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内
金修齐端坐在书房里就着明亮的烛光审阅着各部的公文,看到中间处眉头一皱拿起手边的笔将公文里的提到的重点之处勾勒出来。
“相爷,相爷,方才有个小哥前来送了一封信,请您过目” 管家将手中的信纸交给金修齐。
“是何人送来的?”金修齐并未伸手去接那封信,目光也不曾离开面前的公文。
“老奴也不知,那小哥送来了信就走了,说是跟大小姐的终身有关,相爷,您过目” 管家再次恭敬的将信纸递上。
“怎么还跟春儿车上关系了?”金修齐疑惑的看了一眼管家手里的信,伸手接过。
看了信中所诉的内容之后,金修齐轻叹口气,“管家,派个人去芳满楼看看,那顾家小子是不是在哪里?记得,要悄然行事”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
管家躬身退下之后,寻了一个府里的下人交代清楚后遣他前去。
芳满楼内那顾华年也确实是玩的挺开的,你说你要是玩就去个雅间或者直接开个房对不对,就在这芳满楼的一楼大厅之内,你这左拥右抱的也太不不那啥了。
“啧啧啧,哎,顾公子果然风流啊,这美人在怀的滋味,在顾公子的脸上体现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啊”叶槐序笑的龇牙咧嘴的好不开心。想必那顾华年也没料到他在芳满楼的所作所为都落入了叶槐序的眼中。
“看顾华年的那样,真是令人作呕”叶槐君怀里抱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坤泽喝着小酒,五十步笑百步。
“呃,堂妹,你是怎么有脸说别人的”叶槐序斜了自家堂妹一眼,敢情你怀里那个小坤泽是个假的。
——“小乾君,来,奴儿喂您喝酒” 坐在叶槐序身边的女坤泽纤纤玉手执起酒杯端到叶槐序嘴边。
“我不喝,你离我远点”叶槐序在她身子倾向自己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挪开了点,她身上信素的味道实在是不太好闻,就像是香菜的味道一样,而且还是长老的香菜味,怎么形容呢,对,就是那种臭娘娘(放屁虫)的味道。
——“小乾君,如此真是太伤奴儿的心了” 叫做奴儿的女坤泽面露怨色的看着叶槐序。
哎呦我去,小金人奖了解一下啊,叶槐序都来了这么久了,当然也知道这是欢场女子惯用的手段。
“小姐姐,恕我直言,你好臭啊能不能换一个人陪我”叶槐序还真是直言不讳啊,人家是个坤泽还是个女坤泽,她竟然直面的就说人家臭,试问那个女孩子被人说臭会开心,奴儿面色一嗔站起身来。
什么嘛,本姑娘还不侍候了,白长了这么个俊秀的脸蛋,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开心,哼! 奴儿瞟了一眼叶槐序嘴角一撇甩着手帕扭腰离去。
“堂姐,你竟然说人家臭”叶槐君努力的憋着笑,堂姐真是直爽之人啊,本郡主也闻到了那股味道,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本来就是么,臭还不让人说了,她一走瞬间空气都不一样了”叶槐序的言语引起了对面小坤泽的嗤笑。
——“小乾君,奴儿姐姐姿容艳丽在这芳满楼的女坤泽里除了花魁青烟,她可是谁都瞧不上,您可是第一个说她臭的,试问奴儿姐姐怎会不生气” 对面的小坤泽满儿捂着嘴偷笑。
“哟,臭就是臭,香就是香,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叶槐序才不会顾忌那么多呢,事实胜于雄辩么。
“那,堂姐,什么是香呢?”叶槐君说着还轻佻的嗅了一下身边的美人。
——“嗯,小乾君真是讨厌,满儿身上可不臭” 满儿娇嗔的拍打了一下叶槐君。
“嗯,不臭,不单不臭还很香呢”叶槐君鼻尖凑近满儿的肩窝处嗅了几嗅。
叶槐序看着她们的互动,这个堂妹若是在前世自己的那个时代,也是个渣T,都不挑食的么。
——“切” 等你以后结了婚,我会好好地把你今天的行为告诉妹媳的,叶槐君你等着吧。
“不知道堂姐认为的香是怎么定义呢?比如,金二小姐身上的那种”叶槐君很平淡的若有所指。
“也不全是吧” 装的故作平静不露声色就可以了,叶槐序告诉自己。
叶槐序的回答看上去很自然,叶槐君可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好不好,这表情能逃过她的法眼,堂姐,你分明就是对金二小姐心怀不轨。
那句,“若说秀色可餐,还得是金小姐你” 你堂妹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的。
金府的下人来到芳满楼之后,一眼就在一楼的大厅内看到了顾华年。
“堂妹,你那进来的那个小厮模样的人?”金府的下人引起了叶槐序的主意,这芳满楼内的人大多锦衣绸缎的,这小厮的打扮自然比较格格不入。
“金府的下人”叶槐君扫了一眼那小厮。
再看那顾华年,面色砣红衣衫敞开,已然是兴致高昂到了一定的程度了,左手搂着的男坤泽抚着他的心口,右手揽着的女坤泽以唇渡酒给他,顾华年的双手还不停的在他二人身上不老实,画面极其淫、糜。
金府的下人看了一会之后,就悄然离开,顾华年真是玩的尽兴之时,自然也没有注意到。
“堂妹啊,顾公子喝的如此烂醉,你说他能安全到家么?” 一副为顾华年担心的模样。
“应该不能吧,还是让人通知顾大人前来接应一下比较好”叶槐君随之应道。
“诶,堂妹怎可如此,若是顾大人前来,那多损顾大人的颜面啊,顾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啊,咱们还是把顾公子和那两位美人一起送回顾大人府上比较好,既能保全顾大人的颜面,又让顾公子尽兴了” 叶槐序的这番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完全是出于为顾华年考虑的啊。
叶槐君不住的拍手称赞,“堂姐你说的真是太对了,顾大人一生正直,是不可多得的良臣,我等不能让她如此丧失颜面,寒了良臣的心啊”
瞅瞅,这姐妹说的都是什么话,若是顾华年能听到,必定会破口大骂她们姐妹不是好玩意,送顾华年一个人回去尚且说的过去,连带芳满楼的坤泽都一起送去了,这不就是在打顾轸的脸吗。
枉顾轸在朝中自诩,一生为官清廉正直,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吧。
——“哎呦,真是有伤风化啊”
——“是啊,这个大白天的衣衫尽退的就躺在这,身边还搂着人”
——“这是顾大人家的公子吧”
——“还真是,这不就是离顾大人的府邸不远的地方,这顾公子也太心急了吧,就几步路就到府里了”
路人的你一言我一语,嘈杂的人声吵得顾华年不得不清醒过来,顾华年看到众人对自己的指点,又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快速的站起身来逃似的跑走,也不管那还在昏睡中的男坤泽了。
——“少爷,您回来了?您这是…….”管家看到自家少爷衣衫不整的跑进府里关切的上前询问。
“管家,母亲可否在家?”顾华年顿住脚步转身询问管家。
“大人上朝去了,还未回府”管家如实相告。
顾华年稍微放了点儿心,只要母亲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一切都好说,“管家啊,让人给本少爷备水,本少爷要沐浴”
顾华年抬起手臂闻闻,这酒气也太大了,须得快些沐浴更衣才是,待收拾好一切,本少爷定要好好地查查到底是陷害本少爷。
“金相,金相慢走”顾轸喊住正要上轿的金修齐,快步上前。
“顾大人,可还有事?”金修齐放下已经掀开轿帘的手,转身面对顾轸。
“金相,今日早朝为何一言不发?是否也是赞成辅政王提出的增加军饷的提议?”顾轸有些奇怪金修齐今天对待自己的态度,细想一下,自己也没有地方得罪他啊。
“军队的事情,本相身为一介文官不甚了解,辅政王的提议本相也不好插嘴,顾大人啊,咱们文官就做好咱们文官的事情就行了,对待子女的教育更是要上心啊,顾大人”金修齐的一语双关让顾轸心里警铃大作。
“金相,这如何说起啊?”顾轸不知道顾华年昨日发生的事,自然是一头雾水。
“实不相瞒,顾大人啊,令公子今早在府邸不远处的地方,搂着芳满楼的男坤泽衣衫不整,实在是贻笑大方啊,若非本相路过遇到,还真不知顾大人竟然如此的教子有方啊,本相还有事务要处理,顾大人,本相就先走一步了”金修齐说完掀开轿帘坐进去,看也不看顾轸一眼。
金相这是什么意思?待我回府一问。顾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隐约忆起昨日年儿好像彻夜未归,刚才金相所言芳满楼,难道?
返家的途中
“顾三啊,今早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顾轸在自家马车里询问着驾车的家奴顾三。
“大人,少爷没出什么事啊” 顾三话语间的闪躲怎么躲过顾轸的耳朵。
“你说是不说?今早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顾轸现在心里已经笃定顾华年肯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哎呀,大人啊,小的也是刚刚知道的,大人上朝的时候,小的跟各家大人的家仆聊天,他们说少爷衣衫不整的跟芳满楼的男坤泽在街上行那事,哎,不堪入目啊,大人,定是有人陷害少爷的,少爷如此人品怎会做出这等事情”顾三还是很维护自家少爷的。
“什么?这个逆子”顾轸听闻先是震惊,而后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的不轻。
“加快速度,回府” 马车内的顾轸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