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一种视觉欺骗？
看外表就分上下还真是不严谨，现在的小姑娘太肤浅了。
段惊至甩了甩脑袋，不说这个热度全是杂志那边或者许衿慎公司那边的手笔，至少是推波助澜了一下的。
其实他是比较反感这种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的暗地里的小动作的，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利用的错觉，他最烦了。
但是他索性也不管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比较急的事情是为什么老爷子都给他发消息。
【二姑：你爷爷知道你回来的事情了啊，你最好想一下怎么应付他你突然回国这件事。】
【二姑：上次都跟你说了迟早会被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因为你上新闻他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我去公司了。】
他二姑是一个女强人，自己开了公司，现在也不过四十来岁，平时除了工作，最大的爱好就是逗小辈们玩儿。
段惊至啧了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果然——
【老爷子：小至，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我还是在手机上看到的。】
【老爷子：你怎么跑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了，是缺钱还是只想去玩儿一玩儿？你看到了马上给我回个电话。】
段惊至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刺眼得很，他很讨厌太烈的阳光，更喜欢下雨天。
“喂，爷爷。”段惊至将手机开了外放，然后倒了杯咖啡，随意地靠在阳台。
“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声音是一个中气很足的老人家。
段惊至：“刚回来两天，这不是找房子费了些时间吗？过两天就回去看你。”
“找什么房子？家里面你的房间都还在呢。”
段惊至眼神暗了暗：“不了，市中心要方便些，也不打扰到您。”
“那你早该跟我说的呀，家里面别的没有，让你在市中心挑一套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用了，已经找到了。”段惊至拂去了些咖啡沫，“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别打岔，你当初出国念书，在英国待了这么些年，怎么突然想回来了？”老爷子问道。
段惊至知道躲不过去，“就是待腻了，想回来看看，也没有常住的打算，可能过不了多久又要回去了吧，我那些东西都还在那边呢。”
“那你今天那个新闻怎么回事？我不懂你们现在年轻人的玩意儿，但是我知道太显眼的话总归会招来一些不好的言论的。”
段惊至低头一笑：“没什么，就是拍了个杂志，然后那边买了热度，过段时间就没什么了。”
“那就好。”老爷子说，“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我虽然老了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能办到的。我也很久没看见你了，有空回来一趟看看我养的花儿。”
“嗯，好。”
段惊至看着远方，城市的交通总是忙碌的，国内和国外也有着很大的区别，这里的生活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平心而论，老爷子对他是挺好的，想要什么给什么，他这种冷漠的态度可能在旁人看来是不知好歹了些，但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些补偿或者说移情作用在作祟罢了。
他不喜欢一切的情感羁绊，这种会牵制人的东西让他难受，如果注定会失去或者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还不如未曾拥有。
如果注定被欺骗，那还不如自己做那个恶人。
至少自己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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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许衿慎也在家里看热搜，关键这还是他那要死不死的发小让他看的。
慎至cp？这什么鬼啊？
这种邪门cp都有人磕吗？
然而比cp更邪门的是下面的评论。
【谨慎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两人好配！】
【甜甜甜：颜值double！学历double！性张力double！氛围感double！就是说哪对cp是这种！！！】
【Flower：太绝了，太绝了，这个杂志我必买！冲冲冲！】
【磕药鸡：家人们，谁懂？女王受X忠犬攻！！】
【都市丽人：这视频我已经看了一个小时了，就是说什么时候发售啊？我已经等不及了！】
【甚至cp粉头子：慎至大旗舞起来！今天进超话的姐妹就是第一批慎至粉！！】
【似曾相识：这对cp我先磕为敬！什么朋友？这是男朋友吧！】
【不知疲倦：什么酒店聊天？穿成这样是准备酒店doi吧！是吧是吧？？】
【东西：姐妹们lsp实锤了，穿条裤子吧！】
【是风动：要什么裤子，我想趴在床底看他们doi！！斯哈斯哈~~】
【再见：能不能冷静一点，不要看到两个男的就cp好吗？】
【谨慎一点：就是，而且谨慎一看就很直男好吧？我们尊重合作者，但也不要这么疯魔好吗？】
……
“这都是些什么？”许衿慎觉得自己眼睛不干净了，现在的女生都这么不矜持的吗？
先不说他和段惊至组cp这个事情实在是邪门且不可理喻，就说只是一个视频而已，这些人怎么看出这么多东西出来的？
许衿慎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玄幻了，果然，互联网的世界太复杂了，逻辑和公式是证明不了的。
刚到公司，周意就递给他一个采访的稿子。
“看一下。”
许衿慎接过，疑惑问道：“杂志的采访？不是已经采访过了吗？”
周意笑道：“那个只是内页的单人采访，是写在杂志里面的，但是后期宣传是要有视频的那种。”
“哦。”许衿慎接过看了看，等等——
“这个空白地方……意思是这是双人采访？”他傻了。
周意点头：“对啊，这不是很正常吗？一开始没有采访就是因为段惊至那边没有同意，因为他从来不接受任何采访，但是这次他居然同意了，刚接到的消息。”
“他主动提的？”许衿慎问道。
这人不会又要作什么妖吧？
想想和段惊至一起接受采访，这不等同于在钢丝上游走吗？这人说话就不可能正经，到时候那个场面想想就窒息。
周意摇头：“那倒不是，杂志方觉得这次的效果非常好，所以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同意了。”她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据说是因为你，他才接受的。”
“我？”许衿慎皱眉。
“他说跟你挺投缘的。”周意笑道，“没想到你们关系还可以啊，他的第一次采访给了你。”
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吧？而且这话听起来也很有问题，第一次……
但是合同都签了，他要是不答应显得他矫情，而且本来这次的杂志拍摄就因为他提前了，要是真的被冠上了耍大牌的帽子那还真的摘不掉了。
双人采访就采访吧，反正也就这么一次了。
段惊至不至于在镜头面前说那些话吧？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
许衿慎心里无限挣扎，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面说‘这不就是一个采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另一面又在说‘那可是段惊至啊！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
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为什么比泛函分析都还难？？
“哦，知道了，什么时候？”许衿慎已经麻木了，恹恹地问道。
周意：“今天晚上七点左右吧，明天你就要出发去电影的路演了，所以时间也紧。”
“哦。”他应得不咸不淡，没有生机。
本来一般的采访稿子他事先看不看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这次还是认真看一看吧。
毕竟段惊至这人是个变量。
他得控制变量。
“衿慎，这里就是一会儿的采访间了。”工作人员将他带到了门外，“段老师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段惊至已经到了？
许衿慎颇为不自在，这门都不想踏进去。
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段惊至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许衿慎低头看过去，发现这人安静的时候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骨相的优越就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好看，从他的角度观察，段惊至偏长的头发掩盖了半边眉梢，白炽灯的光晕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睫毛还挺长。
“你站着干什么？”段惊至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了，“来，坐啊。”
不知道为什么，许衿慎从他嘴里听见‘坐’这个字总觉得不对劲。
他选择离这人远一点，于是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段惊至低笑，这人的行为太像小学生了，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人就躲得远远的，明明人高马大的，愣是透露出几分幼稚。
他忍不住调笑道：“我们这见面的频率比情侣都还要频繁啊~”
果然，这人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整整四天，每天都见面，可不是频繁吗？
许衿慎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眉心微蹙。
“怎么不说话？”段惊至问，“等会儿可是双人采访，你这样的态度可不敬业哦。”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许衿慎直言。
段惊至放下杂志，“是吗？我怎么觉得我们之间可以聊的有很多呢？”
“你看，除开工作上的合作关系，我们至少也是邻居吧？”段惊至说，“以后还要好好相处呢，你这样的态度是很不友好的。”
这人鬼话真是连篇。
“我不常在家。”许衿慎说。
“是吗？”段惊至眨了眨眼睛，“那这样吧，我经常在家，你把你家密码告诉我，我帮你看家怎么样？”
谨慎的控制变量法在段老师这里不堪一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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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双人采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