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裴宴的迈巴赫已经停在街角。江屿抱着装满猫咪零食的藤编篮下车时,昨夜折的糖纸星星从篮缝里漏出来,在晨光中滚成细碎的金砂。
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江屿踮脚去够展示柜顶层的樱花碗,后腰忽然覆上一片温热,裴宴的手臂环过他的腰际,硝烟雪松的气息裹着昨夜残存的焦糖玛奇朵味道,惊得他碰翻了糖霜罐。
“小心。”omega低沉的嗓音震得他耳膜发痒。江屿慌忙转身,后脑勺撞在裴宴下颌,两人同时闷哼,闪电的尾巴扫过货架,新烤的猫爪饼干哗啦啦撒了一地。
烤箱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江屿啊了一声要去抢救焦糖布丁,却被糖浆黏住了拖鞋,裴宴揽着他的腰将人抱到料理台上,金属腕表磕在大理石台面,发出清脆的响,这个姿势让江屿被迫张开双腿,睡裤卷边蹭过alpha熨烫笔挺的西裤。
“裴、裴先生...…”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喉结,后颈阻隔贴被蒸腾的热气熏开半边,昨夜淡去的咬痕正在发烫,草莓酱的甜腻里混进了雪松凛冽的气息。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穿校服的女生们叽喳着涌进来,江屿手忙脚乱要跳下料理台,膝盖顶翻了裱花袋,粉色奶油喷溅在裴宴的定制衬衫上,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缓缓下滑。
少女们的抽气声中,布丁突然跃上中岛台,折耳猫叼着沾满奶油的领带,将裴宴扯得踉跄半步,江屿伸手去接摇摇欲坠的糖罐,整个人跌进omega怀里,樱花碗摔碎的瞬间,他听见裴宴低沉的笑声混着心跳震在耳畔。
“江老板今天要赔我三件衬衫了。”
落地窗外,黑色宾利无声驶离,副驾驶上,秘书正在汇报行程:“今晚老爷安排的相亲宴在云顶餐厅,对方是林氏集团的千金......”
裴宴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糖纸星星,后颈抑制贴边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昨夜江屿睡梦中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正在他血液里掀起惊涛骇浪。
“送我回老宅。”裴宴命令道。
“是。”
“我不会联姻,我已经有打算共度一生的人了,我爱他,他也爱我,是个alpha。”裴宴讲述道。
“唉。”裴宴的父亲叹了口气,“确定了吗?就他了?”
“是,就他了。”裴宴笃定道。
“随你去吧,有时间带那孩子回来吃个饭。”裴宴父亲知道拗不过他,也希望他幸福快乐。
暮色漫进橱窗时,江屿正给最后一位客人打包星空马卡龙,裴宴靠在收银台旁叠糖纸星星,冷白指节被暖黄灯光染上蜂蜜色,腕表的滴答声混着咖啡机蒸汽,惊醒了在猫窝里打盹的星云。
“回家吗?”他接过江屿怀里熟睡的布丁,犬类温热的肚皮贴着西装前襟,青年低头给围裙打结,后颈新换的猫咪图案阻隔贴翘起一角,露出底下淡去的齿痕。
路灯亮起时,江屿正趴在裴宴背上数星星,alpha兜帽里装满新摘的桂花,随着脚步摇晃落下金屑般的香,星云蹲在他肩头去够晃动的银表链,肉垫按在alpha颈侧,留下带奶香的温度。
电梯镜面映出三人一猫的倒影,江屿的虎牙尖陷在下唇里:“明天要不要给闪电做三文鱼......”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吻截断,裴宴指尖还粘着糖霜,在青年锁骨处画出颗歪扭的星星,怀里的布丁突然“喵呜”一声,爪尖勾破的西装口袋裡,正漏出多年前某张泛黄的收养申请表。
夜风拂过飘窗时,江屿蜷在懒人沙发里画新的猫爬架图纸,裴宴的咖啡杯沿沾着奶油,杯底压着撕成两半的请柬残片,闪电把毛线团滚到他拖鞋边,线头正悄悄缠上alpha的脚踝。
当十二点的月光漫过第三块地板,江屿终于枕着设计图睡着,裴宴将他抱到星云打盹的飘窗垫上,硝烟雪松的气息惊醒了幼猫,星云伸爪去够alpha解开的领带,却被带有雪松味信息素的手轻轻制止。
晨光再次亮起时,烤箱里正烤着枫叶形状的猫爪饼干,江屿赤脚踩在裴宴皮鞋上调整裱花嘴,后颈阻隔贴被暖气熏得半开,alpha手掌圈住的腰肢正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某人在耳后落下的那个带着雪松清苦的吻。
玻璃门外,初雪正悄悄覆上昨夜画满猫爪印的橱窗。
初雪在橱窗上积了半指厚时,江屿正把热红酒咕嘟咕嘟倒进马克杯,肉桂与橙香漫过星云打盹的猫爬架,在玻璃窗上呵出片奶白雾气。
“布丁不许偷喝!”他转身拍开阿拉斯加犬探向香料罐的鼻子,指尖残留的丁香粉末沾在犬类湿润的鼻头,裴宴从身后接过沸腾的铜锅,omega的羊毛袖口扫过他后颈,惊得星云从吊灯上炸着毛跳下来。
玻璃罐里的圣诞曲奇堆成小山,江屿踮脚去够顶层拐杖糖,袜筒滑落露出脚踝的猫咪纹身,裴宴的掌心突然贴住他后腰,硝烟雪松的气息裹着热红酒的甜暖:“雪松饼干要撒糖霜吗?”
落地窗外传来铲雪车的嗡鸣,江屿手一抖,姜饼屋顶的糖霜淋成歪扭的银河,闪电的尾巴扫过料理台,刚拼好的姜饼小屋哗啦散成星子,星云趁机叼走翻糖圣诞树顶的伯利恒之星。
“裴先生快抓住它!”江屿举着裱花袋追到飘窗,鼻尖沾着蛋白糖霜像落雪的松塔。裴宴伸手截住逃窜的幼猫,腕表链缠着银丝铃铛叮咚作响,星云爪间的糖星正卡在他解开的衬衫第三颗纽扣间。
烤箱突然爆开焦糖的脆响,江屿啊呀一声折返,过长的毛衣袖子卷进打蛋器,裴宴单手解开缠绕的毛线,alpha的犬齿擦过他虎口结痂的咬痕,惊得星云爪间的糖星坠入热红酒锅,溅起琥珀色的涟漪。
暮色降临时,玻璃橱窗亮起星星灯,江屿跪坐在地毯上包装圣诞礼盒,闪电的尾巴正扫乱丝带卷,裴宴将热可可放在他手边,杯沿奶油堆成的雪人顶着巧克力做的礼帽。
裴宴低头看去,青年卫衣领口滑出条银链,串着枚被体温焐热的狗牌——正是布丁幼时的身份铭牌。
雪粒扑簌簌敲打遮雨棚时,最后一位客人取走了姜饼屋礼盒,江屿缩在懒人沙发里给星云织圣诞围巾,棒针勾住毛线团滚进沙发底。裴宴单膝跪地替他寻找时,后颈阻隔贴被暖气熏开,雪松气息惊醒了打盹的闪电。
阿拉斯加犬突然将冰凉的鼻尖拱进alpha颈间,江屿笑着去扯犬类毛茸茸的耳尖,整个人栽进裴宴怀里,棒针戳破的毛线球滚过柚木地板,星云追着线头画出蜿蜒的银河。
“下雪天该吃草莓大福。”江屿仰头时睫毛扫过omega的下颌,指尖还缠着樱桃红的毛线。裴宴的腕表停在十点二十五分,秒针震颤着扫过青年锁骨下的淡粉色疤痕——那是上周被闪电的乳牙蹭出的印子。
当十二月的风铃响起第十二声,江屿正把槲寄生挂在猫爬架顶端,裴宴接住他抖落的松针,掌心的雪松香气与青年发间的焦糖玛奇朵气息在暖风里交融,星云突然从圣诞袜堆里窜出,毛茸茸的脑袋顶歪了青年手中的冬青花环。
“听说在槲寄生下要...…”江屿的尾音消失在omega落下的吻里,闪电的吠叫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烤箱适时响起提示音,雪人泡芙的奶油内馅正在膨胀,如同他们胸腔里按捺不住的悸动。
晨光染红雪原时,江屿正把冻干的草莓碎按进猫爪冰皮月饼,裴宴的领带夹换了新的样式——两枚纠缠的银质猫尾,正勾住青年围裙带子打成的蝴蝶结,星云蹲在咖啡机顶上甩尾巴,将晨雾搅成流淌的银河。
玻璃门上的圣诞铃铛突然脆响,穿红色斗篷的小女孩踮脚递上姜饼屋图纸:“江哥哥能教我做闪电形状的饼干吗?”她怀里的布偶猫正试图偷舔桌上的枫糖浆。
裴宴弯腰将孩子抱上高脚凳,omega袖口散落的雪松香惊走了偷食的猫咪,江屿握着孩子的手挤奶油花,鼻尖沾着糖霜的模样让omega喉结滚动,烤箱投射的光晕里,三枚歪扭的狗爪饼干正在膨胀,如同飘窗上越堆越高的初雪。
壁炉火星噼啪炸开时,江屿正蜷在羊毛毯里解裴宴的领带夹,雪花形状的金属扣勾住羊绒线头,在alpha锁骨处勒出淡红痕印。
“别动。”裴宴突然握住他手腕,犬齿擦过虎口未愈的齿痕,江屿膝头一软,星云趁机叼走毛线团,缠着布丁滚进落地窗帘的褶皱里。水晶吊灯的光晕在alpha镜片上碎裂,映出青年卫衣领口滑落的半边肩线。
浴室水声响起时,江屿正对着冰箱找醒酒汤材料,裴宴的衬衫泡在琉璃碗里,雪松香随水汽爬上他脚踝,保鲜盒突然坠落,腌渍樱桃滚过瓷砖缝,在足尖留下胭脂色的吻痕。
“当心玻璃。”alpha的浴袍带子垂落肩头,水珠顺着喉结滑进未系紧的领口,江屿蹲身去捡樱桃核,后颈阻隔贴被蒸汽熏开,焦糖玛奇朵的气息漫过防滑垫上的雪松浴盐。
烘干机发出蜂鸣的瞬间,星云从脏衣篮顶跃下,裴宴的腕表带勾住江屿睡衣扣,金属表盘贴着腰窝发烫,青年转身时碰翻精油扩香瓶,薄荷与鼠尾草的味道惊醒了打盹的闪电。
江屿跌坐在烘干机滚烫的门盖上,裴宴伸手护住他后脑,omega的手腕卡在青年尾椎骨处,在棉质睡裤上压出齿轮状红痕。
“你的热牛奶。”裴宴将马克杯放进他颤抖的掌心,杯壁转印的猫爪图案正对着alpha喉结上的水痕,江屿低头啜饮时,奶油沫沾在唇珠,被壁炉火光镀成蜜色琥珀。
飘窗垫上的设计图纸被夜风吹散,江屿跪坐整理时睡裤滑落膝弯,裴宴的掌心突然覆上他小腿旧疤,雪松气息缠绕着青年的脚踝,星云撞翻的助眠香薰在柚木地板上淌出蜿蜒银河,映着两双纠缠的棉拖。
凌晨三点的落地窗结满冰花,江屿在裴宴怀里翻身,腕间的红痕蹭过alpha未愈的咬伤,布丁的食盆突然叮咚作响,青年惊醒时扯松的睡衣系带,正垂落在裴宴起立处的阴影边缘。
晨雾漫进未关严的衣柜,江屿的条纹袜勾着裴宴的银灰领带,星云在西装口袋产下绒线团,缠着昨夜被体温融化的猫咪奶糖,烤箱定时器突然响起,枫糖浆的甜香盖住了洗衣篮里混着信息素的丝质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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