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的！
故意的！
故意！
日向两颗豆豆眼里燃起小火苗，死死盯着柳谷，眼睛里浓浓的“虽然我相信你是有原因的，但是并不我妨碍我用眼神‘突突’你！你最好老老实实坦白！否则，桀桀桀……”
柳谷捂脸，完了，这个日向坏掉了！都说了不要和奇奇怪怪的人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柳谷横了松本一眼，松本不明所以但努力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好可怕~
柳谷一把捂住日向灼热的眼睛：“你听着！”
日向一秒放弃挣扎，在柳谷手掌心乖巧眨眼，我听着呢。
柳谷放开日向，一把扣住他的脑袋：“还记得我说的话吗？虽然你跳得高，但其实对上真正的排球选手，并没有太多的优势。”
哦……
日向半个身体垮掉。
柳谷抬手挥散他浑身的阴影，继续道：”你也知道，松本这样的才是排球标配吧？”或许还是初级版的，松本毕竟没有天天在训练。
QAQ
日向整个人垮掉，灰暗ing~
“啪！”
柳谷重重一拍，日向肩膀一垮、嘴角一歪。
柳谷大声道：“所以，我们才要深刻了解男排的拦网，然后制定策略，不断练习，从而超越拦网！”
柳谷盯着日向炯炯有神：“以后，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拦网，我们都可以突破！知道吗！”
“哎？哦哦哦！！！”日向一秒星星眼，“好，好帅啊！”
“所以！”柳谷掰着日向的肩膀，面向松本大声道，“你眼前的是什么？”
松本弱弱指着自己：？？？
日向大声应和：“是松本！”
“不！”柳谷纠正道，“这是你练习的模板、进步的阶梯、成功路上的踏脚石啊！”
日向身上燃起煤气灶：“嗷嗷嗷嗷！！阶梯·踏脚石·拦网模板·松本君！你过来呀！！”
无辜·松本：哈？？？
松本眼冒火光：“小不点·名不副实·主攻手！来啊！！”
柳谷悄悄扭头，嘻嘻~
“柳谷！！”
诶呦！嘶！
风水轮流转。
日向板着脸扯着柳谷肩膀，像扯一条死鱼一样努力拖着走、一直拖了三米，然后“啪叽”一下像是安放树墩一样安放在网前。
日向气势汹汹：“快！给我球！我要打碎这个可恶的拦网君！”
松本不甘心地在对面叫嚣：“看我把你拦得死死的！”
柳谷活动一下肩膀，嘴角微微勾起，那就试试啊~
“咻~”
“嘭！”
排球刚刚离开日向的手掌，就无情地撞在松本手臂上。
日向捏拳：“可恶！再来！”
柳谷笑眯眯：“好啊。”
“咻！”
“嘭！”
排球正好撞在松本掌心，日向鼓起脸颊眼睛直冒烟：“再来！”
松本得意仰头：“再来多少次也一样！”
日向咬牙：可恶！！
“柳谷！给我球！”日向不甘心地大声嚷嚷。
半晌，球没有来，日向扭头只见柳谷支着下巴发呆。
日向皱着脸颠颠跑过去，重重在柳谷背上一拍：“二传手柳谷君！！”
柳谷整个人向前踉跄了一下，他没好气道：“干嘛？！”
日向支着下巴，义正辞严：“不敬业的柳谷同学！如果你在赛场上不集中精神，会被队长换下场的哦！”
柳谷随口捧场：“是哦，我的队长大人。”
日向鼓起脸颊，好气哦！
柳谷一把拉过河豚日向，脑袋抵在一起小声道：“还记得之前和女排的比赛吗？”
日向眼珠转动，点头：“嗯！”
柳谷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应对拦网了吧？”
嗯？
日向点头动作一顿，随即兴奋点头：“嗯嗯！！”
柳谷直起身揉揉他的脑袋，鼓励道：“那你加油哦！我相信你。”
嗯嗯嗯！！！
日向带着红色的煤气灶走开了，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幕幕扣球的场景，用力握拳。
柳谷扫过严阵以待的日向，嘴角微微勾起。他调整了一下手腕的角度，下一刻，排球朝着日向的远处飞去。
看排球的路线……是球网的那头？
松本不解，行动有些迟疑，失手了？
下一刻，日向埋头直接拔腿冲了出去。
眨眼前，日向还留在原地；一眨眼，日向已经出现在球网的另一头高高跃起了！
松本长大嘴巴：闹鬼了？！
松本顾不上思考，快速往前冲，两只手臂努力地抻着，小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仿佛只要多用点力就能离得排球近一点。
“嘭！！”
排球落地！
松本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机械地转过头，排球重重砸在地板，灰溜溜滚走了。
松本：？？？？
松本脸部扭曲：这丫的是什么东西？！！！
在松本的无声呐喊背景音中，日向像只鸟儿一样，落地、收起翅膀。
日向确认般，带着一丝丝忐忑看向对面，那颗排球已经滚到场外，被施加的力度渐渐消失，最后静悄悄停在场外。
日向：！！
“哦！！！”日向猛地握紧双手，激动地高声欢呼起来。
“啊哦~”柳谷双手抱臂，欣慰点头，“不错嘛！”
“柳谷柳谷！”日向热血上头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急匆匆冲到柳谷面前问道，“柳谷柳谷！你看到了吗！”
柳谷很给面子地竖起大拇指：“很不错哦！”
“嘿嘿”日向害羞地挠挠头，然后嘴巴机关枪一样说道，“刚刚不是要实行A战术吗？怎么突然实行B战术了？不过不管是哪个战术，大获成功啊！果然！柳谷是超级厉害的！”
A战术？B战术？有这回事？
柳谷思考一秒，果断放弃和日向探讨名字的由来。
他一把拉过感动得像个小兔子一样的日向，低声道：“你不觉得刚刚的实际很合吗？”
日向钦佩点头，眼泪都甩了出来。
柳谷窃笑道：“那现在，我们就来实行A计划吧。”
日向吸吸鼻子，重重点头。
松本回过神来，对面的两人已经抱在一起窃窃私语了。
松本扣扣脸，我觉得，我被排挤了……
日向走开了，跃跃欲试，仿佛是进行什么十拿九稳的事情。
可恶啊！日向这个家伙怎么跑的这么快！！
松本一秒恶人脸，出奇招又如何？！我有了准备，这次不会再奏效了！看我拦死你！
日向站在网前鹰一样的眼睛牢牢盯着自己的猎物，舌头轻轻舔过有些发干的嘴唇，脚趾都兴奋地扣动两下，就差扭扭屁股以示催促了。
柳谷无声笑笑，双手高高抬起。
排球脱手的瞬间，松本下意识看了眼刚刚扣球的地方，脚尖微微转动。
不对！
只见日向盯着半空中的排球，双手后摆微微下蹲。
松本皱眉，这次不出奇招了？原地扣球？
随即他的眉头绽开一个愉悦的弧度，用力起跳，那就试试啊！
排球来到了最高点即将下落，松本已经开始起跳！
日向停顿片刻，随即核心用力，高高跃起。
松本惊诧地瞪大双眼，看着日向快速跃起、超过自己半个脑袋。
日向打了个时间差？！
还有！不管看多少次都想狠狠吐槽：日向你个小不点是脚底装了弹簧吗？！这么能跳！
但是！我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成功的！
松本咬牙，因为过度用力脸色有些狰狞，他使劲抻着手臂，原本应该在下落中降低的拦网，却又硬生生拔高了半个手掌。
日向瞳孔一缩，手掌用力扣下。
排球擦过松本的手掌……
日向小心脏都提起来：！！！
下一刻，排球擦过松本的指尖滚落下去，排球落地。
松本扭头看到这一幕，龇牙：可恶啊！
哦！
日向收回视线，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还好还好，球过去了。
“日向！”
柳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同索命的阎王一样。
咦！！！
日向浑身汗毛直竖，像个被揪住命运后颈皮的小猫崽，四肢僵直，瞳孔都竖起来。
柳谷轻轻把手放在日向肩头，幽幽道：“你也知道的吧~~”
日向：不敢动不敢动。
柳谷轻笑一声，随即拎着他的耳朵咆哮：”你慌什么！！不就是拦网跟上来了吗？怎么练动作都有些迟钝了！”
“怎么？你以为松本像你一样是个菜鸡！根本反应不过来吗？！！”
松本双手抱臂，重重点头：就是就是！
日向把头摇成拨浪鼓。
“那你慌什么！”柳谷盯着他的手掌，“还有！刚刚你扣的是什么球？心里一慌，手就被别人控制了是吧？！”
松本继续点头：就是就是！
日向猛地抱住自己的手掌，努力往后缩。
柳谷继续咆哮：“刚刚那种场景，扣斜线啊！”
松本：就是就是！
日向机械点头。
柳谷松开他的耳朵，冷冷道：“回去继续加练！给我练成肌肉反应！”
日向一秒弯腰：“知道了！尊敬的二传手大人！”
柳谷一指戳着日向后脑勺：“队长大人，你可给我记得牢牢的！”
“嗯！！练不成我就把手送给柳谷君！”
“呵~谁稀罕！沾上面包糠放进油锅里，炸得两面金黄，请松本吃！”
松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这两个人，真可怕！
*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脸，不太明亮地照射着大地，几棵野花无声无息地躺在柳谷家小菜地的边缘，花瓣失去往日的鲜亮，叶子已经枯黄打卷，显然已经被人辣手摧花。
小菜园的不远处，一盏明亮的灯光久久未熄，窗户上映照着一个苦恼挠头的人影。
柳谷用力在白纸上划拉两下，口中不停碎碎念：
“虽然战术成功了，但是并不表明日向能够每次都发挥好。”
柳谷想起日向偶尔像被人附体了一样，冒出得拙劣扣球，额上冒出一道黑线。
“还是临阵经验不足”柳谷匆匆写下几个字，“还有，有些战术对日向的体力考验太大了，人终究不是永动机，有一丁点累就会出现微妙的失误。”
“哎！还是需要队友们来辅助啊！另外，我们两个的配合也需要继续磨合……”
柳谷有些苦恼地用笔头戳着额头，招人啊……太难了哇！
如果不在初二补全队员，那么至少面临两个局面：完全没有充足时间磨合训练，即使登上比赛场，也不过是碰运气。运气好了多待两轮，运气不好直接回家；
要么是根本就无法参赛……
哎，怎么能招人呢？
还有！如果是其他二传手，在面对日向这种主攻手的时候，怎么配合才能最大发挥效果呢?
柳谷放下笔，快速拿起手机开始搜索，仔细浏览，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一把将手机扣住，支着脑袋发愁，直面上的说明太浅显了，还有一些战术没有队友们配合，根本就无法确定其实用性。
对了！对门的奶奶不是说小彻是个优秀的二传手吗？
那家，是叫及川吧？
及川彻？
柳谷眼眶一亮，掏出手机啪啪啪搜索起来。
嗯？
咦？
行叭。
柳谷叹气，什么也没搜到！要么是及川奶奶自卖自夸，要么就是初中的比赛关注度太低了……明天请爸爸帮忙找一找过去几年的比赛记录和报道吧。
柳谷振奋精神，即使没有及川彻，也要了解一下初中二传手和队伍的水平啊！
“咚咚，阿真方便吗？”
嗯？说曹操曹操就到？
柳谷心中一喜，放下笔起身去开门，门外的柳谷爸爸笑着说着什么。
柳谷：？
柳谷竖起耳朵：？？！！
柳谷急忙上前两步，差点直接钻进爸爸怀里：“真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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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