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没完没了的攻击只会不断的消耗他们的体力，而另一边的向朝暮和颜弋也在忙着对付亚特兰蒂斯的人鱼。他们这些人鱼虽然没有腿，但是他们的的歌声足够迷惑人心。

向朝暮和颜弋两个人终究是人手少，不能和亚特兰斯蒂的人鱼硬碰硬。除去没有找到的人，他们手里只有三个人而已。

而刚刚在会场的人绝对不仅仅是这些人，还有更多。

“先去和顾飞辞他们汇合。”

……

这边顾飞辞和周雍也打算直接从维维下手，顾飞辞叫了一声维维。那画像就乖乖的看着顾飞辞，顾飞辞直接问：“有没有让雕像停下来的办法？”

“你们说出真实目的雕像就能停下来。”

顾飞辞和周雍也对视一眼，一个计划浮现在他们面前。

“那你们呢？你们不也是骗子，难道雕像不可以攻击你们？”顾飞辞反问道，这个问题刚刚就问住了这个小家伙。故技重施也不是不可以，他是想不通的，因为他们不会承认。

“我们也是骗子？”

“算了，告诉你们也没关系。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欣赏一下亚特兰蒂斯的人鱼是如何惩罚那些坏人的。”

这个时候雕像停了下来，果不其然这些雕像是能够听得懂人话的。

维维见到雕像停了下来也从雕像身上跳了下来，他似乎忘记了刚刚那个让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开心的说：“好啊好啊，那我们一起。”

“好的。”顾飞辞和周雍也就这样乖乖的坐在长椅上，向朝暮和颜弋一来就看见一群雕像围着他们两个。

“怎么回事？”颜弋以为又是出现了什么大事，他和向朝暮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即使两个人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现在还十分狼狈。

“没事，我们在这里等就行。他们已经行动了，那我们就看看谁会先做出选择。”

“那肯定是亚特兰蒂斯的人鱼，他们被折磨了这么久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向朝暮指着那群被他们带回来的人，那些人吓得直打哆嗦。

“是游戏而不是亚特兰蒂斯的人。”顾飞辞说到，只不过是在脑机里面说的。

“游戏创造出来了亚特兰蒂斯的人鱼不是吗？既然敛说了是祂在掌管后面的副本，那我们就看看祂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顾飞辞说的很笃定，一直以来他们都觉得这个祂很神秘操纵的了这么多的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办事。还有常黎之，常黎之走之前给他们留了消息希望他们勿念。

常黎之留下的那封信更加让顾飞辞他们觉得这个祂或许不是什么好人，那些记忆里面的那个祂看似是一个好人实际上也只是假象。

“再等等吧，维维，你们的首领是不是要到了？”

“不是首领，是大祭司！”维维纠正到，顾飞辞他们敷衍了几句就糊弄过去了。

没过一会，波塞冬就带着那群人来了。看着顾飞辞他们这个架势，波塞冬也难得的没有好脾气。

“你们想要干什么？”

“给你送人。”顾飞辞直截了当的说，他指了指那边的那三个人。那三个人的确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的人，原来已经被送到了亚特兰蒂斯。

“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类人吗？”

“人和人是不同的，就像你们人鱼和人鱼也还是不同的。”顾飞辞说这话意味深长，波塞冬罕见的皱起了眉毛。

“我有个问题，这个维维是你们人鱼族的族人吧，怎么长的和你们不太一样。”顾飞辞的问题让波塞冬看了维维一眼，他招手让维维过去。

维维一过去就安静的变成了一幅画，被波塞冬挂在长廊的尽头。

“维维不一样，他是我们人鱼一族最重要的朋友。”波塞冬把朋友两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提醒顾飞辞什么。

“哦？朋友，原来人鱼一族是有朋友的，我还以为没有。”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实在是令周围人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们好似不是在说维维，而是在说另一件事情。

“哈哈哈，当然有朋友了。我们又不是冷血无情的牲畜。”

颜弋有些按耐不住，这条人鱼拐着弯骂他们。向朝暮按住了颜弋，周雍也自然也是听明白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

“嗯，我记得牲畜是说除了人类以外的动物吧。”周雍也还茶言茶语的问道顾飞辞，顾飞辞轻笑一声知道这是周雍也在为他壮胆。

“对呀，的确是。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学过人类的一些知识吗？看起来你没有学到精髓，对于人类的知识还是一知半解。”向朝暮整这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波塞冬，波塞冬被气的忍无可忍。

他笑了笑，竟然好心情的唱起来歌。

他的歌声很美妙，虽然他们听不懂人鱼的语言。但是旋律却是带着一丝悲凉，接着悲凉的歌声就到了**。

那些人发了疯一样苏醒，顾飞辞他们提前捂住了耳朵。但是这些歌声貌似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波塞冬贴心的为他们准备好了刀叉，还有一些小料。

“尽情享用美食吧，这段晚饭你们会吃的十分高兴的。”波塞冬大笑着，这才是人鱼真正的报复。

顾飞辞他们被人流拥挤着，见证着血'腥又残酷的场面。他们甚至忍不住吐了出来，他们就像是一群野兽看见了猎物，用最原始的方式来享受他们的晚餐。

顾飞辞他们没有吃太多的东西，只是干呕。他们很少见到这种场景，之前的副本顶多是让你见的恶心，觉得些许恐'怖。但是这次确实直接把最残忍的一面剥开让他们看，顾飞辞他们不想看。

但是波塞冬不允许，他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歌声。为人类贴心的准备了一个长桌，桌子上面有些他们的同类。一部分的人是清醒的，他们被吓得屁滚尿流。

场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波塞冬贴心的充当大厨的角色。他精通各种做法，红烧、清蒸或者是直接做成生鱼片那种样子的菜。

“你们……”顾飞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就是游戏做出的选择。他说不得违反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规则，于是就有人利用这样的规则做这样的事情。

“不，不对。还是违反了游戏规则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顾飞辞忍受不了这样的场景，他还没有能够强大到这种地步。

“住手，住手！”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波塞冬甚至都没有听清楚。顾飞辞自己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处罚方式，就好像是原始社会才会有的，不，更残忍的一种方式。

顾飞辞还没有到泯灭人性的那个地步，在他们准备进一步享受美食的时候。顾飞辞拿着道具把桌子劈成两半，他踉跄的看着波塞冬。

一张美丽的面皮之下却是这样肮脏的灵魂，顾飞辞忍不住继续干呕起来。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换过来你们就不愿意了？”波塞冬用最天真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话。

“不是，这样惩罚实在是太……呕——”顾飞辞没说完就继续呕了起来，波塞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几个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他似乎是在嘲笑，但是又好像是因为自己人鱼一族的过往而笑。

“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之前那样做是为了泄愤。现在也是为了泄愤？”顾飞辞的感觉自己实在是难以接受刚才那样的场景，波塞冬为顾飞辞他们解释了一番：“不仅仅是泄愤，不知道是谁说人鱼的肉可以长生吗？是你们人类。你知道是谁送给你们邀请函的吗？还是你们人类。”

“泄愤，不是泄愤。是那个人想要看，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吗？我们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波塞冬癫狂的笑着，顾飞辞撑着力气拿着利刃捅穿了人鱼的心脏，其他人他也没有放过。

“这样就可以了吧。”顾飞辞的脸上全都是血，他毫不在乎。血顺着他的眉毛，睫毛流了下来。周雍也撕下来衣服为顾飞辞擦着血迹，顾飞辞呆呆地看着地上的人鱼。

颜弋晕血一见到血就已经晕了过去，向朝暮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但是还是没有遭住，晕了过去。

周雍也把他们放在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这些人鱼也被这样的场景震撼到了。

祭祀已死，其他人鱼也仓皇出逃。整个亚特兰蒂斯全都是血，顾飞辞闭上了眼睛。红色的血简直让他的眼睛都觉得刺痛，就好像是一根针扎进了他的眼睛里面。

“不该堵的，我们玩不过祂。”

周雍也低下了头，红色同样刺激着他的眼睛。他也闭上了眼睛，这是他们头一次这么想要封闭五感，血腥气进入到他们的鼻腔。

“别怕。”周雍也轻轻的抱着呆滞的顾飞辞，很轻的拥抱。

“既然做到这个地步那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周雍也附在顾飞辞耳边，顾飞辞神情呆滞。就好像刚才那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动手了。但是确实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的场景，他几乎是下意识得想要杀了波塞冬，并且想要结束这一切。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我的身上都是血，都是他们的血……”顾飞辞不断呢喃着这句话，周雍也不断的安慰着顾飞辞。他抚摸着顾飞辞的背部，顾飞辞的头发不知道何时白了许多。

周雍也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他的背，顾飞辞的身上都被周雍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他抱紧了顾飞辞，吻落在他的眉心。

“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