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山坡,看到这变化的人立马爆发出剧烈的欢呼:
“神明降临了,果然是神明降临了!”
“快看!往年可没有这么大的风浪,今年果然是玛阿特女神赐福了。”
船上,拉美西斯看着一重接一重的波浪砸在船身,溅起一片浪花,汗水从额角滴下,他忍不住握紧了爱人的手:“你真要下去?”
回答他的是程风的纵身一跃。
她精准的落在那片柳叶似的木板上,重力和浪花的冲击让木板歪了歪,但很快又保持了平衡。可这只是暂时的,因为风浪已经越来越大了。
“将军,我们要赶紧返回了。”船上的小兵上前禀报,可拉美西斯紧紧凝视着浪花中飘摇的爱人,根本无暇分心。眼见着浪花越来越大,五六米高的中型游览船在这波浪中起伏翻涌,竟有翻船的征召,一行人顾不上拉美西斯命令与否,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加速撤离,终于,在巨浪形成之前,有惊无险的上了岸。
拉美西斯也被人拖上了附近的小土包,堪堪站稳就听见平原上数万人汇集的浩大惊呼,他连忙回头,只见宽阔的河面上突然耸起了一波四五米高的波浪,像一座移动的高山,自南向北赶去,而高山之巅,是宛若神明一样的程风,她半弯着身子站在那片木板上驾浪疾驰,不管底下的波涛如何汹涌,她的身子始终稳如泰山,好像底下的不是木板,是浮空的云朵。
“天哪,简直是神迹!”
“太不可思议了,神明就是神明!”
身边小兵纷纷惊呼,一脸神往。
可这还没结束,程风脚下的浪似是不甘成为了她乘风而上的垫脚石,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自后向前席卷而来,誓要将人淹没一样,形成一个流动的空洞。
人在浪前跑,浪在身后追。
眼看这一波浪就要卷上人身,众人死死盯着河面,神情焦灼到了极致。
啪!
浪打下去了!
白色的水雾瞬间弥漫整个河面,离得近的人忍不住以手遮面,挡去水花。而更多人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浪花飞溅的地方,默默祈求。
突然!一个疾驰的身影从浪花中冲了出来。
霎时,整个平原爆发出地动山摇的欢呼!
“神明降临!果真是神明降临!”
“太棒了!这是我埃及的玛阿特女神!”
就连一直紧绷着的拉美西斯都没忍住,爆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可笑声过后,河面上第二波浪接踵而至!
就在众人期待着第二波神迹降临的时候,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
涉及到太阳的光辉,众人一时悚然,纷纷抬头,寻找问题的根源。
只见一片黑影在天际蔓延,越来越大,遮蔽了太阳,并一点点向着这边袭来。
而伴随着黑影的靠近,一种莫名的轰鸣越来越大。
众人慌了,难道是他们劳动玛阿特女神像神明祈求惹恼了众神,所以想要收回太阳,降下灾罚?
西岸这边,阿伊法老和众贵族已经开始命人收拾东西,准备逃窜了!突然,一个孩子清亮的声音在平原响起:“是朱鹭,哈托尔女神身边的朱鹭神鸟!”
一听是神鸟驾临,大家心里心安了些许,也不着急跑了,抬头看向了那群朱鹭的踪迹,有虔诚祈求,也有好奇。
程风也很好奇!
原本,脚感传回的信息告诉她,这第二波巨量比第一波更猛,更适合展示冲浪的各种技巧,她本来想着就借这一波最后来个floater air360就差不多可以回了。没想到,天突然暗了!
不会是真有神明看不过眼我招摇撞骗所以来惩罚了吧?
可她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埃及的子民嘛!!!
程风一个分神重心就有些不稳,最后匆忙补救,虽然借着浪花的助力飞起来了,也360转过去了,可她知道,这一落下去,只怕就要砸了!!!
正想着认栽保命时,她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砸下去?!
不止如此,她好像还在向着山坡移动。
程风增开眼,周身环绕的飞鸟给了她答案——看样子,是命运大神多此一举的来坏她好事了。
程风捂着眼,脸上的认栽成了麻木······
她在诅咒命运大神坏了她的高光时刻时,两岸山坡上,众人已经悄悄跪下了!
在他们眼里,刚才就是玛阿特女神纵身一跃,从河面飞向了天际,如同回归众神的怀抱一般被恰好赶到的朱鹭神鸟接住。
如果说刚才那超越人类的表现还能让他们惊叹赞赏,那这种神明降临的非自然现象就真的是让他们惶恐不安了。
直到程风安然站上土地,朱鹭神鸟冲向天际,转瞬消失,几万人也无一人敢起身。
程风清了清嗓子,有意加重这些权贵的忌惮,也没叫起,而是看向最高处的法老仪仗:“阿伊陛下,神谕有误这件事应该可以定论了吧?”
阿伊连连点头:“是,是,我即刻下令更改神谕。”
“很好!希望至此以后,整个埃及的女人生产都不再是独自挣扎,助产士也能成为正规职业之一。”
“当然,您放心,我一定办好。”阿伊头埋得更低了。
“行了,把我的马牵过来,我先回了。”
马匹管理官忙不迭去解缰绳,帅哥挣脱束缚的一瞬间就嘶鸣着飞奔到了程风面前。程风踢了踢脚边的拉美西斯:“还蹲着呢?走了!”
话音刚落,一直低着头以表臣服的男人突然爆发,一跃而起坐上了她的驾坐,并拦腰抱起她放在自己身前纵马而去。
程风只觉得眼前一花,景色就变了。
疾驰状态容易咬到舌头,她识趣地保持了沉默,乖乖配合。
黑马一路掠至孟菲斯,空荡的道路和城池刚好给他清了障碍,让他可以放心加速,来时一天一夜的路,回去时不过2个多小时。
男人将她丢在床上,膝盖顶在她双腿之间,倾身而上。
“你真是神明?”
程风抬手攀上他的肩膀,手指插入他的头发,媚眼如丝:“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就是将她钉在床上,一遍遍占有而已。
这一天从她下船后他就开始恐慌,她一个人对抗巨浪他害怕,朱鹭神鸟出现他也害怕,哪怕她安然无恙地站到了面前,他也有种眼前人要随时回归天际的恐惧。
两人合二为一,紧密相连的瞬间,拉美西斯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了程风的肩膀上。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这人吞吃入腹,永不分离!
叼着那块肉研磨了一会儿,拉美西斯松嘴侧头,舔舐而上:“玛阿特,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程风沉浸地享受着此刻的欢愉,低声回应。
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又怎么能填的满拉美西斯内心的虚无,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个洞,很大很大一个洞,言语填不满,得人才行!
拉美西斯大力挞伐,身体的本能让他脑子里只有“索求”两个字,所有的理智在此刻都跟着身下人一起被巨洞吞噬。
两人从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直到门外传来聂芙特高兴的笑声,才略略清醒,慢慢回归温存。
先是冲浪又经历激烈的情.事,程风此刻已经软的手指都动不了了,她踢了踢某人:“抱我去洗浴。”
拉美西斯缓了缓余韵,听话地抱着她去了。不过,他的目的可不是奔着梳洗去的,直接把人按在水池边弄得程风昏睡过去才给两人擦了擦身子,抱着人去休息。
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直到身体大脑都彻底恢复,才相携出了门。
院子里,正在和马蒂拉对练的聂芙特停下手,笑眯眯地打趣:“怎么不再多休息两天?虽然王宫那边政令都发了好几条,虽然整个帝国的神殿都在大换血,但——这都不重要!”
拉美西斯随手捡了个棕榈果丢过去,聂芙特轻松躲过。
程风畅快地灌了杯牛奶然后问起正事:“现在什么情况了?”
拜恩拉递上黏土板,程风接过,上面是各地汇总来的消息。
聂芙特从旁注解:“神谕有错的事情盖棺定论后,我们就按照既定的计划,将这些年新生儿的死亡率都散布了出去。一如所料,各地民众进行了抗议游行,尤其是南部那位陛下的领地,这些年神官们仗着她的权势可没少欺压平民,这次他们甚至打上了神殿,要求严惩祭司!”
“然后呢?”
“然后就是神殿开始忙着找人甩锅喽~反正又是一轮厮杀。”聂芙特满不在乎地挽着剑花,“孟菲斯这边我昨天已经带着马蒂拉和拜恩拉肃清了哈托尔神庙,王太后和第一神殿那边塞进来的人都被审判处刑了,留下的都是听话的。城内怀孕的平民们也开始正大光明地准备生产物件,寻摸有生育经验的妇人充当助产士,哦对,尤其是塞壬节那天指导你生产的几个人,名声都传到底比斯去了,据说这两天接了十几户人家的工钱。”
听着是欣欣向荣的趋势,没白费一番功夫的程风脸上终于出现笑模样。
至于那些在此次事件中遭受倾轧的僧侣们,不好意思,不在她搭理范围。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就不交赋税,剥削平民,简直就是一堆蛀虫,死多少都是活该!
定了定心神,程风敲敲桌子:“明天议会对吧?我跟你一起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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