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徐子渝叫了起来,然后整个人都趴在了段惊至的背上,抱着他的腰瑟瑟发抖,像一只很大的树懒。
顾惜在一旁笑了起来,“不是,我本来挺害怕的,但是你这样我觉得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许衿慎看了眼徐子渝的手,抱得还真紧,关键是段惊至这人居然也没有什么反应?不会是对徐子渝有意思吧?
徐子渝长得确实挺帅的,毕竟是能在国外开演唱会的偶像,身材也不错。
是段惊至的口味,渣男的口味。
过了一会儿,徐子渝缓了过来,拍了拍胸口,“他这门关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突然这么一下真的很恐怖的好吧?”
“对了,段哥,刚刚我没有弄到你吧?”
段惊至摇头,“没有。”
只要不碰到自己的手就没事。
“这里应该就是拜堂的地方了。”许衿慎走近,看了看两旁的桌椅。
段惊至看了看四周,“这里还真是具有一种诡异的美感,这上面的红色绸缎和下面的红色地毯都红得发黑了,有点儿像干涸的血色。”
“段哥。”徐子渝看了看脚下,在烛火的映衬下,红色的地毯深深浅浅的,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别说了,我们先找线索吧。”
“这里有线索。”简丛在一处挂着书画的位置停下,“高堂之下,盖头之上。”
“什么意思?”徐子渝问道。
许衿慎走到桌子边,“高堂好理解,就是指的拜堂时父母坐的位置,就是这儿。”
桌上还摆放了两个敬茶时留下的茶杯。
顾惜:“那就是说在这个桌子的下面,那盖头之上呢?”
“先找找试试。”徐子渝说着就往桌子下面钻,“反正应该就在这方寸之地吧。”
然而良久后。
“没有。”徐子渝拉丧着个脸,“怎么会没有呢?不会在这地毯下面吧?”
他说着就要动手,“等等。”简丛把他拉了起来,“我觉得应该不至于,这下面最多能放钥匙,而且这地毯是全屋都有,除非你把它剪开。”
徐子渝恢复了理智,随后站直了身体。
段惊至一直都在打量这间屋子,“衿慎。”他唤了声。
许衿慎也在附近翻找,听闻后转身看他,“怎么?”
“我知道在哪儿了,需要你的帮助。”段惊至说。
其他人闻言也凑了过来。
“在哪儿?”许衿慎问。
段惊至眼神上抬,用手指了指上面,“那儿。”
他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牌匾?”许衿慎问。
段惊至:“没猜错的话,东西应该就在那儿。”
简丛惊道:“对了,我们忽略了高堂原本的意思,就是指的这间屋子的正堂,而屋顶就是最高的地方,盖头之上,也就是我们的头顶,所以这个位置能放东西的地方就只有这里了。”
正说着的时候许衿慎已经搬好了凳子,站了上去,随后摸了摸牌匾后面的地方,果不其然,他拿出了一个褐色的木头盒子。
“牛哇。”徐子渝叹道,“我也是没想到居然藏得这么隐蔽,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见过。”
“这个盒子要密码。”许衿慎将他放到了桌子上。
“密码?”顾惜环视了一圈,“意思就是我们现在还要在这儿找密码?”
“不是有现成的吗?”段惊至说。
徐子渝:“刚刚的那个纸条!”
说着他们就将纸条拿了出来,一共有三个纸条,三列数字,每一列都有三个。
“关键是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啊?”顾惜问,“相加还是相乘?”
“这个有点熟悉。”简丛摩挲着下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排列方式。”
许衿慎摆弄了一下纸条的位置,竖着将他们拼到了一起,“三阶行列式。”
“对!”简丛笑道,“我就说看这两列数字旁边的竖线熟悉,果然,还是你们学数学的更熟悉。”
“算一下吧。”许衿慎说。
“要不要比一比?”简丛问,“我一直想和数学系的比一下计算能力。”
“你们都不需要纸笔的吗?”徐子渝默默问了句。
顾惜也道:“其实我刚刚看到那儿还有个计算器。”
段惊至笑了笑,“不用,他们可比计算器快多了,我们等着就好。”
不过一会儿,“负187。”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慢了。”简丛说道,“看来你们数学系的还是要厉害些。”
许衿慎笑道:“其实差不了多少,我只是说得快了零点几秒。”
“二位大佬,你们就不要谦虚了,我们还是赶快把这个解出来,然后出去吧,我真受不了了,这风吹得我后背发麻。”徐子渝说道。
许衿慎划了划锁的密码条,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错了?”简丛疑惑道,“不应该啊,我们之间有一个人错了都还能理解,但是都错了的话应该就不对了吧?”
“会不会这个密码不是开这个锁的?”顾惜问。
许衿慎摇头,“我觉得应该不会,线索一定是一步一步得出来的,不可能在后面用这个密码,可能是哪里出了差错。”
“试一下781。”段惊至说。
许衿慎照着他的话滑动。
“啪嗒——”
锁开了。
“哇,段哥你怎么知道的?”徐子渝人傻了。
“因为是负数。”段惊至解释,“所以我想到了倒置。”
简丛点头:“刚才我们只顾着计算这道题的正确答案了,专注于看数字,忘了推算前面的负号的意思。”
“看看里面是什么?”顾惜说。
接着盒子被打开后,里面放了一块儿红色的布,还有一把钥匙。
“这块儿布上好像有字。”许衿慎说着打开,“我把它摊在桌子上,大家一起看。”
几人凑在一起看着这上面的字。
[昔有稀世黄金埋于此地,先辈为护此物将此地以秦庄命名,从此扎根于此,后世之人应世代守护。大祭司在此地布阵,将宝物封存于银潭之中,施以诅咒。只有持有族长信物之人方可解开封印,而解开封印之时就是天灾降临之时。谨记:此事不能与外人说也,世间并非良善之辈,愿后世谨遵此训。]
“目的找到了。”段惊至说,“就是说那一行外来者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是冲着宝物来的?”
徐子渝:“然后因为他们想要获得族长的信物,所以费心思和族长的女儿成亲,然后就在婚礼这天他拿到了信物,打开了封印。”
“按照思路来讲应该是这么回事。”许衿慎说,“但是我们要找的就是秦庄无人的秘密,但是现在才第二轮,总觉得不太对劲。”
“但是大概的思路就是这样的。”简丛说,“无论真相是不是这样,我们都必须要跟着这一条线走。”
“时间不多了,先去二楼吧。”段惊至说。
“行。”徐子渝嘴上这么说,但是手却抓着段惊至的衣服一直没放。
许衿慎走在他后面看得清清楚楚,这徐子渝怎么会对段惊至这么有好感?他跟简丛的关系不是更好吗?
再不济,他和自己的关系都要比段惊至好吧?为什么全程都黏着段惊至?不会给他下**药了吧?
楼梯是木制镂空的,所以脚下的风能从裤管处窜到心口,徐子渝现在的心拔凉拔凉的。
走到二楼的时候,这里的光线还要更暗些,几乎看不见。
他们面前有一间屋子,门外贴了一副对联,是庆贺新婚的,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风吹得对联要掉不掉,很有氛围感。
“这应该就是婚房了。”段惊至淡定道,“里面肯定有线索。”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许衿慎说。
这时候段惊至的脚步顿住了,见他都不走了,以为遇见了什么不该遇见的,徐子渝颤抖着问:“段……段哥,怎么了?”
“我可能不能进去了。”段惊至说。
简丛疑惑地走向前:“怎么了,我看看。”
“此屋仅允许戊子鼠年出生者入内,否则直接淘汰。”
顾惜:“戊子鼠年?我们这儿谁属鼠啊?”
她问完后,场面一阵沉默,随后许衿慎淡淡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我比子渝大一岁,我属猪的。”
“哈哈哈哈哈!”顾惜毫不留情地笑了起来,“我就说为什么没人吭声,原来,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
徐子渝崩溃了,“节目组故意的吧?这么精确让我一个人去做单线任务?这是瞧不起我还是整我啊!”
“你确实挺可怜的。”简丛决定安慰一下他,“但是没办法,只能你一个人上了。”
段惊至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就在门外面等你,应该不难,最多就是拿个什么东西就出来。”
段惊至这安慰人的样子确实会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感,这下徐子渝估计真陷进去了,许衿慎站在一旁默默地望天。
徐子渝渐渐放开了段惊至,长长的呼了两口气,“行吧,那我冲了。”
然而说完这句话后仍旧一动不动,这一趴徐子渝蹲在地上做心理建设用了半小时。其他人也没催他,因为确实怕的人会很怕。
最后还是抱着不能让粉丝笑话的心里,徐子渝慢慢地上前,缓缓地推开了门,然后勇敢的踏了进去,随后他慢慢抬头,看见面前有一张红色的床,上面还坐着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徐子渝的声音响彻了整栋楼。
顾惜笑了起来,“他这是碰到了什么哈哈哈哈!”
“估计是NPC吧。”段惊至不咸不淡,“这种氛围感极其强烈的地方不放个NPC都不叫鬼屋了。”
简丛也觉得好笑:“之前我和他一起玩儿过密室,他其实不是很怕这些的,但是一到了黑暗的环境就不行了。”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他估计还要很久,我去一趟洗手间啊,就在下面,马上就回来。”
顾惜点头:“你去吧,估计他还好一会儿呢。”
此时的徐子渝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人一直都在笑他,一心想着任务。
“大、大、大大姐……”
这时候坐在喜床上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的NPC动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徐子渝退回到了门边,“有话好好说啊,不叫你大姐了,这位美女,你指个路呗?”
这时候NPC缓缓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了指床上的被子。
太变态了!徐子渝觉得这节目组绝对跟他有仇!居然还要和NPC近距离互动?
但是无论怎么样,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
他在心里面默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然后一步一挪地向着那边靠近。
这时候外面的人已经等得有些无聊了。
“他都进去多久了?”顾惜问道,“现在都没声了,不会出事了吧?”
许衿慎:“应该不会,节目组的人看着监控呢。”
“你也太实诚了吧?就不能入戏一点?”段惊至调侃道。
顾惜想了想:“作为他的好伙伴,我还是在门口等他吧,别一会儿出来了没看见人以为我们抛弃他了。”
良久后,许衿慎才似有似无地回了句:“你入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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