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入高三的高二生们每天生活充满着急躁和忙碌，直到快要过年的前一周才放的假。

牧野照常送姜伊到小区路口对面，跟往常一样看着她进入小区的背影，心里莫名带着一丝烦躁，不安感笼罩着他。

这个学期开始，总有一股莫名的阴影笼罩在两人头上，尤其是姜伊的态度，没有变化，但还是让他感觉到了心慌。

除夕这天，和父母吃完除夕饭，姜爸姜妈两个就手牵着手出了门。

姜伊点开聊天框，信息停留在：我回老宅吃饭。

她想起阔别已久的剧情，沈明禾和牧野门当户对，这时候应该是两家在一起吃饭。

姜伊围起围巾出门，春节档期，很多电影都陆续冒头，她在手机预定了张票，打车去电影院。

如往年一样的前期喜剧后期煽情，隐隐传来女生抽泣男生在旁安慰的声音，电影看完，她站在影院门口，看着人来来往往，心想接下来去哪。

“姜伊。”

姜伊回头看，薛时雪和张述几个人向她招手。

薛时雪小跑到她身边：“姜伊，你今天好好看。”

姜伊今天上身是白色的毛绒羊羔服，搭了件黑色的半身鱼尾裙，米白色的针织长围巾两边留着流苏，衬得人温柔静好。

薛时雪眼眶还有些微红，热闹的气氛可能带动了她，见到好姐妹特别激动。

张述几人在姜伊疑惑的目光下连忙摆摆手：“她是看电影哭的，不是我们弄的。”

孟任华热情的问她要不要跟他们一起逛灯会，然后放河灯。

薛时雪和余书可怜的目光往向她，姜伊点头。

张述帮她提包，姜伊想拒绝。

“她们两个的包都在我们身上呢，放心，这是一班绅士男人该做的。”

搞笑的话语，大大方方的举止，姜伊把包递过去。

薛时雪和余书挽着她一人一边。

两位男士确实很绅士，庞大的人流量，怕她们走散了，还一人站一边，余书调笑：“像保护小姐出行的护卫。”

张述笑着接话：“保护你们是护卫的职责。”

一条街走下来，也有个把个小时，几人买了花灯到河边。

“姜伊，你我觉得我写高考上榜怎么样？”

薛时雪很纠结，她还想写假期延迟，还想写好多好多愿望。

“挺好的。”姜伊沉思片刻，写下：家人平安喜乐。放入河里，看着花灯没入众多灯中。

几分钟后，他们看着河里的花灯，纷纷心情感慨。

张述招呼着大家站好，他拍个合照，说难得大家一起玩的机会。

找了个路人帮忙，镜头里，五人后面喜庆的背景彰显着少年们的意气和轻狂。

送完三个女生上车，孟任华拍拍张述的背。

姜伊洗漱完看着还没有回消息的界面，估计是还在忙，翻完朋友圈一一点了赞后，她给手机充电，关灯睡觉。

在零点三十几分的时候，牧野才从管家那里拿到手机，第一时间回了她信息，洗完澡后等了许久没见她回，猜测这个点她可能睡了，翻开朋友圈，前面好几条都是程唐京到处嗨的文字和图片。

再往下翻，一张合照映入他眼帘，看着照片里熟悉的脸庞，牧野握着手机的手收紧，掌背青筋突起，呼吸有些急促，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悠扬的电话铃声打破寂静，手机界面跳转到沈明禾三个字。

“说。”

挂完这通电话，牧野裹了件长棉衣，他等不到第二天，开着车到姜伊小区前面的停车场。望着这幢楼，眸中神色不明。

姜伊被姜父叫起来吃饭，照常点开手机，给牧野发了句春节快乐和红包。

微闪的手机瞬间把牧野的注意力拉回来，他点开语音，女孩的声音让牧野平静下来，领了红包又往她支付宝转了钱过去。想见她，可发现自己身上狼狈的样子，他又开着车回到老宅。

想见她的念头一直没有实现，大年三十家里来来往往很多人，老爷子年纪大了，没几年可活，就想趁着他还在的时候，领着他介绍给每个熟人，再往后几天就是推不掉的世交各种宴会。

姜伊看着桌上的几份保送通知，都是国内名校的外语系，还有两份国外名校的音乐系。

姜爸姜妈早就和她说过，做什么选择他们都会支持她的。

姜伊比较向往国外保送名额里其中一所，里面出过很多音乐名人，去深造得到的造诣会更高。

她热爱小提琴，所以坚持不懈的练琴十三年，所期望的结果就在眼前，她没道理会拒绝。

拿出手机打开和牧野的聊天框，敲敲打打几行字又删除。

有几丝烦躁的把微信下几个功能来来回回点，看见朋友圈上的红点，点进去，是程唐京发的几张照片，配文：好多人，好想逃。

他一天能发很多朋友圈，像个话痨，照片看着像某个宴会，许多身着西装礼服的人，估计是商人。

角落里是牧野和沈明禾，可能是程唐京喊他，镜头下的牧野是回头的。

姜伊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

她现在对牧野说不清楚喜不喜欢，是喜欢的吧，可是抵不过提高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