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if线后日谈
主37菲含微量tk14
没写完越写越感觉OOC
哦我的老天爷那是真的太OOC了(抓头
时间线在最新章结束后一个月
00
“走吧,司辰,”十四行诗语气轻快的道,她的手向左侧勾了勾,但还是拘谨的收回,搭在身侧,“我想她们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
“但我们不是还得赶快回基金会…?”??
这还是第一次由维尔汀指出十四行诗忘了的事情,她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啊,抱歉司辰!”十四行诗心里一惊,她竟然差点把这件事忘了个干净。可苏菲亚那边还需要一定的沟通时间。她将两者权衡了一遍,意外发现她竟然偏向于后者,甚至想为了帮苏菲亚的忙忙而对基金会敷衍了事!
仔细想想,其实基金会那边并不需要这么快就接收37和苏菲亚她们。岛屿上几乎一半左右的人口都向基金会进行了迁移工作,再加上一战爆发导致的暴雨的物资回收、人员看管等问题,人手肯定不够用,所以延迟一下午或者一天应该没事。就算有问题也不会影响司辰,她可能会被罚写一些报告什么的,这个她很擅长了,所以没问题。哦,还有交接问题…
感性让十四行诗做出了选择上的偏向,然后顺其自然的,她说服了自己,并想好了一系列后果和解决措施。当然,还差一步,说服司辰。这其实不算是什么大事,司辰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会理解并认同,但前提是她和苏菲亚沟通过,她允许自己将她的事告诉司辰。
那可能还得敷衍一下司辰。十四行诗偷偷的往维尔汀那边瞄了一眼,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好学生从没做过找借口的工作,但她有个很好很好的参考对象,“基金会那边我可以打报告,但星锑她们还等着我们把那块石头带回去呢!”橙红发少女心一横,拉起上司的手就跑。她尤记得这招的名字是打马虎眼,记得拉着她跑的女孩的背影。
维尔汀歪了歪头,她莫名感觉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望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十四行诗,她以前从没逃避或者敷衍过基金会的命令——她的同窗好像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转变——是个好现象。维尔汀回牵住十四行诗的手:“好。”
十四行诗呼吸一滞:“…!!”??
01
海浪、沙滩、贝壳、飞鸟,名词定义了一眼就能望见的风景,但很少有人会归纳总结他们看见风景时的心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从黎明里感受到生机勃勃,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夕阳满是悲伤的结局,感受更多取决于人,什么样的心情决定他们能看见什么样的风景。
苏菲亚就没能再一次从这里感受到曾经的温馨与安宁。也许是因为她曾深埋于心底、如今却要挖出的话,也许是因为周围过分安静的环境。过去的日子里,到处能听见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偶尔她们擦肩而过,偶尔37加入其中,用数学真理揭示游戏的谜底,总归闲不下来。可现在她们都走了,有的去了基金会,有的随着父母去了重塑之手,各有各的去处。就连她和37也要离开。这座经历了战争与炮火的岛屿,恐怕只剩这滩涂还是过去的模样,也只剩海浪和飞鸟能继续给它产生噪音。
苏菲亚于是没能说话,想着无论如何,离开家的日子得温柔些,她决定让那个不合时宜的争吵迟到一会儿,至少以后回忆起故事结局的时候,还能想起与37并肩发呆的场景。
37也意外的沉默。苏菲亚以为她又是在发呆、思考,或者计算藏在生活角落的什么数学题,是故放任自己没入回忆的沙漏,没注意到海蓝发少女一直在偷瞄自己的侧脸颊。
小孩儿鬼鬼祟祟的,是偷摸的做了坏事,所以要瞒着苏菲亚。但可能是很少做这种事,也可能是这件事其实并没有那么坏,所以忍不住秘密,她想说出来,想让苏菲亚夸夸她。
哦,眼见着苏菲亚就这么陷入思绪,37突然觉得苏菲亚的迟钝也不算太坏了,虽然以前看不出她暗戳戳的失落,但现在也看不出她眼里冒出的小星星,至少她以后准备惊喜或者惊吓的时候不会担心露馅了。37高兴,就变成了乖宝宝,静静的等着苏菲亚解决问题“醒过来”。虽然她现在明白了,随便把什么存在放逐入反复做圆周运动的永恒潮流,是个残忍且蔑视人权的违禁事项,但她还是感觉打断别人思绪是个与吃豆子同等级甚至有那么一丢丢更高更坏的事情。大不了就等嘛,寻求结果和真理的过程,无论耗费多长的时间,都不会算是浪费神秘学家生的。
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37捡起几个海浪冲刷来的贝壳,再逐个扔回去,反复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直到飞鸟从天涯飞到海角,红发少女才恍若梦醒,呢喃着开口:“我好害怕。”
37立刻意识到苏菲亚又想起了那时的岛上战役,她赶忙扔掉那些小玩意儿,遵照“医嘱”握住她的右手:“那都是梦,苏菲亚,岛上到处都有雾气的包裹,没人能伤到我们。”
自从亲眼看见那颗导弹落到她所在的区域,燃起熊熊大火后,苏菲亚就染上了某种应激障碍类病症。按照那位医生所说的“人工梦游”分支疗法,她应一步步叠加“现实”,将这场噩梦从内而外的撕裂:“快瞧瞧我,苏菲亚,我可是真实的,梦魇可不会计算数学。”
“37若是做梦的话,梦魇应该会算的。我的梦魇确实不会。”苏菲亚转过头来,眼睛清醒了些,但没能聚焦到37身上,那尚不足够挣脱她属于神秘学家的疯狂一面。她抬起左手,手指上面满是处理琐事的茧,她的声音愈发的轻,“我知道没人能伤到我们,我知道梦的后续,我已经做了这场梦太多次。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的37还在那里。”??
她无数次看见了那个夜晚,她跌跌撞撞摔倒在沙滩上的夜晚,心脏如擂鼓,炮火如雷鸣。谁的声音被她抛之身后?谁的脸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谁的面容越发扭曲苍白?反反复复,无论是第几次,她的第一想法都是向那里跑去。
“她不在那里,”37双手抚住红发姑娘的侧脸,“她没有温度,而我才有。”
苏菲亚的嘴角无自觉勾起,身体的本能反应使她将手搭在37的手上,要靠近星星、靠近真理。同时,她惊诧于自己身体与看见眼前所见的场景时截然不同的感受,这明明是两团灰乎乎的雾气,怎么会是37,她皱起眉头,下意识想要将两者都逃离。她的身体向后仰去,手则是一动不动。??
苏菲亚放弃了,她无法抗拒自己,索性指着那些火光疑惑的问:“你没看见那些导弹吗?你不害怕吗?它们并不是为了战争而诞生的,却能够轻而易举的将生命摧毁炸死,甚至不给他们一个感知死亡的机会。”
37愣住了,她听出了苏菲亚的话外音。
是的,此时此地与那时那地有何区别?
苏菲亚蹭了蹭这冰冷画面下唯一真实的温度,她想起属于数字的墓地与那艘再无归途的船:“如果你是37的话,你有没有见过一场逆流而上的雨?”
“……”
浅蓝发的少女再不发一言,她想,她可能得再找小梅斯梅尔医生一趟了。????
02
“刷——”海浪拍击沙滩。
这一次两人没有沉默太久。
37叹了口气,抵上她的额,使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苏菲亚,看着我。”
苏菲亚挣扎起来,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以为自己撞上了一场迷雾,害怕不已,直至她从那模糊混沌的灰色里抓到一抹淡淡的海蓝。那是一双眼,她太熟悉,无论何时都闪烁着属于贤者与智者的光辉。曾几何时,苏菲亚从这双眼里了看见真理,并无可自拔,而此刻,这双眼里装的是她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苏菲亚自嘲一笑,梦境便哗的一下破碎。
然后她再一次直面。
“——!”
苏菲亚这次挣扎的力度大的厉害,37根本抓不住。她重心不稳,连带着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摔倒在沙滩上,想着干脆跪坐在沙滩上,深呼吸几下,又深呼吸了几下,没办法,心情平复不下来,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苏菲亚!”37跑了过来,看见红发少女苍白满是冷汗的脸后,就要转身往回跑,“我去找维尔汀她们过来帮忙!”
苏菲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赶在小姑娘跑走之前拉住了她的手:“不行,我有事要单独和你说。”
37少见的慌张起来:“有什么话不可以之后再说嘛!你的状态实在是太糟糕了!”
“没有问题的,我可以坚持,”苏菲亚强迫着自己控制好面部情绪,露出一个微笑,“37,有些事有些话,我想在这里说。”
人的感情那么多变,有时想着快将一切托盘而出,有时却又想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塞回肚里,再也不拿出来。她只能抓住这个机会,这最后的机会,将她想说的话说出口。
“……”
37感受了她的坚定,她将苏菲亚扶了起来,眉头却依旧紧皱着。她选择尊重苏菲亚的想法,但这不是认同。
“37,对不起。”苏菲亚说,她向后仰了仰,安静的注视着与她相伴长大的少女。
2.拍个恐怖电影吧
暂无后续。
新年即将到来,众人便合计着要做些什么才能让箱子里热闹些,不辜负大家一路的颠沛流离,并为这轰轰烈烈的一年做结。
恐怖通就提议就地拍一部恐怖电影吧,导演(指金蜜儿)、编剧(指他自己)、摄影师(指咔嚓咔嚓)、演员(指洁西卡、咔嚓咔嚓、吵闹鬼和双胞胎等)和器材什么的都齐全,简单高效还有意义。
泥鯭的士眼睛猛地一亮,飞快地引荐起自己,表示希望能够中西合璧,搞一部中式鬼大战西方杀人狂的电影,但可能是太激动太着急,连口音都飙了出来,连z女士都没听懂。
金蜜儿和洁西卡也都附和着,提了一大堆和恐怖片完全扯不上干系的美好价值卖安利。
于是,大概半个小时后,除了几个害怕鬼怪的家伙表示仅打算帮些场务不拍摄以外,包括维尔汀在内的所有神秘学家都赞同了这项提议。恐怖片大作战开始了。
当然,为了让剧情限制在18 ,维尔汀“揪住了”恐怖通命运的小辫子,在他黑残深的剧本里勾画了不少,房间里一度传出各种音调的鬼哭狼嚎。这使得负责音乐和音效的船长小姐轻松了不少,还未开拍便被星锑收录了几乎全部的尖叫声。当然,也让住在他隔壁的双胞胎吓坏了,三过家门而不入。
剧本正在删改,大家也有条不紊的工作起来,进行准备工作。洋葱头女士扮演娱乐新闻记者,对埋头苦干的众人进行了采访。
Q:你对这部电影有什么期望吗?
洁西卡:期望、什么是期望?你说的是愿望吗?我喜欢愿望!我想要和电影里的人交上朋友,然后把他们都打包送进我的屋子里!不过,维尔汀和珍妮弗说过那样不行,我就不能这么做。但她们说如果我能把电影里的扮演者们吓入戏,就允许我在box里和大家一起开party!我做了很多很多准备,那样一定会非常好玩!(使用神秘术)呼——!我不太明白,但泥鯭的士说我喊出来效果会比较好…欸?你怎么了,洋葱头女士?
金蜜儿:哦~那当然是越火爆越好啦。虽说这部电影不可能流出box,但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可以寄一些删减版本给基金会,吓死那几个为难人一直面瘫脸的家伙…请不要一脸乐子人的模样,我这是在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电影上映前的那些报道不都是这么搞,然后炒高热度的嘛。什么,你说这是皮套固定的表情?你有没有兴趣来客串一下电影里的笑脸怪人…什么,被洁西卡吓唬就能开party?你一定是做噩梦了,来,进我的屋子坐一会儿吧。
恐怖通:呜,这一定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恐怖电影,比之前那次绿湖营地的经历还要糟糕一百倍!你肯定无法想象维尔汀她究竟将我们的构思删去了多少,那些可都是伏笔啊,暗喻了各种社会问题,只有那些黑残深的背景和精力才能养成我们的反派boss!呜谢谢你的安慰,但请不要告诉维尔汀…什么你这是直播报道,还会请示维尔汀?nonono,对不起!我们重来一遍吧!咳咳,维尔汀的指示让我们的剧本精彩了太多…
泥鯭的士:当然,这一定会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第一部中西合璧的恐怖片大杂烩!我提供了好多捉鬼道具和灵感!你能想象中式婚服和西式婚纱一起…(她过于激动说的是粤语)的场面吗?!太不可置信了!
维尔汀:我希望这部电影能如同金蜜儿他们所说的,给孩子们传递一些深刻的思想和价值,让她们尖叫,然后思考。但不能太过阴暗恐怖,不同于人类世界严格的影视分级制度,我们的观众有着很多小孩子,过于黑残深的剧本给他们留下阴影和噩梦的回忆。当然,在我看来,恐怖通的剧本非常优秀,说明他一定做过足够的准备,有着非常厉害的能力。所以,我相信,哪怕删改那么多,他也一定能将剧本改好。这部电影也绝对能大火,毕竟大家都在很努力的工作。洋葱头女士,要来看看我们的片场吗?近期天气不太好,算是休息时间,来参观的话并不涉密…
Q:作为真实的灵异生物,你对这部电影有什么想法吗?
吵闹鬼:呜…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对恐怖片那么热衷,那多吓人啊!那可是杀人狂和死掉之人怨念凝聚而成的恶鬼!呜呜,我竟然还答应她们参演了,他们会把我杀死然后扔进海里的…什么?我扮演的不是反派啊,我是受害人,拒绝刻板印象…啊,我其实很期待?有吗,我的表情是那么说的?额,唔,好吧,可能是有那么一点…
咔嚓咔嚓:…我对拍摄的工作没什么感想,只是相比之前的事业,我需要拿的设备重了很多,不太习惯,除此之外不过是拍摄对象从真实横飞的血肉变成了虚假的血浆罢了…但我觉得电影会很精彩,真的。
Q:会感觉害怕吗?
玛蒂尔达:哈?你是在说我害怕?我可是校前三优秀学生,纪律辅助员,优美法语的使用者,玛蒂尔达.不翁尼,怎么会怕一部小小的恐怖电影呢!我、我是看见水晶球的启示,觉得场务人员太少才过来帮助的,才、才不是觉得恐怖电影吓人呢!
十四行诗:…会感觉害怕,但能帮上司辰的忙,能看见大家都开心的样子,也就不怕了,总归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已,比起基金会的训练并不算什么。直面恐惧心理,才能获得更好的成长。
Q:玩得开心吗?
星锑:当然———!如果世界上第一精彩的东西是摇滚乐和摇滚乐唱片,那么我已经开始觉得第二好玩的是恐怖片的拍摄现场了
疯狂的故事和疯狂的角色,还有想要徒手拍摄恐怖电影的疯狂的我们,那可真是太cool了!
Apple:我想船长你需要一次休息(微笑)…哦,让我们回到话题上,结论是当然开心。大家最近都绷得太紧了,但拯救世界这么重大的任务本不应该交付到那群孩子身上,简单的疯狂的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才是孩子们该做的。大家能够选择某个东西放松放松,暂时的忘记外界的纷杂,这最好不过。
未锈铠:非常开心,某人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非常特别的角色——一个铠甲架子,后续还可能会被附灵成为从地狱归来的恶鬼。这很考验某人的演技,某人也相当期待。
3.镜头之外/与十四行诗
第一防线学校,隶属于圣洛夫基金会,庄严典雅、圣洁高贵,是个很好很好的封闭式军事管理类型学校。
但有时候,每每上交她好不容易从墙外摸来的青蛙的时候,维尔汀会觉得它太古板。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不允许这只靠着些许露水就能活的小东西出现在宿舍或者教室里,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对着墙外的世界避之不及,仅仅是不痛不痒的提上一句,就会被学生手册堵上嘴,只能阿巴阿巴。
可明明外面有那么多的新鲜玩意儿!比如说闻起来绵软香甜、可以抓在手心里的云状糖9果,和似乎盛满氢气或氦气、松开线就能飘到半空中的五颜六色的球状物体。
她不能相信啊,竟然没有一个人感兴趣!
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打掩护!
那、可、是、小、青、蛙、啊!
她捞了好久好久,皮肤磕在墙壁的缺口上,淤青一大片,却不觉得痛,她在兴头上,只想着将这种原本只存在于生物课本上的生物带回去给同学们看看。
结果转头就被□□扣了。
还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维尔汀愤愤不平一阵,忽又泄了气。
是的,是的。
她学着□□的姿态,面无表情的踩到沙漏装饰上,庄严的、用非常帅气的语气念出了那句台词——“为了人类的和平!”
大家都这么说,她也时刻谨记着。
可“为了人类的和平”怎么就会和“捡一只自己的小青蛙”相互冲突呢?□□教过的反义词里面没有它们,看过的各种书本里,也没人说过它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她可以挡在危险中的人类身前,哪怕自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秘学天赋,也可以品尝那种糖果,任由那种球状的东西带她飞上天空。
维尔汀想不明白,她丧了气,干脆一屁股坐在沙漏上,是如她无论如何也没法从书本里查找到糖果和球体的名字一般迷茫。
几分钟后,转角突然响起了鞋与黑白菱格底板碰撞的啪嗒声。听声音似乎只有一个人,且性格极为克制,是在小跑,却要将声音弄得最小,可能是怕吵到正在上课的学生们。
维尔汀猜测是学员,便消了起身的心思,继续思考着人生的难题。
不多时,转角出现了一抹亮眼的橙红。
来者拘谨的行礼:“抱歉打扰了,请问您知道教务处在哪里吗?我是第一天来这里,领路的老师有事提前离开了。她让我拿着地图自己走,结果我好像迷路了。哦抱歉,还没有请教您的名字。您好,我是十四行诗。我看您自己在外面,您也是过来转学院的吗?”
她不是很着急吗,为什么话会这么多。
维尔汀站起身,默默打量了对方几眼,直到被那对亮闪闪的眼睛击溃,才指了指右侧的方向:“您往广场那里走大概一刻钟就好。”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橙红发的少女也并不失落,她向维尔汀又施了一礼,稍后才慌张起来,急急忙忙向指的方向跑去。
徒留维尔汀无言的问题又多了一个。
对别人感兴趣的时候被无情打击,对别人不感兴趣时怎么就遇见这么一个懂礼貌的少女。
她一屁股坐回到沙漏上,看着风风火火却声响极小的少女的背影消失不见,莫名的心情愉快起来,被没收被罚站被大道理教训的坏心情消失不见。
嘛,至少做了件好人好事。
4.小盒子
一段没什么价值的文字。
…
一个活着的纸盒。一个神秘学家。
在维尔汀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在雨中跳舞,是正常的坠落到地面的雨水,打湿了它的边角。哦,原来如此,它是在自救。
维尔汀将它捡了起来,摘下帽子,放到头顶,这样一个简单的小雨伞就保护了它。然后她举着雨伞,迈出那样大的、小盒子从来不敢想象的步子,回到了屋檐下。
她问道:“你会说话吗?”
迎面只吹来一阵冷风。
小盒子蹦哒了几下,却不成功,它被狭小的帽子限制了行动。
明明样子并不小,却意外的轻呢。维尔汀几乎没能感受到它的动作,是帽子的轻微晃动告诉了她回答。
“我明白了,”她抬起头,看向久违的雨,回去问问Apple先生吧,他能听懂小狗的声音,没准儿也能从小盒子的活动里解释它的意思,“你要和我走吗?”
这话其实有着诱拐的味道,想和她走既是字面含义,又有来到她箱子里的深层意义。
她其实应该多考虑些的,但没时间了。
胳膊上绑扎的计时器还在跳动。
维尔汀的帽子又晃动了几下,但她怀疑是吹过来的风。她扶住帽子,这下能明显感受到小盒子在奋力的撞击帽顶。
“好的,你还有其他认识的神秘学家吗?我可以带他们一起走,额,带他们一起来我的箱子里,那里很安全。如果有的话,请撞一下。”
小盒子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它轻轻撞了一下,又撞了一下,应该是在掩盖刚才的动作。
维尔汀思考了一下,明白了意思:“是指与你一样神奇的存在,可能会一些奇怪的神秘术,比如哗啦哗啦让雨水停止。”
小盒子懂了,安静了。
她也安静了下来。
雨小的时候,维尔汀摘下了帽子,同样摘下了躲在帽子里的小盒子。这个小不点紧巴巴的抓着帽子边沿,像是在抓救命稻草。
但——小盒子哪里来的手?
维尔汀垂眸瞧了半天,只得出来一个结论,Apple先生肯定能看懂小盒子说的话,毕竟他们这么有共同语言。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然后越来越近。
一抹橙红色出现在雨水里。
维尔汀捏住小盒子有些软塌塌的边角,塑了塑形,又轻拍了拍,对它说:“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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