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那里的问题解决了,段书文这里的还没有。
而且段书文这死太监……他比系统难沟通多了。
眼看着系统面板闪了闪黑了下去,可能是又去和作者沟通了,薛令仪头大的转向段书文,考虑着要怎么和他说话。
毕竟她得做两手准备。
如果那个作者来了之后,被狂杀几十次,终于服了,同意代替她留下来,那她就可以回家去了。
如果作者不要脸,硬说任务容易做,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收下那保不住的两百万,总不能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段书文还在呜呜呜地哭。
薛令仪硬着头皮去安慰他,道:“斐然,你先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俩好好说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哎,自从遇见段书文,她说各种肉麻话的能力突飞猛进。
段书文眼睛红红地转了过来,说:“原本就是你的错呀。”
她连忙揽过段书文肩膀,说道:“好好好,确实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对不起。”
段书文问了一个死亡问题:“那你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啦?!”
薛令仪笑容僵硬,汗出如水,感觉这就是一道送命题。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薛令仪连忙回想她在段书文生气之前,做了点什么事。
嗯……好像是在和系统吵架,大骂作者来着。所以应该是她一心不能二用,冷落了段书文吧。
薛令仪诚恳地说:“是我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一时照顾不到你……”
话音未落,段书文一拍床榻,声音尖锐地叫道:“你面对我,居然还有时间想别的,可见是不在乎我啦!”
他背过身,冲着墙面生气,感觉自己刚才哭得太不值当了。
薛雅度这个人中渣滓!
果然一个人若是不做好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以后数不胜数的次数,他当初根本就不该期待她!
段书文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结果眼泪越来越多。
薛令仪被这完全没想象过的事情发展,震惊地合不拢嘴。
这死太监生气了?
而且是因为新的理由生了气。
更可悲的是,这个理由还是她双手奉上的,简直自己挖坑埋自己。
天下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心眼男友?
那薛雅度女官真是个神人,能和他从小好到大,还开开心心的。
薛令仪现在只想手边放几瓶啤酒,坐在床边抽颗烟,从鼻孔里喷出两道烟圈,来表达自己的颓废心情。
她双目无神,垂头丧气道:“斐然,我真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了,你告诉我,我以后一定改,再也不犯了!”
段书文听见这话,哽咽道:“你根本就不会改,别想骗我啦,我是不会信你的。”
薛令仪:“……”
为什么这两天她总是把这个死太监弄哭?!还越来越难哄了。
薛令仪连忙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改不了呢?”
“因为我以前说过了,”段书文又抹了抹眼泪,背对着她,“你根本就不改,可见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呀。”
薛令仪慌张地说:“怎么会,我特别特别在乎你,你对我特别特别重要,真的!”
她还得靠改造段太监这个任务回家呢!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薛令仪咬咬牙,从后面一把抱住段书文。
她保证道:“我一定会改!”
“我不信你。”段书文带着浓重的鼻音说。
如果薛雅度这死木头会改,他就不会被勒到了。
所以她根本就不会。
这是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表现,区区几句甜言蜜语,休想把他给骗了!
薛令仪拼命回想自己还漏了什么。
想了半天,她忽然发觉,自己确实是漏了一个重要问题!
她和系统据理力争的时候,太过激动,是以拼命收紧手臂上的力气……
段书文就在她怀里,被她勒得都哆嗦了。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段书文又吸了吸鼻子,晃了晃肩膀,想把薛令仪甩下去。
薛令仪连忙道歉道:“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抱你抱那么紧,让你不舒服了。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段书文撅着嘴生闷气。
薛令仪继续说:“以后我每天给你捶背揉肩做好吃的,一口一口喂给你吃,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子了!”
段书文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又板起脸来。
他一点都不想原谅薛雅度这个死木头,谁让她不在乎他的。
这种人的嘴巴抹了蜜似的,听着好听,可一点都做不到。
但是,他又忍不住想着,万一她能呢?
毕竟她说的是“每天”!
太让他心动了!
段书文拿不定主意。
薛令仪又说:“我还可以给你洗衣服扇扇子!”
她等了一会儿,段书文才轻轻“哼”了声,说:“你真的知道错啦?”
薛令仪道:“真的!”
“那你真的要改,真的做得到吗?”段书文又问。
“真的!”薛令仪心一横。
刚才她为了刷好感度,嘴滑了,保证了很多东西……做人就要讲信用,拼了!
所以那个该死的作者,她一定要找机会留证据,预防他有可能存在的无耻。到时候作者代替她,她也就不用继续干这些事了。
段书文认真地想了想。
他感觉薛雅度这个死木头,应该是真的要改正。
她那么注意保护自己的双手肌肤,平时才不会做洗衣服这种粗活呢,现在拿它出来发誓,一定是真的想改了。
他应该给她这个机会。
时间嘛……他才不舍得让她干这种粗活呢,可是不让她尝到教训,她就不知道不在乎他,会付出多少代价。
那就意思意思,让她做个小半年吧。
如果真的改了,他可以酌情再降低一下时间。
想通了,段书文别别扭扭地说:“那这次,我就先相信你啦。”
薛令仪心下一松。
一件事了了,另一件事也该好好问问了,段书文继续道:“你在想什么东西呀?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让你连在我面前时都一直想着呀?”
薛令仪的心,顿时又是一重。
他怎么还记得这种事!
她就不该嘴欠。
薛令仪拼命想各种能敷衍过去的理由,思维都飞到从前在网上看见的段子上了,然而什么有用的都想不到。
就以段书文这死太监与众不同的脑回路,怕不是说啥都会被他挑出毛病来。
薛令仪半晌没说话,段书文的脸一点点地阴了。
“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却说不出来呀。”他扁着嘴道。
再加上之前她把他抱得那么紧,段书文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念头。
难不成……薛雅度这个色坯子,在想哪个美男子?!
她突然抱得那么用力,是不是想到动情处了,一时欢悦,忘了怀里的是他!
果然色坯子就是色坯子,根本就不可能改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他们一贯的做派,男的女的都一样。
段书文生着闷气,很大声地“哼”了一声,背对着薛令仪躺下了。
薛令仪:“……”
她一头雾水。
就算问出了要命的题,至少也得等她回答了,再说生气不生气吧?
她薅头发,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回答,把这死太监哄过来。
段书文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薛令仪的分辩,心里头酸涩得很。
这不就是在以沉默告诉他,她想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尤其是见不得他。
这个人中渣滓!
他刚才还想着原谅她,真是太傻了!
段书文用薄被蒙住头,枕头渐渐地湿了。
漫长的沉寂过后,在薛令仪将要秃掉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一试的办法。
她连忙去摇段书文的肩膀。
段书文把她的手扒拉开,继续默默地流泪。
薛令仪打了个腹稿,道:“斐然,其实我就是……想给你做一首诗,想得太入神了,又心神激荡,把你勒到的。”
段书文又哼了一声:“不信你。”
如果只是作诗,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说?薛雅度这个色坯子,一定是在骗他。
这个回答早有预料,毕竟她是想了这么长时间才回答的。
薛令仪捂着胸口,双眉微蹙,故作忧伤道:“我做得不好,怕你笑话,才不敢说,犹豫了好久。”
段书文抹了抹泪,抽噎道:“不是给我做的么?你说出来让我听听呀。”
薛令仪飞速回想了一遍学过的情诗。
古代的不能用。谁知道齐朝有没有那些古人诗词,到时候万一背到这里的历史上有的,被拆穿了更难办。
看来,只有现代诗《致橡树》能用了!
薛令仪清清嗓子,声情并茂地背道:“我如果爱你,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好像背错了,还丢了不少诗句,没关系,能拿来糊弄过去就得了。估计在古人眼里,现代诗就是个垃/圾……
段书文果然被糊弄过去了。他破涕为笑道:“怪不得你不想说,原来做得和诗半点都不像呀。”
谢谢猫小乐小天使的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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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背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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