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
注定毁灭之地。
镇压,注定毁灭之地。
红色的游鱼圈起自己的世界。
数据在透明缸中流淌、变形。
又被一丝丝挤压。
裂缝。
滴落的液体污染填补的纯白。
更为扭曲的东西从其中诞生。
互相缠绕,撕咬,倾轧。
等待着彻底毁灭的那天。
短暂填补的漏洞,流淌而来的数据,祭典小街上愈发热闹。
头前儿在楼上瞧还不觉得,小眯一觉又下来看,街上竟是又变了个模样。
“琦先生,来啦?抓把红豆走吧,辟邪!”除了眼热的日月星家的母亲,之前送过药的大叔,这些熟人支的早些的摊子。
街上又挂起了伞,卖起了扇子,花花绿绿煞是好看。
“这家还没开门啊?”走过依旧无人的奇思妙想屋,杨琦远远瞧见小园里映地也歇了业,又被流萤拽着才发现,不远处就有一家新支的店铺。
“嗯?”说是店铺,因为这家儿是真的立了墙铺了砖的,也不知道啥前儿的事。
杨琦很是讶异,过去才发现那应该也是个游乐屋,半敞的橱窗里过山车跑的缓慢但不失欢快,忍不住叫人前去瞧上一瞧。
“有人在吗……?”一时之间,流萤也不确定地扣了扣门。
不过没人拒绝便是有人应允,他难耐好奇拉着杨琦一起钻了进去。
里头便是一个个的小游戏,有的还颇让杨琦眼熟,特别是那个“枪打彩球”的摊子,上次他只远远瞧了没玩成,这下开开心心凑了上去,要和流萤分出个胜负来——
“你能理解吗?”头顶的色彩如同旋转的万花筒般光怪陆离。
花涟子在尽力告诉杨明。
“怪物”的“爱”。
我们被世界排挤。
我们一无所有。
我们不择手段。
我们也在渴望着,“复生。”
身影倒映在半透明的织机上。
瘦弱的海马抱着自己的“育儿袋”。
他曾与“纯白”根出同源。
在上层收取“战意”借给银剑骑士团。
又把村人努力踏出的数据一点一滴拥抱在自己怀里。
“你应该知道吧——”风在大师耳边吐息。
祭典的真正含义。
是“复生”。
是让这个被神“抛弃”。
伤痕累累。
的世界。
完成。
“复生”。
当仪式完成,裂缝将不复存在。
所有人都将得到新生。
所以。
你的选择。
是
什么?
所有信息都在世界里涌流。
每个人都没有秘密。
花涟子知道杨明在想什么。
他在等一个时机。
“复生”的时机。
那是毁灭与新生最脆弱的时刻。
那是大师最容易达成目的的时刻。
他等。
她也在等。
直到有人再也等不了了。
花涟子在笑,有些无奈。
举起枪口。
那是来自上面的力量,还在补充,愈发强盛。
对准杨明。
扣动扳机。
“哎呀。”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怎么玩起来了,我是不是自己把查案放弃了!
后知后觉自己怎么忽地跑歪了路,杨琦急匆匆拔腿跑了出来。
对着时间一看,好家伙,马上正午了!
祭典要开始了!
他意外地发现蜂飞还站在台上,只是没有说话,定定地望着天空。
数据从地下涌至地上。
是反哺,更是反扑。
王国与村人露出狰狞。
对着彼此。
斗的凶狠。
看的杨琦是后知后觉一个战栗。
“嗨嗨嗨!马上祭典了,打毛呢!”
“砰!”打毛呢?还能打毛呢!打纯白呢!
足下扑出万千纯白,花涟子毫不犹豫一枪下去暂退对方,自己一跃而起。
“这东西沾不得!”像是也喊给了杨明。
后者亦有所察觉,跟着飞身而起,用了些小手段应付纯白,只是不怎么起效。
“那是前卫兵,是打不完的!”她在说那个“小女孩”。
这种化身,纯白想要多少便能有多少。
杨明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还没能开口,足下一歪就跌了下去。
见状,花涟子一跺脚,一咬牙一狠心也跟了下去,六心成圆的花枪开道,手直直地伸向了杨明。
“抓住我——”她喊到。
你说,如果世界在崩塌,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光景呢?
纯白撕裂出一道道断痕,折断了彩霞,截断了高山,露出山脚下斑斓的祭典街,打的热闹的人,无言的蜂飞,以及还在一旁的杨琦。
故事,似乎又该继续了。
岩洞,还在崩塌。
下面是滚滚的岩浆。
是时候,该逃了。
可外界的人还懵然不觉。
内部的人又不够洒脱。
还被**牵连。
“不过是一个宝器,你要把命搭上吗!”迟来的刀客对着洞口大喊,那是新塌出来的绝境。
锐利而无名的剑客终是不放,还是转头冲下了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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