,好奇怪的口感。”
“……啊。”
金仑斩钉截铁,他拥住被子侧身,还没说完那奇怪梦境,自然未看见李和城嘴角细微下压。
“总感觉有个又长又热的东西,跟狗皮膏药差不多,搞得我连午觉都没睡好。”
狗皮膏药握书的手慢慢收紧:“是么。”
金仑想起身,纯棉老旧短袖硬得像是被太阳晒焦化,他右乳钝痛,眉头一皱。
“你什么时候开始只说语气词了。”
不等李和城回应,金仑掀起衣服,刚要扯掉碍事短袖,他目光无意游动,最后落在斜对床尾的雕木铜镜,倒映人影清晰。
“还有,这满背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早在他侧身,从手臂内侧延伸出去的艳红吻痕一叠压着一叠,密密麻麻,混合因大力产生的指痕,瞧着格外触目惊心。
金仑心底有了大概猜测。
他索性全脱,赤条条站在实木大床,肌肉薄薄覆在外骨骼,线条流畅如落崖间的水溪,皮肤宛若丝绸柔滑。
长腿细腰,稍稍用力,就能拇指相对地绕过他小腹。
“李和城我日你大爷,你干什么了?!”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