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漆黑空旷的房间内,清脆的键盘敲打声响起,唯一发出光源的电脑屏幕闪烁着几行对话。
【起那么早?】
【做了一个美梦,醒了。】
【美梦不应该多睡一会吗?】
【当我意识到这是个梦时,就彻底清醒】
—
连山市衡阳大学
夜幕深沉,黑云压城,远处灯火通明的钢铁大厦漠然矗立,钢架搭成立交桥上四方小轿车疾驶而过,轰鸣声从远处传到寂静的校园。
可容纳七八人并肩而行的水泥路连接着衡阳大学的操场与宿舍楼,平日里十分热闹的路上,反常地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余果与她的舍友便是其中之一。
稍高的舍友显得有几分紧张,左手挽着余果,右手紧握着手机,还没有走几步路,手机屏幕就又一次亮起,她注意到了,却没有低头看消息,反而时不时地扭头张望一下。
两人偶尔会聊上几句,可都显得心不在焉,话题也是草草解决。
余果几次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撩起碎发别到耳后,偷偷低头打量自己。
只怪对方露出的马脚太多,前段时间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打探她喜欢的告白方式,喜欢什么颜色的花?想要什么礼物,再加上昨天的突然消失……
余果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却没有戳破,特地洗了澡画了淡妆,又挑身对方夸过的棉质小白裙穿在身上,继而答应和早被买通的舍友出门去操场散步,再等对方准备好了以后一起回宿舍。
只不过猜到是猜到,紧张归紧张,也不知道对方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如此神秘……
她正想着,挎包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两人同时一怔。
余果闪过一丝犹豫,本不想再耽搁,可是万一……
旁边的舍友下意识想拦住,伸出去的手又停顿在半空,就在这片刻的迟缓中,手机的颤声停止。
“小果,”
接通电话里很快就传来沉稳而温柔的女声。
“姐姐,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小没良心的,”对方虽然说着责怪的话却带笑意,显得十分亲呢。
身边的舍友见状,脸上出现些许纠结的神色,想到宿舍楼下在捧着花等待的人,转念又想到余果的这位姐姐,虽然人在外国,但平常可没少给她们点外卖送零食,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催。
手机的屏幕再一次亮起……
像是再一次催促。
“哪有~”余果的语调拖长,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又一次和对方撒起娇来,这是姐姐用十几年给她惯出来的小毛病,像小狗、小猫走到最亲近的人面前就会摊开肚皮一样,余果在黎芦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小孩模样。
“还在外面?”黎芦十分受用于她的撒娇,发出浅淡而宠溺的笑声。
“刚刚和舍友去了操场,现在走回去了,”余果和她汇报惯了,张口就答道。
“早点回去,”对方的嘱咐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车鸣打断。
“好啊,黎小狗你都还在外面呢,还说我?”余果抓住了机会,眼睛一亮。
黎芦戏谑道:“被余大人发现了?”
余果娇憨地哼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不满。
旁边的舍友握紧手机,脸上忍不住浮现几分焦虑,又一次看向打电话的人。
“所以要蓝莓味还是草莓味的?”
“欸?”
“上次你不是说那家的小饼干好吃吗?有认识的人马上要坐飞机回去了,我让他帮我带两包回去,”黎卢带笑的声音有些无奈。
“忘记了?”
余果心虚地嘿嘿一笑,语气发虚:“哪有忘记……两个味都要,我惦记那家的手工饼干好久了。”
“就知道你贪心,”
付款的声音很快结束,店员用英文向她告别,玻璃门被推开发出稍刺耳的咿呀声。
随后,柔和沉稳的女声再一次响起:“都买了,他今天晚上十一点的飞机,明天早上就能拿给你。”
耐心等待的余果,顿时笑弯了眼:“姐姐最好了。”
“乖。”
话音刚落,
激烈刺耳的刹车猛然响起,只听见“嘣”的一声,手机被抛到空中,又呈弧线掉落到地。
耳边传来咯噔一声,余果身体一颤,随即发出慌张的喊声。
“姐姐! 姐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电话那一端尚未挂断,女人大声的尖叫,车门开合的巨响,有人用英语发出大声的咒骂声,皆接连不断的响起。
“小果怎么了?”舍友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余果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慌张地不停对着手机喊着姐姐。
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电话突然被挂断。
余果眼前一黑,继而腿脚发软,摇摇晃晃地往旁边倒,幸好舍友赶紧扶住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上。
“小果,怎么了啊?”
“发生了什么,小果?你说话啊,”
舍友顿时慌了神,拉着她不断的询问。
余果这才恍惚中清醒了一点,声音带着哭腔:“我姐姐出事了。”
“什么?”
余果刚说完又立马反应过来,旋即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许是对方刻意将余果列在重要位置,嘟声响了一次后就被接通。
“喂,小果?”成熟稳重的男声响起。
余果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哭着喊道:“叔叔,姐姐出事了。”
“什么?!怎么了?”中年男人心头一慌,急声问道。
宿舍楼下,精心打扮过的徐嘉雯站在人群中间,怀里抱一捧开得艳丽的玫瑰,脚边用白蜡烛摆成心形,她显得有些焦虑,眉眼带上期盼与不安,眼睛一直朝着道路尽头望去。
许是等得久了,围绕的人群开始发出其他声音,打开录制的手机也渐渐举了起来……
那边的电话很快挂断,余果推开舍友的搀扶,哑着嗓子说:“我要去机场。”
舍友急忙之下,当即便脱口而出:“小果,嘉雯还在……”
余果定了定神,语气坚定而略显急促:“我知道,我姐姐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还没有等舍友再说什么。
“帮我和她说声对不起,”
余果转身离开。
—
偌大的等候厅,在深夜就显得过分空旷。
余果瘫坐在冰凉的银白椅子上,怔怔的看着地面。
倒影中的她,及肩长发散乱,干净澄澈的双眼布满血丝,本是一副明媚的好相貌,现在只剩下脆弱的壳子。
“果果,”赶来的中年男子穿着深蓝条纹西装三件套,抬手时露出的衬衫袖子上的黑曜石袖扣和一块金劳,强行压下急促的喘息,谈吐间的沉稳与黎芦有几分相似。
“叔叔,怎么样了?”余果闻声,慌忙抬起头,脱口问道。
“我已经联系到小芦的朋友了,说她出了车祸,现在……”中年男子停顿了一下,故意将部分省略,继而说道:“我们先赶去医院。”
余果缓缓垂下头,怎么可能猜不到他未说出的话,仅剩的一丝侥幸被狠狠抽离,只觉得发软的手脚泛起密密麻麻的酥麻,像千万只蚂蚁攀爬。
黎浩杰紧锁的眉间如极深丘壑陷下,心底焦虑在等待中攀升,无意识地开始原地打转。
——踏、踏、踏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空间宛如念经般烦人,怪不得恐怖片的开头总是喜欢采用它的音频做铺垫。
余果交叉的双手不断握紧。
如果不是惦记着她,黎芦又怎么会出车祸,想起眉眼温柔带笑的姐姐,幼时的往事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回放。
被丢在旁边的手机,徒然发出剧烈的震动。
余果没心思应对,听着它震动后又归于平静,只不过对面的那人也十分固执,连续不断的拨打着电话,本就没剩下多少电的手机,终于被迫黑屏关机。
“果果,你不要太担心,”原地转着圈的黎浩杰,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主动开口安慰道。
只不过作为黎芦父亲的他,心里的焦急与担忧不比对方少分毫,这安慰在此刻显得过分无力。
余果扯了扯嘴角,一丝勉强的笑容都挤不来了。
“叔叔,”她发出极其悲伤的哀声,语调低得几乎听不清。
“嗯?”黎浩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慌张跑到她身边蹲下。
“果果?!你别吓叔叔,没事的!真的没事,小芦真的会没事的,”他急急忙忙说着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
“那是个意外而已,等咱们去到那边,你姐姐就醒了,”四十多岁的男人放下以往自持的傲气,遮掩在两鬓斑白不知何时显露,表面在安慰哭泣的人,实则在安慰自己。
“一定会没事的,没事的,”他一遍遍重复说道。
余果怔怔的点了点头,远处的轰鸣声与试图安慰的声音交杂在一块,突然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眼前只剩下黑暗,耳朵里泛起空鸣,冰凉彻骨的恐惧从脚底往上弥漫,刻意交叉的双手终于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接着头一低,控制不住地发出一阵阵干呕。
“果果?果果!你怎么了?”黎浩杰猛然抬起头,手下意识伸过去想要拉住对方,却又想起什么缩回手,急忙喊道。
“果果……”
不知过了多久,余果眼神出现一丝焦距,强行压住心中情绪,嘴唇发白地开口道:“没事……”
黎浩杰怎么会信?
余果只得强撑着、无力地摆了摆手,再一次重复:“我没事,叔叔。”
黎浩杰笨拙地蹲在面前,手脚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平日在商海叱咤风云的威风人物,如今显得狼狈极了。
“没事的,叔叔”,余果再一次重复,勉强能扯一丝笑意,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我去趟卫生间。”
他赶忙站起身,当即就道:“我和你一起去……”
黎浩杰又反应过来,这哪能一块去?双手尴尬垂下,呐呐道:“我扶你过去,在门口等着你……”
“没事的……”见对方窘迫,余果终于多了一丝笑意。
她想了想,开口道:“我想喝杯热水。”
“哎,好的好的,叔叔去给你接”,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立马回道,匆匆忙忙地转身。
黎芦望着那背影,强撑起来的那股气又泄了下去,身体颤了颤,几欲倒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姐姐……
千万不能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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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戈绑定了拯救系统,要拯救每一个小世界的美强惨主角,改变她们原本的结局。
但令许戈没想到是,每一个主角都是重生的,而且她们还都觊觎着自己……
世界一:掌管公正与审判,实际白切黑的圣女诱受X怂得不行的恶魔攻
前世,
作为继承加百列神格、掌管公正与审判的光明圣女阁下,她维护秩序与律法,却被长老陷害、信徒背叛,成为人人唾弃的逆神者。
今生,
圣女俯视着祭坛下的狂热信徒,转身却将恶魔的手压在自己衣裙里,轻笑地调戏:“信仰撒旦的恶魔也会脸红?”
恶魔一边努力扯回手,一边红着脸、虚张声势地嚷嚷:“你怕不怕我向他们揭穿你的真面目?!”
圣女兴致勃勃回答:“现在吗?你在邀请我和你一起下地狱吗?”
恶魔:“等等!这是在光明神像的面前,你给我克制点啊!”
恶魔:“我的手抽筋了!”
恶魔:“到底谁是恶魔啊?!”
世界二:外表正直友善,实际全是坏心眼的探查队队长诱受X看似顽劣,实际纯良的水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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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
她带着作为钥匙的水母离开庇佑所,独自赶往最后的希望之地。
刚觉醒的水母意识懵懂,时常伸出触手缠绕住旁边的人类,它不懂隔离服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人类总喜欢贴过来,又被自己触手毒素麻痹,软了手脚无法向前。
于是,水母只能将人类藏在自己的内伞中,小心保护着这个脆弱的异类。
但可恶的人类总是会偷偷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水母:“你不要总是偷偷亲我的内伞!也不可以拽我的触手!更不可以往里面……”
水母突然庆幸她们如今处于海洋深渊,深不见底的漆黑掩去一切,触手勾住即将飘走的隔离服,又被人类拽住,不准偏移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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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崽野心勃勃,三天嗷嗷叫,半个月学走路,几个月就知道人狼有别,不准大长老再帮她洗澡。
大长老对此的态度平淡,只是暗中让当晚打雷又下雨,吓得小狼崽连滚带爬冲到她房间。
湿漉漉的里衣贴着身子,小狼崽被吓得冒出耳朵、摇着尾巴,面色煞白地抱紧对方。
大长老勾着她脖颈,露出一抹罕见的笑意,低声诱哄道:“尝一尝,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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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
她带着变异小章鱼离开人类基地,在混乱之地开辟出独属于她们的领地。
一人一章鱼的世界并不寂寞,因为小章鱼总是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砍掉自己的触手去做章鱼烧。
为避免这样的奇怪行为,科学家只能严厉警告,说:不可以这样,你的触手还有别的作用,不可以吃掉它。”
而小章鱼却茫然举起另一只触手,说:“你之前说一只就够了啊。”
科学家只能谆谆教导:“你可以开发一些别的用处,不要局限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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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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