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你怎么才回来,我和妈一直在等你吃饭呢。”杜春杏满面含笑着上前去拉苏海棠。
苏海棠身子一侧,躲过了她的手:“我吃过了。”
杜春杏笑容僵住:“吃过了啊,可是妈专门杀了只鸡,给你炖鸡汤,顿了一下午。”
这俩人又想搞什么事儿?苏海棠想到系统今日的警告,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干脆过去看看。
她跟着杜春杏进了堂屋,桌上正中果然放着一盆子鸡汤,桌边三碗已经盛好的鸡汤,上头难得飘着一层油花,不过因为陈韭花不擅长做菜,这鸡汤闻着有些腥味。
苏海棠上前正要坐下,就听陈韭花突然惊呼一声:“你不能坐那儿!”
“为什么?”苏海棠才不管那么多,一屁股坐在了桌边的竹椅上。
“那,那是——”陈韭花那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妈的位置,那碗汤妈已经喝过了,”杜春杏连忙给陈韭花解围,顺手把旁边的碗和苏海棠面前的碗换了一下,“这碗是你的。”
苏海棠盯着面前的碗,直觉这碗里的汤有问题,她不能喝。
“这汤有些腥,没有炒个素菜解腻吗?”苏海棠道。
陈韭花面色顿时难看起来,炖鸡还嫌弃,这是蹬鼻子上脸啊,她恨不得上前扇苏海棠一嘴巴子。
“这就去炒蔬菜,你先等会儿啊。”杜春杏见陈韭花要发火,立刻把人拉出堂屋。
苏海棠见俩人进了厨房,还把厨房门关上,愈发确定俩人不安好心,她迅速把另外两碗汤倒回盆里,把自己跟前那碗汤分了一半到陈韭花的碗里,再把自己的碗和杜春杏的换了,最后把所有碗盛满。
她速度很快,弄好后又用抹布把桌上滴落的鸡汤全部擦干净,刚放回抹布回到桌边坐好,就看见陈韭花和杜春杏从厨房出来了。
陈韭花吊着一张脸跟在杜春杏身后,杜春杏手里端着个盘子,走进了苏海棠一瞧,竟然是一盘子酸豆角,甚至连切都懒得切,就那么整条弯曲着放在盘子里。
“天气热,做多了吃不完坏了浪费,这酸豆角正好解腻。”杜春杏把那盘子酸豆角放在苏海棠跟前,催促道,“快喝汤,趁热喝才香。”
“你也喝,我缓一缓,在三爷爷家吃了饭,这会儿有点儿撑——”她并不端碗,反倒让俩人先吃。
陈韭花炖好鸡汤早都想吃了,杜春杏不让,非要等苏海棠回来,这会儿人总算回来了她再也等不及了,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半碗,又从盆子里盛了一勺子鸡肉放进碗里,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看来盆子里的鸡汤没问题,苏海棠又看向杜春杏:“你不饿吗?怎么不吃?”
杜春燕哪能不饿,拿起勺子小口喝汤。
见两人毫无顾忌的喝了碗里的汤,苏海棠确信只有她那碗有问题。
“你也喝啊,”杜春杏喝了半碗,见苏海棠并不动筷子,有些着急,“忍不住催促。”
苏海棠硬着头皮喝了小半碗,又吃了一块鸡肉,实在难吃,她放下筷子:“我吃不下了。”
咚——陈韭花的头磕在了桌子上,整个人翻到在地,杜春杏吃了一惊,正要上前查看怎么回事儿,身子一软,也倒在了陈韭花身边。
这汤果然有问题,苏海棠把杜春杏没喝完的那半碗汤端到自己住的偏房藏起来,把两人都背到陈韭花卧室的床上。
晚上,她依旧睡在杜建设的厢房,因为对陈韭花和杜春杏的盘算有些猜测,她把偏房那根顶门的棍子拿过来,不但扣上厢房的门,还用棍子顶上,就连窗户也不敢打开,可即便如此,她躺在床上还是不敢睡,直到上下眼皮打架才不知不觉睡着。
一夜无梦,第二日醒来她吓了一跳,坐起来立刻看自己身上衣服,确定完好无损再去看门窗,都好好关着才彻底放下心来。
下床出门,堂屋的门还像昨晚那样敞开着,没有看到陈韭花和杜春杏的身影,应该还没起来,她并没有进屋,洗漱好先喂了鸡。
昨个儿陈韭花明明杀了一只母鸡,怎么如今鸡窝里还是两只,苏海棠纳闷,不过两只鸡正好,每天能吃两个鸡蛋。
她从鸡窝里拿了两个鸡蛋去厨房弄早餐吃。
簸箕里用纱布盖着几个馒头,她拿了一个馒头切成小块,打入鸡蛋搅拌,让每一块馒头都包裹上鸡蛋液,葱姜蒜辣椒花椒炝锅,倒入馒头块后快速翻炒,随着馒头块表面的鸡蛋液凝固,香味也随之散发出来,再撒上盐巴继续翻炒,直到馒头块呈现金黄色才盛出来。
光吃炒馒头太干,她捞了些酸菜切碎打了个酸汤疙瘩。
金黄的炒馒头光瞧着就让人食欲大增,先喝一口酸汤疙瘩,让酸味一刺激,立刻口齿生津,再吃一口炒馒头,馒头外表焦脆,里头酥软,慢慢咀嚼,蛋香,麦香,葱香,蒜香,最后还微微回甘,不过一块小小的馒头块,各种滋味交织,简直是一场味觉盛宴。
苏海棠享用完早餐,清洗好锅碗,正要去三爷爷苏江河家看看蜜饯晾干的情况,就见隔壁的章家婶子怒气冲冲的跑进来:“陈韭花呢,让陈韭花出来!”
“婶子咋啦?”苏海棠问道。
“咋啦,我家鸡丢了!”
“啥时候丢的?我帮你找去!”苏海棠话刚说完,突然想到昨天陈韭花炖的几,再联想自家一只没少的鸡,难道——
“找啥,都跑你们家锅里了!要不是看见你家菜园子里一堆的芦花鸡毛,我咋也想不到兔子能吃窝边草!”章婶子杀人的心都有了,那可是她家下蛋鸡,每天雷打不动一个蛋,把她那没满两岁的小孙子养的白白胖胖。
“你这么一说,昨晚我在三爷爷家吃好饭回来,倒确实瞧见陈韭花和杜春杏在喝鸡汤,给我说是杀了自家的鸡,刚我喂鸡看鸡窝里鸡一只没少,还纳闷呢。”管他是不是成就好偷得,苏海棠都要不懈余力地落井下石。
“陈韭花呢,你让她滚出来!”章婶子眼圈都红了,那只鸡她家大孙子一只嚷嚷着要吃,她都没舍得,如今却进了陈韭花那个小娼/妇的肚子里,还有天理吗?
“她在屋里,还没起床。”农村里媳妇睡懒觉可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苏海棠才不准备帮她遮掩,指着堂屋打开着的门道,“婶子你自个儿进去找吧。”
章婶子冲进堂屋,苏海棠干脆先不去苏江河家,站在院子里等着看热闹,岂料吵架打闹声没听到,却听到章婶子的一声尖叫:“好啊,杜大山不在家,你竟然不要脸到带着继女搞破鞋,来人啊,有人搞破鞋,抓流氓——”
苏海棠微讶,立刻意识到昨晚陈韭花和杜春杏给她下药的真正意图,面色顿时冷若冰霜,她干脆冲到院子门口,扯着嗓子大声叫喊:“来人啊,抓流氓,来人啊,有人搞破鞋——”
这个点儿正是村民去地里干活的时候,不少人刚出门就听见喊叫声,又是耍流氓又是搞破鞋,这可好些年没听说过了,村民们体内吃瓜血脉立刻觉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声音来源处奔跑,有几个还边跑边帮着喊:“快来人啊,有人搞破鞋了!”
“流氓在哪儿?”
“谁是破鞋?”
“流氓呢?”
苏海棠没想到村民这么给力,立刻让开路,指着堂屋道:“就在屋子里,你们赶快去,章婶子把人堵在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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