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突然停住，程唐京疑惑：“牧哥，姜同学不是说了吗？你怎么还傻了，冻傻了吗？”说着，准备上手摸他额头。

牧野白了他一眼，感情菜狗，快步追上姜伊：“那我去接你好不好，就在你小区门卫那里，不进去。”

“不要，你的车放小区门口太招摇了。”

姜伊反驳，她好几次看见接送牧野的车是红旗。

“那我回去就马上在手机上弄交通卡，跟你坐公交,可不可以?”

他现在兴奋地像只大型犬剧烈地摇着尾巴。

“嗯。”姜伊手指微微蜷缩，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漫延。

程唐京追上来，正好听见他哥问。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不是，我不是逼迫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想问问看，你要是觉得现在还不好回答，我可以继续追你。”

姜伊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一个学期都在很有分寸的在追求她，尊重她的意见，细心的记着她的喜好，在刚刚，他满头汗的，看见她时就像恢复了精力在冲她招手。

一步步攻略，姜伊察觉到自己的松动。

她在明知结局的情况下，却说自己：给他个机会吧，给他机会，也当给自己个机会了。

“男女朋友？”牧野低着头，眼神偷摸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他提着心，生怕她会否认这个答案。

半晌，牧野听到一声轻微的应和。

“嗯。”

他差点激动到去抱她。

程唐京：？？？

我刚刚是错过了什么吗？牧哥怎么进展就跟开了二倍速一样。

牧野瞟到前面有家花店：“你等我。”他跑到花店里，看着满目琳琅的花束，“玫瑰、茉莉、郁金香、向日葵还有这株、那边那株都给我包起来。”

“包一起吗？”店员露出笑容。

他纠结地想怎么包才好看。

“一支玫瑰就行。”

清丽的声音打断牧野的天马行空。

“一支？可是其它的我看见了，也想都送给你。”他挠挠头。

姜伊拉过他衣袖：“那么多带不回家。”随后歉意的看着店员，“不好意思。”

看得出两人是女生做主，店员也不磨蹭，挑了只饱满的包好递过去。牧野付完钱，出去看到等着的程唐京。

程唐京没眼力见的开口问：“牧哥，挺好看的这玫瑰，所以晚上还去相歌院吗？”

相歌院，市里最大的酒馆场所。

牧野踢了他一脚：“我才没去过那里，你别乱说，姜伊，我真没去过，他们就是昨天跟我提过一嘴，我不会去的。”

姜伊把玫瑰插到书包的旁边：“嗯，你想去就去，我不会管你这些。”富家公子特有的活动，她确实不会去干预，她也没想过有了女朋友这一身份后去约束牧野的生活。

“姜伊，我们是男女朋友，你行使一下你女朋友的身份嘛。”牧野拉着她的衣袖。

“牧野，我想，你有自己的思考。”话下意识说出口，姜伊意识到这句话并不合适刚刚才成为的男女朋友的他们，“抱歉。”

话像针扎在牧野心里。

程唐京感觉他们好像是因为他说的话有矛盾，赶忙解释：“姜同学，牧哥真没去过，昨天我才有的想法，顺口提了一句而已，牧哥没答应。”

“嗯。”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这种氛围持续到姜伊小区的一个红绿灯前。

姜伊看着十五秒倒计时：“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们两个。”

牧野急忙拉过她衣袖：“明天，还能来接你吗？”

倒计时一秒一秒变化，急躁，还是急躁。

“可以。”

看着姜伊进入小区，程唐京小心的看着他哥的神情，可他表情在看不见姜伊后也变得淡然。

“你觉得她喜欢我吗？”

还没等他回答，牧野自顾自的回答：“肯定是喜欢的。”

程唐京：感觉他哥有些神经了，恋爱果然是个危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