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在这个机械厂算是生活得不错的人家。
时父是机械厂的车间主任,工资不低于100块,时大哥也是机械厂的工人,有钱进账。
至于时大嫂在嫁过来之前是没工作的,后来被时父找关系塞进了食堂工作。
时母则是厂里的会计,坐办公室的。
时端和时年年嫁得也不错,也就时小弟一个人现在在上学。
哦!还有时大哥的一个孩子也在上学。
所以说,时家日子过得真得不错。
但是当时年年和时端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他们大哥大嫂在说时家有多不好。
她们听到的第一句话是时大嫂说的:“我嫁到你们家真是苦了,住的地方那么小。”
时年年听到这句话就想闯进去打断,那你别住啊?
结果被时端拉了一下。
时端想听时大哥怎么说。
“确实苦了你,嫁到我们家这么多年都不能住宽敞的屋子。”
“你那家人都是不好相处的,你看谁家不是看重大儿子,就你爸妈对那两个小丫头片子那么好。”
“时年年虽然不聪明,但是很会卖乖,时端从小聪明,会为自己争取利益,两人都是个自私鬼。”
“我嫁进来这么多年就看出来两人自私了,你说说,凭啥给两个闺女留屋子住,别人家咋不这样?”
“哎!我也没办法。”
……
本来时端的屋子因为不经常回娘家,所以时端说可以让时大哥时大嫂的孩子住着,但回娘家的话就需要住这屋子里。
这让时大哥时大嫂也挺不满的。
而因为时年年经常回娘家,也不喜欢有人进她屋,不然泼屎,所以就没人住她的屋子。
两人就更不满了,于是两人越说越过分。
当时大嫂说得更不好听的时候,时端带着时年年闯了进去。
时大哥和时大嫂被吓了一跳,一瞬间没有了声音,空气好像凝滞了。
时年年看了他们一眼,听别人说自己的坏话真的不舒服。
她其实不怎么会骂人,唯一能骂得已经在中午说完了。
现在再骂相同的话,会显得没气势。
于是她憋了半天,说道:“我告诉咱妈。”
时端不争气地看她一眼,怎么嘴还是这么笨。
“时春,我们算算账吧。”时端把孩子递给时年年,找了个椅子坐着,气势大开。
“你和大嫂结婚是爸妈出的彩礼吧,不是用的你自己的工资,每天都是吃爸妈的喝爸妈的。
就连你们的房子也是兄妹几个最大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心够大的。”
时父时母进厂时结婚早,所以先分了房,选了面积大的一个房子。
因此兄妹四个都有自己的屋子。
时年年因为娇气,所以总觉得自己的屋子小,但其实在当下算大的了,可以放下床,书桌,衣柜。
而时大哥大嫂住的屋子就大的多,毕竟是两个人。
时大哥时大嫂想着怀孕了,就多一个孩子,趁着这个机会,把时年年的房子要回来,给他们的孩子住。
他们觉得时年年是个耳根子软的,多诉诉苦求求情就好了,刚才他们在屋子里就在想怎么和时年年说,结果没忍住说了别的,恰好被听到了。
现在听时端这么说,时春的眼睛闪了闪。
但时大嫂毫不示弱啊!别人家大姑子小姑子不都是贴补娘家的,就他们家的小姑子占着房子不放。
“谁让你大哥是男的?传宗接代啊?”
时端:“……”
紧接着,时大嫂又是一连串,嘴巴都不带停的。
时端爆了,彻底爆了,气得差点打人。
刘美珍一回来,就看见屋里兄妹几人在争吵。
她问了正鼓着小脸,怒哄哄的时年年,发生了什么事。
时年年把时母拉得角落,添油加醋得把事情给说了。
本来不添油加醋这事情就更气人了,这样再添油加醋一说,刘玉珍也气坏了。
她把屋子留着,主要想着给俩闺女留着退路。
大闺女结婚的时候,她怕她受不了她那婆婆,到时候可以回来。
小闺女那性子,可能受不了她女婿的性子,她也怕要是真跟梁牧川过不下去,也能回来。
这房子就是她和老时的,就算以后不再了,也会是厂里的,他们打什么主意。
她对她这大儿子还不够好吗?给吃的给喝的,供他上学,给他养孩子。
结果就是背后这样埋怨她的。
之后刘玉珍女士出马,时大哥时大嫂没落着好处,规定他们以后每月需要交生活费。
刘玉珍看她这大儿子的意思就是姐妹两个的屋子,一个给他大女儿住,令一个给他未出生的孩子住。
不过现在不可能了,就连时端的屋子他孩子都不可以住。
甚至他现在住的这个屋子需要交钱。
最后闹剧结束了,时大哥时大嫂虽然没落着什么好,但时年年和时端的心情也算不上好,毕竟听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
第二天,时年年和时端就回去了。
回到家,家里面没人,梁牧川应该在部队,她让梁定回房休息,毕竟坐车容易累。
她也回到卧室,睡个回笼觉。
结果闭眼睡了一会儿,睡不着。
突然她感觉到肚子疼了起来,下面有东西流出来,时年年想了想,应该是来那事儿了。
怪不得刚才肚子胀胀的。
她艰难地下床去柜子里拿出月事带换上。
就立马上床了,赶紧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好难受啊!怎么这么难受,她好像昨天吃了两个冰棍。
她闭着眼睛缩在床上,努力睡觉。
而梁牧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小脸发白,整个人蜷在床上。
时年年肚子又疼又胀,胀还是没有睡着,听到了卧室的开门声,睁开眼睛,看到梁牧川,声音很委屈地说:“梁牧川,我来那事了,肚子好疼。”
梁牧川看到小姑娘的眼睛疼得都红了,瞧着惨兮兮的。
他皱了皱眉,坐在床边,一只手揽紧小姑娘,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另一只手伸到被窝里,揉着她小肚子:“是不是吃冰棍了?”
就是不长记性,之前就有一次在来月事期间吃了好几个,疼得都浑身冒汗。
平常那几天就是略微有点不舒坦,但只要一吃辣的凉的,就会非常疼。
时年年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快委屈死了,她都疼成这样了,还说她。
她眼圈更红了,扭过脸,不理他。
梁牧川看她这样子,怎么这么娇气,说一句就不行。
他往她脸上亲了亲,继续帮她揉肚子。
梁牧川知道她现在这样睡不着觉,一直哄着她睡。
见她还是很难受,睡不着觉,就起身去厨房烧了点热水。
水烧开之后,他给她泡了杯红糖水。
家里时常备得有红糖。
又用热水袋给灌了点热水,一会儿他就要回部队,没法给她暖肚子。
梁牧川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准备喂时年年红糖水。
而时年年终于感受到梁牧川回来,想要感觉把他的手往自己小肚子上放,感觉舒服起来。
结果闻到了红糖水的味道。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梁牧川手上拿着红糖水。
时年年不喜欢喝红糖水,她觉得那味道甜怪甜怪的,她立马说:“梁牧川,我肚子不太疼了。”
梁牧川缓缓将视线移到小姑娘难受的脸上,他点了点头说:“嗯,那就喝一口红糖水,就更不疼了。”
看小姑娘不想喝,他哄道:“只喝一口就行。”
时年年将信将疑。
梁牧川把杯子放她嘴边,一边哄,一边喂她喝,时年年被哄得喝了一口。
于是就这样,她喝了一半。
最后一半梁牧川喝了。
今天晚上得再喂小姑娘喝一点,梁牧川想。
之后,梁牧川继续帮她揉着肚子,看时年年睡着了,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他把热水袋放在她被子里面。
起身把她换下来的内裤和裙子顺便给洗了,血迹有点难洗,他蹲在水井边仔细搓着。
洗完后,把它们晾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梁牧川又去梁定的屋子里,想问问时年年吃饭了吗?
看梁定在睡着,他把他弄醒,问:“你妈妈吃饭了吗?”
梁定懵懵地摇头,又说:“妈妈没有吃。”
梁牧川听到后,打算去食堂给小姑娘打点饭,又把早上的牛奶给梁定喝了。
他去食堂看了看,今天中午的饭没有肉。
小姑娘这几天是非常喜欢吃肉的,正好也可以给她补补。
现在打完饭,等时年年醒了也应该凉了。
梁牧川有点不放心时年年,她应该是懒得自己热饭。
于是,他回部队请了个假,打算给小姑娘做饭。
他回卧室脱下衣服,躺在床上。
时年年熟悉了男人的气息,习惯性得钻进男人怀里。
梁牧川继续帮小姑娘揉肚子。
过了一段时间,他估摸着小姑娘要醒的时间,起身去给她做饭。
他去隔壁张嫂子那换了一只鸡。
半只用来**汤,她不喜欢喝清淡的,又用另外半只把鸡炒了,平常都会放点绿辣椒,这回没放,吃辣的不好。
又煮了红枣木耳汤,最后熬了点小米粥,把从食堂打来的馒头热了热。
梁定早被饿醒了,坐在院子里看他爸爸做饭。
而时年年因为一天没吃的,和梁定一样被饿醒了,现在她肚子还是很胀,腿脚很酸,但是不疼了。
她睁开眼睛,似乎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晚安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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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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