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蒋雪知道陈轻洱要过来,心里很紧张,和陈轻洱认识久了,多少能摸准对方的性子,语气不好,那过来以后绝对没有好脸色。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是害怕陈轻洱的,害怕她生气、害怕她不高兴,甚至是害怕她不带温和的神色。

这种恐惧感存在的时间较短,如果不仔细想,蒋雪自己也不会察觉到。

她是在门口接到的陈轻洱,陈轻洱面上是疏离感,轻飘飘看她一眼,她后背发凉。

于是在陈轻洱移开注视的眼神后,立马露出笑解释:“我没让她喝多少酒,人没醉。”

“你怎么忽然来了?”蒋雪小跑在陈轻洱身侧。

陈轻洱步子微微放快,绕过灯光,直朝着前厅去。在舞池边上的座位,很快捕捉到了南荔的身影,坐在靠扶手的位置,单手撑着头。

南荔没有注意到她,不闲无聊地滑着手机屏幕,轻微耷拉着眼皮。

看状态还不错。

“我没让她多喝。”

蒋雪解释,在陈轻洱的注视下,她显得有点心虚。

陈轻洱径直朝着南荔走去,人还没走近,对方就在这时候发现了她,顺势站了起来,却被旁边的人绊住脚,身子晃了一下,夏舒立马搀住她的胳膊。

“小心啊。”

夏舒放下杯子,双手将她扶稳。

陈轻洱目光沉了沉,和她隔着半米的距离对视,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神情,就只是看着她。

蒋雪搭了一把手,嘴里念着:“这怎么回事?”

一边念同时转向夏舒,用嘴型问:“喝酒了?”

夏舒点头,目光轻微往陈轻洱那边移动,以防陈轻洱注意到。

在娱乐圈跑的姑娘,情商低的没几个,她再不济也会发现来者不善。

“我没事。”南荔揉了揉太阳穴坐下。

南荔喝了几杯,酒精的反应还没达到顶点,这时候的她还能顶住,能保留着意识跟她们说话。

“坐,坐。”

蒋雪让人给陈轻洱腾中间的位置,就这样,位置发生了变化,蒋雪坐陈轻洱旁边,南荔挨着陈轻洱坐。

夏舒用酒洗杯,问:“喝什么?”

“给我一杯水就好。”陈轻洱的气场坐主位,主灯光晃过的时候很明显成为焦点。

也是在回答完以后,她侧首去看南荔。

她问:“喝了多少?”

“没喝多。”南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回答的干脆有力。

陈轻洱脑子里闪过南荔发的消息,南荔的状态的确没有喝多,所以这是故意叫她过来的。

“找我有事?”

她盯着南荔晃动酒杯的手腕。

南荔不急不缓地对上她的视线:“这馊主意你出的?”

“哪一件?”

南荔下巴抬了抬指蒋雪。

“你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不是重生,其实南荔根本想不到这一层,正是因为她了解蒋雪,所以才明白,蒋雪要在她这儿学古筝,肯定是听了陈轻洱的话。

想到这里,南荔唯一的感觉是。

前世......蒋雪也是她这里学古筝,会和陈轻洱有关系吗?

陈轻洱跟着扫视一眼蒋雪,蒋雪正和旁边的几个人喝着酒,今天桌上来的,都是夏舒叫来的朋友。

像夏舒这样圈子内的人,来酒吧是不会跟陌生人一起玩的,谨防被爆料。有陌生人那就会选择收手机。

但这个局是蒋雪为南荔组的,所以又不同。

“嗯?为什么?”

南荔又问她了。

陈轻洱转过头看着她,闲淡的眸光里忽地透出一丝笑,手腕轻放在膝边,慢慢靠近了才说:“为了接近你啊。”

这句话,让南荔后脊骨产生了一股电流,直击大脑深处。

陈轻洱视线不移,眸光变得柔和。

主动的攻势,会让她变得被动。

南荔什么也不说,仰头喝酒,将整杯酒全部都灌下肚。

放下杯子时,重新拿了个杯子给陈轻洱倒上。

“我给你叫代驾。”

酒只要是南荔递的,陈轻洱就会喝,接过杯子的时候,她又一次低眸看了眼旁边的人,酒精充斥味蕾,让大脑也变得模糊。

蒋雪见气氛缓和了,紧绷的神经松了,摇着手里的色子。

“我们玩游戏啊,摇到谁,谁就喝,摇色的人倒酒。”

这个游戏对于南荔来说挺新鲜,她基本不来这样的场合玩儿,也没有这么土匪式的喝过酒,所以她一口答应了。

陈轻洱一言不发,坐在边上看她喝。

这一玩,一直到了凌晨一点。

南荔喝了很多酒,蒋雪还有夏舒都喝多了。

她最后的记忆是在临走前,陈轻洱搀着她,问她门锁密码是多少。

南荔回答的模模糊糊,陈轻洱又只好再跑一趟,直接把她带到了自己家里,南荔没有小时候胖,现在刻意的控制体重。

因为靠得近,搀着时她能感觉到南荔的消瘦。

手肘处都没挂多少肉。

在进屋后,南荔扑到了厕所,靠着马桶吐了一番。

没有问她洗手间的位置,南荔对她家,比她还要熟悉的感觉。

陈轻洱慢慢拍着她的后背。

南荔摇摇头,接着又开始吐,好似要将胃里所有的酒精悉数倒腾出。

陈轻洱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吐过后又准备了些洗漱用品,南荔在洗手台前洗了脸,陈轻洱一直在后边守着,需要什么递什么。

“我要洗澡。”

南荔双手撑着洗脸台,小口呼吸。

“我给你放水。”

陈轻洱后背离了门,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黑毛衣,松掉的头发尾端自然卷着弧度,弯腰时头发从肩头垂落。

等水声传来,她才发觉自己指尖冰冷得厉害。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等等。”

陈轻洱甩了甩指尖的水珠,直起身子时,南荔一晃整个人往后跌去,她伸手扶,人也被拽着往下,两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她压着南荔,手肘落在对方的肩膀上。

这一摔,南荔轻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倒在地上起不来。

陈轻洱听到南荔后脑磕着地板清脆的一声。

她手掌试图将人托起来。

谁料南荔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眼皮抬起,一双透亮的眼眸就这样望着她,南荔的呼吸里有酒气,发丝透出一丝香,因为靠近的缘故,能很明显的闻到。

陈轻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也喝了酒。

脖颈处烧得厉害,被她这么看着心内闪过一道酸涩。

“陈轻洱,我很想你。”

通风口吹着一道凉气,洗手间的灯光只开了镜前的,显得空间比较黯淡,陈轻洱能看到南荔眼角处有泪水,在这句话落,滑到太阳穴。

这句话南荔说过一次。

这是第二次说。

陈轻洱就这么看着她,感受手腕处的力量滑到手心里,自己心口跟着轻微起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到了。

“你喝多了。”

陈轻洱淡淡吸一口气。

南荔静静地看着她,随后慢慢支撑起身子,睫毛像是在温水中浸泡过一般,一颤落了些水珠在面颊上。

直到,靠近陈轻洱,在两厘米处停下来,视线被一股力量强行拉拽在一起。

陈轻洱眉骨上落了一些红,眼睫轻颤着移开。

南荔什么都不说,轻偏头往前靠,慢慢吻上她。

像是一片羽毛拂过后劲窝,陈轻洱当即心脏颤动,下一秒月要被禁锢住,她整个身子都是僵得。

除了呼吸带给她的酥麻感,一点点吞噬着她的理智。

人可以在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弱点。

就比如,她从不会在任何场合失去理智以及控制不住周身的反应。

对方没有技巧地吻着她,轻舔慢舐的拉长呼吸,最后软舌试图攻破她最后的防线,轻滑进口腔。

陈轻洱伸手猛地推开她,谁知后颈被束缚住,南荔往前扑继续贴着她,舌尖有力的撬开贝齿,从温和变得强硬。

“你不是要接近我?你躲什么?”

南荔声音轻飘飘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也没给陈轻洱回话的机会,稳当当地压住陈轻洱的呼吸。

这句话,感觉南荔没有喝多,但行为举止又像是喝多的表现。

“你给我放开......”

音色一落,呼吸二次被压住。

陈轻洱推不开她,人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非要求点回应。

她索性心一横,手扣住南荔后脑勺,启唇含住对方温吞的呼吸,像在驯化猎物一般以强势的攻击回应着这个吻。

最终,在碰上对方舌尖时,身体自然地起了反应。

陈轻洱呼吸乱了一拍,同时发现藏在暗处的扣子被一股冰凉碰上,瞬间松开了。

她这时才察觉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压住南荔的肩膀,用力将人抵到墙边扣住。

“你是不是.......”

她话说到这儿,那股冰凉移了位。

天然雪山被风雪裹住,搅得满山红梅细微颤动。

她忍不住跟着深吸气。

“我疯了。”

南荔回答她,半阖着眼看陈轻洱的反应。

水声砸进浴缸里,此处并不安静。

“拿开。”

陈轻洱慢吸着气。

南荔要笑不笑地望着她,仿佛这局已经赢了。

“不。”

她的声音并不强硬,却又那般固执,像是从云层内洒下的赤阳,试图润泽这片雪山,尽管风雪在山端轻捻慢压,绕着红梅打转,但她的声音让整座雪山也变得有了温度。

陈轻洱依旧是吸气稳住呼吸,别过头一声干笑。

能听得出来,她呼吸在抖。

看南荔时,她轻缓缓地问:“你喜欢玩?”

南荔轻蹙眉,手腕一顿,依旧是望着她。

“行啊,我陪你玩。”

陈轻洱似乎是在积攒耐力,她搂住南荔也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用吻压住南荔的呼吸。

窒息感铺面而来时候,南荔手上轻微使劲,陈轻洱倒吸气,舌尖撬开南荔唇齿,不急不缓地勾着对方,手慢慢解着她的扣子。

南荔力气渐无,手腕慢慢垂下。

陈轻洱握住她的手心,同时另一只手手摸到旁边的柜子里,很自然地扯过吹风机,捏着线端,扣住南荔双手,直接缠了起来。

南荔此时一惊,像是酒醒。

“你做什么?”

“你不是爱玩吗?我们玩点新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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