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重返未来1999】维尔汀中心

1.联动

周围是潮涌的人群,明明是最喧闹的场景,却寂静的要死,风拂过发丝和皮鞋与水泥地碰撞的声音都凭空消弭,似乎已被耳内的黑洞吞噬。这味感官消失后,其它感官的能力就被无限放大,不征求公平,只盲目的堆加。

比如视觉。我能清晰地看见遥远便利店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一个头戴礼帽身穿燕尾服的银发少女。她随着我动作,绿眸中流露出无辜冷淡的神色,僵硬无力的勾起嘴角。

比如触觉。我能明显的感受到过路行人带来的压迫感,只是与我擦肩而过,却活像是有人与我后背紧贴似的。大脑慌张急促的发出信号,告诉我全身的细胞,危险,要快点逃。

我只能给双腿施加压力,让自己不至于瘫软到地面上,或者像是见了鬼一样不知方向的乱跑。

等在这里很有必要。

我那同样被放大的第六感在这么诉说。

所以我滞留在这个十字路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思考抵抗恐惧,将视线扫过人潮。

但什么针似的东西突然拍打到我身上。先是轻轻的一个,然后是另一个,又一个,再一个,越来越多。随着它们的降落,我的衣襟逐渐湿透,与肌肤相黏,真切的感觉到寒冷。

我抬起头,看见顺流而下的雨水。

【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去躲雨吗?】

正在我盯着雨发呆的时候,一个橙发男人举着伞冲我挥了挥手,嘴一张一合,像是看傻子的说到。

【所以你就这么跟着师匠回来了?】

锅盖头的少年握着算数本,挂着几个算式的纸张此刻密密麻麻地写上了“加密文字”。

思索片刻,我点了点头。虽然具体原因不详,但这位满脸冷汗的橙发男性对我而言是必要的,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没能放心松开他的衣袖。

【师匠,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少年冷淡的和另一个男人惶恐的眼神投向了我身侧的男人。

橙发男人大惊失色,终于坐不住起身站了起来,比划着什么。我凭借他的唇语猜测了一下,大概是“我不是诱拐犯变态请相信我”。

我意识到自己给对方带来了麻烦,也立即起身解释:“真的不是因为那个原因。”

少年叹了口气,先是用我看不太懂,但是莫名像故事里“男生看着不信任自己的女友特别无奈”的眼神看向橙发男人,再是低头在纸上写起来,稍后才举起本子示意我。

【我知道。我问的是,师匠所知的当时的情况,比如太阳的状态和气温的冷暖。你不是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吗?只有知道更多,我们才能寻找把你送回原来世界的方法。】

他旁边的男人和橙发男性均是一愣。

橙发男性望向我:“你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因为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没有顾及到我正处于耳聋状态,在看见我的视线聚焦到他的嘴上时,才想起来,慌张的捂住嘴。

我猜测到这个男孩儿大概也有类似神秘学家的能力,不然不能从我的只言片语里,立刻判断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且,必须要做的事吗——

这当然也是我未曾说出口的。

我点点头,向他们郑重的表示:“请帮助我,那边还有人正在等着我。”

三人相视一眼。

【当然,欢迎来到灵幻相谈所,我们接受你的委托。】

2.瓶子

想写个玩家(你)和维尔汀的故事,玩家是有着游戏界面神秘术的维尔汀同级生,大概还是玩家(你)单箭头。没写完,ooc预警。

00

今日的任务已经完成,荒原也打理完毕。你终于有了闲暇的时光,去书架处挑选图书。正好遇见玛蒂尔达,便同她攀谈起来,原本聊的是占卜一类的著作文献,不知为何转到了同箱“邻居”上面。

玛蒂尔达像是一只昂首挺胸的鸭子,骄傲的说自己也来到了维尔汀这里,十四行诗迟早会沉醉于她的魅力,成为她的助手。

你却没往心里去,想的是今天维尔汀又出任务了,带着缴械的十四行诗、暴击的红弩箭、回血的苏芙比和顺带出去遛弯的星锑,至少也得半个小时后才能回来,心底痒的很。

你眨了眨眼,某种神秘术运转起来,右侧的眼睛勾勒出一条浅棕色的纹路,很快从第三视角看见了维尔汀四人。

她们似乎陷入了苦战,boss有着很离谱的buff,受到的伤害会提升,但每回合的血量都会恢复满值,打了半天依旧无济于事。

维尔汀冷静的选择指挥四人戴上更多buff牌,大概是想要让她们先苟住,省下大招,叠加伤害,以致一回合毙命。

嗯,看来时间会无线延长。你在心底叹了口气。好在陪在维尔汀身边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她的早出晚归,现在总归不是她一个人出去,你已经很满足。你收回视线,右眼也恢复正常的视野。

眼前的玛蒂尔达还在期盼着十四行诗早点回来,以免错过占卜的最佳时间,你不忍心戳破她粉红色的泡泡,只好岔开了话题,想着总归是同窗,便提起了过往的学生生涯。

玛蒂尔达眼睛一亮,她对这个和十四行诗时刻相处的时间段有着非常浓厚的表达欲,一句话没落地就说起了下一句,法式英语烫嘴得很,还让你听到了不少属于维尔汀的小趣事。

很快便说到了她为了十四行诗转学的事宜,玛蒂尔达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太能藏心事的脸颊染上激动的绯色。

你也微微扬起唇角,在她的热情感染下,同样想起了那年的未见钟情。

01

这是你,一个活该扔进垃圾桶里的空瓶子。神秘学能力一般,所以不被老师重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所以也没有学习的**,和送来的每一个孩子一样,重复着每天吃饭上课睡觉的生活,拥有着麻木枯燥的性格和没有特色的外貌。

这是你,对学生手册里有关人类和神秘学家不同与关系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将印有“重塑之手”字样的报纸也一并抛之脑后,明明有着不服从任何他人意愿的灵魂,却仍旧心甘情愿的过着没有惊喜的人生,并即将带着这份心情进入未来和棺材。

这是你,过往与今天本应没有任何区别,站在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学生里,竟就那么隐去了身形,同样在校长啰嗦的宣讲声里隐去了心底怒骂的声音,正在考虑午饭吃什么和晚饭吃什么。

这也是你,视线莫名被一个特立独行的银白发女生的背影吸引。明明穿着同样宽大纯白的校服,但精神状态和你、和其他同学们完全不同,负压的学业没有带给她驼背的疲态,闷热的空气、长久站立的劳累和饥饿、宣讲词里华而不实的文字,亦没有使她低下头颅。黑压压的垂着头的学生里,只有她站在队伍之外,是一朵真正的不合时宜悠然飘来的云朵。

以十三岁的年纪不太能解释清楚的情愫,和单纯的对美的欣赏,让你开始猜测她是怎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又会长成怎样的成熟女性。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成为你心目中对于美的释义,和瓶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水。可一眼撞见她已经成为你生命中最最美好的意外了,命运怎么可能还会让你再顺着原本的方向前进?

在你面前,娇小单薄的身形,溪水般冷清沉静的声音,众目睽睽之下念出的那个不可说的单词,因声调猛然拔高而在扩音器下发出的尖锐鸣音,和一扑而上的将她包围的老师和警卫,都成为了石子,乌鸦扔下的石子,一块一块,塞进了属于你的那个瓶子。

女孩被抓走了,大人们的动作十分粗暴,连推带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正常对待一个不足他们腰高的小孩子。你的脚动了动,嗓间也积蓄了学到过的所有污言秽语,却只在大会结束后移动了半步,然后就因为过度蓄力后的乏力栽到了地面上,不省人事。

3.人工梦游

OOC且凭借原文捏造谜语人警告

维尔汀中心向女孩子们贴贴有

//人工梦游|Artificial Somnambulism

无所谓我会造谣

//第一层

“暂时吗?不愧是‘越狱事件’的领头羊。”

旁边好像有谁在说话,短暂的沉默后是一段混乱的衣服摩擦与挣扎碰撞的声音,拉扯了大约三分钟,没人再有动作。

“抱歉,维尔汀。我并不想伤害你。”

有谁轻飘飘的开口,按键噼里啪啦的响了一会儿后,有什么决策被迅速拍板定案:“但这是副会长亲自下达的命令。”

不知名的机器开始奏着噪音运转。

//第二层

怀里好像正拢着什么人,貌似是一位娇小卷发的女士,可以轻易的搂住,肌肤相贴,还能感受到发丝与皮肤摩挲纠缠时轻微的痒意。

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听不清楚她的声音,同侧的心跳却仍在为这个简单的拥抱共鸣。

然而指尖触到的远不止温热的躯体,还有不知从谁的脸颊滑过的冰凉的泪水。

这份沉甸甸的存在感很快消失不见了,化作羽毛的重量,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三层

酸甜饱满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

意外的苦。

//第四层

眼前是少年少女们欢笑玩闹的场景,像是在迎接新世界的狂欢,又像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份幸福感能很轻易地感染所有人。

然后他们开始碎裂——

从脚踝、脖颈,到手腕、腰肢,身体躯干被一寸寸的抹去,同逆流而上的雨水一起。

银白色的铁环从此失去了主人,落了下去,滚啊滚啊,再也支撑不住。

它孤零零的栽倒在地。

//人工梦游机器外

“如果将那位司辰与管理高层放在一起,你会偏向谁、信服谁?”

橙红发的少女犹豫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她手中的玻璃笔下意识的旋转。

“我不会质疑人类的真理。”

十四行诗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提问者却摆了摆手:“天平已经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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