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从自己媳妇儿包括各位邻居们口中知道了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傅鹏程更是整个人气炸了。
折回头来就硬气怼:“要钱没有,要矿更你妈没有!现在,将来,到老子死,都没门儿!”
“傅万里,老子以后不会再跟你有一毛钱交道,你就求着然然这次没事吧。不然上次和这次的事加起来,你这个兄弟,老子是真不稀罕再有了,你就给老子等着吧。”
又怒气沉沉死死盯了一阵傅全忠和那条狗,在傅全忠几乎发毛的同时语气冰寒:“然然说得对,狗肉确实养人。这条恶犬,要么你们一家今天就主动留这里,等老子一起杀了都煮了吃,要么,呵呵......”
“过几天老子也会亲自上你们家门,把它弄死再拎回来,自己选吧。”
“还有儿子,大哥你要是自己管不好的话,日后忠子,你三叔我也不介意亲自出手,替你父母好好管管。”
一通炮仗扔完,再没有多停留,赶紧拉着媳妇就抱着傅悠然上车。一家人才从医院出来没几天,这就又得去了,想想就更来气。
本来先前就觉得以后跟他们家可以没什么太大往来了,现在别说太大往来,他现在恨不得当场跟那一家晦气玩意儿断绝关系的心都有了。
还想没完没了伤了他的妻女,却指望自己把所有家底都掏给他?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去吧!
傅悠然先开始是装晕,闭着眼听到他爸嘴突突像机关枪,得不得得不得好一顿疯狂输出,霎时大感解气。后来,就是真昏睡了过去。
不过睡过去前想,不管怎么样能用这次事情换他爸跟大爷家彻底翻脸,怎么算都是值得的。甜滋滋放了心,放任意识慢慢模糊。
再醒来伤口都包扎好了,医院甚至没用小块纱布,而是把她半条胳膊直接包成了木乃伊。
醒来后父母看着她胳膊上的伤表情沉重,傅悠然却还有心思开玩笑。忍痛找来根笔,说爸爸妈妈你们瞧,这么大的白底画本子,然然都可以在这上面画画了。
歪七扭八地画了一只小老虎上去,丑得很,把傅鹏程和伊梅竹逗得这才有了几分笑意。
她这伤要大不大要小也真不算小,大夫说了肯定是不会影响以后日常生活的,不会落下任何残疾。但是因为伤口深,隔段时间就得来清创一次,直到最后好全。
然后将来也肯定是要留疤的,这个避免不了。
由于年纪小,需要在医院住一个星期,主要是防止感染引起高烧或者其它的并发症。而且被狗咬,虽然一来就先打了一针狂犬疫苗,但依旧需要仔细观察。
如果在这期间一切正常,一星期后就能被接出医院,可以回家慢慢养了。
最开始麻药在刚醒来那半天里,傅悠然其实是不怎么能感觉到疼的。但后来麻药劲一过,那伤口处钻心的疼,怎么说呢?差点要了她老命。
可傅悠然疼归疼,还不能过多表现出来。
之前情况所逼不得不装,现在只剩下了她父母,她却也不想让他们太多为自己担心了,于是就生忍着。
中间连医院来查房的大夫都说,她居然觉得不怎么疼,一个才四岁的小朋友,这耐受程度可真是极为罕见的。
谁都没觉得才不过四岁的小娃娃,还懂得为了不引起父母的担忧而装不疼,关键小小年纪还真能装得住。
最终连她父母都从没怀疑,不过与大夫不同的是,他们却不认为是傅悠然不怕疼,而是可能运气好,这次赶上了做手术那个大夫人家技术好。
不然就她家闺女平时但凡有个小伤小口的都得滋儿哇啦乱叫,并不觉得现在伤口这么重了,她却反倒还能忍得住。
哎,傅悠然听后,真是觉得自己也算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了。
期间很多人来看过傅悠然,包括她的爷爷奶奶。他们甚至领着傅万里和傅全忠,专门撵着这一老一小来给他们一家子道歉赔罪。
可傅鹏程这次是铁了心不原谅他大哥一家了。
傅悠然奶奶见两个儿子闹掰成了这样,一度难受的哭成个泪人。
她爷爷倒是想得开,直言你不原谅你的,但他们必须还是得给三媳妇和然然道歉,这事没商量。
于是傅万里被硬按着朝三弟一家低头,低声下气却换来的只有对方爱答不理,默默心中憋气。
他在三弟一家子面前何时受过这种气?傅鹏程向来待自己都是十分尊敬有加的,立马地位之反差太大,让他受不了了,心态严重失衡。
但被亲爹压着,他现在也不敢反抗。
傅全忠就更别说了,是被老爷子上脚踹得跪在了地上,给傅悠然一家赔罪的。
最后逼得他们两人做完了该做的,老爷子就将两人赶走了,独他和老太太留了下来,又心疼了傅悠然好一阵,再跟三儿子两口子说了一会儿话。
走时专门提到等傅悠然出院以后,让傅鹏程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就去一趟他们老俩口那里吧。
到时老爷子也会把其他子女都叫上,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好好跟他们谈一谈、交代交代的。
傅鹏程晓得这恐怕就是要摊开了说之前泄露出来的金块那件事了,沉默点头应了下来。
转眼出院的日子就到了。
医护帮傅悠然出院前重拆绷带换了新药,检查没问题,也换了新的纱布缠,一家三口就搬了铺盖啥的,快马加鞭准备回家了。
回的路上,路过镇上的一条十字路口。
傅悠然坐在车里,正还觉得这里怎么看起来莫名眼熟,旋即就想起可不熟吗?这不就是以后,会被改造开发成她家在镇上购入的第一套楼房那附近嘛。
话说她好像记得就是在这里,未来在他们已经住进了这处楼房后,某天她上学从此路过,就听说正在这个十字路口发生了一桩惨案。
那时候她也才刚上小学不久,小孩子好奇心作祟,看到围了那么大一圈人群,就兴冲冲挤进去也想看热闹。
结果就看到大冬天雪地里,一夜落雪足够让早晨街上的雪位已经积攒了足有尺厚,可依旧不敌那其上大片血红的刺目,将底下对比鲜明的莹白给生生浸透。
当时被保护极好的傅悠然根本没想到会是这种惨况,第一次接触,倍感触目惊心地同时,转身一下子就受不住,给大吐特吐了。
而后才从周围大人碎耳朵的交谈话语中知道,原来这都是从一只小猫身上流出来的。
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虐猫怪人,给把一只无辜小猫分解了躯干四肢和头颅,分别还将这些碎尸都扔在了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好几个地方。
死都不给小猫留全尸,简直不要太狠毒。
听到是这样,那时的傅悠然不知哪根神经被挑动,光是刚刚看到血就吐了的她,竟然还又十分按捺不住,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脚下不由自主就专门拐到了每一个被大人口中提到的地方,分别将那可怜小猫被丢弃的所有部分,都瞧了个清楚。
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却不退反进。
所以她至今犹记那是一只通身以黑色打底为主,却唯独四肢掌心和鼻头连着嘴巴那一小部分,反呈白色的可爱小猫。
哪怕是当时尸体僵硬,孤零零的头颅被单独丢弃在了地上,眼眸紧闭,都可以想象得出一旦对方现在如果能活着睁开圆碌碌双眼的话,该更是一副何等软萌的讨喜模样。
但可惜,它确实已被凌虐至死了。
也导致傅悠然恻隐心起,那一刻也不再害怕了,还拼着上课迟到的风险,硬是把自己能捡起来的小猫尸体部分全都收归到了一处。
拼了拼发现没什么短缺的,废了大半本作业纸撕下来,小心翼翼包好,就找了棵附近公园里的最显眼大树,在树根底下刨个坑,把它完完整整地埋在了那里。
再之后时有想起,傅悠然还会去看上一看。
也没干什么,就是默默坐在附近花坛边的台阶上,陪陪它而已,坐会儿便走。
等再后来她们家又买了市里的房,搬到了更远的地方,那个镇上傅悠然就再没有回去过了,渐渐才将这件事淡忘。
只偶尔还会想起来一下,感慨一句啊,原来我自己还曾经做过这样一件事啊。不知道那只可怜的小猫在那后来没人看望的话,还会不会感到寂寞了?
又开导自己应该是不会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它也早该去投胎了。
这时看着窗外风景,不知怎么就突然又想起了这茬的傅悠然,唇角挂着一抹自哂的讽笑,心底对自己摇了摇头。
想着都重来一世了,难道莫名其妙这茬事还继续成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个今生执念吗?
她至今都十分想看一看当年那只小猫,如果能够完完整整还好好活着的话,睁开那双她渴盼已久的眼,它的全貌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正这么想着,突然眼前有什么熟悉的身影自窗前飞速划过。
傅悠然心头猛惊,下意识头都不回就朝前头她爸高喊了声:“爸爸,停车!”
傅鹏程本能脚踩刹车,依言停靠在了路边才奇怪回头问她:“然然,怎么了?”
傅悠然心中一直在叫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时之间惊骇之情太大,甚至都忘了回答她爸的问题,就迅速自己掰开车门跳下了车。
一口气不歇跑到了刚刚错身而过的那条十字路口,看着正蔫头耷脑盘着尾巴蜷缩在那里的确实眼熟至极小猫身影,双眸颤抖。
不自觉就从口中吐出句惊呼:“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时间点?这完全不对啊?
对面正死气沉沉埋头的小猫闻言,同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惊吓一样,炸着毛就一骨碌从原地跳起。
后退一步,瞪圆了两颗湿漉漉的眼珠子,戒备地朝高高在上站着的傅悠然,抬脑袋望过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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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男主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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