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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教室玻璃时，林棠正对着三角函数题发呆，忽然一个牛皮纸袋被精准甩在她课桌上。抬头撞进黎棠冷淡的目光，对方指尖还残留着水汽，校服袖口沾着若有若无的辣椒油气息："我爸新做的牛肉馅饼，凉了就难吃了。"话落便转身回座位，黑色长发扫过林棠泛红的脸颊。“快吃，听话，不然肚子又要不舒服了”

课间操音乐响起，林棠缩在队伍末尾，余光瞥见黎棠笔直站在隔壁班方阵。直到人群散开，她才在走廊转角被拦住去路。黎棠倚着墙，从校服内袋掏出个密封盒，里面整齐码着糖渍青梅："我妈腌的，尝尝。"声音依旧寡淡，却在林棠伸手时突然抬高盒子，垂眸时眼尾的弧度冷冽又危险："跟我说谢谢呵。"

午休时分，食堂排队长龙里，林棠远远看见黎棠独自坐在角落。刚要迈步，对方已经端着餐盘走来，瓷碗里卧着两个金黄的蛋饺："后厨剩的，你吃哈。"不等林棠回应，她已经把碗推过来，转身时黑色卫衣下摆在风里扬起又落下。

放学后的教室空荡寂静，林棠收拾书包时，黎棠突然从阴影里走出。她单手撑在储物柜上，垂落的发丝挡住左眼，声音低得像大提琴的尾音："英语卷子借我。"林棠刚抽出试卷，手腕就被微凉的手指扣住，紧接着唇上一轻，黎棠已经松开手，指尖还捏着颗没剥的薄荷糖："好学生中的偏科生，这是奖励。"说完便抓起书包离开，只留下教室内漂浮的柑橘香混着若有若无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