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国和赵玲芳从警局出来之后,就搬家了。
虽然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说这种事情不会对外公布,但是架不住街坊邻居嘴碎。尤其是和赵玲芳不对付的几个邻居,更是恨不能把姜家的怪事宣言得全世界都知道。
赵玲芳找不到她的真神仙,儿子又被吓得疯疯癫癫的。
他们一家三口搬到了老城区里,这里环境脏乱差,还有不少流氓混混,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艰难。
赵玲芳辞了工作,每天在家带儿子,姜建国还在继续工作,只是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比较远,他每天上下班在路上就要花掉四五个小时。
这一天,赵玲芳带着儿子去菜市场买菜。
儿子被家里焦尸吓得疯疯傻傻的,一路上受尽了白眼,赵玲芳气不过和一个小混混骂了起来。
人家小流氓又不讲武德,说动手就动手,愣是打断了赵玲芳一根肋骨。
赵玲芳好了以后,就在小区里躲着哪也不去。
姜建国被逼得没办法,赵玲芳不出门不买菜,不做家务不做饭,他和儿子还要生活,他下班回来还得帮忙买菜做饭,一个大老爷们还得洗衣服拖地,日子越过越憋屈。
这天上午,姜建国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一开口就是喊姜晓莫。
赵玲芳坐在沙发上给儿子喂饭,听了他的话,阴阳怪气地笑着说:“怎么?还惦记你那赔钱货呢?都消失两个月了,也没见你过问半句。怎么?现在荣儿傻了,想让那个赔钱货给你养老了?”
“你个贱人!老子这个家,让你闹得不像样,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信姜。”
姜建国拎起酒瓶子砸了过去。
“打啊,你打啊!孬种,你今天不打死我,我都瞧不起你!”赵玲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的荣儿,我荣儿变成这样,都怪你那赔钱货。要不是她害的,我家荣儿怎么会这样。呜呜呜……我苦命的荣儿。”
姜建国被她哭得心烦,双手使劲抬起桌子给掀翻了,东西碎了一地。
姜荣虽然傻了,但看到这些还是会害怕,又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当初生下来,老子就该掐死你!”姜建国大步过去,抬腿就要踹。
赵玲芳把他拦下来,姜建国那一脚就踹在了她身上。
赵玲芳刚接好的肋骨想必又是断了。
她疼得喘不上气,姜荣在哭,姜建国还在砸东西,时不时挥着拳头打在她身上。
“姜建国,你这个孬种,你不得好死。”赵玲芳骂他,换来更重的拳打脚踢。
终于姜建国累了,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姜荣还在地上坐着哭,一边哭一边喊:“有鬼有鬼。”
赵玲芳躺在地上无力动弹。
第二天上午,姜建国醒了,酒也醒了。
看到躺在地上的赵玲芳,他冷着脸骂着人,把赵玲芳送去了医院。
赵玲芳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冷眼看着天花板,旁边有个中年女人,给她递了一张纸。
“妹子,遇到难事了?”
陌生人关心一下,赵玲芳哭得险些喘不上气。
等她哭过之后,那女人开始跟她说:“妹子,想开一些,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跟着我,信我的神,神会保佑你心想事成的。”
“真的?”赵玲芳见过悲天道人,见识过悲天道人的一些玄门小法术,她是相信这些事的,眼下听到有能帮助人心想事成的神,她的心思一下子活了过来。
那女人笑着递给她一张宣传单,“是真的,好多人都试过,胜天大神会帮助我们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赵玲芳和她说了自己家发生的事,女人一如既往带着包容地,善意地笑,静静倾听她的痛苦。
“没关系的,胜天大神会帮助你的。”
赵玲芳好了以后,就开始跟着女人去圣徒集会。
昨天她把儿子带去了,圣徒集会的会长看了她的儿子,说:“被灾星压制了福运,如果想要你儿子变回来,就要消灭灾星。”
赵玲芳相信儿子能得救,迫不及待地询问他怎么才能消灭灾星。
圣徒会长意味深长地问她:“信徒童子是不是还有个姐姐?”
赵玲芳一个激灵,连连点头,“她就是灾星吗?”
“不错,若想要你儿子恢复正常,就要消灭她!”
赵玲芳胆大妄为,却还是没想过杀人的事,至于卖姜晓莫的生辰八字给一个鬼配婚,她也合理的哄骗自己,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鬼就跟着鬼过日子,也是差不多的。
她有些迟疑。
带她入会的女人,依旧笑得很和蔼,“妹子,你要想想你家荣儿,他还小,这辈子还长着呢。”
“好!”赵玲芳下定了决心,“要怎么消灭她?”
“此事不急,神会引领你。你要知道,灾星身边还有一个人护着她,我们会想办法引开这个人,你只要找准机会消除灾星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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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姜晓莫和许商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除了某些时候,许商接了些工作要在外面奔波,但不论多晚都会赶回来的。
近几天,姜晓莫有些心神不宁,加之许商接取的任务越来越多,她也不满起来。
许商偶尔回来,姜晓莫会故意和她生气,甚至鸡蛋里挑石头的闹她。
许商也都只是笑一笑,甚至姜晓莫刻意挑刺说的话,许商在下一次竟然真的会注意改正。
下雨的时候,许商裤子上被车辆溅上了积水,回来之后她提了几句,许商之后便一直注意衣物干净整洁。
姜晓莫见她不管怎么闹,许商都能完全包容,次数多了,她自己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
又变成了那个乖乖巧巧的姜晓莫,只是在许商出去工作的时候,叮嘱她注意安全。
今天傍晚许商陪她回家之后,又接了一个地产商打来的电话,要出去处理一趟。
她已经没了最初几天的怨念,今天还是她亲自送许商离开的。
“晚上早点回来啊。”她在许商要走的时候,抱住许商,亲吻她的唇角,羞涩地说,“你不在,我都睡不好。”
许商一如既往地带着温柔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头,“好,我会早点回来的。”
许商走后,她越发心神不宁了。
窗外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只黑猫,不停的抓着窗户,时不时发出猫特有的尖叫声,刺耳得很。
她听得很不舒服,想出门把猫赶走。
在她把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传遍全身,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房子在八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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