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原创路人甲视角的剧情。含莫名其妙的洗白情节,大概是从-n到-n 1的程度。人设崩坏、文笔稀碎、时间线不明不白预警。全员CB向,没写完,可能没后续。
1.总之是前因
“呼喔,是我哦!?”
“咦、呃,那是什么?搭档,帮帮我,告诉我答案吧,求你了,他听不见的。”
>把觉得正确的答案告诉他。
“喔,我知道了,是——”
多么青春校园剧的情节,交付信任,成为挚友,互帮互助,打倒一个又一个难题,然后成为更加优秀的自己。人的一生,总要在合适的时候,用羁绊与回忆,为内心那块充满劣质粉笔灰的黑板抹上些耀眼的金黄色。
然而有些坏气氛的是,我是负责提问的那个,并且由于站在讲台上,他俩的小对话,桌子下面的小动作,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很尴尬了,哪怕我并没有想要戳破的念头,情绪上也很难绷住,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也是很痛苦的事,尤其是在我从这熟悉的场面里感受到了某种立场调换的既视感后。
嘛,算了,反正我现在还是实习教师,应当对学生们宽容些,毕竟他们也在体谅着我教学上的不足。哪怕已经来到这个学校快半年多,充分的准备过教学,但因为总在忙些后勤助理工作,没怎么正式上场过,所以我也没底气能理直气壮的说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我扶了扶眼镜,示意他坐下,继续授课,视线却悄然锁定了被他寻求帮助的那个学生。
是生面孔,那应该就是那位转校生了吧,似乎是叫做鸣上悠,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吗,还是那个朱尼斯小王子,真是厉害。
感受到我的注视,他回望我,但还保持着踏实听课的状态,盯了一会儿,才从我的脸移动到黑板上,似乎没意识到我在看他。认真的人就是帅气,感谢近视,我收回了视线。
无论如何,先继续上课吧,这样珍惜的实干机会,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敷衍过去。当然,如此想着的我还没有意识到放任这副场面将造成什么后果,直到很久很久之后。
“搭档,有关这道题的答案…”
“呜哇,鸣上,正确答案是什么啊…”
“鸣上君,拜托,请告诉我答案…”
“搭档/鸣上/鸣上君——”
“……”
喂喂喂,为什么,这是第几次了,难道鸣上同学是什么行走的百科全书吗?有问题或者不知道答案的话,倒是好好的听我讲课啊。
我踉跄几步,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是单纯的叛逆想要挑战老师权威的话倒也还好,我无所谓什么话语权,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想要业绩,如果成绩能够提上去那就一切好说。但更大概率是另一种可能,同学们已经养成了不好的习惯,而我也将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学习氛围里,迎来自己成绩单上史无前例的惨烈滑铁卢。
事态足够糟糕。过去还足矣称得上“你来我往、互帮互助”的良性学习环境,在那位转校生过来后,逐渐变成遇事不决便向他求助的单方面输出之境,就连年级曾经的三好学生天城同学也未曾逃过,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至少三次向他偷偷问过我提问她的问题。
这是个不好的现象,很容易让学生们养成怯懦倦怠的心理。总想着有人兜底,那绝对会在某天因为值得倚仗的那人不在从而掉进坑里,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等到那个时候,就再难爬出来了,侥幸心可是最难拔除的阴影。虽然我经常提问,但不管回答错或者不回答都没关系,学习的目的是知道答案这个结果,而不是告诉别人知道答案那个过程。
可这件事不好处理,既不能大大咧咧的跟学生们说“独立起来好嘛”这种一听就会激起青少年青春叛逆期的话,也不能傻子似的把转校生直接叫到办公室,说“你别帮助他们了,你其实是在助长他们懒惰的气焰啊”那样不近人情的话,且不论人家是好心好意办好事,拒绝帮助别人也容易滋生小团体欺凌事件。
而且,我也只是个实习代课老师,完全说不上话,领导上司班主任又是那副样子,无论说什么话题都会道德滑坡到他那本烂橘子手册,对学生的严苛程度到了过分的程度。唉,明明是个还算负责任的教师。
总之需要慎重考虑。
随便找个什么午休的时间,和他聊聊吧。
但是——回想起那天诸冈老师说过的话。
“别的老师也反馈过这种现象,课堂问答互助吗,呵呵,是啊,我也该重视起来了。嘛,你反正很闲,就交给你解决好了…不过,只有你的话大概率也没办法服众…”
“啊…”
“他可是在课堂上就直截了当的驳斥我过,说什么‘谁是败逃武士啊’,可是相当不好管教的学生,如今又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只怕不多加管教,会更加无法无天。但这么嚣张,难不成是家里有什么关系吗?”
“不,这个就…”
“咦,他舅舅竟然是那位堂岛警官…哦,原来如此,是就算起了冲突也可以以权势压人的意思吗,怪不得一点儿也不害怕。但那又如何呢,要是真的触犯到底线的话,呵呵,等着瞧吧,早晚我会抓到你的小辫子——”
“欸,哎哎哎…是这样吗?”
……
……
……
额,不,不,要不还是等下次午休?
2.鸣上家今天的饭
下次又下次,午休何其多。
虽然但是,我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年龄和身份,想在午休时间约学生谈话也变成异常困难的事情了呢。青春期的孩子们啊,总是在这时聚在一起打打闹闹,碰撞出各种颜色的火花,漂亮的很。无趣的成年人则是字典上规规矩矩的的黑和灰色,只是想上前和他们打个招呼,都觉得是自讨没趣。
不过话说回来,转校生同学真是个不容小觑的男人,短短一周的时间,竟然在天台上约见了三男四女总共七个人,还有一头熊——那好像是朱尼斯的吉祥物吧,它是怎么混进学校的,旁边跟着朱尼斯王子,那应该没有危险吧——拿出的便当还是色香味俱全,每天变着花样用美味的食物讨人欢心,刷好感还能这样的吗,已经是作弊了吧,但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他会被那么多人簇拥了。
真想尝尝看啊,味道顺着空气飘过来,与那边的其乐融融一对比,只有我自己坐在天台的楼梯上吃着速食拉面的场面可太可怜了。
但实在找不到机会凑上去,人家一周的午休时间表都被排满了,我占一个,别人就少一个,噫,光是想想就罪恶感满满。
那还是随缘吧。如此这么想着的我,在七天零一午,看见了高一年级主任相当头疼的麻烦人物,巽完二同学,无论老师们怎么折腾都不愿意来上学、传闻中一己之力打败深夜飙车族的他,此刻竟然老老实实的坐在转校生旁边,被人家投喂,两人相谈甚欢。
怎、怎么做到的?我难以理解,不敢相信,恐慌般的走远了些,擦干净眼睛,才上前几步,几乎是整个人攀附在门上面探头去看。
“学长,前阵子真是麻烦你们了…宫殿…能够接纳完全的我…真是够难看的…”
“我们是同伴吧…不,是你接纳了自己…哈哈,可那副模样也挺可爱的,不是吗…”
说话的声音碎在风声里,只有部分片段能够听清,我下意识也将耳朵贴在门上。
原本我并没有偷听的想法,可是将“可爱”二字与体型彪悍的巽同学联系起来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我的心底也不由得升起“这转校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的疑问,好学生的印象让我不断反驳自己人家是好学生,可现状又不由得让我再次怀疑起人家是不是借着身份之便黑白通吃的涩会大佬。
近在咫尺的答案总是吸引人的,于是采取这个不甚理智的行动也就能够解释。
然而,迎面而来的东西和答案扯不上半毛钱关系,窗口不知为何被逐渐变大的黑色布料填满,据我观察那应该是属于巽同学的披肩——不妙,这百分之百是发现我了,倒着走来绝对是抱着不想打草惊蛇的心思。
但是,无处可逃。门一开,我一倒,紧接着被一股没可能拒绝的力量拎起来,又掂了掂量,巽同学的声音像是洪水猛兽:“学长,刚才就是这个人在偷看我们聊天吧?”
我忍不住垂下头,尽量将面容和声线都模糊掉,离那听着就很违背师德的句子远点儿:“没有哦,我只是路过的无名小卒罢了,想看看天台上有没有人,如果没有就抢占这风水宝地吃饭,青春期的你会懂我的吧。”
“懂什么啊喂,”巽同学压低声音,很是唬人,“我只知道你在这里偷看了很久。”
“抱歉,可我绝对没有窥视你们**的想法,我只是在观察地形,毕竟天台那么大,你们对着门吃饭,别的地方可都闲置着呢,就想着寻找一个离你们稍远的角落坐下。如果我出来在你们眼前晃来晃去,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落脚点,你们也会感觉到冒犯的吧。”
解释的内容实在苍白无力,可我别无他法,只能祈祷对方能相信。好在话落,揪住我后背衣物的手便放轻了些许力道,我知道巽同学这是被我说动了。
他转向转校生同学的方向,似乎是决策上行动都以他的想法为主:“学长,怎么办?”
“没关系,完二,放下他吧,他应该没有坏心思。”转校生同学的语气相当温柔,但我注意到他的视线还在我手上拎着的速食方便面上打转,此外似乎还观察着我的动作惯性,聚集的地方从我相较之更加下垂的左手、左脚,缓缓移动到我的左脸上。
而后我听见他“咦”了一声,同时也听见了教师生涯破碎完蛋的声音:“是a老师吗?”
“是的,”完全想不出应该作何应对,我摆烂似的扬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今天我穿的是常服,所以可能没以前那么显眼啦。”
“所以才没有穿校服吗,”巽同学喃喃几句,便将我放了下来,动作相当轻柔,“抱歉,差点误会你是校外的危险人物。”
啊,难道校外的人能比你看起来更危险吗?我被他粗暴语气与温柔动作的割裂形象搞得大脑混乱,但还是强撑着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完全没有的事,是我没有说清楚,完二君太客套了,打扰了,我这就离开。”
“不,还是请坐到我们旁边吧,”转校生同学走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没有用力,却完全抹消了我逃走的可能性,“您不是想在天台上吃饭享受青春吗?这里的风很舒服哦。”
呜哇,他绝对是故意的!难不成他们刚才谈话的内容有什么不便让外人知道的黑白道秘闻吗,需要灭口,还是说我撞破了什么大哥收买小弟的boss直聘现场?真是心思深沉!
“…哦哦哦,是的,”我欲哭无泪,顺着他的力道一同坐到墙沿,心里有关他的形象往□□大佬的方向无限倾斜。
巽同学也一齐坐到我旁边,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成了左右为男的c位角色,令人感概。
更加令人感概的是我手里的泡面并没有开水可以泡开,巽同学说着什么要补偿之类的话便自告奋勇夺门而出,徒留我与我心目中已经一个能打二十个的转校生同学独处一天台,而他还问我要不要尝尝看他做的便当。
“欸?”
怎么回事,是我听错了,还是说便当真是他亲手做的?这年头大佬也开始卷人设了吗,黑白通吃但特长是爱心午餐什么的,光是想想心脏就已经dokidoki起来了啊喂!
“嗯,是昨天晚上做的可乐饼,重新加热过。做之前有去咨询过专业人士,但口感还是不太一样,比起成品更偏向于试验品。我与完二都尝过,感觉还不错,您要不要也尝尝看?如果能给我提供改良意见就更好了。”
转校生同学露出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搞得我这个教师想跑也跑不得,还忍不住稍微摆正了态度,兼职起试吃员或者专业食客,不给出一些值得参考的建议绝不罢休那种。
当然,也想着借此机会加深感情,给刚才说的“高中教师放着专门的食堂不去非要享受青春和学生一起挤天台”找补,再顺便旁敲侧击下他对课堂上帮不帮别人回答问题的态度。
“盛情难却,”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筷子,没太敢细想这年头孩子们都已经成长到无所谓使用同一双筷子吃东西这件事,夹起一块油香四溢的可乐饼首先仔细观察起来,“从外表来看实在无可挑剔,恰到好处的酥脆外皮和油光,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牙齿咬碎它的那一刻,会在口腔里爆发出怎样的苏爽与美味。气味也相当诱人,辛辣的调料与油炸肉类的味道完美融合一体,根本无可分辨。”
“接下来就是品尝部分,”停顿了片刻,我在转校生同学期待的眼神里,将可乐饼送入了口中,瞬间,肉的汁水在嘴里炸开,无暇思考更多,脑海里只剩下美味二字不断回荡冲
击,还有把眼前的食物不断送进胃里,“唔,呜哇哇哇,太好吃了,完全是无可挑剔的程度,怎么会这么好吃啊!”
不需要给出建议了,对于美食的最高评价不过于并不说话埋头猛吃。当然我绝不承认是自己的语言能力太匮乏以至于没能力形容。
“您能够喜欢的话就太好了,”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是在笑,“还有很多,请再多吃些。”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在转校生同学这个身高体型都差不多、年龄却要小半圈的未成年人眼里看见了慈母般的亚撒西目光。
真是深不可测的存在,既想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武力值压迫我的身体,又想用美食收买我的味蕾和心灵,或者,这算是封口费?
我再度夹起一块他递来饭盒里的可乐饼,送入已经顾不得刚才所想一切的嘴里,唯二尚有余力的眼睛和大脑正不断计算着,他容忍范围内我能吃下的可乐饼的最大数量——然而我忘记了另一个影响因素,巽同学。
“……”
“哇,只剩下这几个了吗?”巽同学姗姗来迟,手里还捧着我同样姗姗来迟的泡面,热气腾腾的,怎么想我都该感激涕零的收下。
然而没人回答他,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转校生同学倒是想说些什么,可是被我摇头制止了。我将嘴里最后那块可乐饼咽下,率先做出“多谢款待”的手势,继而转向巽同学,正气凛然的站起来,又端坐下。
转校生同学:“?”
巽完二同学:“?”
“请允许我表演土下座,”我摆出土下座最标准不过的预备姿势,总之决定先放弃尊严选择活下去,“对不起,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3.a老师亦未寝
似乎误会了什么——超丢人,想找距离地面无敌深的缝隙里钻进去。
尴尬的心情使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和转校生同学,哦不,要称呼他为鸣上同学才对,与他对视,代理上课时也总是视线游离。
但是请相信,这并不代表我与他们的师生关系有多僵化,反而我们搞好了关系,大概是比共进午餐更进一步的程度。
这大概是任职生涯以来与学生进行的第一次深入交流,我很兴奋,虽然因为大脑宕机,我依旧忘记和他提起课堂问答的事情。
不过我相信,那个契机并不会多遥远。
当然,高二年级的露营来的更快。
我作为某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实习代课老师,也要作为监护人们的一员同去,监督学生们捡垃圾、烹饪、搭帐篷。
还有看着陪着领导在深夜里撒酒疯。
“记住一会儿巡视的要领…嗝儿…把不安分的躁动男女们抓起来,开除,开除,全都开除,你,就是你,跟着我一起去,哈哈哈!”
班主任对我勾肩搭背,酒味儿相当得重,挤到我鼻腔里,掠夺纯良空气最后的净土。我还没办法躲开,不然他就要悲催的躺在地上无人问津了:“啊?哦,哦,好的。”
我搭上他的肩膀,任劳任怨地带他前往男生们的帐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在夜里陪着领导抓乱逛帐篷的小孩儿们,兴许这就是属于大人的责任吧,哪怕事情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也不能放过。实在闲的没事干,我们还可以催学生们早点睡觉呢。
嘛,可我还是觉得很gay。
并不是男性之间近距离接触的gay,而是深更半夜跟男性探讨青春期躁动之心的那种gay,尽管我觉得前者也相当的gay,可大概后者对我而言更加暧昧——真的有人会在天黑之后与同性坦然讨论人生各种事宜吗?
没等我发表什么有关gay与否的一千种看法,深沉的夜色中,我似乎远远看见了一簇金黄色从鸣上同学与花村同学的帐篷里冲了出来,嗷嗷叫唤着,在我们前面十几米左右刷的一下掠过去,直冲向女生帐篷的方向。
我:“……”
诸冈老师:“……”
诸冈老师:“那是什…?”
我及时打断了他的话,用一种快要绷不住的声线强装镇定回复道:“是兔子。”
“可那个体型…”
“是吃很多所以长得很健壮的兔子。”
“但是毛色…”
“是色泽金黄,烧烤吃绝对很诱人的兔子。”
“……”
“……”
我俩大眼对小眼互相对视了好几秒,诸冈老师才恍惚着点了点头:“野外真是可怕。”
我也点头,同时用闲置的手擦去了额上的汗水:“真是可怕啊。”但是是指野炊。
呜哇,呜哇哇哇哇——
巽同学你究竟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会在这大晚上的从鸣上同学和花村同学的帐篷里跑出来啊,你不是高一年级的吗,好哥们好兄弟也没有能够每晚都睡一起的友谊啊,哪怕今晚你睡就睡啦,反正他俩帐篷里的好多人都请假了,床位充足,可刚才又为什么会跑向女生组的帐篷啊,真的不怕被开除吗——
要不是在之前的误会事件里我已经了解了巽同学的真实性格,清楚他不是那种痴汉变态型夜袭混蛋,早在看见他冒头的那一瞬间就会报警大喊大叫把他捉拿归案了。
可就算如此,我选择帮巽同学打了掩护,也实在难以放心,万一他误打误撞闯进某几个正在换衣服的女生的帐篷里,万一他被其他执勤巡逻的老师逮住了,可就真心难办了。
我努力向诸冈老师解释:“我想去女生帐篷那边看看,那只兔子窜来窜去,我担心它会冲撞了人。”这算不上说谎,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也没人说过巽同学并不等同于兔子。
诸冈老师愣了一会儿,打了个嗝儿,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瞄了我一眼:“夜宵没吃饱吗?”
联想到刚才的话,我顺着梯子往下爬:“嘿嘿,只是为了加餐嘛,夜宵,您懂的。”
“嘁,”诸冈老师上下打量我一番,才推了我一把,像是没尽兴,“严禁夜不归宿哦,男女之间的不纯洁交往可是会进烂橘子手册的。”
我:“???”
我:“!!!”
“才不是那种夜宵啊喂!”太不纯洁啦,他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况且,就这个时间点,我能找谁不纯洁交往去啊,女生组老师们为了睡个美容觉,可是早早就歇下了…如果指的是学生的话,我才不想年纪轻轻进局子呢!
诸冈老师不晓得有没有听进去,反正是冲我挥了挥手,向着男生组帐篷里摇摇晃晃的走远了,徒留我一个无所谓的背影。
我莫得办法,心里也着急,所以没再解释什么,径直向着女生组的帐篷跑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了两个偷偷摸摸溜出来的人影。
感谢眼镜,我看清了躲在草丛里的她们的身份,分别是天城同学和里中同学,均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在草丛里迂回前进,走位了得,与我所躲藏的大树正好擦肩而过。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她们是想要去男生组的帐篷处,听她们的窃窃私语,甚至目标明确,是鸣上同学和花村同学在的那个帐篷。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换家游戏?
我已经无力吐槽。
好在通过她们的对话,我了解到这场精彩刺激的“反夜袭”也并不是她们最初所希望的,只是那个帐篷里真的不适合人类居住,去鸣上同学他们那里也并没有危险后,总之先前去确认了巽同学的状况,给他盖上了被子。
跑回男生组帐篷的路上正好撞见了诸冈老师巡逻回来,旁敲侧击打听到男女组已经老老实实的睡觉了后,又偷溜去看了看,才放心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结束了这混乱的一晚。
第二天的自由活动时间,野炊区,某其他老师向我展示了他烧烤技术了得的兔子腿。
诸冈老师瞧着我欲言又止:“我记得…”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义正言辞的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您宿醉了,什么都不记得。”
“唔,真的吗,噫,呕…”在想起金色飞毛腿之前,诸冈老师率先想起了他宿醉的记忆。
“你过来,扶着我走走,”他指向我,就像是昨天晚上那样指使的相当熟练,而后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某种既视感,“欸,我总觉得…”
“不,您不觉得。”我再一次搭上他的肩膀,为了能得到一个宁静平凡的夜晚忍辱负重。
4.行李箱在说话
诸冈老师的风评在老师那里好坏参半,在学生那里则是从来没好过,主要是拜他人性上的缺点所赐,也算合情合理。可说到底他并没有真实侵害过我的利益,所以无论他评价如何,对我而言,只算是个不算礼貌的领导罢了,是如果能自主换领导,我会尽量积极着投递申请函,但换不了,也没所谓的程度,至少我并不愿意看到那副场面出现,比起因为它改变什么,我更宁愿维持现状。
——诸冈老师就那样毫无缘由的死去了。
雾散去的那天,尸体被发现倒挂在了电视塔上,死前似乎遭受了不少的折磨,我没太敢细看,警察逐个排查问话,最后凶手锁定在了外校的某学生身上。实在是无妄之灾,虽说他算不上个好人,但是也罪不至死。听说他喜欢的某个明星就要转学到本校,似乎是高一年级,他相当期待,还跟我提起过签名照的事,可令人遗憾的是他再也无法睁眼。
低迷的心态持续了三天,足够我为这个关系不算融洽但多少也有点同事情谊的领导吊唁,后来我就再没机会为他悲伤了,因为代替他班主任职务的教师是个更加了不得的人物——完全不会保持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际圈,仪容仪表绝对会影响班级导致扣分,交流说话时能距离你个位数厘米远,甚至会直接坐到你的办公桌上,玩弄桌面上的物品,年龄成谜不可直视的女性柏木老师是也!
“就课堂上问答的问题,您觉得…”
“恕我冒昧,你刚才似乎提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字眼,您,明明我们是‘同龄人’呀,这对于正值花期的可我可是不太尊重哦。”
“…好的,那你觉得…”
“但是嘛,男老师里面你是第一个约我的,能够认识我的魅力,说明你是个有品位的男人,所以我不介意你的那些小小冒犯,约会共度美好夜晚什么的我都接受哦~”
“……抱歉,我还有会议,之后再聊吧,”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准备上几份防狼喷雾了。
也是奇怪,这小小的八十神稻羽高中的老师,竟是各个卧虎藏龙,别的学校挑不出一位的奇葩在这里直接包圆,恐怖如斯。
但最恐怖的那位当属学校校长,在接连发生三起凶杀案的当下还继续淡定决策着修学旅行的诸多事宜,甚至决定联动某地的私立月光馆学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交换生模拟,并美名其曰给我这个实习老师提供些经验,便叫我陪柏木老师一起去组织活动。
“那就请多多关照啦~”坐在会议桌我正对面柏木老师向我抛了个眉眼。
“请多多关照。”我憔悴不已,声若细蚊。
无论我想法如何,被决定了的事情就是没办法抗拒,就像是命运注定我会来到八十神稻羽的高中实习就职,随之而来的就是我的第一任领导诸冈老师会死。难保他的死去不会是我来到这里与其相遇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可同样没人能够保证不是因为他的某些不经意行为才会导致我来到这里,命运是如此残酷,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直面现实。
而事实也没那么坏,柏木老师的行事风格是我很中意的雷厉风行款,想要做什么就会立刻达成。但当然也存在想一出是一出的问题,譬如各种花里胡哨、不明所以的提案,时间跨度相当得大,甚至已经安排到了下个学园祭,很难想象她是如何站在一位老师的立场上劝说校长同意的,不过无伤大雅。
在会议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她便和我约定了在双方都没课的课余时间进行商谈,只需要抛开占据交流过程中的绝大部分少儿不宜内容,剩下廖廖几句便将最后决策商定完成,同事如此,我按理该心满意足的选择划水。
然而我还是不得不提出异议。
“这个酒店…是情侣酒店吧。”我将地图软件上查到的酒店照放大给柏木老师看。
“是哦,”出乎我意料,柏木老师露出了“就是如此”的暧昧笑容,“这是为了节省经费。”
学校的资金有短缺到需要用学生们的san值去换吗,我无法理解,第一时间怀疑起柏木老师的节操:“能省下多少啊,就不能换一个更廉价些的民宿吗?”
柏木老师动了动唇,告诉了我一个完全没预料到的惊人数字,于是我感到了无能为力,只能服从于金钱的诱惑,向她低头,毕竟剩下更多钱就可以策划更多的额外活动。
“当然啦,那里的床很舒服也是原因之一哦~怎么样,被我的魅力折服了吗~”她轻笑着,小指开始一下没一下地勾搭我的手指。
如果上一句话没有出现的话——还真是,但我的良心在痛。我借用巧劲躲开了她的动作,敷衍三连:“是的,没错,非常折服。”
“真是上道,看在你这么讨人喜欢的份上,我同意你今晚与我进行生理课一对一辅导的邀请,”柏木老师发出愉悦的令人发自内心恐惧的笑声,“顺带一提,经费还剩下那么多,那不妨组织一场联谊会吧,可以促进两两之间的‘深入交流’。如果女生们不方便的话,我呀,单独与男生组进行联谊也是完全没问题的哦~”
“请饶了我。”我秒答,速度大概要比高考上笔尖在纸上跃动的速度还要更快些,文采亦不输当年,短短四个字眼竟然涵盖了三个指代对象,有关私人辅导,有关交换生联谊,有关人生,均是求她放过。
最后,在我的强烈抗议下,联谊会没能成功的布置在别人家的学校,难说这对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来讲是不是好事,但我能说对得起自己。
总而言之,事情就那样安排下去,修学旅行如同计划中的那般完美开幕了。与月光馆的教师们进行交接,与酒店老板办理入住,分配学生的房间,直到第二天的集合时间,我才结束了自己的所有工作,稍微松了口气。清点人数和领队回去的任务都是柏木老师负责,大概会持续一个小时,所以这段时间我可以去来之前就很期待的热门面馆里吃饭。
左拐右拐,我终于找到了目标地点。
但,看见了意外眼熟的人,或者说,熊,朱尼斯的吉祥物小熊正浑身僵直的坐在一堆空碗面前——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也是来吃饭的?那干嘛还穿着毛绒外套?
哦,我想起来了,昨晚听柏木老师提起过,鸣上同学似乎带了一款小熊同款的巨型行李箱,难不成是吃饭过后把它忘在这里了?
跟他问一声比较好吧。我的右手搭在裤兜上,想要拿出手机拨打那通留了号码却一直没机会用得上的电话。
行李箱却发出了奇怪的呼噜声。
“……kuma?”我试探出声。
“咦,谁叫我,”行李箱缓缓转过头来,看见我,眼睛瞪大,同时发出人类的声音,“我认识你,你是师父的,额,老师啊kum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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