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樾然感觉揽着自己肩膀的人呼吸重了一瞬，虽然过后乔清远很快调整好。
“没关系。”林樾然轻声说：“我不是怼回去了嘛。”
他说完又歪着身子仰头看向乔清远，勾起手指摸摸乔清远的下巴，“嗯？小孩，听话。”
乔清远像只泄了气的皮球，闷不吭声地埋在林樾然的肩窝里。
这回变成了林樾然轻抚乔清远的后背，怀抱与被怀抱着的人瞬间对调。
“好好看节目吧。”林樾然摸摸乔清远的头发，“第一次在镜头前唱歌，给我个面子。”
乔清远在林樾然的肩窝里蹭蹭，起身的时候鼻尖不小心蹭到了林樾然的耳朵，嘴唇也像是若有似无地在撩拨爱意。
两人皆是一怔，林樾然的耳朵瞬间就红了。乔清远也轻咳一声，半晌道：“哥。”
林樾然错开眼神，“看节目吧。”
舞台上的林樾然说完话就放下了话筒，目光在评审团众人脸上扫过，不卑不亢，却又莫名让他们感受到了挑衅。
各大竞技综艺的评审团都犀利嘴毒，时不时还要掺杂几位东郭先生，《音犹在耳》也不能免俗。
这位评审觉得自己被冒犯了，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想要反驳出声找回场子，可评审团每人每轮只有一次开口机会，这人给身边一人使了眼色，后者自然接收到了信号。
主持人问：“还有哪位专业评审要和大家分享一下看法吗？”
一人举牌示意，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后，开口第一句便是，“林樾然，我知道你。”
他的语气说不上好，若是柔软语气，说不定还可以引起旁人联想一些绯色故事。
可他言语间透着轻慢，说完后还刻意停顿了几秒，现场空气都停滞了。
【？？？】
【话说一半是会没有调料包的！】
【我早就想说了，我也听过林樾然的名字，脸好像也看到过！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emmm会不会是他之前拿过什么奖？没在其他平台露过脸的话，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吧？】
“金音奖。”这人补充道。
【啊！没错！】
【想起来了！当时典礼上的那个漂亮omega！哇！今天舞台上的感觉不一样了诶！】
【你们在说啥？什么典礼？】
【金音奖是什么？我2G了？】
【金音奖！超级牛逼的音乐奖项！不分蛋糕的那种！！！】
这位评审人并不理会现场观众的低语和好奇，接着用阴冷的语气慢慢说：“我承认，你确实有才华，能拿到金音奖，说明你有实力，但是这个舞台并不适合你。就像你这首歌，自身定位的问题，就显得有些不对。而这种不对，就因为你没摆正自己的位置。”
现场一片哗然，骚动声此起彼伏，现场观众显然没有想到会有评审说话这样刻薄。
【有点过分了……】
【从根源上否定，嘴巴真的太毒了】
【这个节目真的对踢馆选手不友好】
【不，是对所有嘉宾都不友好，评审团真的不懂什么叫好好说话】
【高高在上的样子，评审团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主持人苏悦并没有开口圆场的意思，他在一旁暗暗观察林樾然，腹诽这omega究竟是太木讷慢半拍听不出别人的恶意，还是真的心胸坦荡包容一点也不在乎？
评审依旧在咄咄逼人，“同样作为一个幕后工作者，我想劝你一句，在幕后并没有什么，也不要觉得低人一等，你做得好，同样会被人看到。”
他说到兴起，下意识挺了挺胸，身子往后一靠扬起下巴，“我做音乐也二十五年了，见过太多有点才气和姿色的幕后新人就想着走捷径露头。能走出来的是少之又少，大多泯然众人。”
【……停吧，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原来真的有人一张嘴就是恶意】
【人家新人刚开始走到台前，就这么打击人？】
【二十五年很了不起吗？也没见你这个前辈做出了什么成绩……】
说完这些，这人像看着家里不听话的小辈一样摇摇头，还状似无奈地叹口气，“年轻人，不要总想着在台前抛头露面，从制作人到歌手，不仅是长得好看就可以的。你要仔细想一想，现在你的实力足以匹配吗？”
【这是人身攻击吧？他到底在说什么？】
【之前是明褒暗贬，现在就是**裸的PUA了朋友们！千万远离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贬低你的人！】
【这评审怎么回事？林樾然怎么招他了？】
【可林樾然真的超好看！】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他这是仇美吧？】
【小美人千万不要被他吓到！你的歌很好！我很喜欢！】
【我看这两个评审才是不自量力！口口声声说做幕后没什么，那你们为啥还要当评审啊？不也是想要出镜露面吗？】
【能拿金音奖的当然有实力！那可是金音奖啊！】
【笑死，因为他们根本拿不到金音奖，所以开始排挤有实力的同行了吗？】
【为啥幕后音乐人不能做歌手？谁规定的？】
【空云之月！我好喜欢这首曲子的！原来是小美人制作的！果真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家人们，我查完资料回来了，小美人的音乐风格好多变啊，而且他还是山水音乐的合伙人！山水音乐啊！！！】
【山水音乐才几年啊！我好喜欢他们制作的曲子的！听说里面的音乐人都很厉害！】
【天！他才二十四岁！当老板还拿了奖！有才还好看！所以他们就是嫉妒了吧？！】
舞台上的林樾然面对这样的出言不逊丝毫不为所动，他成长经历中早就见过各种丑陋的小心思，这样的嘲讽伎俩不足以入眼。
主持人苏悦问：“林樾然，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能让坊间传言向来寡言深居的妙音娱乐黄老师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是我偏得了。”
林樾然端的一副恭谨谦卑的样子，“空谈自然是不可取，音乐人嘛，拿作品说话。晚辈还年轻，不怕撞墙走错路。”
“更何况……”林樾然莞尔，“我自认长得还可以，脸皮也算厚，不怕平地起风雨。”
爱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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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轻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