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缠绵

周铭祁来到公寓门前,轻轻地把姜江放下,他看着密码门锁,他不知道密码是什么。

姜江两只手挽着他的胳膊,嘴角挂着俏皮的微笑,声音有些模糊:“铭祁哥哥,密码是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她松开手,慢慢地移动到密码锁前,认真地输着密码,嘴里喃喃道:“我来,924718。”叮一声公寓的门开了。

姜江回头对着周铭祁甜甜一笑:“欢迎回我们的家,周先生。”周铭祁的眼角泛起了微光,她记得他的生日,她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家......

姜江假装颤颤巍巍地上前,对着周铭祁张开双臂:“周铭祁,我要抱抱。”她想把戏演完,这样可以和他更近一步,借着醉意,离他近一点。

姜江背后是温馨明亮的灯光,而周铭祁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只有点点微光洒下来,两个人之间隔了一道门,门里是明亮炽热的太阳,门外是静默的月亮,在周铭祁看来,两个人隔的又不只是一道门。昏暗中姜江看不到周铭祁那双平静淡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的手在颤抖,他想起第一次见面,她向他伸出手邀请他和她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姜江发现他在犹豫,她明媚一笑,重复道:“周铭祁,那我抱抱你好吗?”姜江向周铭祁扑去,周铭祁快速上前走进了公寓里,进门的瞬间公寓门随之关上。

他伸出双臂环住了姜江的肩膀,然后手落到姜江的背上,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但他又忍不住收紧了双臂,姜江感受到他热烈的拥抱。

他藏起来的情感在这一刻得以泄露出一点点光亮。他扶着她把她送到床上,他正要起身离开时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周铭祁,不要走。”姜江慢慢地起身,环住他的脖子,她的嘴角挂着妩媚的笑容。

她故意贴近他,身上散发的酒精味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让他一瞬间失了神,他的内心不停地挣扎,她只是酒醉了,要是醒来她一定会后悔的吧,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神经,他的感情逐渐有些失控。

姜江感受到他的犹豫,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她不再装醉,她闭上眼睛,踮起脚轻轻地朝前倾,她的唇瓣轻轻地贴上了他的脸,她的心跳得很快,眼神却是十分清醒和坚定:“周铭祁,我没有喝醉,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周铭祁的眼神一动,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内心的自卑和犹豫在这一刻被冲得支离破碎,心中无名的感情涌了上来,冰冷的防备逐渐瓦解,他的目光落在姜江的脸上,他的瞳孔中映出了她的影子,那是她在他心中的倒影,清晰而明艳。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嘴唇,然后他的眼神变得炽热,他想:“你是我的。”

他低下头,冰冷的唇瓣压在她柔软的唇上,姜江身体本能地紧绷,她感受到了他唇间传递的占有欲,她的唇瓣逐渐放松,一点一点地回应他的吻,她的舌尖轻轻探出,与他的交织在一起,她的心跳与他的同步,她的呼吸与他交融。房间里只点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在昏暗中,两个人眼神迷离而充满**。她的脸颊因为激情而泛起红晕,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他轻轻地放开她时,她的唇吻上他的喉结处,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肩膀,他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吻她。

他的双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背上、腰间游走,紧紧地将她拉向自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两个人都呼吸急促,心跳如鼓,他轻轻地把她压在身下,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滑过他的背部,摸到的是粗糙与凹凸不平,像是疤痕。

周铭祁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防备。他迅速起身,后退一步,逃离进浴室关上门,将自己与房间里的姜江隔绝开来,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背对着镜子。镜子里,他背上的伤疤纵横交错,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狰狞,它们像是无形的链条,周铭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淋浴喷头。

冰冷的水从喷头中倾斜而下,周铭祁站在水流下任由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想将疤痕洗去,好像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洗去不堪的记忆。

姜江在周铭祁进了浴室后,心中的担忧和心疼如同潮水般涌来,那是疤痕吧,有很多很多,她想。

她想敲门问问他怎么样了,但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此刻她应该给他一些私人空间,让他管理自己的情绪。她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端回了房间。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周铭祁用毛巾擦拭着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浴室,他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我给你热了一杯牛奶,喝点吧,牛奶有助于放松神经,让你睡得好一些。”姜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从桌上拿起牛奶,递给了周铭祁。

周铭祁的眼中满是疲惫,他的目光在她的脸庞和牛奶间徘徊,她怎么还不走,她的眼中满是期待与关怀,这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端汤给父亲,父亲一把打翻在地母亲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落时的场景。他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牛奶,一口气喝完了牛奶。

姜江看到他把牛奶喝完了,心中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喝完牛奶,周铭祁用手语比划着洗澡的动作。没等姜江做出反应,他便小心翼翼地抱起姜江,动作既有力又温柔,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他抱着她穿过昏暗的走廊,走向浴室。他放开水龙头,调节好水温把她轻轻地放了进去。

姜江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觉得受宠若惊,“我...我自己来吧......”

周铭祁看出她的慌乱,用手语告诉她:“洗个澡再睡,放松一下。”姜江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睛,享受着周铭祁的服务。

周铭祁动作轻柔,他的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洗发水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接下来他又拿起沐浴露在她的背部轻轻地打圈,动作既有力又温和,为她拂去一身的疲惫。他在心底一遍遍地道歉:对不起。

姜江的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她想:他真的不需要语言,他的每一个动作好像都在告诉她,他在乎她。

最后,周铭祁拿起毛巾,轻轻地擦拭姜江的身体。他帮她穿上浴袍,抱她回房间,他调整好吹风机的温度,帮他吹干了头发,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姜江感到幸福和温暖。头发吹干后,姜江转过身抱住周铭祁,眼神中闪烁着爱意。周铭祁撇过头用动作示意她该去睡觉了,看姜江躺回床上,周铭祁准备离开房间,“你去哪?”姜江急忙起身问道。

周铭祁用手语告诉他自己去别的房间睡,姜江马上下床拦住他,“这套公寓只有一个卧室,你就在这睡,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了。”姜江立马向他保证道,语气带着些调皮。

周铭祁顿了顿把姜江抱到了床上,自己也顺势躺在了床的另一边,姜江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还好她特意买了这套只有一间卧室的公寓,不然他得每天都和她分房睡。

周铭祁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微笑之下隐藏着深深的矛盾,他的心中涌动着对姜江的爱意,同时也混杂着一种未知的恐惧和自卑。他害怕自己的过去,那些他奋力隐藏的秘密,他害怕自己的沉默,他的不能言语无法给她幸福,他带着复杂的情绪慢慢地闭上眼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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