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在朋友家玩呢”(附带一张在朋友家的自拍)
“你在哪啊?明天回来吗?想你~”(小兔比心.gif)
“在你后面的卡座,过来,跟老子碰一杯。”
温阮看到这条消息冷不丁一抽气,下意识的转头往后看:身后的卡座里一圈人,最中间那个男人一手拿着屏幕还亮着的手机,一手拿酒杯,微倾着头听旁边的人跟他说话。似乎是察觉到了温阮的视线,他看向温阮,扯出一抹笑,轻抬手里的酒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口。
温阮当场觉得自己要完。
温阮,二十二,本市某重点大学大四学生,性格开朗,阅人无数,人送美称“小交际花”,爱好蹦迪泡吧,与姓名不符。
秦义,二十七,本市某知名企业少东家(未来会继位版),性格难以捉摸,擅长笑里藏刀,人送外号“黑寡夫”,富有魅力又充满危险。与姓名不符。
两人是在酒吧认识的,温阮和同学玩酒桌游戏输了,要在现场找一个陌生人喝交杯酒,温阮一眼就选中了秦义。
那天秦义身穿深蓝色休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敞着,一眼望过去只觉得他头肩比正好,即便是坐着,腿也是肉眼可见的长。
温阮生的漂亮,穿得也青春:白色连帽卫衣配牛仔裤,脚上是限量版球鞋。一看就是那种家境不错且被养的很好的小孩。他走过去要和秦义喝酒的时候卡座里的人都在起哄,不过好在秦义也很给面子的配合了。
酒吧里灯光昏暗,再加上温阮有点散光,饶是这么近也没完全看清秦义的长相,只记得他低沉的声音、高挺的鼻梁和拿酒杯时修长的手指。
温阮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这人还挺性感,喝完就回自己那桌继续玩了。因为是国庆,一帮大学生疯的不行,最后走的时候完全清醒的没几个。
温阮也醉了,如果说交杯酒的时候是3分,那现在就是7分。偏偏他自己觉得自己很行,不光能走直线,还能接着喝。
喝醉的人一般是不太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所以在几个同学都互相搀扶着往出走时,温阮走了几步,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而且开始说胡话:“等一下!我有话要说,我有话要说……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机器进入中国,知道机器是谁发明的吗?爱因斯坦!发明灯泡那个…爱因斯坦。你们知道为什么不?因为流水滔滔…不争先!”
同学看到坐着不走,嘴里呜哩哇啦不知道在说什么,伸手拉他:“起来,走了……回去喝,回去喝……”
“你等会儿”,温阮甩开同学的手,“我能走、能走。”说完,温阮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出走,一拉一扯间,连帽卫衣的领子被扯歪了,肩颈上一块白皙的皮肤露了出来。
仅剩的两个还有点清醒的同学看他还能自己往出走,以为他没什么事,决定让他先慢慢走,他们把剩的几个醉鬼先弄出去。
酒吧这种地方就是鱼龙混杂,看到漂亮的男孩女孩喝醉了,就总有人想“捡尸”。
温阮脸被酒精蒸得粉红,刘海也有点乱了,眼睛里湿湿的,在这个时候的酒吧里就纯纯一个小羔羊。
同学前脚和温阮拉开距离,后脚就有人凑了上来。温阮是醉了,但不是不省人事了,他手脚绵软的甩开那人的手,嘴里骂了句脏的,一下把那人激怒了,抬手就要硬拖,温阮挣扎着往后退,后背撞在了不知道谁的胸膛上,有点硬,还有点香,像柑橘。
“嘛呢哥们儿?”秦义从后面托抱着醉成面条的温阮,“人不跟你走还搞硬来这一套?”
那人见没能得逞,往地上啐了一口之后走了。
温阮感觉自己应该是暂时安全了,双腿一软就往地上滑,他现在只想躺着,只想睡觉。
“诶!”秦义哭笑不得,只好把温阮抱起来。温阮坐在地上胡言乱语的时候秦义就看见了,后来那人想带温阮走他也没准备管,这种地方,自己不设防,喝得那么醉,真被谁怎么了也是自己该,但看着温阮醉成那样,皱着个小脸想要挣脱,嘴里还不服输的骂了句脏的,秦义觉得还挺有意思,这才出了手。
秦义抱着温阮出了酒吧,外面冷风一吹温阮立马打了个寒颤。秦义没管他,看着坐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个少年叹了口气,转头酒吧服务生找两个人把那几个醉鬼送到楼上酒店,钱从他卡里扣。然后抱着温阮上了楼。
到了房间,温阮反而不安分了,挣着要从秦义身上下来,秦义怕给他弄摔了只好把他放到地上。
温阮东倒西歪的转了身,靠在墙上,动作迟缓的打量着秦义,然后突然笑着开口:“嘿嘿嘿…帅哥你是那个,那个,交杯酒,你怎么在这?你要跟我、嗝、回家吗?”
温阮拍拍胸脯,拍得“邦邦”响:“我跟你说啊,我是大学生,我们大学生呢,是祖国的英才!祖国的栋梁!我们、我们都是正…经学生,不,不搞一夜情的。”
“远离黄赌毒,从你我做起!”温阮突然站起来,高举双手大声喊道,然后又放下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你等、等一下。”
秦义从一开始讶异到现在已经接受良好,双手抱胸,满眼兴味的看温阮到底要干点什么。
温阮醉的眼前都是重影,但还是倔强的点开某易云,播放了一首《强军战歌》。
“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国要强我们就要担当,战旗上写满铁血荣光!将士们!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在铿锵有力的《强军战歌》中,温阮再次举起双手,高声道:“能压住黄色的只有红色!跟我说,远离黄赌毒,从你我做起!”
秦义在《强军战歌》响起的一刹那脸上就已经蚌埠住了,偏偏温阮看他没反应,还摇摇晃晃的去拉他的手,结果手没抓到,反而一脑袋磕在秦义锁骨上,磕得他“嘶”的一声。
秦义觉得自己是疯了,在这看一个大学生发酒疯。他把温阮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转身就准备走,温阮跌跌撞撞的抓住他衣服下摆:“你还没说呢,不准走……yue……”
体位的突然变化让温阮更加头晕目眩,嘴先于脑子就开始打yue,秦义可不想被人吐一身,当机立断把温阮拉进了卫生间,但即便是他已经是那么迅速了,温阮还是没能坚持到马桶,在厕所门口就吐了,溅了一点在秦义裤子上。
秦义人都麻了,他就说今天出门的时候右眼皮老跳,原来是应在这了,怪自己多管闲事。
已经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秦义叹了口气,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温阮吐过这一波,秦义把温阮拖出来坐在地上,在外面狠狠憋了一口气,然后进厕所用水把秽物冲了。
其实以前出来喝酒也不是没遇到过醉鬼,装醉往他身上贴的也不少,但他一般是不理的,真醉的就更别提了。偶尔遇到那种缠人只会觉得烦,而且觉得不干净,毕竟他有固定的床伴。但今天…可能因为温阮是国家的栋梁吧……
秦义收拾完厕所,温阮还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手机里依然是铿锵有力的《强军战歌》。秦义头疼的把他手机抽出来关掉,然后朝他伸出手:“起来,去床上。”
温阮一脸警惕:“床……说了不、不上床”,随后话锋一转,“但你真的挺帅的,那就亲、亲一下,只能亲一下!”
说完,就在地上仰起头,撅起嘴,闭上了眼。
秦义都无语了,醉鬼,纯醉鬼。还没等他做出反应,温阮自己爬起来,左摇右摆的进了卫生间,秦义以为他又要吐,连忙跟进去,结果看到温阮撕开一次性洗漱用具,认认真真的往牙刷上挤牙膏。但他没把封口戳开,怎么挤都挤不出来。
“你要干什么?”秦义闭了闭眼,有点不耐烦了,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又要刷牙。
“刷、刷牙,怎么…没有?”温阮还是懵懵的。
秦义无奈,走过去接过东西给他挤好:“刷吧。”
温阮认认真真的刷了牙,漱完口之后还哈了两口气自己闻闻,确定没有任何异味之后,才晃着走向秦义,仰着头说:“现在可以亲了。”
秦义满脑子问号,还没反应过来,温阮就已经贴了上来,微凉的嘴唇,桂花味的牙膏,和秦义以前接触过的那些都不一样。
那些人的嘴唇都是温热粘腻的,身上的脂粉气味是浓重的,身体是像水藻一样柔软的;但温阮不同,少年的身躯修长柔韧,身上只有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香水还是洗衣粉,接吻也没有技巧,只会简单的贴上来……
总之,在秦义脑子反应过来之前,肌肉就已经条件反射的掌握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秦义搂着温阮的腰身,垂着眼看温阮的表情,轻轻吮着温阮的唇瓣,伸出舌尖试探温阮的态度,在没感受到温阮的反抗准备长驱直入时,温阮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秦义已经不知道这是这一晚上的第几次麻了,他眼睛闭了又闭,拳头是捏了又捏,最后咬着后槽牙把温阮抱到了床上。
安顿好温阮,秦义一看时间已经3点了,索性在这休息几个小时,他去浴室冲了凉,衣服被他直接丢在垃圾桶,转头给助理发了短信,让他明天上班之前给他送套衣服过来。看着已然霸占了整张床的温阮,秦义叹了口气,走向了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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